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作品:《替嫁给失明反派后》 “所以,你那晚根本没醉?”
晏雪摧敛眸,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她指节的冻痕,“是,所以不是酒后失言,而是很清醒地在回答你的问题。”
池萤低垂着眼,心头泛起一丝酸苦怅然。
回想当初,他的确给过她很多机会,可她一直困于身份的枷锁,不敢朝他再走一步。
晏雪摧自哂道:“或许是上天给我的惩罚,你想看我醉酒,又心软怕我喝多了伤身,我却骗你说醉了,你自然不肯信一个醉鬼的话。”
池萤叹口气,她确实太容易上他的当!
纱布缠到一半,她忽然察觉蹊跷,“你那晚喝醉酒,便一直看着我。”
晏雪摧:“是。”
池萤愕然:“你不会那时便能看到了吧?”
晏雪摧坦然道:“那时的确已有恢复的迹象,能隐隐看到你的五官轮廓,更早是从饯春节那晚陪你看烟花开始,我眼前便不再是一片黑暗了。”
池萤没想到竟然那么早,“那你究竟是何时彻底能看见的?”
晏雪摧笑了下,“你这么想知道?”
池萤:“当然。”
晏雪摧指尖抚过她清瘦的肩膀,那里还有一道浅浅的暗痕,他低声道:“在你为我挡下银针的那日,我看到了你肩头的血迹。”
池萤愕然:“你那时便能看到了?”
晏雪摧:“嗯。只是当时先帝已经对我起疑,有意收回我手中权柄,我才干脆一装到底,如此反而方便行事。”
池萤能理解他的作为,可……
“怪不得那几日你主动要帮我沐浴,”她脸颊泛红,脑海中一片混乱,“当时我以为你眼盲,才答应的……”
其实早就被他看光了!
晏雪摧:“所以你完全不用拘谨,怕我看见什么,该看的都看过了。”
池萤红着脸:“你还说!”
晏雪摧抿唇:“不过拘谨些也无妨,我喜欢,喜欢你抱着我,下面咬着我……”
池萤满脸羞愤难当,手上力道没有控制,纱布打结时狠狠一用力,向来面不改色的男人也不由得身躯一紧。
晏雪摧见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唇边笑意愈发愉悦,伸手将人带入怀中。
就这样才好。
他喜欢她这样,宜喜宜嗔,嬉笑怒骂,彼此便似寻常夫妻亲近,永远都不要在他面前谨小慎微。
池萤想起群芳宴后,她总是有种被他盯视的感觉,原来从那时开始,他就已经慢慢能看见了。
可这人不光不告诉她,还默默看她那么久,看她沐浴,看她赤身收拾床榻狼藉,很多时候,她仗着他看不到,也会偷偷瞪他,时常因为怕麻烦、怕他糟蹋衣裳,连寝衣都不穿……
思及种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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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烧得通红,浑身都发了烫。
晏雪摧感受到怀中的热度,轻笑道:“在想什么?
池萤小声控诉:“就觉得你……老奸巨猾。
晏雪摧牵唇笑起来,许久不曾笑得如此餍足又畅快,又将她拥得更紧。
池萤原本心里还有气,可看到他血丝遍布的眼睛,心又软下来,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
想了想,又不禁问他:“所以你是看到了池颖月的相貌,才认出那不是我?
不得不说,池颖月认真扮演起她来还是很像的,池家那几日,她偶尔都会有种对镜自照的错觉。
晏雪摧轻叹口气,“阿萤,爱一个人,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时候,第一眼就会察觉出不同了。无论是相貌,气息,嗓音,一颦一笑,哪怕旁人看不出,在我眼里都是天壤之别,不可能认错的。
池萤垂下眼睫,“你当时,很生气吧?
她试探着问他:“是不是想立刻抓我回来,狠狠治罪?
晏雪摧似笑非笑,“是,这笔账还得慢慢跟你算。
池萤方才被他要得太狠,听到这话,那处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她下意识往床内躲,又被他不由分说地拦腰揽回去。
晏雪摧闭上眼睛,将她的脸颊按在颈侧,轻声道:“睡吧。
从她离开后,他就没再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池萤见他不再动作,这才悄悄松口气。
没想到这人奔波千里旧伤未愈,居然还有余力行事,一遍又一遍,恨不得将她骨头都撞散架……好在消停了。
长夜漫漫,窗外雨声未歇。
这夜奇妙得好似一个梦,甚至重逢前一刻,她脑海里想的都还是彼此天南地北,云泥殊途,此生不会再见了。
可重逢的喜悦辛酸,炽烈的吻,彼此灼热交缠的身躯,一切的一切,都那样的真实而清晰。
不是梦,他们再次相见了。
她从不敢想,彼此还会有如此刻这般,枕着雨声、相拥而眠的时候。
池萤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去想了。
珍惜此刻便好。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也是许久没有休息好了,从长清至江南,一路舟车劳顿,后又在苏州选宅,打扫庭除,各项置办,忙得昏天黑地,近两日才闲下来,没想到他又来了。
池萤再醒来时,天已经暗了,竟是睡过了整整一个白日。
“醒了?
