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 35 章
作品:《堂堂权臣怎么还搞暗恋》 “郡主!不好了!”
林画月朦朦胧胧还没睡醒,就被秋蓉的惊呼声吵醒,她坐起身揉了揉眼:“出什么事了?”
“刚刚骆府来人说骆宁儿失踪了!”
“什么?!”林画月立刻清醒了,“骆将军派人去找了吗?”
“骆将军和骆家两位公子天还没亮就在搜寻了,至今还没找到。”
林画月皱眉:“骆将军兵力遍布全府,怎么会这么久都没找到?”
秋蓉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姑娘家一般出现这种事都不好声张的,不然坏了名声,骆将军估计只遣了府上的人寻找。”
“名声能比性命重要?!骆宁儿昨天最后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骆府刚刚还派人来了呢,说骆宁儿昨夜去了夜市之后就再未回府,骆府的人问郡主昨夜有没有和骆宁儿一起去夜市,奴婢说昨天郡主压根没出驿馆。”
林画月一骨碌下床:“江叙风今天在哪里办差?”
“在港口衙门。”秋蓉一边说着一边准备帮林画月梳洗。
林画月挡开秋蓉的手,只说:“你帮我找一套锦衣卫的衣服来,燕怀誉昨夜也去夜市了,他与骆宁儿指不定昨夜碰上过,快去!”
林画月用清水洗了把脸,随便将乌黑的秀发高束起来,她在房中焦急踱步等着秋蓉。
秋蓉回来后,林画月飞快换上锦衣卫的装束,大步流星走出驿馆,策马绝尘而去。
—
江叙风今天一上午都待在衙署里处理公务,燕怀誉遣锦衣卫把守住大门,举目望去一切都井然有序,无半点风吹草动。燕怀誉横刀而立,红缨飞扬,活脱脱一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模样,可他耷拉着眉毛,神情没精打采十分委顿。
他与林画月已经冷战两天了,谁也拉不下脸先去找对方。燕怀誉打心眼里认为他不去找林画月那是相当情有可原的,试问哪个男人遇上这档子撬墙角的事还能心平气和?本来就该林画月先来找他道歉才对!没曾想他还没有等到林画月的道歉,反倒把江叙风的威胁等来了,江叙风让他今夜回驿馆后就去林画月的院子,否则明日一大早就有一封嘉奖信被加急送回京。
江叙风!燕怀誉一想到这个名字就恨得牙痒痒,这个伪君子!装出一副清心寡欲道貌岸然的模样,背地里竟然偷偷勾引他的未婚妻!
可偏偏他不仅得罪不得江叙风,还得早出晚归保护江叙风的安全,燕怀誉一团火气全闷在胸口。
憋屈!太憋屈!为了防止自己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比如现在就冲进衙署揍江叙风一顿,燕怀誉干脆转移注意力琢磨点别的,他掏出一张发钗的图样端详起来。
昨夜他和骆宁儿把夜市所有商铺都逛了一遍也没找到一模一样的发钗,夜市逛穿后他还不信邪又倒回去把那些首饰铺子挨个翻了一遍,还是没有。
燕怀誉看着图样开始摇头,昨天是他糊涂了,骆家家传的发钗何其名贵,怎么会出现在夜市小摊上?还是得空了去各大珍宝阁看看吧。
燕怀誉将图样重新收回怀里,一个抬头就看见一名锦衣卫番子策马奔来,燕怀誉大步走上前正准备训斥这名番子怎么擅自脱离队伍,走近了赫然发现这番子竟然是林画月。
“你来做什么?”燕怀誉板着一张硬邦邦的脸,将林画月上下打量了个遍,“穿成这样干嘛?”
“昨夜你是不是和骆宁儿在一起?”林画月直入主题。
燕怀誉双手叉腰理直气壮:“是又怎么样?只许你幽会男人,不许小爷我——”
“骆宁儿失踪了,”林画月打断他,“昨夜逛完夜市后你没将骆宁儿送回去吗?”
“失踪了?!”燕怀誉愕然,“怎么会?我昨夜送她回去了啊。”
“送到府门口了?总不能人在骆府里边失踪了吧?”
