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割喉案。

作品:《福尔摩斯小妹

    居然是被莫里亚蒂推荐而来的客户。


    他知道肯尼斯在白教堂区做的什么“生意”,十有八、九也知道肯尼斯与米尔沃顿有合作。


    而且,这可是詹姆斯·莫里亚蒂!若是寻常命案,就算警察不管,至于找伊拉拉么?他自己就能看出问题并提供线索了。


    既然将眼前的女士引路到伊拉拉的事务所……莫里亚蒂肯定有目的。


    伊拉拉收拢思绪,看向对方。


    “进来详谈吧,女士,请坐,”她说,“我该怎么称呼你?”


    “玛丽安娜。”


    妆容厚重、满脸脓疮的女性进门,瞥了一眼崭新的沙发,并没有选择坐下。


    这样的细节让伊拉拉不禁蹙眉:玛丽安娜是觉得自己会弄脏沙发。


    只是伊拉拉也没有出言坚持,她默许了玛丽安娜的尊重,并同样选择站着交谈。


    玛丽安娜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布包摊开在伊拉拉面前。


    “这是委托费用,”玛丽安娜说,“总共凑了5英镑,如果不够,我还可以去筹款。”


    布包里面不同纸钞新旧不一,甚至还有零散的硬币,这一看就是从不同人手中借来的。


    伊拉拉没有接过布包。


    “具体多少费用,得等我亲自了解委托内容后确认,”伊拉拉解释,“请先将钱款收起来,女士。具体发生了什么?”


    玛丽安娜的脸上闪过几分狐疑的神色。


    显然,一名妓()女不会相信有求于人居然免费,但伊拉拉直奔重点,她斟酌片刻,还是选择叙述案件。


    “我的室友阿黛尔在三天前去世了,她从詹妮斯夫人的宅子中回家,在路上被人**。”玛丽安娜深吸口气,稳住心情出言,“警察来调查了一下,说是**就走了,但阿黛尔并没有情人。”


    “死因是?”伊拉拉问。


    “……割喉,”玛丽安娜顿了顿开口,“是我去认领的遗体,我……”


    “只是割喉?”


    伊拉拉的神情很是冷静,“警方有没有检查出被侵()犯的痕迹?”


    玛丽安娜点了点头:“她还被额外捅了很多刀——三十几刀!连苏格兰场的人都说很是残忍。我不明白,他们都看不下去了,为什么要认定是**?”


    直至说到最后,玛丽安娜的语气中才流露出几分不忿,这让她死气沉沉的眼睛稍微活了过来。


    割喉而死,死前遭到过侵


    ()犯,并被捅了三十几刀。


    但凡是对罪案感兴趣的人,都不会对如此案件描述感到陌生。伊拉拉在听到最后,眉心已经拧成了一团。


    这与臭名昭著的开膛手杰克案也太过相似了!


    可以说开膛手杰克是能追溯、确认到的,历史记载中最早的连环**。他专门猎杀白教堂区的妓()女,手段残忍并掀起了社会恐慌。后续的新闻报道虚虚实实,据说他还甚至写信挑衅过警方,到最后也并没有抓到真凶。


    直至二十一世纪,这宗百余年的悬案,才在DNA技术运用到刑事侦查当中,在几名嫌疑人中确认了凶手身份。


    因为过于出名,连受害者的姓名、经历都被世人铭记。


    伊拉拉可没记得其中有名叫阿黛尔的女性。


    只是,这个世界与现实世界的出入太大,伊拉拉可不保证不会出现不一样的受害者。


    但……


    这么巧吗?


    白教堂区的妓()院很多,沦为妓()女的底层女性更是数不胜数。偏偏这位意思“开膛手杰克的人,选中了詹妮斯夫人的“员工,又让莫里亚蒂知道了。


    伊拉拉侧了侧头。


    “玛丽安娜,她问,“你是怎么认识莫里亚蒂教授的?


    玛丽安娜并没有立刻回答。


    她好不容易生动起来的眼睛,再次被警惕覆盖,妆容厚重的女士端详伊拉拉许久。


    “别担心,他不是客人。玛丽安娜说。


    “……


    这倒没什么担心的!看玛丽安娜的梅()毒症状,怕是其他“同事也都大差不离,但凡做过顾客的男人,估计早也是满脸生疮了。


    伊拉拉苦笑几声,却只觉得心中悲凉。


    恐怕玛丽安娜碰到过不少打上门的同性吧,否则第一反应居然如此。


    “你误会了,玛丽安娜,


    玛丽安娜的表情微动。


    她见伊拉拉确实没有敌意,似乎稍稍放下心。


    “教授曾经帮我和几个朋友请过医生诊断,她说,“并支付了药物费用。


    他人还怪好的,伊拉拉心想,支持底层工人**,又出资帮助妓()女。


    如此詹姆斯·莫里亚蒂打算吞并米尔沃顿的情报网,不会产生任何心理负担吧。


    甚至是因此他利用起达西小


    姐的名声,良心更是没有任何动摇。


    伊拉拉不太认同。


    不过,莫里亚蒂的事情之后再说。


    “我得去看看现场,”伊拉拉主动提议,“只是靠你说,线索实在有限。”


    “不去检查阿黛尔的遗体吗?”玛丽安娜惊讶问。


    都过了三天,不论死者是否下葬,估计都已经开始腐烂,留不下什么线索。


    十九世纪的尸检技术实在有限,更何况伊拉拉不是医学人员。


    以及,若是开膛手杰克,他的作案手法后世人要比现在的人了解的多。


    伊拉拉更想知道,现场环境和情况具体如何。


    “走吧。”


