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帮派之争。

作品:《福尔摩斯小妹

    伊拉拉礼貌周到、态度热情,但她的殷勤只换来了黑森夫人的一声冷哼。


    几名吉普赛人站在逼仄的棚户区过道之间,将来路去路堵的严实。


    就算是**者,也很难轻易在这种环境下脱身。


    “油嘴滑舌的小丫头,”黑森夫人并不领情,她瞥向同行的玛丽安娜,“她有求于你?为了阿黛尔的事情,是不是。”


    看来,吉普赛人和住在附近的阿黛尔关系不错。


    “没错,”伊拉拉笑容烂漫,“我是来调查案发现场的,夫人,若是查出凶手,大伙就不用如此警惕了,难道不是帮忙吗?”


    黑森夫人又打量伊拉拉一眼,最终让开了道路。


    “命案发生在篷车后的街道之间,”老夫人用这无比沙哑的声线说,“天一大早,出门的住户就发现了街角的遗体。”


    在篷车后?


    伊拉拉敏锐地捉住重点:“这么近,你们没听到任何呼救吗?”


    黑森夫人摇了摇头。


    “谁也没有,”她拧起眉心,“我老了,耳朵不是很好使,但耳目聪明的年轻人也没听见。”


    “我听到了。”安妮不满地补充。


    伊拉拉扭头,看向站在自己背后的小女孩。机警的吉普赛姑娘迎上她追问的视线,目光立刻躲开,一副很是愧疚的模样。


    “案发当晚,巷子里有交谈和几句争吵,我没多想,”安妮说,“毕竟那边住的都是……”


    吉普赛姑娘没说下去,伊拉拉了然:“都是和阿黛尔一样的人,是吗?”


    安妮沉默点头。


    所以住在靠近吉普赛大篷车附近的租户,都是妓()女。


    也不难理解,人人对吉普赛人避之不及,周遭的租金肯定便宜。若非走投无路,也不会选择出卖自己的身体。


    伊拉拉:“这很奇怪,我必须去看看现场,黑森夫人?”


    老夫人一声叹息。


    她警惕的面孔终于有所松动,退后半步,让开了逼仄的路口。而黑森夫人的让步,也让前后堵住伊拉拉和玛丽安娜的吉普赛人纷纷离开。


    “阿黛尔也是个可怜人,”她说,“被父亲卖到妓()院,一心只想还清债务赎身。好不容易接受了这该死的命运,却遭了这道劫难。”


    接受命运,怎么接受?


    伊拉拉抿紧嘴唇,没有说话。


    她只是与玛丽安娜一同跟随黑森夫人,穿过几辆大


    篷车,步入妓()女居住的地点。


    这里的街道比棚户区稍微宽敞了几步,却相当有限。破败的屋子各个门窗紧闭,因为发生了命案,不少住户甚至反着封**窗子,光芒从缝隙中透露出一条线,让死寂的街道看起来非常诡异。


    黑森夫人停在了两栋危房之间的缝隙。


    “就是这里。”她说,“天亮之后才发现了阿黛尔的遗体。”


    巷子很窄,仅能容纳三人并行,伊拉拉的视线往巷口乱七八糟的杂物一转,而后步入案发现场。


    距离案发已过三天,在多雨的天气之下,现场可谓是什么线索都没能留下。


    玛丽安娜说阿黛尔身中三十几刀,地面却连血迹都被雨水冲刷干净。


    伊拉拉蹲在这狭窄阴暗的死巷,沉思片刻后抬头。


    头顶违建的棚子遮住阴沉沉的月光,黑夜的环境晦涩不明。唯独巷口的玛丽安娜手持煤油灯,照亮了大家的面孔。


    黑森夫人、安妮,还有一些她叫不上名字的深肤色吉普赛人,以及空余的手抓紧裙摆的玛丽安娜。


    这么多人挤在狭窄的角落,除却呼吸声和风声,却没有任何动静。


    所有人都在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


    那一刻,站在辉光火柴厂工人面前的感受又回来了。


    伊拉拉不止是接受调查,也不止是接下委托。


    警察将案件匆忙定性为**,如果之后不出现第二名、第三名死者,没有人会在意阿黛尔的死亡。陌生的姑娘,被父亲出卖、背负债务,依旧不愿意做出卖()皮()肉的行当。她反抗了却也被迫接受现实,接着无足轻重的一条性命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亡。


