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 43 章

作品:《堂堂权臣怎么还搞暗恋

    林画月同燕怀誉一起在皇陵为林采陶哀祭了三天,她刚一身疲惫回到武宁王府,就见林祁正负手立在堂前等她,时隔三个月,林祁看着沧桑了许多。


    林画月鼻头一酸,快步走上前:“爹爹。”


    “嗯,回来了。”林祁点头,“用过晚膳了吗?”


    “还没,”林画月答,“没胃口,不想吃。”


    “人不是铁打的,一日三餐是规矩,不想吃也得吃,我刚让膳房去准备了,一会儿你同我一起。怎么样,这些日子在外面玩得开心吗?”


    “开心,虽然在穗州府遇见了倭寇闹事,不方便在四周游历,但这趟总的来说涨了不少见识。”


    “带兵领将者就是要多去外面走走看看,眼界打开了,治军方能免于狭隘。”林祁话锋一转,“你和江叙风相处还融洽吧?”


    冷不丁听见江叙风的名字,林画月心跳漏了半拍,她清清嗓子,左顾右盼含糊道:“挺好的,挺融洽。”


    林画月一身功夫,单就那顶顶好的轻功,这世上就没有人抓得住她,这趟远行林祁丝毫不担心林画月的安危,三个月来他日日夜夜都在忧心的另有其事。


    他素来最不喜那些个文官,相处起来累得慌不说,还做事墨迹,整天正事没干几件,精力全消耗在钩心斗角上了。武将们在边境喝风吃沙,就是为了让这些人安安逸逸待在锦绣堆中打嘴仗的?次辅赵扬之一倒,如今江叙风就是文官之首,在林祁这里自然落不到什么好印象,林画月与这样工于心计的人朝夕相处,让林祁如何放心?


    可林祁不是个细腻人,风里来雨里去的粗犷了大半辈子,女儿家微妙的神态和语气他一概不识,听见林画月说挺好的,他就放下心来,终于舒展了眉头转身穿过长廊走进书房。


    林画月跟在一叽叽喳喳:“这趟南行意外收获不少。”


    她将江叙风推断尚宣是北燚卧底和尚宣雇夜蛛刺杀她的事一一讲给林祁,话刚讲完,书房也到了,林祁在书案前坐下,皱眉严肃道:“难怪,京师这几个月,大街小巷突然兴起了说我功勋盖世、开国之功可与陛下比肩的流言,我私底下派人去盘查过几次,可每每盘查了三四层,线索就断掉了,现在看来,这些流言背后是尚宣在煽风点火。”


    林画月惊讶道:“爹爹知道?那为何还任由谣言滋长?”


    林祁不以为意:“皇兄与我就像左手跟右手,我是什么心思皇兄能不明白?岂会被区区流言蒙蔽。只是皇兄近期脑疾越来越重,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不想让这些无稽之谈扰了皇兄清净,再说了,皇兄每日所思所顾的都是高远之事,民间这些小打小闹,哪里传得进巍巍宫墙,若我大动干戈,岂不适得其反?反倒让皇兄烦心了。”他话锋一转,“虽然如今种种线索皆指向尚宣就是北燚太子的死士,但并没有能一锤定音的证据,眼下皇兄极其信任尚宣,若是霍然举报,反而会被尚宣倒打一耙。”


    “正是,江叙风也是这个意思,所以现在不能轻举妄动,”林画月点头,“尚宣恨毒了爹爹和陛下,在找到决定性证据之前,爹爹一定要做好防范啊。”


    “我这边好说,”林祁沉思,“只是皇兄那边,一定要想个办法把羽林卫从尚宣手中分出去,不然皇兄安危难料。”


    “爹爹打算如何做?”林画月问,“江叙风先前跟我说不要轻举妄动,等他回京后同他商量过后再行动为宜。”


    江叙风三个字出现频率太高,林祁再不细腻也察觉出了端倪,他眯起眼道:“你跟江叙风现在关系挺好?”


    “呃,”林画月低头专心扯起手上的死皮,“算合作关系吧。”


    “皎皎,”林祁弯起食指在案上敲了两下,严肃道,“虽然我不喜欢江叙风,但他能深得陛下信赖并走到现在的位置,必然是有真本事的,所以你与江叙风在尚宣这件事上共同合作,我是支持的,但是他心思太密,精于算计,这种人做任何行为都是基于利弊权衡,难以交心,在尚宣之外的事上,你不要和他有过多瓜葛,免得被诓。”


    “我知道,爹爹放心。”


    不用林祁提醒,林画月也明白江叙风对她是存着利用的心思,他甚至都没有藏,就这么明晃晃地释放他的虚情假意,好像笃定她会上钩。她也确实对他动心了,林画月知道这无异于自授把柄于他人,好在她所陷不深,尚能自拔。


    “王爷!王爷!”


