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小郡主,你家的状元郎又黑化了!21

作品:《疯批强制文男主?我爱,我来!

    邹沐屿:“众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邹沐屿身子站起来一半了,见吏部尚书持着笏板出列,又啪唧坐了回去。


    吏部尚书跪下,“臣有事要奏,臣要弹劾镇南王,任人唯亲,买卖官职,臣有人证。”


    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男人进了大殿,跪了下来。


    镇南王府管家对上元行思冷厉不善的视线,打了个寒颤。


    他将脑袋垂得更低了,满脸心虚,咬咬牙,还是选择说出证词。


    邹沐屿眯了眯眼,镇南王府管家摆明了心里有鬼,吏部尚书居然策反了王府的管家。


    他恐怕早有预谋,已经设计好一切,就等他们入瓮,削保皇派王叔的兵权,断他的臂膀。


    邹沐屿根本不打算接招,装傻道:“王叔尚且未归京,爱卿,此事不如稍后再议,退……”


    “老奴所言皆是实话,万万不敢胡乱攀扯镇南王,若陛下不信,奴只有以死为证了。”


    王府管事用头抢地,下一秒,他的身体软趴趴跪贴在地面。


    旁边的大臣拿手探他的气息,“死……死了!”


    周围瞬间空出一大块,其他大臣窃窃私语起来。


    元行思大跨步行至王府管事身侧,伸手到他鼻子下。


    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流。


    元行思面色变得异常难看,看来这是非要把镇南王府逼到架子上烤啊。


    吏部尚书声泪俱下,跪着向前挪动到龙椅的台阶下方。“陛下!”


    “陛下莫不是要偏私镇南王,镇南王犯的可是抄家的重罪。”


    “若陛下轻拿轻放,此事传出去,下面的大臣肯定会人人效仿啊。”


    朝堂上,一大半的大臣们纷纷跪下,要求邹沐屿严惩镇南王。


    大殿陷入死寂,元行思冷冷扫过跪下的这些大臣们的脸,把他们的样貌全记在心里。


    镇南王府常年闭门。


    小郡主除了出门吃吃喝喝、买买首饰,不与其他世家交流往来,平日也没有鬼鬼祟祟的人来王府。


    他不相信镇南王府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如果镇南王真犯了大错,小郡主以死谢罪,他也绝不会独活。


    元行思匆忙撩袍跪下,替镇南王辩护:


    “陛下,臣愿做担保,查明真相,还镇南王一个清白;若镇南王当真触犯法令,臣甘愿受罚。”


    吏部尚书反对道:“陛下明鉴,元大人与安乐郡主有婚约,肯定会徇私枉法!”


    这不行,那不行,非得朕惩罚镇南王才开心是吧?!


    邹沐屿看着下首吏部尚书橘子皮似的老脸,哭哭唧唧装大义便来火。


    丞相被斩首示众那天,咋忘了把他也推进铡刀下呢?


    他当即决定了,下一个拿吏部尚书开刀。


    他最器重元行思了,元行思能游刃有余身兼数职,办事效率又高。


    事成,元行思想要的奖赏也全是女子的物件,拿来讨堂妹欢心,可以说非常容易满足了。


    有比元行思更省心更好用的权臣吗?没有。


    所以哪怕朝臣全死完,邹沐屿都不可能让元行思死。


    看着元行思眼中流露出决绝的死志,邹沐屿心里暗叹一声。


    唉,堂妹可是元行思这个小疯子的镇定药,她出事,元行思估计要做傻事。


    就算不为了王叔的兵权,他也要力保堂妹。


    “元行思审查,吏部尚书、户部尚书在旁监管,朕给你们十天的时间,其他问题休要再提!”


    户部尚书恭敬跪下领命。


    吏部尚书反应激烈,要求邹沐屿收回成命,“陛下,这不合规矩啊!根据法令,最多开恩三天。”


    跪下的半数朝臣跟着附和。


    笑话,新帝要是像先帝一样软弱,他们也不至于联手给新帝下马威。


    看看殷丞相是何等惨烈的下场。


    新帝豢养私兵,等镇南王回京,与新帝联手,还有他们的活头吗?!


