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 章让我们一块儿成为疯子吧!
作品:《病弱太子的摆烂日常》 星河誓,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世上,本就不该来干扰他的孩子。
可只要温景珩想,谁又能拦得了他。
他有千万种办法,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这宫中被温景珩救过,因温景珩所下命令而受益的,又何止门外的侍卫一人。
有晟帝在上头压着,温景珩又不想在意自己的人因自己受到伤害,那些太过明显的,他自然不会去要。
但几盘蜜饯,几颗不起眼的种子,或是一些琉璃器具,还是不成问题。
温景珩在东宫中一派平静,学着记忆中崔明志和唐薇的模样种地,或是在太阳头好的时候坐在木椅上,到了月上柳梢头,一个人就半趴在正殿的桌上,嘟嘟囔囔的开始抱怨。
没人管他,他也不管什么规矩礼仪,一个人,只管怎么开心怎么来。
可外头却因温景珩,而开始暗流涌动。
眼瞧着晟帝的身体越发不好,看着他对废太子若即若离的态度。
文武百官,后宫妃嫔,也动了小心思,有些跃跃欲试的想在晟帝的雷点蹦迪。
把公主皇子问了一遍,确定都没有夺嫡的心思后,所有人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毕竟这几位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若真是对上,就怕晟帝到时候出手帮忙,更怕晟帝彻底恼了殿下,到那时,可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皇子公主们真的对龙椅没有念想吗?
若说不想,那是假的。
她们是皇家人,天下最好的一切堆积而成的贵人,打从会说话,会走路起,就明白了权利的重要性。
有了权,你即使把天捅了个窟窿,旁人也只会在旁拍手叫好。
没有权,你哪怕呼吸,在有些人眼中,都是该死的。
可偏偏,如果他们真要上扬,那对上的就是温景珩。
斗不过,也不想斗。
有人曾发问:“权和爱,你会选哪一个?”
有人毅然选择权力。
或许因饱尝世间疾苦,深知唯有执剑方能护己;
或许天生性情凉薄,难与众生悲喜相通;
又或只是年少轻狂,在言语间肆意挥霍锋芒。
有人虔诚选择爱。
或因命运多舛,唯有温柔能治愈伤痕;
或本性淡泊,不慕荣华只求心安;
也可能从未体会贫瘠的滋味,尚不知生存的残酷。
可这道选择题从来就没有标准答案,每个选项背后,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生命轨迹。
而这群皇家贵人们,他们想要两手抓。
不争,是因为上位的是温景珩。
他们在赌,赌哥哥不会对他们下手,赌哥哥会善待他们,赌自己永远不会后悔做这个决定。
觉得自己真是个疯子,拿命赌一个未知的未来。
可,那是温景珩啊,是那个,他们宁愿用生去追逐的明月。
守着皇家规矩过了半生,守着祖宗祖训不敢懈怠。
可这一次,就当她们疯了,玩儿命似的下了赌注。
赢了,他们会成为明月最忠诚的信徒。
输了,那他们将会把明月摘下,占为己有。
因着温景珩上世的下扬,一群什么也不知道的皇子皇女跟打了鸡血般的疯狂内卷。
想着,自己只要厉害一点,再厉害一点,那到时即使父皇脑子有病,自己也有足够能力护着哥哥不受那气。
之所以,文武百官才担心。
上世的皇子女,努努力,搞下去不难。
但这辈子的……不好说……
明白了皇子女的意思,立马就把几人划分到了自己人行列。
官员和皇子女说,皇子女又和妃嫔说,妃嫔们又与自家在朝官员通信。
三方恍然大悟,懂了,合着他们这些掌权的都是自己人啊!
那这事就好办了。
如果可以,他们是真想把晟帝暗戳戳弄死,可奈何现实不允许,御天令还在晟帝手中。
说到御天令,自然就想到了温景珩手中的昭影令。
可凑在一块儿一商量,又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
无他,温景珩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天家可以没有父子之情,但帝王绝不能从一开始就对手中的暗卫、对自己的骨肉,生出深重的戒心。
今日他能凭借一枚令牌弑君,来日新帝登基,又怎会不忌惮?
若每一任君主都提防暗卫,都惧怕自己成为下一个晟帝,那这权力之争,终将永无宁日。
晟帝可以死,温景珩也可以死,但晟国的江山必须永固,祖宗的基业绝不能断送。
他们学的是帝王心术,习的是制衡之道。
史书里多少王朝更迭,多少皇权易主,都在告诫他们,坐在这个位置上,便不再是“某个人”,而是天下的共主。
当他们在太庙焚香,在朝堂听政,在深夜独对奏折时,那沉甸甸的不仅是龙冠的重量,更是万民的生计、江山的存续。
所以,即便父子反目,刀兵相见,在这最后关头,他们竟也达成了诡异的共识,个人生死可轻,但晟国,必须延续。
这或许,便是这对天家父子之间,最后的默契。
至于百官们为什么会知道皇家暗卫这个事。
嗨,暗卫什么的不都是老熟人了吗?毕竟前世来抄他们家的队伍中,暗卫可是帮了好大的忙,连老鼠洞都给你翻出来了,生怕你偷藏的一分一毫。
百官:“……”
第一次看见暗卫能那么明目张胆,在抄家的官员中,那一群一身黑衣,戴面具的面具人是那么的突兀,他们甚至不用动脑子,都能想到是暗卫。
于是可惜的将刺杀皇帝一事,先往边上放了放,目光自然而然的投到了民间。
这世界就是一盘残局,众生皆是棋子,都苦得撕心裂肺。
见晟帝虽未对废太子施以酷刑,民间积压的怨气却如野火般蔓延。
怪这些百姓吗?
可当你看见
百万尸骨堆积成山,万家灯火尽数熄灭。
佝偻的脊背扛着空荡的米袋,枯槁的手指抓不住最后一粒粮,浑浊的泪水在皲裂的脸上干涸时。
那一句句斥责声,又如何还能说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