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作品:《堂堂权臣怎么还搞暗恋》 林采陶趴伏在稻草堆中剧烈喘息着,她刚从半空悬吊的铁链上被放下来,四肢布满大片淤青。
尚宣确实如他所说从未碰过她,但他羞辱她的方式花样百出,最爱使的便是用铁链捆住林采陶的四肢将她吊在半空,而尚宣则在一旁拍手哈哈大笑。
比起饥饿和未知的蠕虫顺着鼻腔钻进脑仁的痛苦,这种凌辱让林采陶更加难以承受。
“我的话永远作数,只要你求我,我就放你下来。”
林采陶眼泪早已流干,尊严也荡然无存,但想让她去乞求一个逆贼?绝无可能。
尚宣嗤笑一声向外走去,片刻后他又重新回来松开铁链。放虫的时间到了。
尚宣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往她鼻腔中塞一只蠕虫,至今已经塞了九只,为了避免林采陶根据这个计算时间,尚宣每次塞虫的时间间隔都不规律。
林采陶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迷失了时间感,随着进入她大脑的蠕虫越来越多,她的身体也越来越沉重——与其说是沉重,不如说感觉身体与大脑的链接越来越微弱更贴切,现在的林采陶连翻个身都成了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才能做成的事。
林采陶刚翻了个身以免吊麻了的右腿被压住,她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尚宣就一把揪起她的头发,往她鼻腔里塞了一只蠕虫。
第十只了,林采陶默默记着数。
林采陶无力再挣扎,她双目无神,麻木地任由蠕虫沿着鼻腔钻进大脑,紧接着大脑深处传来一阵被咬噬的麻痛感,她恶心到要呕吐,可秽物翻涌到喉咙就被嘴里塞的布团堵住,不上不下,林采陶瞬间像溺水的人一样剧烈咳嗽,喉间发出急促闷哑的响声,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尖锐的哨音。
她拼命将反绑在身后的手绕到前面来,迫切想扯掉口中即将让她死于窒息的稻草团,身体扭曲成可怖的形状。
尚宣见状,啧了一声将她口中的稻草团掏出来,动作之粗暴,稻草甚至顺着他的力道将林采陶拖行了一段距离。
林采陶呕出秽物,大口大口渴求着新鲜空气,然而她大脑的痛感并没有因此缓解,反而愈演愈烈,她全身甚至开始无法控制地抽搐起来。
“很痛吧?别怕,”尚宣低低笑出声,语气温柔得近乎残忍,“再有二十天,你就再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这是北漠的一种蛊虫,它寄生在人脑中,以啃噬宿主的神经为食,让宿主慢慢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蛊虫在进入宿主身体前需要浸泡在施蛊人的血液中,这样它们才会认得主人,我就是它们的主人。你连续服用三十天后,我就可以通过控制它们来控制你,变成傀儡是什么感觉?你一定很期待吧?”尚宣越说越急促、越说越亢奋,甚至都没有换气。
“不过别担心,身体虽然成了傀儡,但你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你会看着这具身体将你的好姐姐林画月引到这里,然后杀了她,将她曝‖尸在武宁王府门口。”
尚宣高亢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俯下身,嘴唇贴着林采陶耳廓,轻声呢喃:“多么辉煌的壮举,即将创下这壮举的人就是你。”
尚宣说话的气息喷进林采陶耳中,她脊背一阵恶寒。
所以尚宣绑架她是为了引诱月姐姐?不行,绝不能让他得逞,她必须要逃出去。
或许是尚宣对她的羞辱游戏玩够了,没有再将她吊起来,反而解开了捆住她手脚上的绳索和铁链,然后朝她丢了件粗麻衣。
“穿上。”
这件粗麻衣一股土腥味,应该是尚宣从哪个田间地头捡的。林采陶身上的破布已经不足以遮体,她赶紧拾起粗麻衣往身上套,粗糙的布料擦过她身上大片溃烂的伤口,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可就是这样一件衣服,让林采陶心中涌上强烈的踏实感,甚至几度哽咽。
尚宣没再搭理她,林采陶身心俱疲,在这破天荒的平静中短暂睡了一觉。她醒来后,房间里静悄悄,只有她身上粗麻衣摩擦的声音,林采陶试着敲了敲石地,又将稻草揉得哗哗作响。
林采陶缩起脖子,已经做好准备迎接尚宣的怒火。
可还是静悄悄的。
尚宣不在吗?
林采陶扶着墙壁艰难站起身,她试探性走了几步,然后开始小心翼翼拖着已经不太受控制的身体摸索整个房间。
尚宣随时会回来,她不敢摸索太久,这个狭小的空间她断断续续摸索了一天,终于搞清楚自己在一个山洞里,她将山洞的布局和出口牢记在心。
尚宣每日都要当值,所以这里离京师一定不远,很可能就在京师郊外,只要她跑出去随便撞见一个人就能得救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时机。
时机很快就来了。
这天,林采陶又被迫吸入一只蛊虫后,她在翻涌的呕吐中听见尚宣的脚步朝着山洞出口走去,脚步声越来越弱、越来越远。
他离开了。
吸食蛊虫产生的剧痛还没消退,林采陶就站起身颤巍巍扶着石壁朝山洞出口走去,这个山洞很深,她走了很久,直到感受到一片落叶落到她头顶,她意识到她出来了!她竟然真的出来了!
