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穿越后我成了亨利的冤种老婆

    伦敦的夏日黎明像一把钝刀,慢慢割开天幕。1541年6月28日,泰晤士河涨潮,潮声里混着铁镣拖地时的刺耳金属声。克伦威尔被拖出牢门,灰色囚衣被夜露浸透,贴在瘦骨嶙峋的背上。押送的士兵脚步沉重,像提前敲响的丧鼓。


    刑场外已聚起一小撮人。刽子手是个生面孔,袖口暗袋里沉甸甸地揣着几枚金币——那是克伦威尔旧日政敌的买命钱。斧柄被故意磨钝,第一斧下去只劈开锁骨,血喷得老高,却未致命。克伦威尔闷哼,双膝跪进泥里。第二斧偏了,砍在肩胛骨上,骨裂声像折断的干柴。人群里传出低低的惊呼,有人别过脸去。第三斧落下前,一个披斗篷的狱卒猛地推开刽子手,夺过斧头,低声道:“够了。”寒光一闪,干净利落。血溅在灰白地砖上,像一朵过早凋零的玫瑰。斗篷人转身消失在晨雾里,只留下斧柄在泥中微微颤动。


    同一时刻,汉普顿宫张灯结彩。红毯从宫门一直铺到礼拜堂,玫瑰花瓣铺得没脚踝。霍华德家的纹章被绣成金色,挂在每一根廊柱上,像提前庆祝的旗帜。凯瑟琳·霍华德穿着珍珠绣成的婚纱,裙摆像一片流动的月光。亨利挽着她,笑得像个刚得到新玩具的孩子。


    晚宴上,长桌摆满孔雀、鹿肉和蜜渍樱桃,金杯碰撞的声音像一场盛大的雨。亨利举杯,声音洪亮得能震碎酒杯:“诸位,看看我的新王后!她比晨星还亮,比春雪还纯!”大臣们鼓掌,夫人们微笑,仿佛昨日的血还未干透就被玫瑰盖住。亨利转头对凯瑟琳耳语:“愿我们早日有子,继承这大好河山。”女孩羞红了脸,却不知命运早已在嫁妆里悄悄标好了价格。


    舞厅中央,凯瑟琳旋身起舞。阳光透过彩绘玻璃落在她年轻的脸上,碎成金粉,像给她镀了一层流动的光。她抬手,裙摆旋转成一朵盛开的百合,银铃般的笑声在穹顶下回荡。霍华德家族的新晋大臣们互相敬酒,杯沿轻碰,低声窃语:


    “瞧,国王终于又恋爱了。”


    “只要她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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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气,我们家的纹章就能再镀一层金。”


    “嘘,小声点,别让王后听见。”


    而在里士满,音乐声从塔楼传来。安妮握着伊丽莎白的手,带着她在长廊里旋转。裙摆扫过地板,像一阵风掠过湖面。鼓手敲着轻快的节奏,胡椒狗在角落跟着节拍摇尾巴。


    伊丽莎白转得头晕,停下来喘气:“老师,跳舞和权力一样吗?”安妮笑了,把女孩的发丝别到耳后:“跳舞需要节奏,权力需要借口。节奏错了会踩脚,借口错了会踩脖子。”


    夜深,伦敦塔外的血迹被雨水冲散,汉普顿宫的灯火越烧越旺。凯瑟琳在新床上辗转,梦见一只戴王冠的天鹅被玫瑰刺穿。而在里士满,安妮熄了灯,把最后一瓣玫瑰夹进书里。


    风从河面吹来,带着铁锈与花香的混合味道。伊丽莎白在梦里轻声问:“老师,天鹅会疼吗?”安妮没有回答,只是把窗帘拉上,让黑暗覆盖一切。她知道,有些答案要等玫瑰凋谢才会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