    没人在乎真相。


    所以,顾问小姐来了。


    伊拉拉依旧感觉肩头沉甸甸的,她背负着所有还记得阿黛尔的穷人的希望。


    她在黑暗中深深吸了口气。


    而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伊拉拉缓缓起身。


    西装长裤勾勒出她窈窕纤细的线条,伊拉拉的个头并不高,但方便行动的衣装和利索的气概仍然让她看起来不可小觑。她按了按帽檐,迅速整理好思绪。


    现场没有痕迹,但来现场依旧是有用的,伊拉拉得到了不少线索。


    “玛丽安娜,你第一时间见到的阿黛尔的遗体,我有几个问题。”伊拉拉问,“警方有没有向你说明,她是生前被额外捅了刀子,还是死后?”


    “……我


    ……


    玛丽安娜吓了一跳,她似乎不愿意回想三天前的事情,但还是勉强开口:“说是死后捅的。


    “性()侵的痕迹呢?是生前还是死后?


    “……也是死后。


    这句回答落地,其他吉普赛人纷纷低声骂了起来。


    强()暴()尸()体,真是个畜生。但也符合伊拉拉的推测。


    “是熟人作案。伊拉拉笃定出言,“这也是为什么大家没能听到呼救。


    很简单的推理!别说是十九世纪,就是过了百余年后,类似的作案现场和条件依旧屡见不鲜。


    “若是手持利器的跟踪狂,经过大篷车时就会被发现。伊拉拉说,“但没人注意到凶手,证明他经常在附近活动,说不定你们还认识。苏格兰场将其定性为**,估计也是有这层考虑在。


    黑森夫人闻言,满脸皱褶的面孔更是阴沉:“你是说,我们之中有内奸?


    伊拉拉莞尔:“我可没指责大伙,夫人!


    她斟酌了一下解释方法,继续说道,“不用推理也能得出结论,这附近的住户成分非常复杂。往来的人哪怕是熟人,范围也相当广。而且,他肯定不是住在这里的人,更不可能是吉普赛人。


    玛丽安娜说阿黛尔是被割喉而死,还被捅了好几刀,即使不往开膛手杰克案联想,也能根据上面的推断进一步分析。


    “在熟人作案的前提下,阿黛尔被割喉——这可不是一般的袭击。不止是说明凶手善用利器,并且是携带利器靠近阿黛尔还不会被她意识到问题,否则她早就在这里大声呼救了。


    割喉也不是一般人能割的。


    要么是知晓人类命脉的精神变态,要么是学习过**技法、并且动用过实践的人。否则,哪怕是穷凶极恶的强盗,也不会如此动手。


    尤其是对方不是为了**而来,他是为了泄()欲,或者泄愤。


    “玛丽安娜,这部分还得请你帮我打听,伊拉拉说,“排查一下阿黛尔的关系网。你是她的朋友,比我行事更为容易。请你问一问,最近阿黛尔是否与上述职业的男性有过来往……但也请你小心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如果可以,伊拉拉更想亲自调查,而不是拜托委托人。


    毕竟玛丽安娜也很符合“开膛手杰克的作案目标特


    征。


    但没办法,她虽然是顾问小姐,但一身干净的西装长裤,注定了只能是顾问,而无法成为她们的同伴。穿这身衣物步入詹妮斯夫人的屋子,妓()女们也许不会驱赶她、对她报以颜色,可伊拉拉觉得,她也很难取得其他人的信任。


    就是有点不放心。


    伊拉拉又看向黑森夫人:“夫人,为了确保调查顺利进行,还得劳烦你这几天多盯着点。


    黑森夫人和玛丽安娜心领神会。


    尤其是后者,在听到伊拉拉的求助后,玛丽安娜晦暗的双目在煤油灯下亮了瞬间。


    她再次拿出自己的布包,却只是谨慎地露出一角。


    “顾问小姐,玛丽安娜试探性地问,“所以你决定接下我的委托。我的委托金……够吗?


