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以为我缺玩物?

作品:《掌心难逃!腹黑太子爷占有欲爆表

    “她要是知道这件事也有你的手笔...”


    周延的声音陡然沉了几分。


    “不过是顺水推舟。”


    贺凛川指尖弹烟灰的力道重了几分,火星簌簌落在脚下地毯,烫出几点焦痕。


    周延揉了揉眉心,对兄弟的直男思维感到头疼,“女人是要哄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嗤笑,伴随着打火机反复开合的脆响,“你也看到了,她那倔脾气...”


    周延眼前浮现出江漪那倔强的模样,突然话锋一转,“梁华新那边处理得如何?”


    “右手怕是废了。”


    贺凛川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小丫头伤得不轻,”周延的视线不自觉望向二楼,声音里带上几分迟疑,“不心疼?”


    听筒里陷入长久的沉默,只有烟草燃烧的细微声响。


    半晌,贺凛川突然开口,“把那件事告诉她...”


    “今天?”周延猛地站直身体,“这么多事堆在一起,我怕她承受不住...”


    “尽快!”


    电话猝然挂断,最后那声“嘭”的车门关闭声震得周延耳膜发疼。


    他望着窗外的沉沉暮色,苦笑着摇头。


    看来今天,这个恶人是非当不可了。


    江漪的房门虚掩着,暖黄的光晕在地毯上拖出一道细长的影子。


    她正弯腰收拾衣物,后腰处的淤青让动作格外迟缓,发丝从耳后滑落,遮住了眼底的破碎。


    “叩叩——”


    周延屈指轻敲门框。


    “周医生?”江漪直起身时牵动伤处,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她扶住床沿的手指泛白,腕间细链晃出细碎光芒。


    周延大步走进房间,反手关门的“咔哒”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关于你爷爷的病情...”


    周延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下,声音沉得发涩,“...有新发现。”


    江漪的瞳孔骤然紧缩,指尖的衣物滑落。她踉跄着抓住周延的衣袖,“我爷爷...他...”


    “是抗凝剂。”


    周延看着她血色尽褪的脸,声音沉得发闷,“江老爷子长期服用的降压药被人替换成华法林,这才又一次诱发了脑出血。”


    仿佛有惊雷在头顶炸开,江漪的手指突然痉挛般松开。


    她茫然后退,后腰撞在床沿时,淤青的脚踝传来锥心刺骨的疼,整个人如断线木偶般跌坐在床上。


    “果然...”


    一直以来的猜想得到了肯定答案…


    她苍白的唇瓣颤抖着,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软肉,却感觉不到疼。


    如果五年前,她没有被送走...


    如果,她一直在爷爷身边,或许现在就不会...


    自责啃噬着心脏,连带全身伤痕都在发疼。


    她攥紧身侧的床单,低头咬住下唇忍住呜咽,泪水却大颗大颗砸在裙摆上,晕开深色的泪斑。


    “你还好吗?”


    周延心里有些慌,他俯身扶住她纤弱的肩膀,掌心传来剧烈的颤抖。


    他喉头发紧,又补了句,“老爷子那边我已经安排了特护,24小时监护。”


    江漪却像没听见,只是盯着地板上的行李箱发怔。


    “江漪...”周延轻声唤她,“为了你爷爷,你要振作些...我可以主刀手术,但需要监护人签字。”


    “手术?”


    江漪猛然抬头,潮湿的睫毛下突然迸发出光亮,“你是说爷爷有希望醒过来?”


    她抓住周延的手腕,指尖冰凉。


    得到肯定的点头后,她猛地起身,赤着脚就要往外冲,“我去找江永晟谈...”


    房门打开的瞬间,突然撞进贺凛川冷冽的目光里。


    他双臂撑着门框,将江漪的路完全堵住。


    视线扫过她锁骨处未褪的红痕,又对上她泪湿的眼,他唇角勾起一抹讥讽:“去自投罗网?”


    “让开!”江漪皱眉,试图推开他。


    贺凛川却纹丝不动,修长的食指轻点太阳穴,“江漪,你能不能别总这么感情用事?用点脑子。”


    周延闭了闭眼,上前打圆场,“江小姐,凛川的意思是这件事需要从长...”


    “收拾好了?”贺凛川打断他,目光落在床边行李箱上。


    他单手拎起箱子,金属拉杆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江大小姐,这次打算住到哪里?”


    “与你无关。”


    江漪冷着脸去夺箱子,贺凛川却将箱子轻巧地移到另一只手上。


    “贺凛川!”


    江漪急了,陡然提高了音量。


    却忍不住声音里的哭腔,几日来的惊吓、背叛与无助突然决堤,像是被人掐着脖子按在水里,渐渐喘不过气。


    本以为自己拿捏了江永晟和任敏之,却没想到自己小小的手段,根本斗不过两只老狐狸,还遭到了疯狂的反噬。


    而此刻站在面前的男人,在她最需要帮助时冷眼旁观,一味地以羞辱她为乐。


    “有意思吗?”


    她抬手推他肩膀,受伤的脚踝却突然一软,整个人向一旁栽去。


    周延连忙伸手搀扶,却被她一把推开。


    她清楚他们是一伙的,当初周延那句“受人所托”,如今想来,所托之人怕就是贺凛川。


    他向她透露爷爷的病情,也不过是为了拿捏她,逼她向贺凛川低头服软、开口求饶,沦为他日日羞辱、报复的傀儡。


    江漪扶着墙站稳,突然笑出了声,“看着我被梁华新侮辱,还不够,还要您亲自上门来看我有多狼狈?”


    她仰头盯着贺凛川,泪水在睫毛上颤巍巍地凝着,“贺凛川,我到底要摔得多惨,你才能过瘾,才肯罢休?”


    贺凛川垂眸,视线刚对上她洇着水光的眼睛便偏开,目光却在她单薄的身躯上沉沉碾过。


    纤白的手腕和脚踝上红痕与淤青交错,锁骨处的灼伤泛着触目惊心的红,刺得他瞳孔微缩——


    她感觉不到疼?


    他喉结重重一滚,指节在身侧攥得发白,嗓音却压得极沉,听不出半分情绪,“闹够了?”


    “跟我走。”他抬手轻扣她手腕,指腹触到一片异常的炙热。


    “跟你走?”


    江漪冷笑着甩开他,眼底尽是讥讽,“去做你和余夏之间的第三者?做你用来戏弄,报复的玩物?”


    “道德感这么强?”


    贺凛川嘴角勾起玩味的笑,语气却骤然冷下来,“当初背叛我的时候,你的道德感去哪了?”


    房间里骤然安静。


    周延咽下喉间苦涩,懊悔贺凛川推门而入时,自己没能及时回避。


    “江小姐,”他硬着头皮解释,“凛川和余小姐其实不...”


    “周延。”贺凛川冷声打断,目光却锁住江漪泪痕交错的脸,“你以为我缺玩物?”


    他忽然抬手,拇指重重碾上她锁骨处发热的灼伤。


    “嘶...”江漪在他掌中发抖,生理性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却狠狠咬住唇瓣,不肯让眼泪落下。


    “知道疼了?”


    他声音低哑得可怕,指腹却更加用力地按压那片灼伤,“这才到哪儿。”


    “江永晟的手段你只见识了十分之一,梁华新那条疯狗更不会...”


    他突然收声,喉结剧烈滚动。


    “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他突然掐住她的下颌逼她抬头,拇指滑到她的唇瓣,“求我,讨好我,我就帮你摆平这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