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乔同志,你只是乔星月吗?

作品:《带娃随军,给绝嗣京少看男科后他红温了

    谢中铭带着浓浓的疑惑,守在乔星月和两个娃的身边。


    准备等治安联防队处理完这件事情,试探性问一问。


    这治安联防队的头头叫李队长,是个长得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处理周婆婆打人的事件了。


    这周婆婆这么诬陷栽赃小女娃还出手打人的情况,确实性质恶劣,而乔同志要求的赔偿和拘留也合情合法。


    他们治安联防队没有执法权,但可以把人移交公交机关。


    李队长便对周婆婆一脸严肃道,“周婆婆,要么你跟我们去一趟公安局。到了那里可就不只是赔钱这么简单的事情,很有可能和乔同志说的一样,要被关个三到十五天,到时候一样要赔钱道歉。”


    周婆婆哪里还敢再撒泼耍横,突然就像是蔫了的气球一样,被围观的人指指点点时,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道了歉赔了钱,就,就不用被关起来了吗?”


    乔星月硬气道,“那要看你的认错态度。如果你认错态度好,我可以不再追究。”


    这种人,就不能惯着她。


    乔星月要周婆婆知道,她们母女仨虽是孤儿寡母的,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下次见了面,才不敢继续欺负她们。


    周婆婆虽是不服气,却不得不妥协,“那我道歉,乔同志,安安,对不起。”


    这语气偏生硬,一点也不诚恳。


    乔星月态度强硬道,“周婆婆,你这是心甘情愿认错吗,该不会今天认了错,明天还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吧?没关系,你要是没意识到错误,还是送公安局,让公安同志教育你。”


    闻言,周婆婆不得不摆正态度,“乔同志,安安,对不起。我不该冤枉安安偷偷我家钱,更不该先动手打人。下次我保证不敢再犯了。”


    “拿钱!”乔星月摊开手心,周婆婆一愣,“啥,啥钱?”


    乔星月强硬道,“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


    周婆婆不得不去拿了一叠钱来,数了好几张一块的,五毛的。


    乔星月数了数,“说好的最少赔十块钱,还差一块三毛。”


    周婆婆又不得不从裤兜里,再掏出两张五毛的,一张两毛和一张一毛的,递给乔星月。


    乔星月收了钱,依旧态度强硬,“周婆婆,记得写封检讨书,最迟明天早上给我。”


    然后,乔星月在周婆婆咬牙切齿又拿她无可奈何中,感谢了家属委员会的陈主任和治安联防队,又感谢了帮安安作证的张婶,最后才让大家散了。


    四层高的筒子楼外,只剩下乔星月、安安、宁宁,还有谢中铭。


    谢中铭把安安小心翼翼抱起来,“我送你们上楼。”


    几人到了乔星月的宿舍。


    谢中铭把安安放到椅子上坐着,“给叔叔看看你的伤。”


    他把安安的袖子挽起来。


    小小瘦瘦的手臂上,好几口浸着血珠又沾着灰土的牙齿印,还有那小脸儿,一个巴掌印,一道抓痕直接延伸到脖子。


    谢中铭心都要碎了。


    想到平日里安安宁宁一直被人叫作是没有爹的小杂种,不知道她们两姐妹受了多少白眼和欺负,他的心猛地一揪。


    这时,乔星月拿来了医药箱,要给安安处理伤口。


    谢中铭接过来,给安安破皮流血的地方消毒时,安安忍着疼,小小的肩膀忍不住一阵发颤,他赶紧停下来,“安安,对不起,叔叔再轻一点。”


    “没事的,中铭叔叔,安安不怕疼。”


    谢中铭见过院里不少坚强的孩子,可是却从没对哪个孩子有过这种感情。像有根细细的线,一头栓在自己的心口,另一头系着安安颤抖的肩头。


    这种强烈的心疼和亲近劲儿,像是在心里生了根似的,久久盘桓着。


    “谢团长,我来吧。”乔星月见谢中铭小心翼翼的,似乎不敢碰安安的伤处。


    她重新拿了棉签,接过了碘伏,干脆利落地替安安消毒,“我们安安最勇敢,好了,奖励一颗大白兔奶糖。”


    剥了糖纸,喂入安安的嘴里,“安安最棒!”


    转头,又对谢中铭说,“娃从小到大习惯了,没那么矫情的。”


    没有哪个母亲,想让自己的孩子受伤,可是乔星月更希望自己的孩子受伤了以后,能够勇敢坚强。


    “谢团长,今天真的很谢谢你。天黑了,我就不留你了,我送你出去吧。”乔星月起了身。


    谢中铭想再多留一会儿,却没有理由留下来,只好跟着起身,让乔星月送他到了屋外头。


    两人站在门外。


    乔星月停下了脚步,“谢团长,你回去的时候,骑车慢一点,注意安全,我就不送了。”


    天刚擦黑。


    楼道的拉线灯又沉又暗,上面围绕着一圈小蛾子。


    谢中铭站在这不明不暗的光影,挺拔如松的身影盖过了乔星月的纤细瘦弱。


    她像是春天刚抽芽的柳条一样,仿佛风一吹就能被卷走,可是在刚刚的邻里矛盾中,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她却那般强劲有力又思维敏捷。


    这个女人让人心疼又佩服。


    “乔同志,有件事情,我有些不太明白。”


    “谢团长有什么疑惑?”