    说干就干。这都过去三天了,伦敦多雨,拖一分钟,现场痕迹就少一分。伊拉拉将放下的帽子和伞重新拿起来,“请你带路,玛丽安娜。”


    …………


    ……


    事务所就在白教堂区,伊拉拉选择与玛丽安娜徒步前行。


    从工厂区域附近七拐八拐,周遭的建筑逐渐破败繁杂起来,玛丽安娜先行半步带路,这路走得伊拉拉心中越发微妙。


    这个方向……


    前面就是棚户区呀,歇洛克曾经躲藏落脚的地方。


    而玛丽安娜并不知道伊拉拉心中所想,她侧了侧头:“我向你道歉,顾问小姐。”


    “什么?”伊拉拉回神。


    “你刚才问莫里亚蒂教授如何认识我,”玛丽安娜没好意思将话说完,“是我误会,抱歉。”


    玛丽安娜的语气放缓很多,不再对伊拉拉那么警惕了。


    伊拉拉摇了摇头:“我不在意。”


    玛丽安娜扫了一眼她的长裤:“我以为你和教授是……”


    “是?”伊拉拉勾起嘴角。


    见她一脸揶揄,玛丽安娜终于从紧张和警惕中彻底解脱。


    “别这幅模样,顾问小姐,男女之事我见多了,”她说,“我提及莫里亚蒂教授时,你的表情变化可骗不了我。”


    那是因为她刚打探出头绪,莫里亚蒂就送线索上门了呀。


    及时雨归及时雨,也未免太过诡异。


    搞得伊拉拉甚至觉得,他和米尔沃顿达成合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掌握自己的行踪。


    玛丽安娜难得展露出几分真实情绪,好奇发问:“现在不是,之后会不会是?”


    爱吃八卦是人类天性,伊拉拉很理解——她自己不也是这么期待伊丽莎白和达西先生终成眷属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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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一步看一步吧。”伊拉拉想了想,回答。


    “所以你对教授确实心存好感。”玛丽安娜总算扬起淡淡笑容。


    她笑起来之后,厚重的妆容因为面部的皱纹而卡粉,褶子分外分明,看起来比不笑更为恐怖。


    但伊拉拉没错过玛丽安娜的眼睛鲜活起来后是多么动人。


    没被传染上梅()毒之前,她也是一名漂亮的女人,想为枉死的朋友讨回公道,以及还乐于吃瓜。


    和寻常姑娘没什么两样。


    伊拉拉抿了抿嘴角,将心中酝酿起的愤怒压下去,维持面上的平静。


    既然玛丽安娜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她还真认真想了想。


    要说没好感是假的。


    尽管詹姆斯·莫里亚蒂对伊拉拉有所利用,可他投其所好、又实打实帮过自己不少忙。


    并且,他足够尊重她。


    除却两位兄长,也就只有莫里亚蒂没对伊拉拉的西装长裤做出任何质疑、甚至是称赞出声呢。


    要说进一步嘛——


    莫里亚蒂也从未吝啬表现出也对伊拉拉的喜爱,只是,发育期大魔王的亲近和热忱,能信几分?


    “待他交付真心之后,我会考虑一二的。”伊拉拉装模作样挑挑拣拣,而后她环视四周,“前面就是吉普赛人的篷车了,玛丽安娜,阿黛尔究竟住在哪里?”


    “在吉普赛人的几辆篷车之后。”


    提及正事,玛丽安娜同样收敛了半开玩笑的表情,“一般人都不会到这儿来,就算是阿黛尔曾经的客人,也要顾及几分。”


    确实如此。


    哪怕是贫民窟的居民,也不会轻易靠近吉普赛人,他们是巫术和邪门的代名词,寻常基督教徒躲避还来不及呢。


    如果是开膛手杰克,恐怕不会在这附近下手吧?


    伊拉拉一边思索一边前行,她随着玛丽安娜拐了个弯——


    “别动。”


    狭窄、逼仄,被乱搭乱建彻底搞到面目全非的道路两旁,骤然伸出了两把刀。


    一把抵在伊拉拉身后,一把横在玛丽安娜脖颈之前。


    但柔软的女性声线让伊拉拉瞬间的警惕放下半分,她扭过头,就看到了吉普赛人艳丽的异族衣裙。


    身后娇小的女孩触及到伊拉拉的身体曲线,更是微微瞪大眼。


    “是你,”她收回了**,“我记得你。”


    伊拉拉也记得她,之前向吉普赛人借稻草人时,是这名叫安妮的小女孩将道具抱了过来。


    安妮又看向玛丽安娜,见到她脸上的梅()毒疮,机警的目光闪过了然。


    女孩吹了一声口哨,阴影之中的深肤色男人同样收起了**。


    不远处的篷车,一个颤颤巍巍的佝偻身影慢吞吞走下来,在黑暗的环境中,直至黑森夫人靠近,伊拉拉才看清她肃穆的面容。


    “顾问小姐,”她沉声开口,“最近出了命案,原谅几个孩子心存戒备。今日你又来做什么?”


    碰到熟人了,好事呀。


    伊拉拉迎上黑森夫人质问的目光,也不慌乱,而是向上次那样,摘下自己的帽子。


    帽檐按在胸前,伊拉拉微微俯身,对着黑森夫人规矩行礼,好似不是面对人人避险的吉普赛人,而是某位深居简出的贵夫人。


    既然吉普赛人如此戒备,那么在此地行凶就更说不通了。


    伊拉拉心中给“开膛手杰克”的名号上打了个问号,她得重新考虑案件思路。


    并且,这不还有了现成的帮手?


    “夜安,黑森夫人。”伊拉拉彬彬有礼笑道,“之前欠你的人情,我主动上门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