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养老钱风波,婆媳开战

作品:《四合院:傻柱你要媳妇不

    江河笑了笑,他站起身,给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满上了酒。


    “一大爷,二大爷,您二位是咱们院的大家长,以后我们家可就全指望您二位了。


    这杯酒,我跟我姐夫,敬您二位!”


    刘海中被这声“大家长”叫得是心花怒放,感觉自己几十年的官瘾,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端起酒杯,跟江河碰了一下,豪气干云地说道:“好说!好说!”


    一时间,酒桌上的气氛热烈非凡。


    刘海中喝了两杯酒,话匣子就打开了,开始大谈特谈自己以后要怎么管理大院,要把95号院建设成全区的模范大院,唾沫星子横飞。


    阎埠贵则是一门心思地对付桌上的硬菜,筷子使得虎虎生风,嘴里塞得满满当当,还不忘时不时地夸赞两句何雨柱的手艺。


    许大茂则是挨着江河,一个劲儿地给江河敬酒,嘴里“江河兄弟”叫得比谁都亲。


    屋里是欢声笑语,肉香酒气。


    可这香味对于一墙之隔的贾家来说,却是一种最残忍的折磨。


    贾家的屋里,连盏灯都没点,黑漆漆的一片。


    贾张氏躺在床上,听着隔壁传来的划拳声和笑骂声,


    鼻子闻着那霸道无比的肉香味,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她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不是不想吃,是没得吃。


    昨天被罚了三百多块钱,她那点养老钱,瞬间就去了一小半。


    她心疼得肝都颤了,哪里还有心情做饭?


    “奶奶……我饿……”墙角,小当小声地抽泣着。


    “饿饿饿!就知道饿!跟你那个不争气的妈一个德行!”


    贾张氏没好气地骂了一句,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了头。


    可那肉香味,就像长了腿一样,一个劲儿地往她鼻子里钻。


    她想起了以前的好日子。


    那时候,何雨柱那个傻子,天天把厂里的好吃的往她家送。


    红烧肉、大油饼、白面馒头……她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可现在呢?


    都是因为那个江河!那个挨千刀的小畜生!


    贾张氏越想越气,越想越恨。


    她猛地从床上一把推开被子,那双三角眼里,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她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必须得想办法,把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


    她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小板凳上,同样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儿媳妇——秦淮茹。


    秦淮茹拖着疲惫的身体才从轧钢厂回来。


    她今天正式上岗,去打扫全厂的公共厕所。


    一大早,当她领了工具,推开那扇厕所门时,


    一股能把人活活熏晕的恶臭扑面而来,她当场就扶着门框干呕起来。


    她以前上厕所,都是屏住呼吸速战速决,可现在,她要在这里待上一整天。


    这简直是要她的命。


    地面上满是黄黑色的污渍和不知名的液体,角落里堆着乱扔的废纸和破布,


    便池里更是溅出了许多令人作呕的秽物。


    她拿着扫帚和拖把,却感觉两只手有千斤重,根本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几个以前车间的女工说说笑笑地走了进来。


    看到秦淮茹穿着一身脏兮兮的工作服,站在那里,她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其中一个向来看不惯她的,故意拔高了音量,阴阳怪气地说道:


    “哟,这不是咱们的一枝花吗?怎么跑来跟粪坑打交道了?真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啊!”


    “可不是嘛,谁让她平时不检点,就知道跟那些男的眉来眼去的,现在遭报应了吧!”


    刺耳的议论声传进秦淮茹的耳朵里,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猛地转身,躲进了旁边放杂物的隔间,听着她们方便完后,又是一阵幸灾乐祸的嘲笑声远去。


    过了一会儿,一个以前经常给她递东西、说俏皮话的男工走了过来,


    看到她脚步骤然一顿,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然后立刻扭头,装作没看见,快步走开。


    这种无声的鄙夷和躲避,比指着鼻子骂她还要让她难受。


    从那以后,只要一看到远处有人影朝这边走,秦淮茹就立刻躲起来。


    她嫌脏,更怕被人看见。


    就这么磨磨蹭蹭东躲西藏,一直耗到快下班的时候,厕所还跟早上一个样,


    甚至因为一天的人来人往,变得更加狼藉。


    “秦淮茹!”


    一声河东狮吼从门口传来,负责后勤的张领班叉着腰,指着肮脏的地面,气得满脸通红。


    “你在这儿站了一天,是当门神呢!


    看看这地上!你扫了没有?拖了没有?你当厂里发工资是让你来这儿发呆的?”


    “我……我……”秦淮茹被骂得抬不起头,嗫嚅着说不出话。


    “我什么我!”张领班的嗓门更大了,引得路过的工人都停下来看热闹,


    “你以为这还是在车间,你抛个媚眼就有人替你干活了?


