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小郡主,你家的状元郎又黑化了!20
作品:《疯批强制文男主?我爱,我来!》 许久,元行思平复好呼吸,邹菱烟才感觉房间内的空气重新流通起来。
她小跑至书案,粉渐变裙摆曳地五尺,行动间飘逸起来,摇曳生姿,又灵动十足。
牡丹真国色,却不及小郡主一颦一笑,富贵软嫩,元行思目光追随她,移不开眼。
邹菱烟手肘懒洋洋撑在书案上,另一只手勾勾画画,柳眉偶尔烦恼颦起。
小郡主真可爱,她在苦恼什么?元行思心里痒痒的。
仿佛有根羽毛在调皮逗弄他,引得他心房震颤。
他情不自禁好奇走过去。
信纸上面的毛笔字笨拙潦草,中间画了一个勉强能看出人形的男人简笔画。
整页纸翻来覆去用俊朗这个词夸他,大概意思说:
“父王你快回来,我的夫君元行思好俊好俊,你见到一定也会喜欢。”
“我一眼就认定了他,我太有眼光了,他现在好厉害,成了最年轻的大理寺卿……你快回来呀。”
读着小郡主写的这段话,元行思都能在脑子里想象出小郡主说这些话时,骄傲叉腰的小模样了。
原来小郡主同样迫不及待想与他成亲,想成为他一个人的月亮。
他心中动容,眼角眉梢染上笑意,目光缱绻地投向小郡主。
他的轻笑声惊扰了冥思苦想的邹菱烟,“不许偷看!”
她半个身子伏在书案上,手忙脚乱去挡自己写的信,雪白的耳根羞耻地烧红了。
自己练字老是偷懒,她知道自己写的字丑,用词也没有文采。
但她又有小包袱,她的未婚夫是状元郎,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脑袋空空。
邹菱烟绷着小脸,气鼓鼓瞄他,元行思低眉浅笑,她也分辨不出他有没有嫌弃自己。
有,没有,有,没有……
啊啊啊,动脑子好烦,云芙,她的头好痛,哼。
“郡主,墨水沾到你裙襟上了。”元行思无奈提醒道。
邹菱烟刷地坐直身体,看着齐胸衫裙上面晕开的墨滴欲哭无泪。
“我的漂亮裙子毁了!都怪你,你刚刚是不是在取笑我,让你笑我。”
她凶狠扑倒元行思,拿着毛笔在他脸上作乱。
看着他的眉毛被自己加深的又粗又黑,她咯咯笑个不停,“你现在也被我弄脏了,略略略。”
笔尖在他肌肤上游走,很痒,元行思克制住躁动的心思。
尽力保持五官不乱动,不打扰她作画。
小郡主娇美的笑颜近在咫尺,她的笑眼是那么明亮。
元行思也情不自禁牵起唇角,他的笑容不再是浮于表面的客套的假笑。
他眉眼弯弯,被面前的少女感染得多了点少年意气和活力。
元行思眼瞳深邃凝视着邹菱烟,小郡主的嬉笑怒骂是如此鲜活生动。
与她相处的每一刻,他才觉得自己像是真正活着。
邹菱烟笑弯了腰,凑近到他眼皮子底下。
她的披衫薄如云雾,半透明的纱下她白莹莹的肩头猝不及防映入他的眼帘。
她锁骨下方的那团墨渍是那么白,随着小郡主笑微微颤动,元行思眼热。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元行思猛地偏头,毛笔在他脸侧拉出一道墨痕。
他喉结滚动两下,暗哑着嗓子求饶道:
“是臣的错,臣可以试着帮郡主清洗一下衣裙上的墨团……”
邹菱烟同意了,“要是洗不干净,你就让下人扔掉吧。”
言毕,元行思眸光闪烁,喉结上下滚动的频率更高了,他也没应下好还是不好。
“唉,不知道父王啥时候才能班师回朝。”
“镇南王和镇南王王妃已经在赶往京城的路上了。”
“啊,真的吗?你怎么知道?”
“嗯,陛下亲口说的。”确实是邹沐屿说的,他每天问一遍镇南王的动向。
只待镇南王回府,他立刻来镇南王府下聘。
新帝登基急召镇南王归京,邹沐屿昨天把镇南王的回信念给他听。
还取笑他:“好了,这下放宽心了吧,婚约又不会飞走,你还每天追着朕问。”
“你平日装的风轻云淡,堂妹知道你私底下这么性急娶她吗?”
