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丫头真是烈得狠

作品:《掌心难逃!腹黑太子爷占有欲爆表

    水晶吊灯的光在红酒杯上折射出细碎光斑,江漪垂眸转着杯脚,余光瞥见梁华新晃着酒杯走来。


    暗纹西装裹着他微醺臃肿的身形,深蓝领带松散地系在颈间,黏腻目光直勾勾地粘在江漪露背礼服的蝴蝶骨上。


    “五年不见,小公主更漂亮了。”


    他刻意拉长尾音,酒气混着烟草味扑面而来,“怎么,顾濯不要你了,就沦落到要办相亲宴的地步?”


    江漪指尖骤然收紧,水晶杯壁映出她冷冽的眉眼。


    她不着痕迹地在人群中搜寻任敏之的身影,没想到这个女人竟会放这颗景都毒瘤入场。


    “梁少说笑了。”


    她扬起唇角,眼尾却凝着霜,“我倒好奇,当年被我姐夫打断鼻梁的人,骨头长全了吗?”


    梁华新嗤笑一声,舌尖抵着后槽牙,“妈的,还是这么带刺儿,真够劲儿。”


    他突然欺身上前,酒气喷在她脸上,“小公主想找下家?不如跟了哥哥,让我好好疼你....”


    红酒在杯中剧烈晃动,江漪想到这是周家,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才硬生生压下泼他的冲动。


    “梁华新,要点脸。”


    她轻笑一声,声音轻得只能两人听见,“你爷爷替你收拾五婚五离的烂摊子,怕是气得都站不稳了吧?”


    她微微偏头,红唇轻勾,“怎么,你还想凑个‘七星连珠’,直接把他送走?”


    “江漪!”


    梁华新眸子危险地眯起,猛得扣住她的手腕,声线阴鸷,“以前我动不了你,但现在...”


    他恶意地攥紧手指,在她细白的手腕上掐出红痕,“你一个被江家扫地出门,被顾濯玩坏丢掉的女人,你以为...”


    “以为你爹!”


    江漪左手挣脱不得,直接抬脚踹他的膝盖骨,同时举起另一只手中的红酒杯狠狠砸向对方头顶。


    她人生中第一次爆粗口,却觉得喉间畅快得冒烟。


    他罪有应得。


    “嗷!”梁华新抱着头痛呼一声,红酒顺着他的发丝滑落,在脸上晕开一片骇人的猩红。


    站在二楼看戏的周延,一时愣怔,随后惊讶地做出“嚯”的口型。


    他转身看向坐在阴影里的男人,出声调侃道,“小丫头真是烈得狠!我劝你还是不要和她硬碰硬...”


    全场倒抽冷气声此起彼伏,窃窃私语如潮水般蔓延:


    “连梁华新都敢打?这江漪疯了不成?”


    “17岁就敢在宴会上勾引顾濯做那种事的主儿,什么事做不出来?”


    “怎么有她的地方就不得安生?真是个祸害!”


    “江漪!”


    任敏之第一个冲过来,看到梁华新的惨状,脸色煞白,梁老爷子可不是周家能得罪的。


    她急得声音都变了调,“你闹什么!”


    “我没闹。”


    江漪扬起下颌,声音冷静得近乎偏执,“是你放他进来的,是他羞辱我在先!”


    “是你说要找结婚对象,”任敏之眯起眼睛,“我费心费力地帮你办宴会,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江漪瞳孔一缩,知道任敏之这是要和她撕破脸,看来她已知晓昨天江永晟的疯狂举动。


    或者说,她能和她达成交易,就也能和江永晟合作。


    只是不知,这时能帮助爷爷的周延会站在哪边?


    她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寻找,抬头间,看见周延正站在二楼楼梯旁。


    他倚着栏杆,端着酒杯,一脸事不关己的看戏姿态。


    而他身后的阴影处,坐着一道修长身影。


    那人长腿交叠,斜倚在沙发里,一张脸藏在阴影中,看不清神情。


    唯有指间忽明忽暗的烟头,偶尔映亮他清晰的下颌线。


    不用看清面容,仅凭那犀利的压迫感,江漪便知是贺凛川。


    她指尖微微发颤,开始怀疑这场闹剧,到底是谁利用她弱点的设计。


    “梁少,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任敏之连忙赔上笑脸。


    “我可没有那度量。”


    梁华新怒火中烧,恨不得当场办了江漪,但看着满屋子人,只好咬咬牙。


    他抹了把脸上的红酒,眯起眼睛,“周夫人,我在你地盘上被砸破头,这事不能就算了。”


    “是你给我个说法?”他挑了挑眉,眼神阴鸷地盯着江漪,“还是她?”


    任敏之没有直接给出答案,反而面露难色,给了围观者发挥的空间。


    果然,有人在一旁小声地出着主意,“她自己闯的祸她自己担。”


    “五年前得罪贺家,刚回来又得罪梁家,真是不知死活。”


    “啧!可别再连累周家。”


    梁华新见状,一把拽住江漪手腕往外拖,“走,陪我去医院验伤!”


    “放开!”江漪厌恶地甩手,却被他死死钳制。


    “江大小姐,打了人,就要担责!”他力气极大,几乎是拖拽着她向前。


    江漪环顾四周,所有人都冷漠以对。


    在他们看来,是她有错在先,打得梁华新头破“血”流。


    况且她一个江家弃女,又身败名裂,谁愿意为她贸然出头,得罪梁家?


    五年前,人们眼中的奚落、讽刺、幸灾乐祸,与此刻如出一辙。


    回头看向顾濯先前的位置,早已人去座空。


    唯一能救她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寒意从心底蔓延,求救的话卡在嗓子里,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纵然如此,她也没再抬头望楼上一眼。


    周延那神情,已经说明他的立场。


    而贺凛川,虽然他碰巧帮过她一次,但自那句“你没那么重要”之后,他再连个眼神都吝于施舍。


    江漪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拖拽到昏暗的车库。


    梁华新一把将她甩到车盖上,长发散成墨色绸缎,衬得肌肤雪白。


    “妈的,这小腰,这屁股...”


    男人喘着粗气,赤裸裸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顾濯艳福真他妈不浅!”


    “你碰我一下试试!”


    江漪手脚并用拼命踢打,却被梁华新一把攥住脚踝。


    “刚才就是用这只脚踢我的是吧?”


    手中触感细滑,目光所及之处又白又嫩,梁华新爽得直哼。


    他转头贴上江漪小腿嗅了一下,“真香啊!这些年便宜顾濯了,今天让老子也尝尝!”


    江漪怎么也没想到梁华新现在居然这么混蛋,在车库里就对她动手动脚。


    “滚!”


    江漪攥紧拳头朝他的脸挥去,谁知他攥着她双脚向下一拽,她整个人失去支撑,向后倒去。


    后腰撞到凸起的车标,尖锐的痛感瞬间将她忍着的眼泪生生逼了出来。


    梁华新趁机贴上来,江漪猛地扬头,额头重重撞上对方鼻梁。


    “咚”的一声闷响。


    梁华新捂着脑门踉跄后退。


    江漪只感觉眼前一黑,她不管不顾,立马翻身下车,高跟鞋却在地面打滑,脚踝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梁华新恼羞成怒,他冲过来一把揪住她的长发,“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


    “住手!”


    突然,一声轻喝刺破眼前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