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殿外杖毙,震慑满朝官
作品:《朕,朱厚照,登基即斩外戚》 朱厚照坐在临时宝座上,素色龙袍的袖口垂在膝头,指尖敲着扶手的频率,和殿外金瓜武士的呼吸声惊人地一致。
“陛下驾到 ——” 司礼监太监的唱喏刚落,朱厚照忽然抬眼,目光扫过阶下的群臣:“都免礼吧。”
百官僵在弯腰的姿势里,没人敢直起身。
谁都知道,昨晚紫禁城闹了一夜,东厂的番役像疯了一样抓人,连宪宗爷的康妃、静妃宫里都没放过。
今天的早朝,怕是要见血。
“司礼监,” 朱厚照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别忙着问有本启奏,先把东西带上来。”
“是!”
片刻后,太和殿的侧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二十名金瓜武士押着二百多个五花大绑的人走了进来。
有穿着宫装的宫女,有戴着太监帽的内侍,还有几个穿着侍卫铠甲的汉子,一个个面如死灰,脚踝上的镣铐在金砖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这些人,” 朱厚照的手指点过人群,“是昨晚东厂在宫里抓到的眼线。”
阶下的群臣瞬间炸开了锅,交头接耳的声音像锅里的沸水。
“那不是吏部王侍郎家的远房侄女吗?怎么成了宫女?”
“左边第三个太监,我见过,是英国公府送进宫的!”
“还有那个侍卫,是张侯爷的贴身护卫,怎么会……”
刘健的脸色比昨天更白,他看着人群里那个熟悉的身影 —— 那是他派去给康妃传话的小太监,此刻正低着头,肩膀抖得像筛糠。
完了。
这下全完了。
“安静!” 朱厚照一拍扶手,龙袍上的暗纹在晨光中闪了闪,“这些人,替你们文臣、武将、勋贵传过多少次话,你们心里清楚。”
“朕的皇宫,快成你们各家的后院了,想进就进,想传话就传话,真当朕是瞎子聋子?”
他站起身,龙靴踩在金砖上,发出 “咚咚” 的声响,像敲在每个官员的心上:“现在,你们把各自的人领回去,该怎么处置,朕不管。”
领回去?
群臣面面相觑,眼里满是惊恐。
领回去,不就等于承认自己在宫里安插眼线,干预宫闱?
这可是掉脑袋的罪名!
“陛下,” 户部尚书韩文硬着头皮出列,“这些人…… 怕是有误会,臣等从未……”
“误会?” 朱厚照冷笑一声,走到那个英国公府的侍卫面前,弯腰摘下他腰间的玉佩,“这玉佩上刻着‘英国公府’四个字,你说是不是误会?”
侍卫吓得 “噗通” 一声跪倒,磕头如捣蒜:“陛下饶命!是公爷让小的……”
“闭嘴!” 英国公张懋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厉声喝道,“你这狗奴才,竟敢污蔑本公!”
朱厚照没理他,又走到刘健面前,指着那个小太监:“首辅大人,这是你府里的人吧?去年冬天,你给康妃送的那坛阿胶,就是他转交的,对吗?”
刘健的冷汗瞬间湿透了官袍,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百官看着这一幕,吓得齐刷刷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新皇不仅知道谁在宫里安插了人,连送了什么东西都清清楚楚!
这东厂的眼线,怕是早就安插在他们府里了!
“一刻钟,” 朱厚照看了看日晷,声音冷得像冰,“一刻钟内,没人领,朕就替你们处置了。”
司礼监太监高唱:“计时开始 ——”
大殿里静得能听见日晷的指针移动的声音。
刘健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渗出来,滴在象牙笏板上。
领,是死。
不领,也是死。
但至少不领,还能暂时保住名声,保住家族。
他闭了闭眼,把头埋得更低。
英国公张懋看着那个侍卫,牙齿咬得咯咯响 —— 这个蠢货,要是敢把府里的事抖出来,他就算拼着革职,也要让他死无全尸!
其他官员更是如此,一个个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里,假装没看见人群里那些熟悉的面孔。
一刻钟很快就到了。
司礼监太监的声音像催命符:“时辰到 ——”
朱厚照看着空荡荡的殿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看来,你们的主人是不要你们了。”
他转身走向宝座,声音陡然提高:“金瓜武士!”
“奴才在!”
“把这些人拉到殿外,乱棍打死!”
“陛下饶命啊!”
“刘大人救我!我知道你给康妃送了多少银子!”
“张公爷!你答应过保我全家的!”
人群里瞬间炸开了锅,眼线们像疯了一样哭喊,朝着各自的主子磕头,把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喊得清清楚楚。
刘健的脸白得像纸,英国公张懋的手紧紧攥着腰间的玉带,指节泛白。
但没人敢出声。
谁都知道,这时候认了,就是死路一条。
金瓜武士可不管这些,像拖死狗一样把他们往外拖,哭喊声、咒骂声、求饶声混在一起,在太和殿里回荡,听得人头皮发麻。
“陛下!臣有本启奏!” 刘健忽然出列,声音带着哭腔,“这些人罪该万死,但当着百官的面行刑,恐伤天和,还请陛下……”
“伤天和?” 朱厚照挑眉,“他们替你们在宫里安插眼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伤天和?”
“他们给你们传消息,想动摇朕的江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伤天和?”
“刘首辅要是觉得朕做得不对,” 朱厚照的声音陡然转厉,“那朕这个位子,让给你来坐如何?”
刘健吓得 “噗通” 一声跪倒,额头撞在金砖上:“臣不敢!臣罪该万死!”
朱厚照没再理他,转身坐回宝座,闭上眼睛,像是没听见殿外传来的棍棒声和惨叫声。
“噼啪 —— 噼啪 ——”
棍棒落在皮肉上的声音,沉闷而密集,混着骨头断裂的脆响,听得人胃里翻江倒海。
有几个年轻的翰林吓得脸色惨白,差点吐出来,却被身边的老臣死死按住。
这就是新皇的手段。
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
半个时辰后,殿外的声音渐渐停了。
金瓜武士走进来,单膝跪地:“回陛下,人已全部处置完毕。”
“拖去乱葬岗,喂狗。” 朱厚照睁开眼,目光扫过阶下的群臣,“你们都听清楚了,这次,朕替你们处置了。”
“下次,谁要是再敢往宫里伸手,不管是文臣、武将还是勋贵,”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先问问自己的三族,够不够朕杀的!”
“臣等遵旨!” 百官齐刷刷跪倒,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刘健趴在地上,感觉自己的脊梁骨都被刚才的惨叫声震断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先帝说这个儿子像太宗爷。
太宗爷五征蒙古,靠的是铁骑。
而这个新皇,靠的是比铁骑更可怕的 —— 人心。
他把这些眼线的命,当成了敲山震虎的石头,不仅砸在了他们的头上,更砸在了他们的心里。
“好了,” 朱厚照挥挥手,“开始议事。”
司礼监太监战战兢兢地捧起奏本,声音发颤:“户部尚书韩文,有本启奏……”
韩文哆哆嗦嗦地出列,连奏本都拿反了,看了半天,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臣…… 臣启奏陛下,大同战事吃紧,请求…… 请求增拨粮草……”
朱厚照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怕了就好。
只有怕了,才会听话。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