33. 好春慈

作品:《冲喜正君出了错(女尊)

    福王归来,天下皆惊。


    原来突兀离京,又打伤过皇帝派兵的福王,真的没有谋反,而是与皇帝共谋。


    皇帝故意派人追寻福王,同时做戏做全套,不仅圈禁福王府的众人,孩子也尽数转移到宫中,但名为监禁,实为保护。只是这件事只有皇帝和福王二人知道,其他人全然不知。福王府的众郎君也是切切实实地与自己的孩子分别数年,不知生死。


    但也正是因为这份真实,福王蛰伏数十年,取得了一众反叛王女的信任,连戒心最高神出鬼没的昱王都放心地现身,还将兵马交给她。


    福王等待时机成熟后,将她们一一斩杀。首领已死,手下的兵马立刻溃不成军。皇帝的人也早已接到消息,前来接应收尾。


    为皇帝解决心腹大患的福王,终于完成使命,连夜回京面圣。据说皇帝一见她就感怀落泪,姐妹二人相拥而泣。


    若不是她们对彼此绝对信任,绝不会如此顺利。


    皇帝撤掉了福王府的兵马,将福王的孩子重新交还给她们各自的父君。福王一家终于团圆。皇帝又感念福王一家的牺牲,给了不少恩赐封赏。


    燕朝各地都对此津津乐道,还有文人将二人的事写成歌谣话本传唱,赞叹帝王家深厚的姐妹情谊。


    当然,对于远在莲塘村的百姓们来说,先前众王女行叛乱时没有波及她们,王女伏诛也没有给她们带来多大的惠利,只是多了一桩茶余饭后谈论的消遣事罢了。


    方春慈倒是对这件事挺上心的。他还拉着应明镜说起了方容珩。现在回去的福王嫡子是被调换的,不知何时京城才会让方容珩这个真正的嫡子回去。


    应明镜不在意方容珩何时回去享福,她唯有一点惊讶,那就是广平侯当年并非对她的弟弟福王正君那般冷漠,还是帮了他调换孩子。


    虽然方春慈早就告诉她方容珩是福王嫡子,但那时她心中并没什么想法。今日听多了街头巷尾传唱帝王姐妹信任非常的歌谣,加上他整日在她耳边说,她忽然意识到了这事。


    既然皇帝和福王隐瞒了众人,那么福王正君和广平侯也定是不知情的。无论她们当时如何决裂,广平侯又如何押送亲弟,但真正的福王嫡子还是在莲塘村无忧无虑地生活了数十年。


    这也意味着,当年的事,广平侯也是做戏给皇帝看。


    这样看来,广平侯也没能对得起她给应明镜起的名字。对自己人,也没能做到大义凛然,还是为了这个弟弟徇私了。或者说,这个名字也是为了迷惑皇帝掩护许濂罢了。


    但应明镜心情却是很好。她名字的寓意终于不是养母冷漠的证明,而是藏着对亲人的拳拳爱护之心,虽名明镜,却更像是盾牌。


    她终于和这名字和解,热烈地爱起她的名字来。


    表现出来的,就是应明镜要方春慈多喊喊这两个字。不要连名带姓,要他只唤她明镜。


    方春慈倒是别扭不肯喊,还是一直应明镜应明镜地叫。


    “等你什么时候恢复了记忆,我再这么喊你。”他跪坐在床上,倾着身子指点应明镜如何绣鸳鸯:“下一个地方我想用黄色的线。”


    方春慈新得了刺绣的花样子,想要连夜赶制出来,可应明镜又不许他劳累用眼,他就一直缠着她。


    见他如此想要,应明镜就自告奋勇替他绣,让他在一旁指点她。


    应明镜的手拿惯了锯子刻刀,捏个小小的绣花针有些不得章法,但方春慈在一旁教导,她很快就绣得有模有样。只是听了他不肯喊的借口,就不愿依了他的意,将绣了一半的鸳鸯丢到一边,转身将他推倒在床上,去呵他的痒。


    “你喊不喊?喊不喊?”应明镜声音带笑,一点凶人的魄力也无,按着方春慈上下其手,动作却又小心呵护,怕他跌到撞到哪里。


    方春慈最是怕痒,又无路可逃,只好被她压着挠痒,粉着一张脸听从她:“明镜……明镜!我喊了!你不许动我了!”


    他喊得十分抗拒,但应明镜瞧得分明,那双漂亮的柳叶眼望向她时,是满含笑意的。


    应明镜停手,又得寸进尺地说:“没听够,再喊几声好听的。”


    方春慈羞恼,推着她要坐起来:“怎么只我喊你,你喊我不也是方春慈方春慈的叫。”


    “你早说嘛,我也可以喊你呀。”应明镜笑容越来越盛,连喊了好几声:“春慈,春慈,我的好春慈。怎么样?还想听吗?我还可以再喊几声。”


    这下方春慈不止脸,连耳朵都红了。他也不挣扎了,偏过头,把脸扭到另一边不看她。浓密的长睫毛像蝴蝶一样扑闪扑闪,分明的下颌和颀长的脖颈连成一条漂亮的线,本就白皙的肌肤因为羞意染了粉。


    应明镜看得入迷,忍不住俯下身子咬了咬他的喉结。


    方春慈忍不住笑起来,扬起唇角轻喊一声:“痒!”


