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皇命
作品:《考公废柴穿越古代做女官》 为什么偏向诚亲王?她只偏向正义的一方。
今上用莫须有的理由杀手足,是为不仁不义,朝堂上有人想用一个袁山白把罪栽赃到诚亲王头上,此事该有个公允才行。
赵月明答道,“他不是我叔叔吗?”
12319笑道,“身份认同得还挺快……请说实话。”
赵月明忽然错开了思路,问道,“你能知道我脑袋里在想什么吗?”
“你的正常思考属于低频脑电波,我接收不到,只有高频的脑电波我才能接收,这必须使用我曾教过你的与我对话的办法才行。”
“你没骗我吗?”
系统老师沉默片刻,“你可以选择摘掉自己手上戴着的信号接收器,这样我既不能锁定你,你也不能给我传递信息。”
赵月明微微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左手中指上的戒指。
这是她上一世妈妈留下来的唯一遗物。
当年妈妈难以忍受家暴,自杀而死,只留下了这么一个铂金的戒指,赵月明一直戴在手上,一朝穿越,竟然还在新身体的手上。
“这是信号接收器?不是一个普通的戒指吗?”
12319答道,“我作为灵魂塑师,可以随机选取生命甲的某件随身物品改造为与生命乙彼此通信的信号接收器。”
什么生命甲生命乙,云里雾里。
也就是说,这个戒指现在成了她和她的聊天搭子的私密通话工具。
赵跃明问道,“那如果我摘了,你是不是永远就联系不到我了?”
“你舍得摘吗?就算摘了,你舍得扔吗?只要你不扔,我就能够找到你的踪迹。”
“……”
确实如此,她何其有幸将妈妈的遗物带到了另一个世界,怎么会舍得下这份思念。
赵月明问道,“既然你不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别人的你也不知道吧。”
“是的,在我的家乡有一句真理之言——连造物主也不能知道的事,一是未来之事,二是人心所想。”
赵月明思忖之间,只听诚亲王说道,“王朝四境之内皆有圣贤之学子渴求为国效力,袁家也是臣民,袁家人入仕有什么问题吗?”他的声音略带怒腔。
御史中丞问道,“袁家可不是普通的臣民。”
一串玉珠在贺华楼指尖盘旋缠绕,她稍有势在必得之相,又收敛回去,无视诚亲王因为她咄咄逼人而感到的愤怒,继续问道,“弘光三年,当地官府和当时的袁家家主——袁山恒袁山白的父亲,筹资建设江昌水渠,这条水渠绵延千里,引长江、闽江、乌江、京杭运河四条水脉,解决了江西常旱的大难题,”她举了举手中的奏疏,继续道,“有人上奏,你当时极力反对这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诚亲王叹息垂眸,摇了摇头,“我不过是个闲散亲王,不曾治政。一条千里水渠,千里,听起来铺天盖地鼓舞人心,实际运作起来,何其困难!”
“困难?亲王殿下,您自己也说了,不治政又为什么要管江昌水渠的事?既不曾治政,又哪里来的经验之谈说运作困难?”
贺华楼毫不掩饰自己的咄咄逼人,两侧的大理寺卿邵言载和刑部尚书高文森安如磐石不发一语,仿佛在看一场表演,却或许各怀鬼胎。
诚亲王道:“我乃皇子亲王,是皇兄册封的亲王,是百姓供奉的亲王,工程不利,难道不该劝谏当地官府吗?”
贺华楼思路十分敏捷,“亲王殿下,可是最终的结果是这条水渠利国利民,您当初是否太过妄自尊大了?”
诚亲王脸色泛白,“或许是本亲王学艺不精,但是为国为民之心……不改!”
“既如此,您与袁家看似平日亲厚有交,却又妨碍江昌水渠一事,为何还要帮助袁家次子袁山白走不当行径入朝为官?”
诚亲王面部有几块肌肉抽搐了一下,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堪的往事。
赵月明拉了拉廖风的衣角,廖风一边不错眼地看着堂上审讯,一边微微俯身把耳朵送过去。
赵月明道,“廖兄,是谁说袁山白走了诚亲王的路子?”