    管事惊慌失措的声音老大远就传了过来,还破了音,林画月和林祁停止交谈齐刷刷看向书房门外。


    管事大步跑来,气喘吁吁道:“王爷!尚指挥使带着锦衣卫和一位妇人现在正在王府门外,那位妇人说、说她怀了王爷的孩子!”


    “什么?!”林画月一个大跳起身,“又是尚宣,一招接一招,他花样也太多了吧?”


    武宁王府守卫森严,府门戟卫罗列,往常王府大门这条街上从来无人敢聚集,路人路过时都要加快脚步。此刻府门外却围了小半圈看热闹的人群,有些胆子小但又实在好奇心重的,虽不敢在此处停留,也是不停地来回折返路过,一时间武宁王府前所未有的熙攘热闹。


    人群中央,四个锦衣卫站在一年轻女子身后,女子挺着大肚子装扮朴素,正对着紧闭的朱漆府门声泪俱下。


    “王爷!民女是平朔扈县颜氏,王爷路过扈县时曾垂怜民女,您还记得吗?北境战事虽然结束了,但战乱让民女没了家,亲人也都没了,民女孤身一人可怎么活啊!民女已经有了七个月身孕,腹中是王爷您的亲生骨肉,民女没了就没了,可是王爷的骨肉不该受苦啊!民女从扈县千里而来,不求别的,只求孩子出生后王爷能将他带回府中教养,哪怕做个小厮也好……”


    一声沉闷的吱轧声后,厚重的王府大门缓缓打开,林祁沉着脸站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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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林画月在其身旁厉斥:“什么时候武宁王府门前允许肆意叫唤撒野了?”


    尚宣见状立刻上前行礼:“王爷,郡主。这位女子今天在京师到处打听武宁王府在哪儿,说自己怀了武宁王的孩子,要带孩子入府认父,臣初听也觉得荒谬,但毕竟事关皇室宗亲和皇家名声,臣不敢随意驱赶,万一真是……臣岂不是大不敬?只好先将她带来王府,至于此女子所言真假,自然由王爷定夺。”


    林祁冷硬的脸上不怒自威,再加上高大的身型压迫感十足,他沉声对那女子说:“本王在北境向来与将士同吃同住,从未在外留宿,你说怀的是本王的孩子,可有证据?”


    女子一哆嗦直接跪倒在地,她深呼吸将手探进腰间的布袋,可她双手战栗得太厉害,摸了好久才将布袋中的东西摸出来,是枚鎏金錾刻的护心镜。


    “王爷,这是您那夜送给民女的随身之物,民女一直仔细保管着。”女子双手将护心镜高举,“民女胆子再大,也不敢诓骗王爷,腹中胎儿千真万确是王爷的骨肉,而且民女请大夫看过了,大夫说……十有八九是个男胎。”


    女子话音刚落,四周人群响起窃窃私语。


    “护心镜?那可不是一般东西,能将护心镜送给她,两人之间指定有点什么。”


    “就是啊,这护心镜一看就价值不菲,寻常人哪能摸到。”


    “害!就算两人有点什么,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武宁王的还不好说,总不能关凭嘴巴说是就是吧?”


    “可就算要滴血验亲,也要等孩子生下来才行啊,还是个腹中胎儿,这可怎么验?”


    “诶诶你们说,武宁王现在声望这么高,万一真是个男孩,会不会……”


    纷杂的议论声中,林祁面色铁青,他这十几年来,全部心力都耗在北境战事上,无暇旁顾其他,他自己当然清楚所谓女子怀了他的孩子不过是无稽之谈。


    可证其有容易,如何证其无?平白无故被污蔑还一时无法有力辩驳,林祁只觉一团闷气堵在胸口,他冷眼看向尚宣,那狠厉的眼神仿佛要将尚宣当场洞穿。


    尚宣依然保持着躬身抱拳的姿势,他状似恭敬地垂眼看向地面,眼底却浮起嘲弄的笑意。


    叽叽喳喳间,一阵马蹄混杂车轮声由远及近,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一辆明黄伞盖的马车疾行而至,车前悬挂着奉旨宣谕的木牌。


    这是宫里的马车。


    霎时间,王府门前人人噤若寒蝉,退散相让。


    尤公公走下马车,面上挂着皮笑肉不笑来到林祁面前,道:“陛下得知王爷喜事,特在宫中备下珍馐佳酿,请王爷与这位女子一同进宫庆贺。”尤公公转向跪在府门口的女子,手向马车一展:“请吧,别让陛下久等了。”


    “我呢?”林画月问,“我要一起吗?”


    尤公公垂头:“郡主不必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