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受辱
作品:《锁娇骨》 屋子很大,但陈设却透着一种简洁冷硬的实用感。
靠墙一张巨大的、铺着厚厚皮革和兽皮的矮榻是最醒目的存在。
另一侧是几张简单的几案,上面随意摆放着一些卷起来的皮纸,一把带着鞘、随意横放的狭长战刀在烛火下反射着幽寒的光。
几盏样式古朴的青铜灯烛火跳跃,勉强驱散着角落的黑暗,光影跳动间,那些兵器、皮革的影子投在墙壁上,张牙舞爪。
“别……别过来……”阮乔背抵着冰冷的矮榻边缘,身体蜷缩到最小。
看着那个如同煞神般一步步逼近的身影,牙齿咯咯作响,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危险,“求求你……让我走……”
她的话依旧无人能懂。
在陆沉耳中,那只是无意义的、带着哭腔的、扰人心绪的噪音。
陆沉停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
烛光勾勒出他高大挺拔、极具侵略性的轮廓。
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
洗浴后换上的那身浅色丝质单衣,领口被她刚才的挣扎扯松了,露出一截纤细脆弱的脖颈和一抹莹白如雪的锁骨肌肤。
宽大的外袍腰带也被蹭歪了,显得凌乱而狼狈。
这副惊惶失措又无路可逃的模样,反而勾出了一种脆弱又致命的诱惑。
尤其是在这间充斥着他气息的、绝对封闭的空间里。
此女甚美!
仅仅是看着,都让他动了情。
陆沉眼神一暗,“过来。”
阮乔睁大眼睛看着他,不为所动。
他眼中的最后一丝温度彻底消失,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兽性光芒。
像盯准了猎物致命弱点的孤狼。
“听不懂?”他低沉地开口,这次是纯粹的陈述,没有任何问询的语气。
知道她听不懂,他也彻底失去了沟通的兴趣。
他猛地俯身,一把攥住了阮乔的脚踝!
那冰冷的、带着薄茧的手掌如同烧红的铁箍!
阮乔触电般剧烈挣扎嘶喊起来:“不!不要碰我!放开!放开啊——!”
下一秒,天旋地转!
她被那股蛮横到极致的力量硬生生从地毯上拽了起来,像个破布娃娃般被拖拽着甩向那张巨大的矮榻!
“砰!”身体砸在冰冷的皮革和柔软的兽皮上。
未等她爬起,一片沉重的阴影带着无法形容的侵略感和浓烈的男性气息,如同崩塌的山峦,轰然压了下来!
“啊——!”所有呼吸被瞬间挤压殆尽!屈辱、恐惧和剧痛混成的尖叫冲破喉咙。
粗糙的手指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不容抗拒的力量,毫不怜惜地抓向她交领的衣襟!
“嗤——喇——!”
裂帛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异常刺耳!
那件由侍女仔细穿好的、价值不菲的交领上襦,如同被撕开的纸片,在他手下应声而碎!
华丽的布料被撕扯开一道巨大的口子,露出里面更多细腻光洁、如同上等暖玉般的肌肤,刺得人眼睛生疼。
撕裂的声响如同最后一道催命的符咒。
冰凉的空气混杂着男人身上陌生的、刚硬的气息猛地贴上裸露的肌肤,激起一片惊颤的鸡皮疙瘩。
被扯开的衣襟下,莹白的肩头暴露在跳动的烛光里,圆润的弧线和柔嫩的肌肤散发出一种无知无觉却致命的蛊惑。
陆沉的动作骤然一顿。
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些冰冷的、暴戾的、不耐的情绪,像是被投入滚烫的熔岩,瞬间被更猛烈的、滚烫的、纯粹的占有欲点燃吞噬!
男人目光炽热得能将人灼穿!
