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激起民怨,处死这个白眼狼!

作品:《嫡女黑化杀疯,三个病娇却爱惨了!

    大理寺外民怨沸腾,声声讨伐江蓠的声浪如潮水般涌来。


    刘氏站在堂下,指尖悠悠然地抚过袖口繁复的缠枝纹,唇角噙着抹胜券在握的笑意。


    江蓠冷眼瞧着,不由想起前世在那副低眉顺眼的皮囊下,蛰伏十余年,最终把她的亲生女儿江玉瑶送到那太子妃的位置上。


    借着民意汹汹,逼她就范,化解嫡女调包案,只可惜,刘氏怕是做梦都想不到,她精心布下的杀局,早被人掀了棋盘。


    那套拿捏人心的把戏,在现在的她眼里,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自以为是的天大笑话。


    她收回视线,看向裴战跪请道:“大人明鉴!我这一身伤痕,道道皆是铁证!”


    刘氏指尖一颤,随即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来,“当年拼着半条命把你带到这世上,血水里滚过一遭才换得你第一声啼哭……如今你这般作践为娘的心,莫不是要活活剜了我的命去?!”


    说着,她突然抓住心口故作心痛失望,“这十几年的骨血亲情……你真要逼得为娘去死,才甘心吗?!”


    话音未落,堂外骤然炸开一片怒涛般的声浪。


    “处死这个白眼狼!”


    “枉为人子,请大人明正典刑!”


    无数拳头在衙门外挥舞,粗粝的声浪撞得朱漆大门嗡嗡作响。


    有个老妇竟将菜篮里的烂菜叶狠狠掷向公堂。


    “肃静!”裴战见状呵止,“公堂之上,孰是孰非,本官自会判断。”


    堂外安静后,他看向江蓠,“你可否配合大理寺验伤?”


    “大人!”刘氏骤然抬眸,“虽然我这女儿让人心寒了些,可她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更何况,江蓠尚且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若是这般查验,定会引人胡乱猜测,大人应当知道,这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可叫她日后该怎么办?”


    好一个为她着想!


    实际上不过是不想让人给江蓠验伤,以此掩饰自己的心虚,坐实江蓠白眼狼的事实。


    而江蓠是世家小姐这件事也是不争的事实,对此,裴战也多了几分犹豫。


    可就在这时,江蓠却跪趴在地,说出口的话,坚决有力:“请大人验伤,还江蓠一个公道。”


    “胡闹!”刘氏气急而出,“今日若验了这伤,你让尚书府的颜面往哪搁?”


    说着,她又抓住了江蓠的手腕,言语中暗含威胁之意,“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应当想想疼爱你的父亲!”


    江蓠想要孤注一掷,但前提是应该衡量一下是否能承受得住江献忠的怒火。


    她就不信江蓠当真能全然不顾。


    江蓠豁然起身,无情甩开刘氏的手,说话的语气多了几分讽刺,“姨娘究竟是怕损坏我的名节,还是怕让所有人知道虐待我的真相?”


    刘氏在对上江蓠那冰冷的眸子时,竟让人有些后背发凉,不由得心中一怔。


    缓过神后,她柔声道:“我是你娘,自然是为了你好!”


    “如此,相信姨娘也不希望我背上这‘白眼狼’的名号,受人指指点点吧。”


    不等刘氏继续劝说,江蓠别开脸,“大人,验伤吧。”


    “江蓠,你是铁了心要这样吗?”刘氏心下有些慌乱,“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绝不同意你这么做!”


    “倘若生下来是为了受你非人折磨,我宁愿不来这世上走上一遭。”江蓠眼底一片冷意。


    而后看向裴战,铿锵有力道:“江蓠只需要一个公道,无惧流言蜚语,请大人允准!”


    裴战凝视着她,那双噙着泪光的眸子明明在轻颤,分明是畏惧的,然而她却倔强地挺直脊背,给人一种孤身赴死的决绝。


    他心头蓦地一刺,“来人,带江蓠下去验伤!”


    “大人……”


    刘氏还想制止,可裴战却冷声打断了她的话,“好一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你可曾问过这块血肉,愿不愿意做您棋盘上的卒子?”


    “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任由你摆布的木偶!今日本官在此,且看谁敢妄议!”


    此话一出,堂外小声议论的百姓,也顿时安静下来。


    纵然对江蓠不满,可铁面无私,手段狠戾的裴战,却是他们都不敢随便得罪的人。


    刘氏知道裴战这是想护住江蓠的名节,可她不依道:“难道大人就不怕得罪尚书府吗?”


    她不信区区四品小官,能有这么大的胆子跟二品尚书抗衡?


    裴战脸色瞬间大变,“本官依法判案,谁若不服,尽管来!”


    刘氏心有不服,但裴战言尽于此,可见亦是决了心不肯手下留情。


    正当她在琢磨该如何逆转此局时,验伤的女官庄灵从里间走了出来。


    裴战看庄灵一脸沉重,“如何?”


    庄灵上前,“回大人,二小姐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数不尽的鞭痕,烫伤的疤叠着疤,肩头还有簪子扎的旧窟窿……”


    说到此,她突然哽咽,“最骇人的是心口那道刀伤,再偏半寸就……”


    她努力克制住自己情绪,“十六岁的姑娘,手腕还没三岁孩童粗!都不知道这些年二小姐是怎么熬过来的。”


    此话一出,满堂死寂。


    门外方才还喧嚷的百姓瞬间噤若寒蝉,几个胆小的妇人直接软了腿脚。


    就连大理寺这些见惯了酷刑血腥的衙役,都倒抽一口凉气。


    “大人明鉴呐!”刘氏见状不免,跪趴在地,“我就算心再狠,也断然做不出这样恶毒之事。”


    听了庄灵话后的裴战,不由得攥紧拳头,脸色更是冷得出奇,“难道江蓠身上的伤,是自己弄的不成?”


    刘氏突然捏着帕子哭嚎起来,声音却刻意扬得老高,“这丫头自小就没个正行,及笄之后更是夜不归宿,妾身总是瞧见她裙角沾着野男人的鞋印子回来!”


    “指不定是为了迎合哪些个腌臜货色猎奇的喜好,留下的伤痕。”


    她用力捶着心口,哭天喊地:“如今这些脏事瞒不住了,却没想到她竟把这些伤都怪罪到我头上来了,我是真冤啊,大人可要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