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拳头也越攥越紧。


    旁边的张公安更是气得脸都青了。


    “岂有此理！简直是无法无天！”张公安怒喝一声，指着地上的贾张氏。


    “贾张氏！你教唆孙子抢夺他人财物，出手伤人，还公然诬陷！你这是在犯罪，你知道吗！”


    贾张氏被这声怒喝吓得浑身一哆嗦，脸色煞白。


    她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


    贾张氏被吓得浑身一哆嗦，脸色煞白。


    她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王主任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她指着贾张氏，厉声说道：“贾张氏！我告诉你！


    我们街道办和派出所，刚刚把江河同志树立为全区的先进典型！


    他现在是我们南锣鼓巷的脸面！


    你今天这么闹，不光是欺负他们一家，你是在给我们整个街道，整个区抹黑！


    你是在跟政府对着干！”


    这顶大帽子一扣下来，贾张氏彻底傻眼了。


    她就是个胡同里的老娘们，哪里懂什么大道理。


    她只知道，跟政府对着干，那是要倒大霉的！


    “我……我没有……我不是……”


    贾张氏吓得语无伦次，想从地上爬起来，可腿一软，又瘫了下去。


    王主任没有再理她，而是把目光转向了脸色同样煞白的刘海中。


    “还有你！刘海中！”王主任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我让你和阎埠贵暂时负责院里的事，是让你们调解矛盾，维持秩序的！


    不是让你来和稀泥，当睁眼瞎的！”


    “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作为管事大我，非但没能解决问题，反而把自己都搅了进去！


    你这个管事大爷，是怎么当的！”


    刘海中被骂得狗血淋头，头都快埋到裤裆里了，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他心里是又悔又恨。


    悔的是，自己不该那么心急，非要抢着出这个风头。


    恨的是，贾张氏这个老虔婆，把他坑得太惨了！


    他的一大爷梦，还没开始，就彻底碎了！


    王主任看着院里这乌烟瘴气的样子，深吸一口气，知道今天这会，不开不行了。


    她对着院里所有看热闹的邻居，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宣布道：


    “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


    “江河一家，是我们街道办和派出所重点保护的对象！


    以后，谁要是再敢欺负他们姐弟，就是跟我王翠芬过不去，就是跟我们南锣鼓巷街道办过不去！”


    “还有！今天晚上召开全院大会！


    不光要讨论管事大爷的人选，还要好好讨论一下，咱们院里这个规矩，到底该怎么立！


    对于贾家这种害群之马，到底该怎么处理！”


    夜色降临，四合院中院灯火通明。


    几张破桌子拼成的主席台上，王主任和派出所的张公安居中而坐。


    他们两边是想当官想疯了的二大爷刘海中，还有拨着心里小算盘的三大爷阎埠贵。


    全院的住户自带小马扎，黑压压坐成一片，鸦雀无声。


    江河一家被安排在最前排。


    院子中央，贾张氏和棒梗被几个街道积极分子“看”着，活像两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贾张氏肥胖的脸上不见半分往日神气，只剩哆嗦。


    棒梗更是吓得死死拽着她的衣角，头都不敢抬。


    “咳！”


    王主任拿起铁皮喇叭，声音传遍整个院子。


    “同志们，街坊们！今晚开全院大会，只说两件事！”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钉在了贾张氏婆孙俩身上。


    “第一件！关于我们院的先进个人江河同志，今天下午遭受不公正待遇的事！”


    贾张氏浑身一颤，腿肚子发软，差点没站住。


    王主任的目光扫过全场：“江河同志，是我们南锣鼓巷的榜样！


    他知恩图报，为我们街道和派出所都做出了贡献！”


    “可就是这样的英雄少年，在我们院里，却被辱骂、被抢东西，甚至被攻击！


    这是什么性质？这是极其恶劣的，破坏我们社会新风尚的行为！”


    王主任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贾张氏！你给我站起来！”


    贾张氏被旁边的街道干事一架，勉强站直了身体，肥肉都在发抖。


    “我问你！是不是你教唆孙子棒梗，去抢江河同志的东西？


    是不是你动手抓伤了何雨柱同志？是不是你当众撒泼打滚，诬陷刘海中同志耍流氓？”


    一连串的质问，句句砸在贾张氏心窝上。


    她嘴唇哆嗦着：“我……我没有……不是我……”


    “没有？”王主任冷笑。


    “人证物证俱在，还想抵赖？张公安，你给大家伙说说！”


    张公安站起身拿着记录的小本子，上面记录了院里所有人的口供。


    当他说到贾张氏如何躺在地上，死死抱住刘海中的腿，大喊“耍流氓”时，院里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和唾骂。


    “我的天！这老东西心也太黑了！这罪名能随便安吗？”


