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深闺美人×禁欲山长28

作品:《【快穿】女主她又美又娇软

    朝堂上高承沐运筹帷幄,每次向圣上献策只求一桩恩典。


    派太医院院首为苏胭调理身子。


    红烛帐暖夜夜缠绵,药膳汤饮日日不断。


    这般双管齐下,竟真将苏胭娇弱的身子骨养得日渐康健。


    坊间关于"高大人克妻"的流言不攻自破。


    反倒是苏胭开始犯愁。


    从前她体弱时。


    高承沐再情动都会在最后关头抽身,生怕她有孕伤身。


    如今太医都说她气血充盈适合生育。


    那人反倒变本加厉地折腾,偏生次次都记得用羊肠膜。


    她还没急。


    反倒是父母时不时暗示她几句。


    这日,苏母又拉着她絮叨:"姑爷待你这般好,你也要体谅他......"


    话里话外都是抱孙子的期盼。


    苏胭暗自撇撇嘴。


    哪里是我不愿意怀。


    是那位,防她防的跟做贼似的。


    生怕她拥有这夫妻共同财产。


    夜里红烛高烧。


    高承沐正要去取枕边锦盒,苏胭突然拽住他手腕。


    "今日......不必那个。"


    他动作一顿,烛光里眸色深得吓人:"胭胭可知这话的后果?"


    "知道。"她仰头咬他喉结,"我就要先生......里面。"


    最后三个字化作呜咽被他吞下,鸳鸯帐里春潮翻涌。


    直到更漏三响,高承沐还搂着她。


    不论她如何撒娇卖混。


    不肯退出来。


    指尖流连在她平坦的小腹。


    “若不然再养养身子吧,你的体力还是不太行。”


    苏胭累得眼皮都睁不开,迷迷糊糊地想:明日定要问问太医,怎么有人能一边克己复礼,一边.....


    这般不知餍足?


    【心动值100】


    还未等苏胭怀孕。


    有一个新的烦恼摆在她面前。


    她的名声貌似更臭了。


    这日,苏胭正卧在海棠花树下小憩。


    青黛气鼓鼓地冲进院子,手里的帕子都快拧成了麻花。


    "小姐!"青黛跺脚,"外头那些人简直——"


    苏胭懒懒地睁眼:"怎么了?谁惹着我们青黛了?"


    青黛憋得脸红,半晌才道:"集市上那些长舌妇,说姑爷入赘是明珠暗投!还有人说...说..."


    她声音越来越小。


    "说姑爷这般人物,定是被小姐使了什么手段..."


    苏胭恍然一笑。


    虽然笑说了她几句,但夜深人静时,苏胭趴在高承沐汗湿的胸膛上:"夫君..."


    "嗯?"他闭着眼,手掌还流连在她腰间。


    "你入赘会不会太委屈了?"


    高承沐倏地睁眼,挑眉看她:"娘子这从何说起?"


    他撑起身子,将她笼在身下。


    "能娶到你,已是我高攀。"


    “可是....”


    “可是我不够努力,让娘子还有心力胡思乱想。”


    他翻身将她压下,指尖挑开她松散的衣带。


    次日清晨。


    高承沐特意换上御赐的紫金官服,亲自牵着苏胭的手逛遍了整个西市。


    经过茶楼时,他忽然驻足,当众为她扶正鬓间的海棠簪:


    "夫人这簪子歪了。"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人都听见,"就像那些人歪了的心思。"


    苏胭红着脸。


    茶楼里那几个最爱嚼舌根的夫人脸色煞白。


    从此京城再无人敢议论这桩婚事。


    毕竟谁都知道,那位看似清冷的大学士,护起妻来可是要命的很。


    -


    成亲的第三年夏。


    蝉鸣初起时,苏胭晨起更衣,忽觉一阵头晕目眩。、


    她慌忙扶住雕花床柱。


    喉间泛起酸涩,俯身干呕了几声。


    "胭胭?"


