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茶馆听闻民间语,街遇流民起波澜
作品:《朕,朱厚照,登基即斩外戚》 茶馆内,一股复杂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茶叶的清香、点心的甜香与汗水味交织在一起。
这便是茶馆独有的氛围!
他目光扫视一圈,最终挑了个靠窗的座位,悠悠坐下。
窗外,正是京城那繁华喧嚣的主干道。
这位置,真好!
青石板路上,一位挑着担子的货郎正摇着拨浪鼓,缓缓走过。
那深深的车辙印,仿佛刻在了石缝之中,见证着岁月的痕迹。
这石板路,承载了多少过往!
不远处,一个穿短打的脚夫扛着沉甸甸的麻袋,喊着响亮的号子,正往码头方向匆匆赶去。
码头,那是他劳作的地方!
这时,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举着糖葫芦,欢笑着追着蝴蝶跑过。
她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
偶尔,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驶过,车帘轻轻掀起一角,露出里面端坐的大家闺秀。
那闺秀,端庄而优雅!
这就是大明的京城,鲜活而热闹,带着一股生生不息的劲儿。
这京城,真是让人流连忘返!
朱厚照看得眼睛发亮,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
比起宫里那些规矩刻板的宫墙,这里简直有趣多了!
“客官,您要点什么?”小二麻利地擦着桌子,热情地问道。
“来壶龙井,两碟点心。”朱厚照随口应道,眼睛却还盯着窗外那热闹的景象。
张永见状,连忙掏出碎银子递过去,还不忘叮嘱:“快点上,我们赶时间。”
“好嘞,客官稍等!”小二接过银子,眉开眼笑地应着去了。
茶馆里渐渐坐满了人,热闹非凡。
邻桌是几个脚夫,正唾沫横飞地谈论着重活的工钱。
“……昨天那趟活,掌柜的抠门得很,就给了二十文,够买俩窝头的。”一个脚夫抱怨道。
“知足吧,这光景,有活干就不错了。听说北边地动,好多人连窝头都吃不上。”另一个脚夫安慰道。
这世道,真是艰难!
斜对面坐着个穿着绸缎的中年人,看模样是哪家官绅的管家。
他正对着算盘噼里啪啦地打,嘴里念念有词:“……老爷要的那批绸缎,得赶在中秋前送到,不然又要挨骂……”
这管家,真是操心!
最里面的桌子,围坐着几个穿着长衫的读书人。
他们没点茶水,就着一壶白开水,争论得面红耳赤。
这争论,真是激烈!
朱厚照的注意力,渐渐被他们吸引过去。
“……依我看,新皇登基这俩月,杀得也太狠了!”一个瘦高个的秀才拍着桌子,愤慨地说道,“会昌侯虽说有错,可罪不至死吧?还有那两位国舅,好歹是太后的弟弟,说斩就斩了,一点情面都不讲!”
“就是!”旁边一个圆脸秀才附和道,“还有刘茝给事中,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就被贬去贵州那种蛮荒之地!这哪是明君所为?分明是暴君!”
这言论,真是大胆!
张永在旁边听得脸都白了,心中惊恐万分。
他悄悄看向朱厚照,见少年天子端着茶杯,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急得像火烧。
这几个酸儒,竟敢在茶馆里骂陛下是暴君!要不要让赵虎他们动手拿人?
他刚要使眼色,就被朱厚照用眼神制止了。
朱厚照微微摇头,示意他别冲动。
这陛下,真是沉稳!
这时,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衫的秀才,忽然开口了。
他声音不大,却很清晰:“两位兄台此言差矣。”
瘦高个秀才瞪过去:“怎么差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是事实,却不全对。”白衫秀才放下茶杯,缓缓说道,“会昌侯强征京营士兵,致使三名士兵累死;张鹤龄兄弟贪墨漕银二十万两,逼死农户三人 —— 这些都是铁证,按大明律,本就该斩。”
“新皇依法办事,何错之有?”
“刘茝虽为言官,却在朝堂上辱骂君父,按律当斩,陛下只贬其官,已是仁厚。”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以法治国,有法必依,有法可依,不因亲贵而徇私,不因言官而枉法 —— 这样的皇帝,不是暴君,是雄主!”
这秀才,真是有见地!
这话一出,茶馆里安静了片刻。
瘦高个秀才还想反驳,却被白衫秀才的眼神堵了回去。
这反驳,真是无力!
朱厚照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这秀才,有点意思!
他侧头对张永低声道:“那个说朕是雄主的秀才,你关注一下。”
“回去后,把他的姓名、住址、履历,都给朕找来。”
这陛下,真是求贤若渴!
张永心里一动,连忙点头:“是,少爷。”
看来陛下是真没生气,还想招揽人才呢。
他悄悄给赵虎使了个眼色,赵虎会意,不动声色地往那白衫秀才的方向挪了挪,记下了他的模样。
这赵虎,真是机灵!
没过多久,朱厚照起身:“走吧。”
张永连忙付了茶钱,跟着他走出茶馆。
这茶馆,真是短暂停留的好地方!
刚拐过街角,就听见一阵哭闹声传来。
朱厚照停下脚步,循声望去。
这哭闹声,真是揪心!
只见路边的墙根下,蹲着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人。
有老人,有小孩,还有抱着婴儿的妇人。
他们头发枯黄,面黄肌瘦,身上的衣服补丁摞着补丁,正围着一个破碗,争抢着里面的几块窝头碎屑。
这景象,真是凄惨!
一个小男孩没抢到,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他娘抱着他,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却连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叹气。
这母子,真是可怜!
这是……流民?
朱厚照皱起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
韩文不是说,赈灾的粮食已经发下去了吗?怎么京城还有这么多流民?
这官员,真是失职!
正想着,远处传来一阵呵斥声。
“滚开!都滚开!”
四个穿着皂衣的衙役,拿着水火棍,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这衙役,真是嚣张!
他们对着流民抬脚就踹:“谁让你们在这儿乞讨的?不知道这是张御史家的地界吗?冲撞了贵人,有你们好果子吃!”
一个老婆婆没躲开,被踹得趴在地上,手里的破碗摔得粉碎。
这老婆婆,真是无辜!
她爬起来,抱着衙役的腿哭求:“官爷行行好,我们就歇一会儿,马上就走……”
“歇个屁!”衙役一脚把她踹开,“再不走,就把你们都抓去打板子!”
这衙役,真是狠心!
流民们吓得赶紧收拾东西,拖着孩子,扶着老人,哆哆嗦嗦地往远处挪,哭喊声、咳嗽声混在一起,听得人心头发紧。
这流民,真是无助!
朱厚照站在原地,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
阳光明明很烈,他却觉得浑身发冷。
这就是他的京城,这就是他的子民。
这京城,这子民,真是让他痛心!
一边是茶馆里的高谈阔论,一边是街角的流离失所。
一边是他下旨赈灾的决心,一边是衙役驱赶流民的蛮横。
这对比,真是鲜明!
张永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
他看见朱厚照握着拳头的手,指节都白了。
他知道,陛下又生气了。
而且,这次的气,比在朝堂上被王昭顶撞时,还要大。
这陛下,真是愤怒至极!
朱厚照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那些远去的流民,和那几个耀武扬威的衙役。
顺天府,张御史,很好。
他倒要看看,这些拿着朝廷俸禄的官,是怎么“体恤”百姓的。
这陛下,真是决心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