燕怀誉一拍脑门:“想起来了,我昨夜送她到离骆府两条街的位置时,来了队卫兵,说是骆将军派他们来接骆宁儿的,我想着只有两条街就到骆府了,又有卫兵护送,出不了岔子,我就走了。”
林画月一巴掌招呼在燕怀誉脑袋上,那手劲差点给他脑袋开瓢:“你是心大还是蠢?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那队人很可能是伪装成卫兵的绑匪!”
燕怀誉这才意识到很可能是自己亲手将骆宁儿交到了绑匪手中,他急得原地打转:“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船上还余了两队锦衣卫驻防,人多力量大,我现在就带着他们一起去找。你能帮我个忙吗?”
“我穿这身衣服就是过来替你守着的,”林画月将马缰递给燕怀誉,“你快去吧,一定要把骆宁儿找到。”
燕怀誉翻身上马,转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衙署门口风平浪静一片祥和,林画月守了两个时辰,别说有什么意外情况了,就连门口一里开外落地上的落叶都没变过位置,闲得林画月直打瞌睡,但她瞧着其他锦衣卫都十分专注恪尽职守,林画月只得猛掐一把大腿瞪圆了眼睛让自己精神起来。
衙署内江叙风正看着面前计册和工料造册的陷入沉思。
这几天他核查下来,发现经穗州府港口进关的货物损耗率比明州府高出一些,但也在可接受范围内,不至于离谱。可两府港口进关的货物种类差不多,船只行驶的路线海况也没有太大差异,运到穗州府的货物回回损耗都比明州府高,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还有这本计册上记录的穗州府建立市舶司是每笔花销都在合理范围内,并无从中谋私的空间,可工料造册中却记录修建四个仓库使用了一万五千料木材、八万方石材、三千旦石灰,这些工料修座侯府都绰绰有余,区区四个仓库哪里需要这么多?计册上仓库的拨款仅三千两白银,刨去人工费,剩余的钱如何能买下如此巨量的工料?
江叙风正苦苦思索着,突然远处传来怪异的巨响,像是炮仗闷在铁皮桶中爆炸了一般,一个卫兵急匆匆赶来:“大人,港口南面遭到倭寇突袭,就快攻到衙署了!请大人立刻返回驿馆,今日最好都不要出封控区了!”
江叙风快步走到窗边,看见港口方向腾起数道黑烟。
“大人,我们快走吧。”广修催促。
锦衣卫早已在门口备好马车,江叙风匆匆走进马车示意可以出发了,他突然发现领头的燕怀誉身量比今天早上纤细了许多,“燕怀誉”抬起右手发出清丽果断的声音:“全速出发!”
江叙风愕然:“郡主?怎么是你?”
林画月回头:“骆宁儿昨夜被绑架,燕怀誉去找人了,我替他护送你。”
“人找到了吗?”
“还没有,”林画月摇头,“开始骆府担心影响骆宁儿名声,只派了府里的人去寻,直到下午骆将军才不顾阻挠,派全城卫兵全面搜索。”
广修问:“有线索了吗?一个女儿家失踪这么久可不妙,一会儿把大人送回驿馆后我也出来找找吧。”
林画月说:“有线索,有人今天中午在城南巷子中看到过骆宁儿,骆将军已经带卫兵去城南集中搜索了,希望能快点找到。”
江叙风在与林画月说话间,许多卫兵正匆匆向港口赶去,足以看出这次倭寇犯境的规模不小。
到了驿馆后,江叙风刚走下马车,就见驿馆门口站了位白衣飘飘的男子,男子带着帷帽看不清脸,但仅仅是站在这里的身段就已风华万千,引得往来路人纷纷侧目。
前来牵马的驿吏见江叙风一直瞧着门口的男子,殷勤说道:“这是南风阁的沉琢公子,来找郡主殿下的,已经在门口候了一个时辰了。”
江叙风嗯了声,又扫了沉琢一眼:“他找郡主做什么?”
