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是他！”


    前排立刻响起了几声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


    李羿是班里公认的“自带主角脸”的那种人，长得帅，还有点文艺气息，平时沉默，打球贼准，一副谁惹我我就觉醒给你看的样子。


    他站起身，努力压着嘴角的笑，脚步带风地走出教室。


    第二个名字也跟着出来了。


    “林默。”


    “哇，是那个理综一向考前三的学霸！”


    “她之前是不是在家自学过气功？”


    林默站起身时全班都看过去，甚至有男生悄悄整理了一下校服——


    “就怕她觉醒之后记得我是谁。”


    她走得利落，步伐很稳，连背影都像在拍剧。


    第三个名字念出来时，杨枝枝拖了整整五秒：


    “第三个……邓思雨。”


    “是我吗？”一个女生迟疑地站起。


    “你别犹豫了，就是你。”


    祁夜默默看着，甚至还抬了抬手：“加油，你是我们西南角的骄傲。”


    四个名额，三个念完。


    剩下一个，所有人都在等——


    时间仿佛拉长。


    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可能是那最后一位。


    有人手心开始冒汗，有人开始翻试卷掩饰紧张，李小鱼小声嘀咕：“哥，就你还淡定得下来，你是不是压根就知道你要上？”


    祁夜笑了笑，没说话。


    杨枝枝扫了一眼名单，嘴角轻轻抿起，终于缓缓开口：


    “最后一位——”


    呼吸顿住。


    “……王淼。”


    “卧槽是我？！”王淼蹦了起来，激动的破音了，“我就说我有觉醒气质！”


    “对对对，你的嘴确实早就觉醒了。”


    “快出去别挡我呼吸。”


    沉默2秒，全班人群起鼓掌。


    不为王淼。


    而是为了他们自己。


    因为……


    祁夜，没被选中。


    一秒安静，三秒后，耳语声响起。


    “你别说……祁夜没上，我还真有点意外。”


    “我早说他那天是误伤水管，压根不是觉醒。”


    “成绩再好也没用，新时代要的是潜力，不是卷王。”


    王淼转头看了一眼祁夜，咧着嘴：“哥，别气馁，努力学习也挺好的。”


    “等我参加完课题实验，到时候你要是需要答案——我可能没空。”


    祁夜不动声色，只是随手翻着练习册。


    李小鱼拍了拍他肩膀，小声说：“你……没事吧？”


    祁夜瞥了她一眼，正想开口——


    杨枝枝却忽然又拍了拍讲台：“哦对了。”


    “我这儿还有一份补充名单。”


    全班瞬间沉默。


    这时候补充名单是个什么概念？


    压轴奖、意外奖、特别奖——


    总之，不是常规奖。


    是那种电视综艺节目里“灯光熄了又亮、颁给最后一位”的神秘大奖。


    杨枝枝揭开那张压在下面的纸，一边念一边说：


    “这个名单……是上面临时通知的，只念一个人。”


    “祁夜。”


    ……


    ……


    “……”


    “…………”


    “？？？”


    全班瞬间面部抽搐，像是一个班级电闸短路。


    王淼嘴角抽搐，表情写着“我草写太早”。


    “他……不是说没上吗？”


    “为什么突然又多了一个？”


    “我怎么觉得……这才是正牌名额？”


    李小鱼忍不住把脸捂住：“哥，我收回刚才的话……你比综艺节目还擅长爆点设计。”


    祁夜站起身，步子慢条斯理地走向门口，经过王淼时，忽然笑了笑：


    “等你有空发答案的时候，记得——我可能早就交卷了。”


    【系统提示：你触发了“笑得太早警告”机制】


    【你收获了贱意值+842（来自围观群众，混合震惊+懊悔+悔青肠子型情绪）】


    【贱意值结算完毕，系统赠送你一个“入场即焦点”隐藏标签】


    【请继续保持嘴贱不动声色风格，谢谢合作】


    祁夜心情愉快地站到讲台，果然，做人要低调，该爽还是得爽。


    “各位同学。”


    城区研究局特派员说话了。


    “我叫左函，隶属于城区异能事务署第七行动科，代号‘安锁者’。”


    “你们可以叫我左哥，或者……左老师。”


    李小鱼在后排小声嘀咕：“我选择叫您左老哥。”


    左函没听见，自顾自地掏出一份打印文件：“以下是关于创新能力培养课题的几点注意事项——”


    “第一，晚自习时间，你们将前往语音楼四层F9教室，统一接受实验性训练。”


    “第二，所有进入课题项目的同学，将默认拥有城市级‘觉醒者观察权’，不得随意泄露课程内容。”


    “第三……请不要幻想立刻飞天入地，这只是一个计划的开始，不是热血漫画的连载。”


    “有问题可以私下问我，别私自觉醒、别瞎折腾、别偷拍我发朋友圈。”


    说完，左函很帅地一甩大衣，走人。


    不过在走之前，他还特地朝祁夜的方向看了一眼，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


    祁夜若有所思，低声道：“他知道我什么？”


    系统：【暂未解析到左函视线中蕴含的特殊含义，请宿主自行脑补。】


    “你还挺老实。”


    【我是智能，不是八婆。】


    啧。”


    就在这时，刚才被念到名字的几个同学凑了上来。


    “祁哥是吧，之前咱们关系也不差，一起打过羽毛球来着！”


    “夜哥，晚上你过去先帮我们占个好位置呗？”


    “我们打算建个课题交流小群，加你加你！”


    “听说你和苏苏关系还挺铁？咳咳……你那边消息多，有情况记得给兄弟们通个风哈。”


    祁夜一边听一边点头，表情像极了公司年会发奖前的HR经理。


    这时，李小鱼从角落蹿了出来，眼神灼灼：“哥，别的不说，你得记住，是我给你投喂过早餐，是我陪你熬过上厕所系统卡顿期，是我……”


    “你别说了。”祁夜抬手打断他，“你这是打算情感绑架我？”


    “我是打算情感预埋。”


    【系统提示：贱意值+93（来自李小鱼，综合情绪：“被抛弃的备胎”）】


    “哥，你发达了别忘了我啊！”


    祁夜拍了拍他肩膀，语气沉重：“放心，我不会忘……你欠我两块牛肉干。”


    “你个记仇精！”


    【贱意值+46（来自李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