    “太不是东西了！二大爷以后还怎么做人？”


    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堂堂一个七级锻工，院里的管事大爷，差点被这老虔婆毁了名声！


    而贾张氏听着这些议论声，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贾张氏，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王主任厉声问道。


    贾张氏彻底没了辙，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


    “王主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一个寡妇人家，拉扯着孙子孙女，不容易啊！我是一时糊涂啊！您就饶了我这次吧！”


    她声泪俱下，企图卖惨过关。


    可惜，王主任根本不吃她这套。


    “不容易？院里谁家容易？”王主任冷冷地打断。


    “谁家不困难？可有谁像你一样，教唆孩子偷抢，自己天天在家好吃懒做，还满嘴喷粪？”


    王主任停顿了一下，再次举起喇叭，声音传遍了整个院子。


    “更何况，你家真的困难吗？


    当初贾东旭和老贾工亡，厂里赔的那一千块钱抚恤金，院里谁不知道？”


    “你手里攥着这么一笔巨款，却天天哭穷，占尽邻居的便宜，教唆孙子偷鸡摸狗！


    你摸着良心问问，你对得起谁？对得起你死去的儿子吗？！”


    王主任这番话，再次点燃了院里所有人的怒火。


    之前大家已经知道贾家有钱，心里不忿。


    但秦淮茹被关在派出所接受教育，贾家剩下的老的老小的小，众人也不好说什么。


    现在被王主任再次提起，那股被欺骗的愤怒彻底爆发了！


    “就是！拿着一千块钱还装穷，天天从我们这占便宜！”


    “上次我家就剩俩窝头，硬是被秦淮茹哭着要走一个，说孩子饿！


    感情是拿着一千块钱饿的？”


    三大爷阎埠贵气得直哆嗦，一想到那一千块钱，再想到自己为了几毛钱的鱼食跟人磨半天嘴皮子，心就跟被针扎一样疼。


    “太不是东西了！把我们当猴耍呢！”


    院里的邻居们群情激愤，看贾张氏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就连一直官迷心窍的刘海中，此刻也是一脸的愤怒。


    他想的不是被骗，而是愤怒贾张氏这老东西居然敢当众诬陷自己！


    还好王主任明察秋毫，不然自己这官威何在？


    王主任看着火候差不多了，拿起喇叭，大声宣布：


    “对于贾张氏的恶劣行为，经街道办和派出所研究决定，给予以下处理！”


    “第一！贾张氏必须当着全院人的面，向江河同志、何雨柱同志，以及被她诬陷的刘海中同志，公开鞠躬赔礼道歉！”


    “第二！罚款五十元！作为对何雨柱同志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补偿！”


    “第三！责令贾家，打扫全院公共区域卫生三个月！以儆效尤！”


    “如果再有下次，绝不姑息！直接扭送派出所，依法严办！”


    这处理结果，比刀子还狠。


    罚款五十块，一个普通工人快两个月的工资！


    还要打扫三个月的卫生！


    贾张氏一听，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抽过去。


    但她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她清楚，自己再敢闹一下，等待她的就是派出所的铁窗。


    在众目睽睽之下，贾张氏被街道干事押着，像一头待宰的肥猪，哆哆嗦嗦地走到江河、何雨柱和刘海中面前。


    她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对不住……我错了……”


    那样子，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刘海中看着贾张氏给自己鞠躬，心里那口恶气总算顺了。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领导的派头，挥了挥手：


    “算了算了，我也是院里的大爷，不跟你一个老娘们儿一般见识。”


    何雨柱则“呸”的一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扭过头去，连个正眼都懒得给她。


    只有江河，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竟主动上前一步，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贾张氏。


    “贾大妈，您快起来，可使不得。


    您是长辈，我哪儿受得起您这么大的礼。”


    他这副以德报怨的模样，看得院里的人又是一阵赞叹。


    “你看看人家江河这觉悟！”


    “真是个好孩子！宰相肚里能撑船！”


    可只有被他扶着的贾张氏自己知道，那扶着她胳膊的手，力气大得吓人，像是铁钳。


    江河的笑容落在她眼里，比刀子还冷。


    这小子不是在原谅她，这是在杀人诛心啊！


    处理完贾张氏，王主任清了清嗓子，开始了第二个议题。


    “同志们，第二件事，就是咱们院里管事大爷的人选问题。”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刘海中和阎埠贵身上。


    刘海中的腰杆，瞬间就挺直了，脸上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


    他觉得经过今天下午的事情，他虽然丢了面子，但也算是经受住了考验。


    而且，他还得到了江河和何雨柱的支持。


    这个一大爷的位置，非他莫属了！


    阎埠贵则是推了推眼镜，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飞快。


    他知道，自己跟刘海中争，是争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