头顶一道沉哑的嗓
音传来,还带着初醒时惺忪的睡意。
池萤仰起头,未料不慎撞到他下巴,“咚的一声闷响。
晏雪摧轻轻“嘶了下。
池萤满脸歉意,给他揉了两下:“撞疼你了?
晏雪摧反而舒服了,懒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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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你无罪。
酣睡一整日,池萤见他他眼中血丝褪去许多,眸光也有了神采,不似昨日来时那般阴郁,这才稍稍放下心。
她看眼窗外的天色,想着还是赶紧回家,阿娘一定很担心,昨日出来得匆忙,几乎是被他劫掠走的,还没来得及向她解释清楚。
只是才有起身的势头,又被他摁住了后腰,“去哪?
池萤无奈:“我出来一天一夜了,阿娘还在等我回家。
晏雪摧沉默片刻,眉眼间似笼着层阴翳,“才离开你母亲一天一夜便急着回去,可我们分离了整整半年,怎不见你急着来找我。
池萤:“……
晏雪摧低头看她,她昨日哭太多,眼睛还有点红,他声音一低:“昨日你一见我便哭,是不是也想我?
池萤虽然不想让他太过得意,但还是轻轻点头。
晏雪摧沉吟片刻道:“我在江南恰好处理些事情,待忙完,你随我回京。
池萤怔了片刻,心里有些事想问,但还是没有开口。
晏雪摧看出她心事重重,问道:“怎么了?
池萤欲言又止,恰好这时肚子叫了声,她顺势转移话题:“殿下饿不饿?
晏雪摧轻叹一声,应道:“我叫人摆膳,趁着在苏州这几日,好好给你补补。
他语气稍顿,“你母亲那边,我派人去说一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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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萤这才点点头,起身更衣。
才出屋门,廊下迎面走来一位身着翠青莲纹襦裙的年轻姑娘,生得清新婉丽,身姿窈窕,出水芙蓉一般,见她出来,颔首施了一礼。
池萤怔在原地,还未及反应,晏雪摧从屋里出来,那姑娘眸光一亮,回过神赶忙俯身行礼,一口细细柔柔的嗓音:“小女宋锦书,家父苏州知府宋缜,父亲今晚在琼华楼备下酒宴和歌舞,恭请陛下和姑娘移步。
南直隶只知靖安帝南下是为寻一女子,并不知晓池萤便是从前的昭王妃,故而只以“姑娘相称。
晏雪摧眉眼掠过一丝不耐,却先偏头问她:“你想去吗?
池萤没想到他会当着人面征询自己的意见,毕竟是知府大人为他接风,怎好由她表态。
且接风这种事,要么知府亲自前来,要么派人来请,让自己的女儿前来,心思已是昭然若揭了。
池萤压下心底那股莫名的沉闷,抿唇道:“陛下不必管我,我原本就要回去陪阿娘……
晏雪摧轻声打断:“介不介意,我也一起前去叨扰岳母?
此话一出,不光池萤讶然,那宋锦书脸色更是瞬间青白交错,险些没绷住表情。
堂堂帝王,竟不在她面前自称朕,反而亲近地用“我,甚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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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其母为岳母!俨然寻常夫妻做派。
她听父亲说过,陛下一直派人寻找这对母女,而此女出身寒微,不过与母亲相依为命,今春才搬来苏州,母女俩在一处偏僻的民宅蜗居。
靖安帝为之倾心不假,这趟带她回京,势必也是要给予位分的,可偌大的后宫总还有旁人的位置。
而她容貌出众,又在江南颇有才名,父亲怕靖安帝不日回京,这才匆匆安排她在陛下面前露脸,为今日的晚宴,她还精心准备了一段洛神舞,没曾想他竟如此无视自己,还当着她的面,尊称一区区民妇为岳母,这简直……不可思议。
饶是心中惊涛骇浪,羞愤交加,宋锦书还是掐紧手指,勉强稳住情绪,屈身让行。
池萤在她带着怨怒的注视下,自己也倍感窘迫。
他倒是浑然不顾,只与她十指相扣,一路牵至院门外,随即纵身一跃,揽着她稳坐马背。
澹园离她在青梅巷的小院不远,耳边风声疾啸,不过片刻便至。
可到了地方,晏雪摧却未第一时间将她抱下马,而是在她耳后轻声说道:“下次再遇到这些人,我教你个办法。”
池萤怔住:“什么?”
晏雪摧道:“只要你当面唤我一声夫君,魑魅魍魉自会通通退散。”
池萤低垂着眼眸,久久未语。
从前她不敢轻易这样唤他,是碍于那假冒的王妃身份,现如今他已是万人之上,他如何称呼她与阿娘,那是他给的殊容体面,是天恩,她们却不能仗着这份体面,真以他的妻子、岳母自居。
何况如今她究竟是何身份,她自己也不清楚了。
晏雪摧见她竟为难至此,实在忍无可忍,指腹掰过她下颌,让她正视自己,“如果我说,这不是建议,是命令。”
池萤只好先道:“嗯,那……下次试试。”
晏雪摧都要被她气笑了,这时候还在跟他打马虎眼。
他敛了笑意,正色的模样就很有帝王的威严气度,“就从今日开始,唤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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