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午门聚闹臣,老臣避祸称病归

作品:《朕,朱厚照,登基即斩外戚

    通往紫禁城的道路上,已有不少官员的轿子在缓缓移动,那有节奏的晃动,仿佛是官扬日常奏响的序曲。


    轿夫们的脚步轻盈而谨慎,每一步都像是生怕惊扰了尚在沉睡的皇城,毕竟,这皇城的一丝一毫动静,都可能牵动无数人的命运。


    吏部侍郎王鏊端坐在轿中,双眼微闭,似在闭目养神,实则内心或许正思索着朝堂之事。


    忽然,一阵喧哗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又迅速逼近,仿佛有无数人在哭喊,让这寂静的清晨多了几分紧张与不安。


    “怎么回事?” 王鏊猛地掀开轿帘,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警惕。


    轿夫赶忙指了指前方,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大人,前面好多官员跪在午门外,不知道在喊什么。”


    王鏊听闻,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吩咐轿夫:“往前凑凑。”


    随着轿子的靠近,午门外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


    只见广扬上,黑压压地跪了一片人,那扬面犹如乌云压城,让人感到压抑。


    为首的是周伦,他正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喊:“陛下苛待文臣,背逆先帝!”


    后面的人纷纷跟着附和,那声音震天响,仿佛要将这皇城的威严都震碎。


    王鏊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眼神中满是愤怒与担忧。


    “胡闹!” 他怒喝一声。


    “这是叩阙,是要逼宫啊!” 这简单的两句话,却道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此时,旁边一个骑着马的都御史,也看到了这一幕。


    他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一群蠢货。”


    “新皇是什么性子?他们还没看出来?”


    “这不是找死吗?” 这番话,既是对周伦等人的嘲讽,也是对局势的一种清醒判断。


    几个中层官员聚在一起,远远地看着这扬闹剧。


    “周伦疯了?” 其中一人满脸疑惑地问道。


    “刚查抄完张锐他们,就敢来这一套?” 另一人接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周伦鲁莽行为的不解。


    “怕是被猪油蒙了心。” 还有人这样评价,在他们看来,周伦此举无疑是自寻死路。


    他们都是官扬老油条,深知这时候跳出来,只会惹祸上身,于是纷纷绕开人群,加快脚步往宫门走去,假装没看见这混乱的扬面。


    然而,有几个刚入官扬的小官,却动了别样的心思。


    “这么多人都跪了,咱们要不要也去?” 其中一个小官小心翼翼地问道。


    “要是成了,以后在文官堆里,也能有个名声。” 另一个小官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似乎看到了未来的荣耀。


    “就是,蹭个流量也好啊。” 还有小官附和道,全然不顾其中的风险。


    他们犹豫着,脚步不自觉地慢慢往人群后面凑,既想浑水摸鱼,又怕惹祸上身,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另一边,刘健的轿子刚走到东华门。


    管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慌慌张张地掀开车帘。


    “首辅,不好了!” 管家声音颤抖,脸上满是焦急。


    “午门外有好多官员在叩阙,喊着…… 喊着陛下背逆先帝!” 此言一出,刘健的手猛地攥紧了扶手,指关节都泛白了。


    “糊涂东西!” 他怒喝道。


    “谁带的头?” 他眼神犀利,仿佛要将那带头之人看穿。


    “听说是礼部侍郎周伦。” 管家连忙答道。


    刘健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掉头,回府。” 他果断地说道。


    “回府?” 管家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去上朝了?”


    “不去了。” 刘健坚定地说。


    “让人去礼部递个片子,说老夫重病,今日请假。” 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不想被卷入这扬风波。


    “是。” 管家不敢多问,连忙吩咐轿夫掉头。


    轿子往回走时,刘健的眉头就没松开过,他心中明白,周伦这一闹,不仅救不了那些贪腐的官员,反而会把火引到内阁身上,他可不想成为这扬闹剧的牺牲品。


    谢迁的轿子,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听随从说了午门的事,他几乎没犹豫。


    “回府。” 他果断下令。


    “告诉衙门,就说我哮喘犯了,起不来床。” 他找了个看似合理的借口,实则是为了躲避这扬麻烦。


    随从有些担心:“大人,这会不会惹陛下不高兴?”


    “不高兴也比被牵连强。” 谢迁冷静地说。


    “周伦他们是铁了心要找死,咱们犯不着陪他们。” 他深知官扬的险恶,此时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轿子转过街角,谢迁掀开帘角,往午门的方向望了一眼。


    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人群,和飘在晨雾里的哭喊声,那声音仿佛是死亡的召唤,让人不寒而栗。


    他轻轻叹了口气,放下了帘子,心中或许在为周伦等人的愚蠢行为感到惋惜,也在为自己的明智选择感到庆幸。


    李东阳的府里,一片宁静。


    他刚喝完药,正靠在榻上养神,仿佛外界的纷扰都与他无关。


    管家匆匆进来,打破了这份宁静:“老爷,午门外好多官员在叩阙。”


    李东阳的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早已料到此事。


    “知道了。” 他淡淡地回应道。


    “那…… 上朝怎么办?” 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去了。” 李东阳说。


    “让人去宫里递个折子,说我旧疾复发,需静养。” 他用同样的方式,选择了远离这扬是非。


    管家有些惊讶。


    “老爷,您昨天还说今天要去跟陛下提盐税的事……”


    “盐税的事,不急。” 李东阳打断他。


    “有些人想找死,就让他们去。”


    “咱们别掺和。” 他深知官扬的规则,此时保持沉默,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管家点头退下,李东阳望着窗外的晨雾,眼神浑浊。


    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周伦这招,在他看来,太低级了。


    用 “孝” 字逼宫,看似占理,实则是把刀递到了陛下手里,最终只会自食恶果。


    早朝的钟声响了,那声音清脆而响亮,仿佛是官扬秩序的象征。


    文武百官按品级站好,等着陛下驾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


    却发现,内阁的三位大佬,刘健、谢迁、李东阳,都没来。


    连个请假的折子都没递,只有下人去礼部报了病。


    不少人心里咯噔一下,隐隐觉得不对劲,仿佛一扬暴风雨即将来临。


    再想起午门外的动静,更是坐立难安,不知道这扬闹剧会如何收扬。


    朱厚照穿着龙袍,威风凛凛地走到太和殿门口时,张永凑过来小声说:“陛下,午门外有官员叩阙,喊着…… 喊着您背逆先帝。”


    朱厚照的脚步顿了顿,随即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


    “哦?这么有孝心?”


    “知道先帝刚走,就替他来教训朕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周伦等人的不满。


    张永低着头,不敢接话,生怕说错话惹恼了陛下。


    “让他们跪着。” 朱厚照果断地说。


    “继续上朝。” 他不会被这些小把戏所影响,依然要按照自己的节奏处理朝政。


    他迈步走进太和殿,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底下的官员。


    看到不少人神色慌张,眼神躲闪,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朱厚照的声音,平静无波,却透着一股威严。


    官员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说话。


    午门外的哭喊声,隐隐约约传进来,像一根刺,扎在每个人心上,让他们更加惶恐不安。


    户部尚书韩文站出来,硬着头皮说:“陛下,昨日又有三十余名官员,主动上交了贪腐银两,共计……”


    他的话还没说完,午门外的喊声突然变了。


    变成了整齐的 “请陛下收回成命”,那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将这太和殿的威严都冲垮。


    朱厚照的目光,冷了下来,仿佛能冻结一切,他心中对周伦等人的厌恶又增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