“你一个大男人,满脑子情情爱爱,做这些小女儿情态,也不怕她某天知道了笑你。”
元行思才不管什么丢男子脸面,联手邹沐屿报复打压权贵,这个他活着一直以来的执念,也得为小郡主让步。
他现在只关心能不能早点娶到小郡主,何时把明月实实在在揽入怀中。
丢点脸,总比邹沐屿既要守丧,帝后大婚礼节繁琐,又要苦等至少半年,迟迟娶不到梁小姐好吧。
元行思摸下了鼻尖,轻描淡写告诉邹菱烟镇南王返京的消息。
“太好了,再过几日就能见到父王、母妃了!”
邹菱烟眼睛亮晶晶,欢天喜地将信纸塞进信封里。
次日下朝后,邹沐屿眼神坚毅狠辣,对元行思安排道:“午时三刻问斩丞相府九族。”
既然从殷妙妙前世的经历知道丞相会造反。
他根本不打算自找麻烦,给他们留下充裕时间,出后手。
先前他还计划搜寻丞相府谋逆的罪证,昭告天下,以示警示。
如今只能随便粗暴捏造个假罪名,直接快刀斩乱麻,解决了权臣威望最大的丞相府。
然后再开始一个个清算余下世家,还邹国一个海晏河清。
大理寺狱响起一阵凄厉绝望的痛叫声。
殷妙妙身上被鞭打的皮开肉绽。
她满身血污,只有眼睛是干净的。
一条绳子捆死她的两根拇指,将她整个人高高吊在刑架上。
她的拇指好痛,殷妙妙精神恍惚,陷入半昏厥状态。
狱卒时刻关注她的状态,与旁边的另一个狱卒闲聊道:
“啧啧,她还挺能忍,被执行了吊刑和鞭刑,到现在依旧尚存一口气,比她父兄强些。”
“今天我押送丞相家的男女老少去午门问斩,路上被百姓堵得水泄不通,囚车上挂满臭鸡蛋和烂菜叶。”
“他们哭嚎着让丞相还他们女儿、儿子、夫君的命,我们拦都拦不住,他们的手直往囚车里伸,撕扯丞相和殷晟辉。”
狱卒手舞足蹈兴奋比划。
“十几双手揪住丞相头发,你都不知道那场面有多壮观,丞相还吓遗溺了。”
“哈哈,真是恶有恶报。”
“现在丞相和殷晟辉的脑袋被悬挂在城墙示众,谁走下面路过皆会唾骂一口。”
“丞相他们欺男霸女,草菅人命,强占良田,百姓苦丞相久矣,陛下此举太圣明了!”
耳边传来吐血声,狱卒下意识扭头去看。
殷妙妙嘴角不停溢出鲜血,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直勾勾看着他,狱卒吓得跳起来。
忽然,她悲戚尖叫起来,嚎声简直能刺穿狱卒们的耳膜。
“我要见元行思、邹沐屿!你去告诉他们我要见他们!”
殷妙妙疯狂挣扎起来,腿上的锁链哗哗作响。
狱卒们捂着耳朵。
“大胆,竟敢直呼陛下和元大人的名讳!”
“你以为你是谁啊,值得他们专门来见你。”
“他们巴不得你痛苦地死去,特意叮嘱我们关照你,将酷刑轮番用在你身上。”
“你将陛下元大人得罪的死死的,还幻想他们留情,做梦吧你!”
“不可能……”殷妙妙不可置信呢喃。
元行思喜欢她,不可能对她这么无情。
一定是因为他生气自己不听话勾搭邹沐屿,才不管自己的。
她知道错了,她亲身体会到了天子的心狠手辣。
邹沐屿利用完丞相府的权势,便卸磨杀驴,百般折磨自己,还将父兄挂在城门羞辱。
简直畜生不如,寡情至极!
殷妙妙后悔了,她应该听元行思的话,不接近邹沐屿。
前世今生的记忆混淆在一起,脑海里的画面最后定格在丞相府的结局上。
殷妙妙怨气滔天,不明白为何每一世丞相府都落到如此悲惨的下场。
很快,她没时间想这想那了。
好痛,手指钻心的痛。
殷妙妙像是回光返照般,一下子被抽去了所有生机,她的身体无力地垂下。
意识消散的前一刻,她拼命诅咒邹沐屿,不得好死。
重来一次,她肯定好好听元行思的话,放下丞相府的恩怨,和他好好在元府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