    他们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大臣们眼神相碰,思想在此刻高度达成一致,一定要在镇南王回来前给他扣上重罪。


    邹沐屿双目喷火,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来。


    这种身不由己,还憋闷不能发火的滋味,上一次还是十年前,他在母妃病逝时体会到的。


    很好,他们彻底惹毛他了。


    等着瞧,他早晚有一天搞死他们,独揽大权,不会再受任何世家大族的肘制!


    邹沐屿甩袖离开,“依法令所言,退朝!”


    “元大人,走吧。”吏部尚书张狂地走在元行思前面。


    三天时间,元行思不可能查完王府将近二十年的账。


    在吏部尚书心里元行思已经是死人了,他演都不演了,针锋相对元行思。


    ……


    “郡主,不好了,王府外面围了好多官兵。”


    “府内冰窖里的冰块快用完了,守门的官兵不允许奴婢们去护城河的冰窖采冰……”


    云芙风风火火小跑进烟雨楼,元行思警告的眼风扫过来,她瞬间噤了声。


    邹菱烟不知所措地揪紧元行思的衣袖,下意识望向他,“元行思,王府是出事了吗?”


    “王府不会有事的,郡主相信臣吗?”


    元行思唇边挂着淡定的微笑,低头,平视她。


    他的声音轻缓有力,举手投足间透着沉稳和自信,轻而易举抚平了邹菱烟心底的不安。


    邹菱烟点头,依恋地投入元行思怀中。


    倚偎在他坚实的臂弯中,感受着他平静的心跳声,她像是吃了一颗强心丸。


    有他在,她不怕。


    “这三天可能要委屈郡主待在烟雨楼了。”


    “郡主如果无聊,可以看话本子,白天让婢女为你打扇,入夜再用冰。”


    “三天后,郡主睡一觉醒来,臣保证王府会恢复如常。”


    元行思眼底闪过孤注一掷的疯狂,克制又温柔地吻了下邹菱烟的额头。


    凌风搬进来一箱话本子。


    随后,凌风和云芙随元行思去前院,吏部尚书和户部尚书早已静候多时。


    元行思嘱咐云芙:“这几日你只需要照顾好郡主,多余的事一律不许打听,更不要告知郡主,令她焦心。”


    云芙抹泪应下,一路走过来,其他下人皆是举止惶恐,愁容满面。


    她隐约感受到王府危险的处境。


    危急关头,王爷还不在府。


    老天保佑,幸好有未来姑爷担大梁,要不然她可怜的郡主只能任人宰割了。


    听着元行思冷静地指挥众人,她像其他慌乱的下人一样,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做事也恢复了往日的条理。


    元行思又唤来影一,“你领人清点库房和搜王府,核对金银珠宝与账目符不符合。”


    侍卫运送来一箱箱账本。


    账房先生:“王府自开府总计三百七十四本账本,元大人,请过目。”


    看着三摞差不多有人高的账本,凌风绝望地咽了下唾沫。


    “研墨。”元行思毫不拖泥带水,在书案落座,开始和三个账房先生一起查账。


    墨条一圈圈打转,凌风瞥着元行思专注的眉眼,凝重的心情逐渐静了下来。


    他忙碌地给他们添茶、打下手,很快把死亡的恐惧彻底抛在脑后了。


    两炷香后,影一气势汹汹闯进来,语气却莫名憋屈。


    “大人,吏部尚书的属官老是捣乱,他老是拉着属下问东问西,打扰属下清点。”


    元行思拔刀出鞘,长刀架在吏部尚书的脖子上。


    锋利的刀锋顷刻间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元行思,尔敢?!”


    “这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你再敢拖延我们的时间,本官死时一定拉你一起下地府。”


    “还有别在本官面前故意转来转去,学不会老实待着,本官不介意砍了你的手脚。”


    元行思低声道。


    他在笑,眼神却说不出的阴冷诡谲,周遭的气场平静又癫狂。


    吏部尚书连退几步,捂住刺痛的脖颈,警惕地瞧着元行思。


    元行思莫不是自知翻盘无望,自暴自弃,失心疯了?!


    居然真敢对自己动手。


    算了,不能和要死的疯子计较,因为疯子真的会不要命,一命换一命。


    吏部尚书惜命。


    他讪笑一下,皱皱巴巴的脸庞绽成一朵菊花,发誓保证自己不会再犯了。


    吏部尚书和他的属官没继续搞什么幺蛾子,开始规规矩矩复核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