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她啊,是个十足的变态!
作品:《嫡女黑化杀疯,三个病娇却爱惨了!》 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中夹杂着对江蓠满满的嫌恶。
“啧啧,平日里装得跟个贞洁烈女似的,背地里竟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贱货!”
“哎哟喂,我说她姨娘怎么藏着掖着呢,原来是被野男人玩烂的破鞋啊!”
“简直有辱家风,有这样的女儿,还不如去跳那护城河,一死了之算了。”
“……”
恶毒的话语像毒蛇般缠绕上来,每一个字都淬着最肮脏的恶意。
江蓠怎么都没想到刘氏为了自保,为了守住江玉瑶嫡女的头衔,居然给她泼了这么脏的水。
不。
她终究还是低估了刘氏的狠毒,更低估了她为了保全亲生女儿的地位,究竟能丧心病狂到什么地步!
在刘氏眼里,她不过是个碍眼的污点,是玷污尚书府门楣的孽障,什么名节清白,什么血肉至亲,只要能为亲生女儿铺路,就算将她碾碎成泥,刘氏也会笑着踩上一脚!
裴战重重拍下惊堂木,厉声呵止:“肃静!”
议论声和讽刺声渐小,可几个老妇仍咧着黄牙,唾沫星子喷溅,恨不得让江蓠淹死在唾沫星子里。
刘氏痛心疾首般擦着眼角泪水:“若不是被逼到这般地步……这些腌臜事,我宁愿带进棺材里烂掉!”
“到底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她突然凄厉一笑,眼泪混着脂粉在脸上冲出沟壑,“竟往我心上捅刀子,污蔑于我,那我今日便死给她看……”
说罢,她猛地朝廊柱撞去。
裴战骤然暴喝,“拦住她。”
声如雷霆炸响,惊得两侧衙役猛地扑上前去,在最后一刻将她拽住。
穿好衣服的江蓠从里间走出来,猩红着眼看向刘氏,“你舍得死吗?”
她走到刘氏身边,附耳低声道:“你以为你死了,江玉瑶嫡女的身份就能保得住吗?”
“亦或者说你觉得大理寺是摆设吗?还是你当真觉得当年的事情你做得天衣无缝?”
刘氏散乱的发髻下,掩藏住内心的慌乱,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江蓠,“那逼死亲生母亲的罪名,你可背得起?!”
“更何况,大小姐平日待你不薄,你怎地能如此诬陷于她,为娘平日教你的尊敬嫡长你都学到哪儿去了?”
尽管她内心很乱,脑子里全是当初自己做的事是否留下什么证据,早知道,早知道她就应该在狠一点,把知情的人全都杀光!
不过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认,一头撞死在这里,无论江蓠有什么证据都不会成立,而她的女儿也永远都是尚书府的嫡小姐,顾氏那个贱人的女儿只能是卑贱的庶女,永远被她踩下!
“你不能因为嫌弃自己庶女的身份,就幻想污蔑大小姐和你是被换掉的啊,都是我的错,没有给你一个好的身份,但这就是你的命,你得认,你就是我生的,你就是江府的一个庶女,永远都是!”
江蓠含笑的眸子黑沉沉的,本以为早已冷硬的心,一点点的破碎,“我污蔑?那我倒是想问问姨娘污蔑我的那些事,证据在哪里?我不过是一个小小庶女,姨娘觉得我有随意进出府的权力吗?”
“还是说您觉得我有上天入地的本事?”
突然,江蓠的语气冷了下来,眸光也变得凌厉,“再者,我是不是庶女,姨娘你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刘氏一阵语塞,眸光微闪,却又嘴硬的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趁着大家无暇顾及时,偷跑出府的。”
“是吗?”
江蓠眼睫低垂,眼底的冰冷一闪而逝,“父亲最注重尚书府颜面和声誉,姨娘这么做,能承受得住父亲的雷霆之怒吗?”
刘氏却像是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只要还明真相,我无所畏惧!”
江蓠早该明白,前世刘氏为了托举江玉瑶,付出了一切,如今对她来说,只要能守住江玉瑶嫡女的身份,她死都不怕,又怎会畏惧江献忠的怒火。
更何况江献忠本来就不喜欢她这个女儿,给她泼脏水而已,没什么成本。
想到此,她转眼看向裴战,“大人,江蓠不怕查,倘若大人真的查出有人与江蓠私通,江蓠自认了这不守妇道的罪名。”
“可如果这是有人故意给江蓠泼的脏水,还请大人为江蓠主持公道!”
“查!查!查!”
堂外旁听的百姓像是闻到血腥味,忽然兴奋起来。
裴战目光如刃,骤然捕捉到江蓠眼底掠过的一丝痛色,当即下令:“来人,传令下去,务必查清与江蓠凡有往来者,一个都不许漏!”
刘氏死死攥着帕子,指节都泛了青白,脸上却不见半分忧惧之色,反倒扬起下巴,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仿佛早已胜券在握。
江蓠早有预料,毕竟江献忠能允许刘氏前来,必定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她便等着,看看江献忠能为了守住尚书府的颜面,做到什么地步!
大理寺的办事效率果然惊人。
不过短短一个时辰,衙役便押来了几名男子,高矮胖瘦、年纪不一,却个个神色惶然,跪在裴战面前抖如筛糠。
第一个开口的是个瘦高男人,嗓音尖细得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大、大人明鉴!那晚草民喝多了,是她主动凑过来,说要一起赏月……”
他咽了咽口水,眼神飘忽,“后来她突然扯开衣裳,求草民用鞭子抽她的后背,还……还说越疼越痛快!”
他猛地磕头,额上渗出血丝,“草民一时糊涂啊,全是她勾引的!”
紧接着,一个矮胖商贾模样的男人膝行上前,满脸油汗:“她塞给草民一袋银子,说只要陪她‘玩个游戏’。”
他袖口抖得哗哗响,“谁知她竟要草民拿蜡烛滴她!草民吓得手软,她却笑得像厉鬼索命……”
他突然捂住嘴,像是回忆起什么可怖的画面。
最后是个魁梧的屠夫,浑身血腥气混着酒臭,他铁塔般的身子竟在发抖:“那妖女给草民灌了药……等醒过来,她浑身是血躺在那儿,心口还插着一把匕首!”
他喉结滚动,瞳孔紧缩,“可您猜怎么着?她见草民醒了,居然咯咯笑着把匕首给拔了,还问草民‘刺不刺激’!”
三个男人每一句供词,都像毒蛇的信子,嘶嘶地舔舐着所有人的理智。
却又说得恰到好处,把江蓠身上各式各样的伤口都解释的清清楚楚,好让人挑不出毛病。
又顺势把尚书府给撇得干干净净。
刘氏适时地捶胸顿足,哭嚎声刺破公堂:“作孽啊!我们尚书府怎会养出这等孽障!”
她踉跄跪地,面向裴战大喊道:“求青天大老爷明鉴,这些脏事,跟我们府上半点关系都没有啊!”
堂外围观的百姓早已沸腾。
“呸!下贱胚子!”一个婆子狠狠啐了一口,黄痰黏在朱漆栏杆上。
“自己作死,还怪罪在自己姨娘身上,当真是可恨至极,千刀万剐都不为过!”满脸麻子的货郎挥舞着扁担尖叫。
声浪一浪高过一浪,最后汇聚成滔天怒吼:“严惩!必须严惩!”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没人注意到跪在角落的江蓠,嘴角正缓缓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她的好父亲,真是好手段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