    我告诉你,这是厕所!你就是个扫厕所的!


    今天你要是不把这里里外外给我打扫得干干净净,你晚饭就别想吃了!给我留下加班!”


    在众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中,秦淮茹的眼泪混着屈辱,终于掉了下来。


    更让她难受的,是同事们那些鄙夷和幸灾乐祸的眼神。


    以前,她是车间里众星捧月的“一枝花”,那些男工人们,


    哪个见了她不是嬉皮笑脸地凑上来,想方设法地跟她说几句话,占点口头上的便宜?


    可现在他们看到她,就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个个都绕着走,生怕沾上一点晦气。


    秦淮茹推开家门,屋里黑漆漆的,一股子酸馊味扑面而来,比厕所的味儿好闻不到哪儿去。


    贾张氏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棒梗和小当、槐花三个孩子,则围在桌边,分食着一个干巴巴的窝窝头,看见她回来,也只是麻木地抬了抬眼。


    秦淮茹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她从兜里掏出今天刚发的工资,十八块五毛钱。


    她捏着那几张皱巴巴的票子,心里一片冰凉。


    本来这个月应该是二十七块五,下个月开始工资才是十八块五毛钱。


    但厂里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扣除了她被关押期间的工资和对厂子声誉造成的损失后,


    不多不少,正好是这个数。


    这点钱,要养活一家五口人,棒梗和小当还要上学,槐花也眼瞅着要长大了……


    这日子,还怎么过?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床上的贾张氏忽然开口了,声音懒洋洋的却带着命令的口吻。


    “发工资了?”


    秦淮茹身子一僵,点了点头:“发了。”


    “拿五块钱给我。”贾张氏连身都懒得起,直接伸出了一只胖手,在昏暗中晃了晃。


    “妈,您要钱干什么?”秦淮茹下意识地把钱往身后藏了藏,心里警铃大作。


    “干什么?当然是我的养老钱!”


    贾张氏的声音陡然拔高,猛地从床上一把坐了起来,那双三角眼死死地盯着秦淮茹手里的钱。


    “你别忘了,你当初接替东旭的工作时,我可是跟你说得清清楚楚!


    你每个月都得上交养老钱!


    现在我老了,动不了了,你每个月给我五块钱的养老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养老钱?


    秦淮茹听到这三个字,只觉得无比的讽刺。


    她气得都笑了。


    “妈,您是不是忘了?我现在的工资,只有十八块五了!


    棒梗他们三个要吃饭,要上学,哪一样不要钱?


    我上哪儿给您凑这五块钱?”


    “我不管!”贾张氏脖子一梗,她最擅长的耍赖功夫立刻就使了出来。


    “我只知道,你是我儿媳妇,你就得养我老!


    你要是不给,你就是不孝!是要被十里八乡的乡亲们戳脊梁骨的!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不孝?”秦淮茹冷笑一声,她彻底被激怒了。


    这些天积压的怨气和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妈,您跟我谈孝顺?您配吗?”


    “当初是谁,逼着我去勾引人换白面馒头?


    你知道我的那点破事之后,非但不安慰我,反而逼着我再去,还让我去上环?”


    “又是谁,听了易中海那个老王八蛋的撺掇,逼着我去陷害江河?”


    “现在出了事,您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我一个人身上!


    您把我们贾家的脸都丢尽了,现在还有脸跟我要养老钱?”


    秦淮茹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一句比一句尖锐。


    她像是要把这辈子受的委屈,都喊出来。


    贾张氏被她这副样子给镇住了,她没想到,这个平时被她随意打骂,连个屁都不敢放的儿媳妇,今天竟然敢跟她顶嘴了!


    “反了!反了!你个小贱人,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贾张氏反应过来后,气得浑身发抖,她随手抄起床边的扫帚,就朝着秦淮茹劈头盖脸地打了过去。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的玩意儿!我打死你这个丧门星!”


    秦淮茹站在原地,任由那扫帚落在自己身上。


    她只是用一种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死死地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癫的老虔婆。


    “打啊!您打啊!您今天最好是把我打死!


    我死了,就没人给您挣钱了!我看您抱着您那点抚恤金,能过几天好日子!”


    秦淮茹的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贾张氏的怒火。


    是啊,她要是把秦淮茹打出个好歹来,谁去扫厕所?谁去挣那十八块五?


    贾张氏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看着眼前这个眼神陌生的儿媳妇,心里第一次产生了一丝恐惧。


    这个女人好像真的变了。


    “你……你别以为我不敢!”贾张氏色厉内荏地说道。贾张氏色厉内荏地扔掉扫帚,嘴上却不肯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