林采陶眼泪夺眶而出,她不管也无法去管前方通向哪里、有没有障碍物、脚下有没有坑洼与尖石,林采陶以惊人的爆发力撒足狂奔。
她从小养尊处优,娇嫩无比的脚上没有一点茧,还没跑出多远,细腻如羊脂的双脚就被地上的枯枝碎石划得鲜血淋漓,但林采陶没有停,她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全力冲刺。
在一片漆黑中林采陶甚至不知道自己奔跑的方向到底是畅通的道路还是万劫不复的悬崖,她只知道自己一定要跑,燃尽生命去跑。
跑!
滚落悬崖摔死她也认了!
林采陶无数次被绊倒又挣扎着起身,茂林的荆棘和树枝在她的手上、脸上、脖颈上刮出深深浅浅的伤痕,她喉头发甜,血腥喂充斥整个口腔。
失去视觉的林采陶听觉敏锐了不少,她隐约听见前方传来阵阵马蹄声和车轴转动的辘辘声。
她竟然跑对了方向,前方就是官道!林采陶大喜。
只要能遇见一个人!只要一个!
她朝着声音处冲去,她感觉脚下的路越来越平坦、开阔,终于,砖石路的触感取代了泥土,她赌对了!她到官道了!
京师郊外的官道每天车马川流不息,林采陶听见有人骑马正要经过,她立刻跑到中间高举双臂挥舞,喉咙里发出咿咿呀呀的杂音。
那人勒马停住了。
心跳声还在耳鼓处咚咚作响,劫后余生的狂喜使林采陶彻底卸了力,她疲软的双腿此刻跪在地上,像是在感谢命运的垂青。
得救了,解脱了……
马背上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在找我吗?”
林采陶如坠冰窟。
山洞里,尚宣一把将林采陶掼在稻草堆上,他脚步轻快神情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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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刚结束完一场舒畅的踏青。
尚宣蹲下身解开林采陶的哑穴,一脸期待得等着她开口。
林采陶太久没有说话,声音生涩嘶哑:“你一直跟着我?”
尚宣掐住林采陶的下巴让她扬起头,他的目光死死黏在林采陶脸上,生怕错过这张脸上任何一丝惊恐,他说:“你知道我不在山洞里的时候都在干嘛吗?我在为你修‘路标’啊,只要把树干或巨石堆在中间,你撞上后自然就会往旁边障碍物更少的方向跑。”
“你特别聪明,我的每个‘路标’你都看懂了,”尚宣细密的笑声像裹了蜂蜜的触手,阴冷、黏腻、挥之不去,“顺利到达终点的人该有奖励。”
林采陶咬牙切齿:“你为什么这么做?”
“给无聊的生活找点乐子,不然我们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多无趣,”尚宣说,“看你玩得这么投入,这么竭尽全力,一定也很喜欢这个游戏吧?”
想到尚宣从一开始就是故意解开捆住她的绳索,故意离开山洞留她一人,所谓逃生的机会不过是一块悬在她鼻尖的香肉,引诱她孤注一掷又满怀希望的去追逐,到头来这一切不过是尚宣用来消遣的乐子。
林采陶心如死灰。
如果无法逃跑,那就只有杀了尚宣。
或者杀了自己。
—
乾清宫。
尚宣跪在御前,他奉命搜寻公主的下落,整整十天从未修整,此刻玄色飞鱼服略显凌乱,下颔冒出不少青茬,衬得下巴处的瘢痕愈加明显。
皇上闭目斜倚在交椅上,神色颓然,状态比尚宣好不到哪里去。
“说。”
尚宣一贯冷硬的眼神此刻微微颤动,他几欲开口,最终侧过头不忍地闭上眼,戚戚然说道:“陛下,臣在公主落崖处下游七十里的河道中找到了一具尸首,河道水流湍急又礁石纵横,尸首卡在礁石中已惨不忍睹,无法辨认,臣找来公主的贴身侍女,确认尸首穿着服饰与公主落崖当天一模一样……请陛下节哀。”
皇上紧闭的双目中溢出些许潮湿,他问:“将公主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已沐浴更衣停放在几筵殿。”
“朕的康宁啊,她才十六岁。”皇上长叹一声,垂首将脸埋在掌心中,久久不能言语。
尚宣一介武将说不出辞藻蹁跹的慰言,见状只能匍匐在皇上脚边,恳切地大声说道:“陛下!请一定保重龙体,公主在天之灵定不愿看见陛下如此消沉啊!”
“是啊,”皇上抹了把脸,坐直身体不经意地问,“公主身上可有找到其他东西?譬如文书或信函?”
尚宣不知皇上是何用意,如实答道:“没有,况且就算有,在河里泡了十天早泡烂了。”
皇上嗯了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说:“即刻让郡主和燕怀誉返回京师,他们自幼与康宁一起长大,不该缺席康宁的葬礼,你派一个千户立刻出发,去穗州府替换燕怀誉吧。”
“是!”
皇上点了下头,刚刚还哀凉的眼神突然凌厉无比:“近来说武宁王功勋齐天的言论越来越盛,朕派你去探查的事探查清楚了吗?”
“臣探查清楚了,这些言论都是老百姓私下随口议论的,没有人在背后刻意煽动。”尚宣说,“不过是街头巷尾的闲言碎语,陛下不必往心里去。”
皇上哼笑一声:“没有人煽动?看来武宁王如今是人心所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