他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类似饿极了的野兽在喉咙里滚动的低沉嘶吼。
再没有一丝犹豫。
带着薄茧的滚烫手掌,如同带着烙印的铁钳,重重地扣住了她的双手手腕,强行分开,将它们死死地压在了冰冷的皮革榻面上。
“不……我不要!”阮乔哭喊着在他身下挣扎。
陆沉冷笑,高大沉重的身躯如同烧红的烙铁,带着毁灭一切的温度和不容抗拒的重量,将她最后的抵抗余地彻底封死,狠狠碾入柔软冰冷的兽皮之中。
黑暗的潮水伴随着身体的剧痛和无边无际的绝望屈辱,彻底将阮乔吞没。
冰冷厚重的兽皮粗糙地蹭过脸颊,视线被扭曲的阴影和他迫近的肩颈线条占据,呼吸间全是男人身上那种混合着浴后松柏气息和浓烈侵略性的味道。
手腕像是要被捏碎的疼痛清晰地传递上来,泪水终于决堤,汹涌而出,无声地浸湿了兽皮毛糙的表面,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烛火燃烧发出的轻微噼啪声,是这无声地狱里唯一的背景音。
摇曳的光影在墙壁上疯狂地舞蹈,扭曲,放大,像是要把她所经历的一切屈辱、痛苦和无助都勾勒出来。
每一分,每一秒,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男人的喘息沉重地喷在她耳畔颈侧,滚烫灼人,带着一种纯粹欲望满足后的粗野。
他低沉的、喉间发出的模糊音节,对她而言同样是陌生的天书,却只加剧了这屈辱的深渊感。
意识仿佛被无情的潮水撕扯着,漂浮到了很高很远的地方,冷漠地俯瞰着这具被禁锢、被侵占、被碾碎的躯壳。
帐内红浪翻飞,女子的哭喊声渐渐弱了,到最后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阮乔以为时间已经凝固了。
压制在手腕和身体上的沉重力量终于撤离了。
身上的温度骤然消失,冰冷的空气重新贴上来,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剧烈的寒颤。
浑身的痛楚和酸软无力感更加鲜明地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
沉重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朝房门口走去。
阮乔像一截被狂风暴雨摧折的枯枝,僵硬地、缓缓地侧过脸。
视线穿过凌乱散落的发丝缝隙,看到那个高大的背影走向门口。
油灯的光在他宽阔的肩背上投下跳动的光影,明暗交错。
他走到门前,停顿了一下。
阮乔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残余的最后一丝恐惧攫紧了她。
“嘎吱——” 门栓被拔开的声音清晰刺耳。
“吱呀——” 沉重的木门被他拉开一道缝隙。
外面看守的士兵模糊的影子似乎晃动了一下。
陆沉没有回头,他的声音低沉地响起,带着事后的餍足的沙哑和绝对的命令口吻,清晰地传到守夜的士兵耳中:“看住她。若再踏出此门一步……”
他顿了顿,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那种无需言明的冰寒杀意,令那士兵一阵头皮发麻,他赶紧单膝跪下,“诺。”
陆沉回头,瞥了一眼床榻,半遮半掩的帐子里的女子纤细的胳膊无力地垂在榻边,白嫩的手腕上有一圈青紫的掐痕。
想到她身上还有更多他弄出的痕迹,刚刚行事时那种蚀骨的感觉又上来了。
只是这女子实在太过娇弱,他还没怎么用力,她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到底是初次,对他抗拒非常,又哭又闹的,后来是他强行将她折服于身下的。
他皱眉,怎的这般不经事?
一次都受不住。
以后可怎么承受得住他!
陆沉脸色瞬间阴沉,不过有几分姿色罢了,他怎么会对一个玩物动了这样的心思?
“去请女医来。”,话音刚落,男人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了。
一旁的侍女低头应了一声“诺”。
另一个侍女则赶忙过来关上门,没有落锁。
阮乔麻木地收回目光,那扇门依旧可以打开,但门外是凶神恶煞的士兵,是这个充满未知恐惧的陌生世界。
她逃不出去的沉重认知,比那冰冷的门栓更加坚固地锁在了她的心上。
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在门外回廊的尽头。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只有墙角铜盆里残余的炭火,偶尔发出一两声微弱的、濒死的噼啪。
乔蜷缩在那冰冷、沾满泪水、染着陌生气息的兽皮中,身体还在无法控制地颤抖。
她身上未着寸缕,手腕被捏出的红痕在昏暗光线下清晰可见,带着瘆人的淤青。
身上的每一处痕迹,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暴行。
她的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房梁上模糊的、跳跃交错的阴影,像两个看不见底的黑洞。
世界崩塌后是死寂的废墟。
风似乎停了,连院子里的虫鸣都听不到了。
万籁俱寂。
只有那残存的痛楚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每一寸骨骼血肉,勒紧,慢慢渗入骨髓深处。
她想家了,想爸爸妈妈,想她的毛绒小熊了……
想宿舍温暖的灯光,想张蕊夸张的笑声和絮叨,想空调里吹出的暖风,想晚自习后回寝室路上飘来的奶茶香……
这一切,仿佛隔着一个无法跨越的永恒海峡,遥远得只剩下一片模糊的、令人窒息的黑白剪影。
一滴滚烫的眼泪,毫无征兆地从眼角滑落,渗入冰凉的兽皮长毛深处,瞬间消失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