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龙颜震怒发雷霆,京营奉旨锁京华
作品:《朕,朱厚照,登基即斩外戚》 午门外,呼喊声如汹涌浪潮般一波接着一波涌来,像一把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朱厚照那本就所剩无几的耐心。
朱厚照缓缓站起身来。
龙袍的下摆如一片沉重的云,扫过金砖,发出轻微的声响,这声响虽轻,却如重锤般敲在满朝文武的心头,让他们心头一紧。
“韩文。”
朱厚照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寒冬里的冰碴,带着刺骨的寒意。
“你刚才说,有三十多个官员主动交了银子?”
韩文连忙躬身,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回陛下,是。”
“很好。”
朱厚照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如利剑般转向殿外,“但有些人,给脸不要脸。”
他忽然提高声音,那声音如惊雷般在殿内炸响,震得梁上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张永!”
张永听到喊声,连忙从殿角一路小跑出来,跪倒在地,声音颤抖:“老奴在!”
“传朕旨意!”
朱厚照的声音如同滚滚惊雷,震得人耳膜生疼,“着英国公世子张仑、定国公世子徐延德,即刻调京营人马,封锁四九城!”
“任何官员,不得擅自离城!”
“任何百姓,不得聚集议论!”
满朝文武听到这话,吓得脸色煞白,如同一张张白纸。
封锁四九城?
这无疑是要动真格的了!
张仑和徐延德恰好站在武将队列里,听到旨意,连忙出列,单膝跪地:“末将领旨!”
朱厚照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王守仁在京营操练多日,这次正好让他跟着,带一队人马配合。”
“让他看看,京营不是只会走队列的花架子!”
“末将遵旨!”
张仑和徐延德齐声应道,心里却暗暗咋舌。
陛下这是要用王守仁练手?看来对他期许不浅啊!
朱厚照又喊道:“陆炳!”
陆炳从锦衣卫队列里走出,一身飞鱼服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他单膝跪地:“臣在!”
“你带缇骑,配合京营抓人!”
朱厚照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如同寒冬里的寒风,“午门外那些叩阙的,一个不留,全部拿下!”
“罪名 —— 谋逆!大不敬!”
“谋逆”两个字,如两颗炸雷,在太和殿里轰然炸开。
满朝文武齐刷刷地跪倒在地,脑袋几乎贴着金砖,大气都不敢出。
谁也没想到,陛下竟然给扣了这么重的罪名。
要知道,谋逆可是凌迟处死的大罪啊!
周伦他们只是叩阙喊冤,最多算冲撞圣驾,怎么就成了谋逆?
可没人敢求情。
朱厚照此刻的眼神,像洪武爷当年扫平胡惟庸余党时的眼神,又像永乐爷靖难时的狠厉眼神,谁求情谁就得跟着掉脑袋。
“陛下……”
有个老臣想开口,刚说了两个字,就被旁边的人死死按住。
他回头一看,是吏部侍郎王鏊,正用眼神警告他:别找死!
陆炳躬身领旨:“臣遵旨!定不辱使命!”
“去吧。”
朱厚照摆了摆手,重新坐下,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跪了一地的朝臣,“还有谁觉得,他们不该抓?”
太和殿里鸦雀无声,只有众人粗重的呼吸声,仿佛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朱厚照冷笑一声:“孝宗爷在世时,待文官不薄吧?”
“可他刚走不到一个月,就有人打着他的旗号,在午门逼宫!”
“这是敬先帝,还是打先帝的脸?”
“这是谋逆,是想告诉天下人,朕这个新皇,镇不住扬子!”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如汹涌的海浪般,震得人耳膜发疼:“洪武爷杀贪官,是为了什么?”
“永乐爷扫逆党,是为了什么?”
“不是为了让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干着谋逆的勾当!”
“今天,朕就让你们看看,朱家的皇帝,不是只会宽厚!”
跪在地上的官员,吓得浑身发抖,如秋风中的落叶。
不少人偷偷抬眼,看见年轻的皇帝坐在龙椅上,眼神锐利如刀,仿佛真的看到了洪武、永乐两位先帝的影子。
他们这才明白,这位新皇,不是在开玩笑。
他是真的动了杀心。
“陛下息怒。”
韩文颤巍巍地开口,“这些人只是一时糊涂,罪不至……”
“罪不至?”
朱厚照打断他,将一份奏折扔了下去,“你自己看!”
“周伦他们昨晚联络了多少人?”
“准备了多少说辞?”
“甚至还想煽动国子监的学生一起闹事!”
“这不是谋逆是什么?”
奏折落在韩文面前,上面是锦衣卫的密报,连周伦在茶馆里说的每句话都记下来了。
韩文看完,额头的汗瞬间下来了,再也不敢说一个字。
朱厚照看着满朝文武,语气稍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知道,你们当中,有人也不干净。”
“但朕说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主动交了银子的,朕可以既往不咎。”
“但要是敢学周伦他们,打着先帝的旗号闹事……”
他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谁闹,谁死。
“退朝!”
朱厚照站起身来,转身往内殿走去。
龙袍的影子在金砖上拉长,像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横亘在众人面前。
直到皇帝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满朝文武才敢缓缓抬起头,一个个面如死灰,如丧考妣。
“完了……”
有人喃喃自语。
“这次是真的完了……”
与此同时。
京营里。
王守仁正在教士兵们演练新的阵法,他神情专注,指挥若定。
张仑和徐延德匆匆赶来。
“王参军,陛下有旨!”
张仑喊道。
王守仁连忙停下操练,跑过来:“国公请讲。”
“陛下让咱们调兵,封锁四九城!”
徐延德说,“还要配合陆指挥抓人!”
王守仁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
肯定是午门外那些人,触怒了陛下。
“好!”
他没有丝毫犹豫,“末将这就点兵!”
看着王守仁雷厉风行地召集队伍,张仑和徐延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佩服。
这位王参军,不仅有谋略,执行力也这么强。
陛下的眼光,是真的毒。
很快,京营的士兵们集合完毕。
一个个精神抖擞,跟半个月前判若两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王守仁骑在马上,拔出佩剑:“兄弟们,陛下有旨,随我出发!”
“杀!杀!杀!”
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震云霄,如滚滚春雷。
陆炳的缇骑,已经在午门外动手了。
周伦他们还在哭喊,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倒在地,铁链 “哗啦” 一声锁上。
“你们敢抓我?”
周伦挣扎着喊,“我是礼部侍郎!我是为了先帝!”
陆炳走到他面前,冷笑一声:“谋逆的罪臣,也配提先帝?”
“带走!”
缇骑拖着周伦等人往诏狱去,一路哭嚎不止,却没人敢同情。
路过的百姓,吓得纷纷关门闭户,如惊弓之鸟。
四九城的城门,在京营士兵的守卫下,缓缓关闭。
一扬由文官叩阙引发的风暴,正式拉开了序幕。
而这一次,朱厚照没打算给任何人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