    “之前邓盈盈擅长查阅了你的背景资料,说是你小学未毕业,没有任何医师资格证?”


    “咋的,谢团长,你该不是怀疑我是特务分子吧?”


    她要真是特务分子,上一次核武器研究人才邓教授,早就死在火车上了。


    谢中铭相信她不是特务分子,只是……“乔同志,你看着不像是小学没毕业,没头脑的人,该不会有别的什么身份?”


    她的果敢、胆识、眼界、智慧和应变能力,说她上过大学也不为过。


    乔星月还能有什么别的身份?


    不过是乡下那个没读过书的胖丫身份。


    唉!没办法,穿过来的时候,原身没文化,没文凭,她的背景资料只能填小学未毕业,否则造假被查出来更严重。


    但她不可能跟谢团长解释,自己是个穿越过来的。


    她干脆利落道,“谢团长,如果你要调查我,可以去保卫科拿到正规手续,再慢慢调查。你问的那些问题,属于我的个人隐私,现在我无权奉告。”


    “天色不早了,谢团长请回吧。”说着,她关了门。


    谢中铭依旧对她的身份持怀疑态度。


    莫非她除了乔星月以外,还有别的身份?她不只是小学没毕业的乔星月?


    ……


    锦城的天气热起来了。


    不过这个季节各种各样的花儿争先开放,油菜花,桃花,梨花,荷花……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各样香喷喷的花粉味。


    受到花粉影响,宁宁的哮喘病时常发作。


    连着好几天,宁宁喘息、咳嗽,气短,尤其是夜里症状特别明显。


    这个年代,要是能和她上辈子的二十一世纪一样,拍胸片做CT都很容易,就能看看宁宁的气道气管和胸肺情况到底如何。


    第二天,乔星月带着上次去京城完成任务时拿到的三百块资金,去了医院。


    原本是想给宁宁做个胸肺CT的,但是医生很遗憾地告诉她,“同志,锦城医院做不了胸肺CT了。”


    “咋会这样呢?上次不是还让我攒够钱了再来做吗?”乔星月心一慌。


    宁宁再不做胸肺CT,很难辨别她的病情,会耽误宁宁的治疗的。


    医生也很无可奈何,“同志,没办法。全锦城就这一台设备,但是它突然坏了,国内又没有人会修这台设备,国外的技术人员要下个月才能来医院维修。我建议你去昆城做CT,昆城第一军区的CT机比我们这边更先进,而且技术更成熟。”


    乔星月只好接受这个事实,“谢谢同志。”


    她看了看怀里喘息时脸色惨白的宁宁,下定了一个决心,看来她得请几天假带宁宁去昆城看病了。


    受花粉影响,哮喘连续发作的人,还有谢江。


    这几天晚上,谢江一直咳嗽,半夜老是喘不上气,总感觉气道像是卡了什么东西似的,堵得难受。


    谢江也去了锦城的各大医院看过,都建议他再去昆城做个全面的CT检查。


    但是谢江一直没有下定这个决心。


    ……


    锦城军区,第六师。


    一场空地协同作战训练,刚刚结束。


    十余架战斗机井然有序地降落在跑道上,缓缓滑行归位。


    谢中铭作为陆军航空兵的指挥官,既具备陆军作战技能,又掌握飞行技能,并且能够指挥空地协同战事。


    飞机停稳后,他从战机上下来,解开两颗扣子,取下头盔,露出被汗水浸得发深的衬衣,脸上是头盔安全带留下的印子,眼神却亮得很,扫过停机坪时像鹰隼一样锐利。


    同样取下头盔的江北杨,走上前,勾着他的肩,赞扬道,“中铭,刚刚你那个桶滚加俯冲攻击真的太牛,太帅气了。”


    谢中铭挺拔如松的身影继续往前走,他扒开搭在肩上的江北杨的手臂,“什么事?”


    “啊,什么‘什么事’?”江北杨一时没反应过来。


    谢中铭提醒了一句,“作战训练前,你不是说有事要告诉我?”


    “哦,对。”江北杨突然想起来,他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江北杨继续说,“你不是让我在昆城帮你找胖丫的下落吗,我们的老战友肖松华在昆城那边,有胖丫的消息了。”


    谢中铭抱着战机头盔的手,用力攥了攥,“找到胖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