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空洞之行，虽然新手很多，但他们丰富的战斗经验足够弥补专业性方面的一些不足。除了大家都警惕着别让超人被什么小丑病毒感染（或者说侵蚀），普通的以骸就不存在什么威胁了。


    不过大家对音擎的使用还不太熟练，遇到大中型以骸，还得雨果从旁协助，才能顺利击败。


    蝙蝠侠对此的评价是：“效果不错。以后雨果进空洞时，我们可以从旁协助，或者在应急情况下多些后备手段。”


    红头罩扔出一把蝙蝠镖，把一群偷偷靠近的以骸炸飞了。


    “还是不容乐观。这些以骸已经在小丑化了。罗宾记载的资料里，被影响的空洞很可能存在整体性征上的改变，我们最好尽快查清这些变化。”是神谕在说话。


    “AW！我觉得变化已经出现了——”


    大家顺着达米安说话的方向看过去，被击败的以骸变成涌动的以太粒子，因为罗宾还没有去收集，这些粒子很快聚集在一起，绿紫色反光在刺眼的阳光下分外诡异，变成了一个咧着大笑的嘴的形状。


    “这么说，我这里储存的都是这种玩意……”罗宾眼睁睁看着那个笑容在地面上扭曲、变形，一幅大受打击的样子，两只长耳朵无力地耷拉下去，还嫌恶地撇撇嘴。


    蝙蝠侠皱眉，看向雨果：“小丑存在许多特质：残忍、混沌无序、反社会、高智商、行为逻辑难以预估……反射到空洞内，你觉得会是什么情况？”


    “是空间结构的进一步紊乱，以及以骸的高攻击性！”


    雨果话音未落，手中的镰刀已经伴着冰风，挡在众人前方。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大型以骸——像恐怖故事里的裂口女一样，将整张脸一分为二的微笑唇、以及眼周由不同颜色的、惰性以太拼接成的诡异星星图案。


    罗宾迅速扫描：“发现未记录的新型以骸种，危险性：极高。状态：进攻中。”


    他把自己的小手枪装满子弹，和义警们一起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势。


    “嘿，sup，你要不然先退后吧，小丑病毒的感染性很强。”


    “好，那我远程协助。”


    正说着，进攻被拦下的小丑以骸张大嘴，毫无征兆地吐出一大口深绿色的气体。


    “小心！”“快躲开！”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喊出声，同时向侧面闪避。


    “一起上吧。”雨果把镰刀在手里转了一圈，退至众人身后，“就当是为今天的课程做一个总结。”


    “我早就想这么干了。”红头罩把拳头捏得咔咔响，随后第一个冲上前，被音擎增幅后的子弹接连击中以骸，在它身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坑洞。达米安不甘落后地“啧”了一声，日光反射着他明亮的刀刃，紧随着红头罩，狠狠劈在以骸身上。


    小丑以骸发出刺耳的尖叫，鞭子似的挥舞起触须般的手臂，把嵌在身体里的子弹剥离出去，反手抽向两人。


    他们没躲，面不改色地维持进攻的姿势。上面，夜翼握着两柄小刀，从高处跃下，精准命中的触须的（类似）关节（的地方）。两条触须立马蔫了下去，以骸发出“嘶嘶”的声音，嘴巴再次张开，下一秒就被红罗宾的蝙蝠镖命中，接着爆开，炸掉了脸部的一些以太碎片。


    “啊！我讨厌这玩意。”碎片纷纷扬扬掉到三个义警的身上（尤其是头部），红头罩剧烈地甩甩脑袋，“果然，和那玩意沾边的从来没什么好事。”


    “找到它的‘核’了，就在大致第六根肋骨中央的位置！”红罗宾作出判断，同时，用音擎发射出一团以太黏胶体，把它的腿部以下牢牢固定在地面上。


    “喂，我们三个分别负责它的脑袋和两条胳膊。”达米安冷着脸吩咐了句，再次提刀，瞄准它又重新开始舞动的左臂，发起攻击。


    “好吧，总是把最难的留给我。”夜翼耸耸肩，借着触须挥舞的力道，轻盈地落在以骸的肩上，高举双臂，把小刀深深扎进以骸的眼眶里，同时，超人的激光射线洞穿了它本就单薄的下半张脸。它嘶鸣的声音更大，试图击落夜翼，触须却被另外两个人狠狠纠缠住，无暇他顾。


    紧接着，蝙蝠侠的左臂甲击碎了它嶙峋的胸甲，倒刺卡在它身体的裂缝中，令他动弹不得。罗宾的子弹精准命中它的胸部，打破了最后一层防御。蝙蝠侠右手成拳，带着猛烈的拳风，瞬间穿透了以骸的胸膛，并将核握在手中，狠狠捏碎。


    核与以骸足足三人高的身形一同消散，组成它的外壳的惰性以太残片也零零散散掉在地上，只有那个嘴唇夸张的笑容依旧顽强地保留着形状。


    “啧，阴魂不散。”红头罩一脚踩了上去，还用力撵着，像是在对付一只美洲大蠊。


    “空洞里都是这种东西？也不过如此。”达米安把刀收回鞘中，又变回臭屁小孩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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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雨果，有镇静剂吗？”在安歇的短暂寂静中，夜翼挠挠头，“刚才我离它的脑袋太近了，好像受了点什么侵蚀。”


    他一边说话，嘴角的笑容一边扩大到某种诡异的弧度。


    “挺，不妙的……哈哈哈，我现在…哈哈……控制不住自己哈哈……要发笑……”


    “什么？！”几个义警都变了脸色，蝙蝠侠快步走上前，抓住他的双肩，似乎在端详他的变化，罕见地表现出短暂的无措。


    “安心，我带了足够的镇静剂和缓释药剂来。”


    夜翼的几句话，让几人在短短一瞬间爆发出某种可怕的气势，似乎下一秒就要让整个空洞带着小丑一起爆炸。雨果的回应比往常更加迅速沉稳，带着令人安心的肯定，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他掏出喷雾，二话不说，呲了夜翼满脸。


    寂静。所有人都盯着露出小丑笑脸的夜翼，连空气都凝滞了。


    两秒钟的时间，这个蓝色的大个子眨了眨眼，带着点恍惚的、如梦初醒的清澈。


    “你怎么样？”蝙蝠侠抓着他肩膀的手似乎更加用力，似乎想要亲自给他开刀检查。


    “不怎么样。”


    夜翼缓慢地把嘴角拉平，露在面罩以外的下半张脸皱了起来，语气悲痛。


    “你……”


    “谁把臭老鼠干扔到我嘴里了！！！”他惨叫一声，背过身去狠狠干呕了下，又转回来，看着一大圈围住他的人。


    “太可恶了。”他喃喃道，“在这种地方整蛊我就算了，还一起围过来看我笑话……不管是谁的主意，你晚上最好睁着眼睡觉。”


    看着这场危机被迅速解决，大家终于放下心来，达米安不屑地笑了声，红罗宾沉默地收起手机，打定主意把这段视频加入“迪克出糗合集（精华版）”里。


    蝙蝠侠也松开了手，沉默地站了会，看起来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


    “嘿，男孩们，我觉得空洞里不是聊天的好地方。既然最大的威胁已经解除，调查也有进展，我们今天就此结束，如何？”


    “就这么办。”夜翼一锤定音，“阿福，帮我多准备些小甜饼，我要把嘴里的味道好好处理一下。”


    罗宾若无其事地去收集了击杀以骸掉落的以太粒子，还顺带扫描检查了下所有人的情况，见一切平安，就满意地摇晃着脑袋，站到了雨果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