    应明镜撑起身子,方春慈下意识转回头,接着,应明镜亲在了他的唇上,柔柔软软的触感,一触即离。


    方春慈瞪圆了眼睛,应明镜因为情难自禁也有些害羞,她轻咳一声想放开他,找补两句。


    却没想到,身下人长臂一揽,勾住了她的脖子,主动追着她的唇吻了上来。


    水声啧啧,烛火乱跳,床帘被胡乱放下,再无人关心沦落到地上的鸳鸯刺绣。


    除了福王的消息以外,顾云也递送了应宣的消息来。


    许添星的大婚之日近在咫尺,已经不足一个月了。先前应宣还会在街上走动,或者去侯府看许添星,现在哪里也不走动了,只待在院子里,每日只有侯府拨给她的小侍从替她跑腿。


    她倒是很会享受,应明镜心想,等应宣回来,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日子了。


    有福王回京的喜事,侯府应当借着亲事大办特办。只是还未听闻福王嫡子换人一事,不知道她们会在许添星的婚事前说,还是婚事以后再说。


    毕竟是欺君,搞不好广平侯府也会吃挂落。估计会等许添星的婚事结束后再坦白吧。


    侯府和安家成婚,以安柳的性子和安家人对安柳的疼爱,阵仗一定十分浩大。应明镜有少许遗憾,吃不到昔日好友结亲的喜宴。但她已经决定永不去京城,只在心中默默祝福他。


    思及安柳成亲会有的阵仗,应明镜想到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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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点忘了,她还有事要去做。


    趁着得空,她独自去了一趟莲香镇。


    李听竹早早地在驿站等她,见到应明镜时十分激动。


    “明镜!你怎么样了?可好全了?”李听竹一等她下车就拉着她上下打量。她们常常互通信件,得知她失忆后担心坏了,只恨自己不能亲自去看望她。


    “我没事,只是忘了些东西,不碍事的。这么久不见,一会儿得请我吃好吃的。”应明镜也关心地看着李听竹,见她一身锦衣,周身气度也不俗,再没有记忆里被人欺负唯唯诺诺的样子,不由得会心一笑。


    看来她的好友过得很好。


    “那是自然,我已经在酒楼订了位子,它家的蒸鱼可是莲塘村的招牌。”李听竹摇了摇她的手:“不过,我们先去办你的正事。”


    应明镜自然答应,她此次来找李听竹,一是许久不见想看看她,二便是请她帮忙寻一家好的布料铺子。


    她要扯些好料子,给方春慈做身婚服。


    李听竹现在的母亲手底下有好几家布料铺子,她带着她一一看了个遍,不过应明镜都不大满意。


    直到路过一家成衣店时,应明镜看着店内华丽的大红色嫁衣挪不开眼。


    李听竹察觉到她的视线,轻轻撞了下她:“你看中这件了?听说这件虽比不上京城的嫁衣,但也是莲香镇最好的嫁衣了。不过价格很是高昂,都是那些少爷们买来穿的,你也可以看看别的。”


    “不,就这件。”应明镜很坚定地说。燕朝男子出嫁的嫁衣多是自己绣的,买成衣的并不很多,而店里其他的嫁衣与这件嫁衣相比,都黯然失色。


    应明镜心中莫名认定,只有这样的嫁衣才配得上方春慈。


    李听竹拗不过她,陪着她进去问了问。


    那件嫁衣的用料极好,做工也是上佳,一件就要上千两。好在应明镜虽然失忆,手艺却学得很快,能做繁复的木工家具,每一单都赚得很多。


    掌柜的很热情,见她定金付得爽快,不仅说可以再改身量,还答应借一套凤冠头面给她,只等她正君前来挑选。


    “你竟然这样喜爱他。”李听竹等她付了钱,才笑着调侃他:“不过当时在学堂时,我就觉得你们两个很是般配。”


    “你一向有眼光。等我再办喜宴,请你来喝我的喜酒。”应明镜丝毫不拘谨,很坦然地认可了李听竹的话。


    两人去酒楼用了顿午饭后,才依依惜别。


    应明镜喝了些酒,不过没有醉。她脚步轻快地进了家门,却听见屋内传来尖锐的争吵声。


    “他几个月前就来找过你!你敢说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方春慈!你这个贱种,是我们方家养了你!你别以为嫁了人就能置身事外!”


    竟是方家人上门了。


    温氏的厉声呵斥刚落,就传来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是齐氏的惊呼声:“春慈!你怎么样?”


    应明镜顿时气血上涌,砰的一声踹开了房门。


    “谁给你们的胆子,在我家里放肆?”


    她看着惊慌的温氏,阴沉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