    “我可没接下你的委托。


    伊拉拉煞有介事地摆了摆手,“我是来还黑森夫人人情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玛丽安娜当场愣住:“这——


    黑森夫人很是不客气拆台:“你这丫头,少拿我当借口。所以你是来帮这群妓()女的。


    “我来帮的是你。伊拉拉咬住这点不松口。


    钱是肯定不能收的,五英镑,这足够玛丽安娜省吃俭用花一年了。而且看她展示的钱款,伊拉拉觉得,大概其中八成都是借来的。万一要借了**,几英镑的利率都足够压垮一个有手有脚、身体健康的壮硕工人,更何况一名梅()毒晚期又一身烂疮的女性?


    她不能为了调查一名受害者的死因,就把委托人推入火坑。


    这钱要是收了,伊拉拉晚上都睡不着觉。


    何况,调查基金达西先生给了!


    伊拉拉咬死不放,反倒是让黑森夫人笑出声。


    她沙哑的声音笑起来犹如破锣,常年吸烟肺部更是发出风箱一般的噪音。但在这死气沉沉的诡异黑暗下,老妇人的笑骂却比乐曲还要动听。


    “掺和进来,你是真的不怕死,顾问小姐。


    黑森夫人笑完,笑容微微收敛。


    “阿黛尔是个好姑娘,她对我们不坏,只是……唉!老妇人很是遗憾,却也了然。


    在贫民窟,谁不见惯了这种事情。


    “哪怕是卖女儿,卖到哪里不好,卖给詹妮斯夫人,啧啧。黑森夫人连连摇头,接着看向玛丽安娜,“你也是,如果有的选,也抓紧离开那间屋子。


    嗯?


    果然来现场一趟


    ,收获不止是案件线索那么简单。


    伊拉拉敏锐地听出黑森夫人的意思,支棱着耳朵追问:“夫人,你和詹妮斯夫人闹过矛盾吗?”


    “我和老()鸨能闹什么矛盾,”黑森夫人嗤之以鼻,“是她的老板肯尼斯。”


    伊拉拉:“……”


    她瞬间就明白,詹姆斯·莫里亚蒂为什么要将玛丽安娜介绍给自己了。


    而伊拉拉的神情变换,自然也落在黑森夫人的眼中。


    “你认识他?”老妇人眯了眯眼。


    “嗯,”伊拉拉也不掩饰,“巧了不是?另外一个委托案,也是调查到了肯尼斯身上。”


    “刚好,顾问小姐。”安妮插嘴,“既然如此,你帮我们把肯尼斯解决了吧!”


    黑森夫人瞪了安妮一眼:“瞎说什么!”


    伊拉拉却是趁机顺杆爬:“那你得告诉我,夫人和肯尼斯怎么起了冲突。”


    安妮可不是什么听话的姑娘。


    黑皮肤的女孩完全不理黑森夫人的警告,也是跟着脆生生冷哼。


    “那家伙,抢了我们的地方!”安妮气不愤道,“篷车停在这里,进出都不方便。是肯尼斯给雷子(警察)塞了不少票子,随便找了个理由,把我们驱赶出原本的落脚处,好叫他新开赌场,又给詹妮斯夫人换了个大房子。”


    说着,安妮的视线往伊拉拉身后空荡荡的角落一瞥。


    “换了新住处后,那龟()公时常**,阿黛尔不听话,阿黛尔挨打最多,住在大房子里还被骚扰,阿黛尔实在是忍不了,才搬到这里。”


    伊拉拉没错过安妮神情最后的落寞。


    看来,她与阿黛尔的关系不错。


    “顾问小姐,”安妮恨恨开口,“你都帮了工人们这么多忙,也帮帮我们啊!肯尼斯太作威作福了!”