“小的不知,”驿吏没注意到江叙风语气里的冷漠,见江叙风这么关注沉琢,便乐呵呵献起殷勤,“南风阁离驿馆不算远,江少师若是喜欢,就跟小的知会一声,小的备好车马随时可以送江少师过去。”
江叙风弯起眉眼,这模样儒雅又温煦:“不必,头牌尚且不过如此,南风阁更没什么去的必要了。”
驿吏目瞪口呆,这位京师头一号的天子近臣,一举一动一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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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叙风洒洒然回到房中后越想越不对劲,被绑架的骆宁儿突然在城南露出踪迹,倭寇又在袭击南港口,现在穗州府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在南边。
是巧合吗?
“大人,主事来了,说来跟你确认一下明天的行程,”广修说,“原计划是今天下午核验港口两座仓库,明日核验贡品库和渍货仓,主事问明日继续按原计划去贡品库和渍货仓,港口两座仓库另外再安排时间,还是怎么的呢?”
江叙风问:“四座仓库不能明天一起看完吗?”
“恐怕不行,主事说贡品库和渍货仓不在港口,分别在城西和城北,路途上要耗费不少时间。”
江叙风目光一凛,城西和城北,不正是现在兵力薄弱的地方吗?
“按原计划吧。”
“是!那我去告知主事一声。”
“小五去说吧。”江叙风说,“广修,你现在就派这次跟来的两个影司暗中探查一下贡品库,你跟我去趟渍货仓。”
“好!”
江叙风又问:“你有办法让我们不被察觉地离开驿馆吗?”
广修面露难色:“我一个人倒是可以,但带上大人就不行了。”
“那就想出个办法。”
广修琢磨了一会儿,双掌相击说道:“有了!大人,你还别说,刚刚来找郡主的那位沉琢公子,虽长相与大人挨不着边,但身形和气质有七八分相似,就是比大人多了股柔媚气,大人打扮成他的样子,再带上帷帽,只需稍加模仿,别人肯定以为离开驿馆的是他。”
江叙风阴恻恻的笑容让广修汗毛倒立。
“你让我扮成那个长相平庸、仗着年轻媚上惑主不知廉耻矜持为何物的小白脸?绝无可能!”
一刻钟后,一袭白衣带着帷帽的江叙风花揺柳曳地走出驿馆。
“大人,你稍微蹲着点,这衣服穿你身上短了一截,小心被人瞧出来。”一旁小厮模样的广修小声提醒。
“衣服上熏香过于浓重,一闻便知此人品味低俗。”江叙风的言语和他此刻藏在帷帽下的表情一样尖酸刻薄。
“就是!我早就这么觉得了,还魁首呢,品味跟大人比起差远了。”广修忙不迭附和着,心中却稀奇得不得了,不知这位沉公子是怎么得罪了江叙风,广修还没见过江叙风对谁这般明晃晃的冷嘲热讽,连燕怀誉都没享受过这待遇。
再一细思,广修顿时心下了然,立刻拍马屁奉上自己的绝世好建议:“大人,依我看吧,郡主虽心系燕千户,但她不也常去南风阁寻沉琢吗?京师贵女好养男宠,郡主自然也不能免俗,既然那沉琢言行举止间有些大人的影子,大人若肯稍稍低就,便可取而代之……”
“你存心埋汰我是吧?”这话江叙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再不才,好歹也是万人之上,至于效仿风尘,沦落到给人做男宠?”
广修眼见马屁拍到了腿肚子,立刻掌两下嘴,噤声了。
渍货仓背靠芷山,外围一圈夯土高墙将其围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可在后巷,一群脚夫正从库院侧门鱼贯而入。
江叙风和广修藏在巷角暗中看着这一切,约莫一个时辰后,这些脚夫又从侧门出来了,他们看起来刚刚干完活,个个都喘着粗气,他们穿着短打头戴汗巾,看起来再寻常不过。
广修皱眉道:“这些人不是来仓库运送东西的吗怎么空着手进去又空着手出来?”
江叙风:“仓库运输物品自有官府负责,哪里需要雇脚夫?只怕是渍货仓内有玄机。”
二人说话间,只见一个满头大汗的脚夫被汗水腌渍了眼睛,他摘下汗巾抹了把脸,汗巾之下,剃顶留鬓的月代头格外扎眼。
这不是普通脚夫,这分明是倭寇!
江叙风和广修无声对视一眼。
在这群脚夫末尾,穗州知府温同从侧门走了出来,乐呵呵对着这群倭寇拱手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