    高承沐手中的公文滑落案几,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她身侧。


    掌心贴上她光洁的额头,触到一层细密的冷汗。


    苏胭刚要摇头,喉头又是一阵翻涌。


    她死死攥住高承沐的衣袖。


    "青黛!"高承沐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慌乱,"速请王太医!"


    须发皆白的老太医搭上苏胭的腕脉。


    忽然"咦"了一声。


    指尖在寸关尺上流连片刻,忽然绽开笑意。


    "恭喜高大人,夫人这是喜脉啊!"


    "当啷——"


    高承沐手中的青瓷茶盏砸在地上,碎成几瓣。


    他僵在原地,素来清明的眸子罕见地失了焦距:"您说...什么?"


    苏胭怔怔地望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她都不知道私底下戳了多少羊肠衣。


    终于是给怀上了?


    喜大普奔!喜大普奔啊!


    "脉象流利如珠走盘,"老太医笑吟吟地收起脉枕。


    "约莫月余。夫人体质偏弱,需仔细将养..."


    "......这里,有我们的孩子了?"


    苏胭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忍不住轻笑:"嗯。"


    高承沐深吸一口气,忽然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在屋里转了一圈,又想起什么似的,赶紧轻轻把她放回榻上,手足无措道:"我......我是不是该轻些?"


    苏胭笑得眉眼弯弯:"还没那么娇贵呢。"


    "娘子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娇贵的。"


    "咳咳!"


    老太医重重地清了清嗓子。


    高承沐这才惊觉自己竟忘了礼数,连忙告罪将老人家送出门去。


    待他再回来时,屋内已是另一番光景。


    苏父苏母不知何时得了消息,早已守在女儿榻前。


    苏母拉着苏胭的手絮絮叨叨,眼角还闪着泪光。


    "娘盼这一天盼了多久啊......"


    苏父虽仍端着大家长的架子,可眼角的皱纹里都藏着掩不住的笑意。


    他拍了拍高承沐的肩膀:"......好,很好。"


    高承沐郑重地行了一礼:"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定当好好照顾胭胭。"


    苏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如今你也是要当父亲的人了。"


    这句话让高承沐心头一热。


    他望向榻上的苏胭,见她正含笑望着自己。


    孕期的苏胭变得格外奇怪。


    明明闻不得半点鱼腥味,却偏偏爱看高承沐吃鱼。


    这日傍晚。


    高承沐刚从书院回来,衣服都未及换下,就被苏胭拉到饭桌前。


    她捏着鼻子,却还是用银筷夹了块鲈鱼,小心翼翼地放进他碗里:"新来的厨娘手艺不错,你尝尝。"


    高承沐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泛起笑意。


    他尝了一口,点头:"尚可。"


    "只是尚可?"她歪头,"那我明日亲自下厨?"


    高承沐放下筷子,认真道:"不必。"


    "为何?"


    "夫人做的菜,"他拿起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我舍不得给别人尝。"


    苏胭噗嗤一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高先生何时这般会说话了?"


    高承沐捉住她作乱的手指,在唇边轻轻一吻,意味深长。


    "夫人调教得好。"


    -


    暮色沉沉,烛影摇红。


    苏胭枯瘦的手指轻轻抚过高承沐安详的眉眼。


    为他合上那双仍带着不舍的眼眸。


    他的白发铺在枕上,与她仍纠缠在一起,就像这数十年来从未分开过。


    "阿姐..."


    同样白发苍苍的苏焕拄着拐杖站在床边,声音哽咽。


    "先生走得很安宁。"


    苏胭恍惚地望着丈夫平静的面容,指尖描摹着他眉间那道早已抚不平的皱纹。


    "他咳血咳了三年...又怎会是安宁呢?"


    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


    高承沐早年教学,心力交瘁。


    身子骨到老年也是容易各种病痛。


    窗外秋雨渐起。


    苏胭忽然想起多年前,他站在树下,为她拂去肩头落花的模样。


    当夜,苏胭靠在丈夫生前最爱的藤椅上。


    怀里抱着他常穿的月白长衫,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苏焕跪在榻前,看着姐姐唇角最后那抹笑意,恍然明白她是去赴一扬迟来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