    原来这才是詹姆斯·莫里亚蒂的意思。


    要想扳倒米尔沃顿,完全走白道可不行。


    因为他还有黑()道的势力,就得从底层来。


    肯尼斯与黑森夫人的矛盾,完全是白教堂区内部的帮派争端——□□和吉普赛人因地盘打起来了,而后□□得胜。


    阿黛尔之死只是个起因,莫里亚蒂在听到玛丽安娜地诉说后,他关心的根本不是一名妓()女的死亡,而是她死亡的地点,以及与吉普赛人的关系。


    她死在这里,给了伊拉拉介入点。


    从命案入手,抓住任何肯尼斯的把柄,不止是能帮助


    吉普赛人抢回地盘,更是能让米尔沃顿元气大伤。


    好吧,把制造问题的人直接掀翻、永除后患,这也是为达西小姐解决了问题。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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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黛尔对莫里亚蒂来说,难道真的就是个突破口吗?这是一条人命,一位身世悲惨却不明不白死去的受害者,阿黛尔不是能随意利用的棋子,也不是冰冷冷的数字和谜题。


    伊拉拉很想知道,在听到玛丽安娜绝望的诉说之后,他是以怎样的心情将她介绍给玛丽安娜的。


    漂亮的皮囊、温顺的气质,文质彬彬的长风衣和眼镜,以及对伊拉拉的各种示好、表达钦慕,乃至对底层人民的热心帮助,一切将詹姆斯·莫里亚蒂包装成了无比完美的知识分子形象。


    但他的野心也是如此明晃晃。


    这形象之中,有多少,有哪些是真的?


    啧啧。


    伊拉拉在心中连连感叹,真是可恶,却又难以让人真的憎恨。


    “我确实可以帮你们。”


    一面偷偷埋怨莫里亚蒂,伊拉拉一面扬起笑容,“只是黑森夫人,我也不能做白工。”


    “这不是你刚说还人情的时候了。”黑森夫人冷嘲热讽。


    “还人情,是要查出杀死阿黛尔的凶手,维护大篷车附近的治安,”伊拉拉振振有词,“但帮你夺回地盘可不是。这也不简单,你比我清楚。”


    黑森夫人一下子不说话了。


    老人的眼睛死死盯着伊拉拉,她斟酌许久,郑重出言:“顾问小姐,这可不是小事。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而且我可不想与肯尼斯直接起矛盾,没必要闹出血。”


    意味着伊拉拉卷入了帮派斗争,还站了队。


    如果今后在白教堂区,她再有所行动,就不单单是个人行动了,她的一举一动都会与伸手协助的吉普赛人有关。


    但如此有坏处,也有好处。


    “我要是帮你夺回地盘,大伙就不用住篷车,而能住进房子里,”伊拉拉说,“你们可都欠我的。我不会亏本。”


    不是个人行动,可伊拉拉能获得吉普赛人的全权支持。


    帮忙夺回地盘,这可是天大的人情!而与黑森夫人打了两次交道就能看出来,她是个对此很是在乎的人。


    若是成功,伊拉拉基本能在白教堂区横着走了。


    这绝对不是一笔亏本买卖。


    就是黑森夫人特地强调了不参与火并,吉普赛人没那么多能


    耐和人力估计帮不了太多忙。


    “你一己之力很难撬动他


    “只要杠杆够长撬动地球都不成问题何况肯尼斯?”伊拉拉敲了敲自己的脑壳“我用的是这里而且并非一己之力。”


