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装病卖惨的王妃输麻了
作品:《打脸啪啪啪,丧尸小祖宗她超飒!》 她原以为,安阳王本就偏爱她和裴文,对裴晏向来冷淡,
再加上静王世子本就与裴晏有隙,这么多人闹起来,定能让裴晏当众出丑,
最好能把他解元的名头撸下来,让他一辈子都只能做个被人笑话的废物。
可没等她看到裴晏狼狈的模样,竟杀出个周太傅来!
那可是周博瑞啊!先帝亲点的太子太傅,辞官多年仍被陛下倚重,多少王公贵族挤破头想把子弟送进他门下,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如今倒好,他竟亲自坐马车来贡院,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裴晏是他的关门弟子。
安阳王妃的绢帕几乎要被绞出破洞,心里翻江倒海。
这些年她一直盯着裴晏,散他的名声,只让他在京中混日子,怎么就没发现他竟偷偷跟着周太傅读书?
这小畜生藏得也太深了,她越想越气,咳嗽声也重了几分,看向裴晏的眼神,藏在柔弱假面下的怨毒,快藏不住了。
安阳王妃的咳嗽声还没歇,人群里突然传来一声清亮的笑,“噗嗤,我当是谁在这咳得惊天动地,原是安阳王妃。”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靖安侯府的大夫人扶着丫鬟的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她今日穿了身宝蓝色织金褙子,发髻上只簪了支碧玉簪,瞧着爽利又大气,
目光落在安阳王妃身上时,嘴角噙着笑,话里却半点不留情:
“许久不见,王妃这是把上次府上宴会上的丑事忘了?
还是觉得自己疯闹一场不够,今日特意来贡院接着丢人,好让全城人都知道,安阳王府的后宅有多热闹?”
这话一出,周遭顿时响起低低的议论声。
谁都记得上次安阳王妃办宴,席间又哭又闹,又流口水。
被各家夫人小姐瞧了满肚子笑话,此刻被大夫人当众点破,安阳王妃的脸霎时红了又白,捏着绢帕的手更紧了。
而靖安侯府老夫人,正坐在不远处的茶棚里,手里捻着佛珠,眼皮都没抬一下。
方才裴晏被围堵时,她便瞧着他虽带了几分散漫,眼底却藏着定数,料定他吃不了亏。
后来周太傅现身,老夫人更是端着茶盏静静看,连眉峰都没动一下。
她倒要瞧瞧,安阳王府这对糊涂夫妻,能把事闹到什么地步。
安阳王妃刚被堵得心口发闷,见安阳王终于过来扶她,立马敛了戾气,眼眶红红地靠在他怀里,柔弱得像阵风就能吹倒。
安阳王本就因周太傅的斥责憋了气,此刻见自家王妃受委屈,当即瞪向靖安侯府大夫人,语气满是不悦:
“威远夫人!你这话未免太过刻薄,就不怕失了侯府的体面?”
“体面?”大夫人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安阳王倒还知道体面二字?
方才你围着裴世子,说他顽劣无学、舞弊得榜时,怎么没想过自己这话好不好听?
对着亲生儿子都能说出那般诛心的话,如今倒来挑我说话的错处,
王爷这双眼睛,怕不是只看得见别人的不是,看不见自己的糊涂吧?”
这话怼得安阳王脸色涨红,刚要开口反驳,安阳王妃已抢先一步,帕子捂着脸,
“王爷……您别跟威远夫人争了,是我不好,不该出来碍了她的眼……
我本就身子弱,哪禁得住这般数落,说到底,我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哪比得上威远夫人有侯府撑腰,能这般牙尖嘴利……”
她这话明着示弱,暗里却在说大夫人仗势欺人。
可没等安阳王顺着她的话头发难,茶棚方向忽然传来一声沉沉的冷哼。
众人望去,只见靖安侯府老夫人扶着嬷嬷的手,缓缓站起身。
一身深紫色绣暗纹的褙子衬得气度雍容,目光看过安阳王夫妇时,满是不耐:
“老身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见这般不知羞的,大庭广众之下,当着满场举子的面,
在顺天府贡院门口装模作样、伤风败俗、卖惨博怜,你们夫妇二人,倒真是京城里独一份的奇葩。”
安阳王脸色一僵,刚要开口辩解,老夫人上前两步,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还有安阳王妃,你这记性莫不是被狗吃了?
上月你府中宴会,事后说好要亲自来侯府赔罪,却次次让人传话说病得起不来。
我们念着你病重,不愿做那逼人的恶人,便容你缓着。
怎么?今日瞧你气色红润,站在这儿跟人掰扯的力气也有,倒是能出来“病”给贡院众人看,却没时间去侯府补那声道歉?”
这话字字戳中要害,安阳王妃脸上的柔弱假面瞬间裂开,手指攥着安阳王的衣袖。
安阳王被老夫人怼得深吸了好几口凉气才压下火气,语气勉强带着几分隐忍:
“老夫人此言差矣!先前之事,本王与王妃自然会择日登门赔罪,今日实在是为裴文放榜而来,一时失了分寸。
再者,本王终究是裴晏的生父,便是骂他几句,也是为了管教他。
老子打骂儿子,自古便是天经地义,老夫人何必将话说得这般难听?”
“天经地义?”老夫人冷笑一声,“你倒说说,何来的天经地义?
他裴晏若真犯了错,该罚该骂,谁也拦不住。
可你呢?你对他哪次不是揣着一肚子坏水,借着管教的名头打压?
今日更甚,你骂的话,可有一句有脑子?这叫管教?这叫黑心!”
她话音陡然拔高,“况且你记好了,裴晏如今已不是你能随意打骂的儿子!
他如今是我们侯府认定的孙女婿,往后你再想动他一根手指头,先问问老身准不准,问问整个靖安侯府准不准!”
这话落地,周遭又静了下来,安阳王张了张嘴,又闭上。
周博瑞望着眼前的光景,便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真是好!晏之啊~”
他看向一旁垂着头的裴晏,眼底满是了然。
这混小子,此刻定是被老夫人他们护着戳中了心,才会这般沉默。
他护了这弟子六年,最盼的便是有人能真心待他,如今见靖安侯府这般疼他,周博瑞只觉得心口熨帖。
他的弟子,总算真真切切被人疼着了,往后,他也能彻底放心了。
一旁的鹿茸最是敏感,觉出裴晏身上的情绪不对。
她悄悄挪到裴晏身边,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声音糯叽叽的:“裴晏?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