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还有别的路可走么
作品:《掌心难逃!腹黑太子爷占有欲爆表》 梁华新动作一顿,江漪透过散乱发丝,看见一道清瘦身影从阴影中疾步而来。
直到车库顶灯勾勒出来人轮廓的瞬间,她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从未想过会有人来救她,更没想到会是沈砚。
“梁少,你众目睽睽之下带走江小姐,若她有个闪失...”
他的声音带着冷硬,“恐怕梁老爷子也保不住你。”
“关你屁事!”
梁华新捂着被撞得渗血的鼻梁,另一只手非但不松,反而加重了钳制,“滚!”
后腰的剧痛和脚踝的扭伤让江漪几乎失去反抗能力,可她仍咬紧牙关,将指甲深深掐入他的手腕。
梁华新吃痛松了手,转瞬又掐住她的下颌,指节发白,“这么烈?在床上肯定更带劲儿...”
他斜睨着纹丝不动的沈砚,嘴角扯出一抹淫邪的弧度,“怎么,沈总想一起?”
“你!”沈硕脸色涨红,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西装内袋,“放了她!”
“装什么正人君子!
”梁华新啐出血沫,“一个没人管的弃女罢了,你来凑什么热闹?”
他阴恻恻地威胁,“看来沈家是最近过得太舒坦了...”
“我已经报了警,”沈砚扬起手,腕表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三分钟内就会到。”
梁华新肌肉骤然绷紧,最终不甘地松开江漪。
他步步逼近沈砚,眼底翻涌着暴虐,“敢坏老子的好事!”
却终究没敢轻举妄动——上次进局子后,老爷子的拐杖让他在床上趴了半个月。
“咱们走着瞧!”
他阴毒的目光在二人脸上剜过,最终,咬牙切齿地抛下一句,转身消失在车库门口。
紧绷的神经轰然断裂,江漪虚脱般瘫坐在地,疼痛和屈辱让她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幽绿色的裙摆铺展在水泥地,像一尾搁浅的人鱼,在昏暗车库里泛着破碎的微光。
“江小姐...你还好吗?”
沈硕单膝触地,声音轻得像叹息,生怕惊碎了她。
江漪抬起眼,睫毛上还凝着泪珠。
那眼底破碎的波光,让沈砚心头猛地一震。
“谢谢...”她咽下喉间哽咽,嗓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不必客气。”
沈砚眼神闪烁着移开视线,轻咳一声,“刚刚你也在宴会上帮过我...”
记忆闪回初见时他耳尖的薄红,以及现在他慌乱地躲避对视,江漪蜷起刺痛的手指...
眼下她深陷泥沼:江永晟的阴狠、任敏之的算计、郭律师的催促...
而整个景都,唯有他出手相救。
既然他对自己有好感,也不怕得罪梁华新,那么说不定...
“沈总,”她忽然抓住他的袖口,“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请说。”沈砚的脸色微微一变。
“和我结婚。”她直视着他的眼睛,“但...”
“江小姐,这玩笑可开不得!”
沈砚如触电般抽手,踉跄后退,险些跌坐在地。
“上次和你相一次亲,就引来顾贺两家的围剿。这要是和你结婚,他们不得要我的命!”
“江小姐,我知道你处境艰难...”
他苦笑着摇头,领带结随着吞咽上下滑动,“但我们沈家根基尚浅,经不起这样的风浪。”
“可你刚才救我,已经得罪了梁华新...”
江漪没料到对方态度竟陡然转变,指尖发凉,“他可比顾贺两家卑鄙、无耻...”
“抱歉,我...只能帮你到这。”沈砚避开她期盼的目光,缓缓起身,“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
江漪失望地垂眸,他甚至不敢听完自己的请求,嘴角不禁扯出微笑,“今天,还是谢谢你...”
她拎着高跟鞋,撑着车身艰难起身,忍着后腰和脚踝的剧痛,一瘸一拐地向车库出口走去。
庭院灯光洒落的瞬间,绿色长裙泛起幽光,像极深夜海面上孤独的极光,在沈硕的眼里轻晃。
回到周家时,宴会早已散场。
江漪径直走向主卧门,猛地推开了门。
任敏之正穿着浴袍在吹头发,抬眼时从镜子中瞥见门口的身影,保养得宜的手指顿了顿。
她眉梢一挑,“梁少的伤怎么样?”
江漪不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这个本该是她生命中最亲近的人,却亲手策划了最肮脏的局。
镜中人一步步走近,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干涸、幽深,没有一丝温度,看得任敏之心里发毛。
她眼神闪烁着站起转身,甚至忘了关闭电源,吹风机的热浪在两人之间翻涌。
“啪!”
清脆的耳光让任敏之呆怔了几秒。
“畜生!”
她扬手就要还击,却被江漪一把截住手腕。
“你敢打我?不怕遭报应!”
她罕见地失了体面,尖着嗓子喊起来。
手中的吹风机随之被丢了出去,那炙热的吹风口直接怼到江漪锁骨,烫得她浑身一僵。
看着对方心虚却强撑的模样,江漪扶着椅背,俯身低笑起来,笑得任敏之心里发毛。
“任敏之,遭报应的人会是你。”
她笑得眼中泛起泪花,声音里却浸着冰碴,“我就等着看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她知道周家已然待不下去,而结婚计划也随着今夜宴会的闹剧化为泡影。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想和她扯上关系呢?
除了...那个以羞辱她,折磨她,报复她为乐的男人。
但他,如今恐怕也是对她避之不及了吧...
江漪只感觉全身疼,却又说不出具体哪里疼,只是离开的每一步都牵扯着神经。
转身时,周延倚在门框的修长身影闯入视线。
她身形一顿,声音嘶哑,“今天这戏,看得过瘾吗?”
周延的目光从她泛红的手腕缓缓下移,掠过淤青交错的脚踝,最终定格在锁骨处那片灼伤的红痕上。
他眉心微蹙,突然脱下西装外套裹住她单薄颤抖的肩膀,“我帮你处理一下!”
“不劳烦周医生了。”
江漪抬手扯下外套,布料擦过后腰伤口时浑身不由得一颤。
她咬了咬唇,声音恳切,“只求周医生...能秉着医者仁心,全力救治我爷爷。”
周延攥着西装的手指微微发紧,喉结滚动间,将那句“贺凛川这个混蛋”咽了回去。
“医者本分。”他偏头避开她破碎的目光,“我既答应过,就不会食言。”
江漪颔首致谢,转身时纤弱的身影在壁灯的光影里晃了晃。
她扶住红木扶手,一步步向上走去,她要尽快收拾好行李,离开周家。
“你确定她会去找你?”
周延望着她强撑着的倔强背影,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开合的轻响,贺凛川低沉的嗓音传来:
“她还有别的路可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