    “你的意思……”


    “若是肯尼斯倒了其他人不想捞点好处吗?”伊拉拉眨了眨眼“我在这里可不止是你一位朋友。”


    黑森夫人抬了抬下巴很是嫌恶道:“老犹太哼倒是有用。”


    这种好机会犹太人怎会无动于衷呢?平时相安无事但若是真的有一方势力落寞。不会产生纷争可不意味着他人不会借机捅刀占便宜。


    伊拉拉还是得借赛克斯和南希——或者更多人一用。


    狡猾精明如费金卖个打手和小偷给自己就能占到好处他可不会拒绝这种好事。


    “还不止呢。”


    伊拉拉笑吟吟道“我得给自己找个助手玛丽安娜平时莫里亚蒂教授都在哪个诊所帮助你们?前期调查就交给我们。”


    想一个人躲在后面当幕后黑手?门都没有!


    …………


    ……


    两天后的上午白教堂区。


    贫民窟的诊所环境简陋又陈旧但端坐在办公桌后的詹姆斯·莫里亚蒂依旧一身洁白的衬衣。他就坐在沾着泥土的椅子上完全不在乎尘土弄脏了崭新衣物。


    莫里亚蒂也无暇顾及因为今日的诊所太忙了。


    他出资给妓()女义务诊断人手不足略微了解医术的教授不得已脱下外套亲自帮忙。医生负责第一次问诊病情较为轻的则送到莫里亚蒂这边来开药。


    如此诊断、开药没多功夫莫里亚蒂就忙到额头冒汗。


    清隽的小教授扶了扶因汗水往下滑落的镜框他抬起头:“请下一位——”


    “等等。”


    集中精力于写药方的莫里亚蒂听到清脆的声音响起时瘦削脊背蓦然僵硬。


    而后伊拉拉·福尔摩斯纤细的指尖就落在了药方上。


    “这里错了吧”她在莫里亚蒂的耳畔提醒“詹姆斯这位病人看起来可没46岁。”


    “……抱歉。”


    莫里亚蒂飞快改了笔误:“是我一时疏忽谢谢你伊拉拉。“


    他同时抬头落入视野的是西装丽人灿烂的笑脸。


    伊拉拉摘下帽子大大咧咧地俯身替莫里亚蒂将药方交


    给眼前的女士。她一弯腰二人的距离拉近从帽子中散落的长发就这么扫到莫里亚蒂的脸侧。


    淡淡的洗发水香味萦绕在鼻尖在这满是劣质消毒水气味的诊所分外明晰。


    一股不经意的撩动心弦。


    “你太累了詹姆斯”伊拉拉在他的耳畔柔声说“还是休息一下。”


    莫里亚蒂不着痕迹地往另外一侧挪了挪。


    他脸色如常耳朵却是因伊拉拉的长发拂过而变得绯()红。教授维持住平静的姿态:“还有很多病人等待治疗。”


    “没问题我在玛丽安娜那里听说了你的义举


    听到伊拉拉的呼喊华生医生这才挤进门来。


    与他同行的自然还有美丽动人的摩斯坦小姐听说要来帮穷人的忙善良的家庭教师自然不会推脱。


    “劳烦你顶替莫里亚蒂教授了医生。”


    伊拉拉说着纤细灵巧的指尖一捞就这么无比自然地扯过莫里亚蒂的领带扯着他从桌边站起来“你跟我来。”


    莫里亚蒂只觉得领口一紧不得以起身还不忘记拽过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大衣。


    “等一下伊拉拉!要去哪里?”小教授很是惊讶。


    装什么蒜?


    就算没料到伊拉拉会过来难道看到她的时候还想不到么。


    伊拉拉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扯着詹姆斯·莫里亚蒂的领带把他狼狈扯出了诊所。


    “久违地放松一下”她潇洒出言“我听说附近有个赌场?锻炼锻炼你的‘数学能力’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