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作品:《穿越后我成了亨利的冤种老婆

    里士满的厨房今天像一座被蜂蜜灌满的钟楼。砖墙被炉火映成淡金色,空气里飘着姜、肉桂和苹果皮的香气,像有人在空气里撒了一把香料雨。安妮把袖子挽到手肘,露出长年握笔留下的细茧,手腕上缠着一条褪了色的围裙带,带子上还绣着一枚小小的玫瑰。伊丽莎白踮着脚,在桌边转来转去,像一只好奇的麻雀,鼻尖沾着一点面粉,像不小心抹上的雪。


    厨房中央,那座老炉子如今被安妮改造得神气活现。炉膛被砖匠分成三段:第一段温柔得像春日午后的阳光,适合发酵前的低温醒面;第二段热烈似盛夏,能把姜饼烤得外脆内软;第三段则像晚秋的余烬,慢慢烘着苹果酒里的果香,不焦不燥。胡椒狗蹲在第一段炉门前,舌头耷拉,尾巴啪嗒啪嗒地拍地面,像给每一个温度打拍子。


    “记住,”安妮把一块揉好的姜饼面团放在案板上,手指轻轻压出玫瑰纹路,“姜饼和权力一样,得先让时间驯服香料,再让温度驯服甜味。”


    伊丽莎白眨眨眼,学着她的样子压出另一朵玫瑰,却压得太用力,面团边缘裂成一片小小的花瓣。她吐了吐舌头:“那裂缝就是权力的代价?”


    安妮失笑,用指尖蘸了点蜂蜜,把裂缝轻轻黏合,像修补一道历史的缝隙:“代价也可以变成花纹。”


    胡椒狗立刻把鼻子凑过去,鼻尖几乎碰到面团。安妮挑眉:“裁判先生,请打分。”狗尾巴摇成风车,打了个喷嚏,算是全票通过。


    面团被切成城堡、玫瑰和天鹅的形状,一一排在铁盘上。安妮把第一批送进第二段炉膛,炉火舔着铁盘,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伊丽莎白守在炉门前,脸颊被烤得红扑扑,像两颗熟透的苹果。


    “烤炉也分三温,”安妮一边计时,一边解释,“第一段像修道院的晨祷,温柔地叫醒酵母;第二段像市集正午,热烈地催促香气;第三段则像冬夜里的壁炉,慢慢把故事烤进味道里。”


    胡椒狗在第三段炉门前打了个滚,肚皮朝天,尾巴继续打拍子,仿佛在说:故事已经准备好了。


    姜饼出炉时,空气里炸开一阵甜香。安妮用铁铲轻轻铲起一块,边缘金黄,中心柔软,像一轮半透明的月亮。伊丽莎白迫不及待地掰下一角,烫得直嘘气,却笑得眼睛弯弯:“月亮的味道!”


    姜饼太多,吃不完。安妮把剩下的姜饼、烤焦的边、碎屑、连同蜂蜜和苹果皮一起装进大铜盆,用木杵捣碎,像捣一场小型的叛乱。伊丽莎白拿着小杵加入,鼓手似的咚咚咚,面粉与蜂蜜混成浓稠的浆,像金色的河流。


    “现在,”安妮把浆液倒进干净的玻璃罐,“我们要让时间继续讲故事。”她加入少量温水和酵母,封罐,用蜡封口,瓶身贴上日期:1541 年 2月 17 日。


    伊丽莎白伸长脖子,鼻尖几乎碰到瓶口:“什么时候能喝?”


    安妮把罐子放在第三段炉膛旁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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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炉火温柔地烘着瓶底,像一位耐心的老祖父。“耐心,”她说,“是第二段炉火,比第一段更慢,却比第三段更长久。”


    她们又做了苹果酒。苹果被切成月牙,和肉桂、丁香、蜂蜜一起塞进陶罐,再浇上少量莱茵白酒。陶罐被蜡封,排在姜饼酒瓶旁边,像一排等待检阅的士兵。


    伊丽莎白数着罐子,眼睛里闪着光:“十罐姜饼酒,八罐苹果酒,一共十八个故事。”


    安妮把最后一滴蜂蜜封进瓶口,抬头望向窗外。暮色降临,泰晤士河像一条沉睡的银蛇,河面映着城堡的灯火。胡椒狗在炉火旁蜷成一团,尾巴盖在鼻子上,像守着十八个未讲完的梦。


    “记住,”安妮把伊丽莎白的手放在罐口,掌心贴着温热的玻璃,“故事需要时间发酵,也需要耐心倾听。今天我们把日子封进罐里,明天罐子会把故事还给我们。”


    伊丽莎白点点头,忽然踮脚在安妮脸上亲了一下,像偷走一片月光。她小声说:“我会等,像炉火一样耐心。”


    炉火静静地燃着,第三段温度把夜晚烤得柔软而漫长。姜饼的香气、苹果的甜味、蜂蜜的醇厚,在罐子里慢慢交融,像一场无声的舞会。


    胡椒狗在梦里打了个滚,尾巴轻轻扫过安妮的脚踝,像是说:舞会已经开始,只差时间这位乐手。


    安妮熄了灯,只留下炉火的红光,在墙上投下两个并肩的影子,像两朵将要开放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