廖风一手遮过来,悄悄说,“江西知州郑大人上报案情的奏章说的,里面还有袁山恒的证词。”
怪不得——赵月明出神地想。
赵伤伶有个相处了很多年的发小,叫乔淀安,他也算是师父赵黎收的徒弟,和赵伤伶有青梅竹马之情。
在赵伤伶还没灵魂出窍、赵月明还没穿越过来的时候,乔淀安被赵伤伶遣到了江西去调查案件情况。
这几日就该回来了。
周逸臣冷然听着你一言我一语交替论辩,优越的听力忽而捕捉到了三司座下的官员细细簌簌窃窃私语。
他微微偏头,目光穿越人群看见了赵月明。
她唇角勾着温和俏丽的笑容,半张脸被廖风的大手挡着,在说什么悄悄话似的。
周逸臣眼神愈发冰冷,忽而空气中一股血腥味飘到他的鼻子里面,又想起刚才那不知死活的宫女。
他没换成衣服。
没换成衣服并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他虽然做暗查工作良久,却也不至于那么冷血无情,难以想象从小到大兄弟一般的林竞会害他。
毫无动机,毫无意义。
赵月明又在做什么呢?这么快就和同僚相处融洽至此了吗?
这场会审他本没什么兴趣听,只是寻常过场,于是悄无声息地从偏门溜走了。
走之前回头看了对面的林竞一眼,那愣头青同傻子一般杵在原地,丝毫没有看出周逸臣的意思。
廖风朝她耳边补了一句,“这事你刚来不知道也正常,反正所谓三堂会审,也不过是个桥段戏码。”
赵月明官微言轻只能在角落,正好扫视堂审的所有人,少说有一两百人,其中御史台尤其多,“廖兄何出此言?”
“要真是正审,自有公堂笔录官详实记录下一言一语,可你看那笔录官,写写放放散漫极了。还有这种场合可以说是陛下家丑,画院调来画师可也是圣旨驱使……诶?你旁边那个画师呢?刚才你们不是还相聊甚欢?”
赵月明转头,那画板本就能严严实实地挡住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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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声的小身板,真不知什么时候就离开了。
赵月明凑过去一看,画作已成。
廖风也挪了两步凑过来端详,说道,“这个画师不像是画院水平啊。”
“何以见得?”
“画院可画不出这种品质的写实画,你看这里……这里,细节处理极好啊!啧啧,这才过去几刻钟就画成了,画院后继有人!”
“想不到廖兄还对丹青之事有造诣。”
赵月明自然地捧了他一句,这种人捧着对待是为最好,发自内心即为上乘。
画纸那正中央的诚亲王确实按赵月明的要求,改得窘迫焦躁了不少,甚至还有点脆弱之感,倒像是被官府压迫的普通可怜人。
忽然站在前面的刘伏大人回头看了他们俩一眼,那眼神里全是训诫和怒气,他俩瞬间僵在原地立正了,刘伏撇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守规矩回去站好。
廖风迅速挪了脚步,赵月明跟着他挪去,忽而想到,周逸臣武功高强,而且听觉灵敏至极,恐怕这大堂之上的私语他都能听到甚至听清。
本就是协议夫妻,就连原主赵伤伶都对他尽量避而远之,更何况自己这不被待见的细作身份,想必周逸臣心里时常盘算着怎么把她弄走,甚至杀了。
抬头一望,周逸臣却不在那皇禁司黑压压的队列里。
她刚要舒一口气,只见另一边的林竞往她身后的大门望来,正正好与赵月明对视上。
诚亲王复:“袁山白的官是怎么来的吏部不是查得很清楚吗?只不过是他自己榜上无名却心怀不轨,正好京疫横行,同名同姓之人横死,他借机顶替罢了,与本王何干?”
刑部尚书高文森忽而发话,“正好?横死?恐怕不然吧?”
“什么?”
诚亲王赵书炎的错愕绝不像是装的,至少就他一贯的作风和表现来看,反而时常展现出为国为民满腔热忱。
刑部尚书高文森于是娓娓道来,“本朝科举考试三年一次,弘光十六年,正逢京城大疫,借此机会杀人应该很容易吧?”
诚亲王眉头皱紧,这辈子没受过的冤屈都受了一遍似的,却又保持着他王爷的范儿,辩驳道,“若真有这种事,那你要问已经被你们处死的袁山白了,本王可不知道。”
贺华楼拦住了刚要发言的高文森,说道,“袁山白说,是王爷您找人下手帮了他一把,他可是临死前都对您千恩万谢呢!”
“你胡说!”
贺华楼道,“袁山白的证词齐全,不如您亲自看看。”
诚亲王的手竟发颤起来,端起那一张薄纸,迷迷糊糊看了半天,那样子像个眼目不便的残疾,一瞬间仿佛老了五岁。
诚亲王起身,跌跌撞撞,高声大笑。
围栏之后众人看一人,厅堂廊画万籁归一音。
他成了台上的戏子,表演了命运和荒诞。
他知道了,皇帝不仅想要他死,还想要他死得臭名昭著。
“赵月明,出来。”
聚精会神的她,被身后忽然而来的声音吓得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