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乔星月的身份有问题
作品:《带娃随军,给绝嗣京少看男科后他红温了》 傍晚的大院浸在橘红色的夕阳里。
各家厨房飘着饭菜的香味。
安安却只闻到了来自妈妈身上的,淡淡的肥皂香味。
那是妈妈的气息。
她扎进妈妈的怀里,有一肚子的委屈,可是也有满心的安全感和踏实感。
不想让妈妈担心,安安憋着眼泪在妈妈的衣服上擦了擦。
再抬头时,摇了摇脑袋,眼里哪里还有泪水,有的只是一脸的倔强和坚强。
“妈妈,放心,我跟别人打架,还能有吃亏的道理?”
“反正没让他们占着便宜。”
这一脸是伤的坚强小模样,更惹乔星月心碎。
安安说是没让对方占便宜,实际上被张小兵咬了好几口,手臂上全是牙印,浸出的血珠混着地上的灰土。
又被周婆婆扯掉了好几撮头发,脸和脖子也被抓破了,还被周婆婆扇了耳光。
那破皮的小脸蛋上,也是浸着混满灰土的血珠,看上去狼狈不堪,惹人心碎。
但是,安安也不白挨打,她把周婆婆推倒在地上,也扯掉了周婆婆好几撮头发,还抓破了周婆婆的脸,又把张小兵按在地上咬了好几口,踢了好几下。
这会儿,她的手心里还有从周婆婆的脑袋上薅下来的白头发。
“妈妈,你看。”
安安摊开小手心,展示着战利品,那灰扑扑的小脸蛋上,写满了骄傲。
看着女儿这般坚强模样,乔星月理了理安安被扯成鸡窝头的头发,心疼哭了,“安安,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妈妈回来晚了。”
“妈妈,你别难过!安安知道,你也是为了赚钱给妹妹治病,才忙到这么晚。”安安擦了擦妈妈脸上的泪水。
那周婆婆瞧着乔星月回来了,躺在地上,撒泼耍赖,“乔星月,赔钱,你必须赔钱,你生的野种推了我一把,我的腰摔断了,嘶,我的老腰呀。”
这撒泼的行为,简直和胖丫妈曾秀珠有的一比。
旁边围观的邻居,听了周婆婆之前一堆诬陷安安的话,都以为是安安偷了周婆婆的钱,还打了人。
一堆人,七嘴八舌。
你一句,我一句。
“这寡妇生的娃,就是没教养。”
“偷人东西还打人,跟野孩子似的,欠管教。”
“这狐狸精有时间勾引男同志,没时间管教孩子,一看就不是个好货色,两母女一个货色。”
乔星月握紧拳头。
不管调到哪个军区,她带着两个孩子谨小慎微地过着日子,从不主动跟人红脸,却一次次被人指着鼻子骂,连孩子都被扯上这种污名。
心像被揉碎了。
她牵着安安,起身时背脊挺得笔直,正要好好跟这些人算账。
突然,一声怒喝在围观的人群中炸响,“嘴巴都放干净点!”
这声怒喝,来自于谢中铭。
他个子高,往围观的妇女面前一站,像堵铁塔似的把乔星月和安安母女俩护在身后。
方才那几个嚼舌根的妇女,被他眼里的千钧之力和戾气吓了一跳,纷纷往后缩了缩。
“李嫂,陈嫂。”谢中铭的声音淬了冰,“乔同志的丈夫为国捐躯,是牺牲的烈士,你们这样编排烈士家属,不丢你家男人的脸吗?”
他往前逼近一步,脚上的军靴压过地面的石子,发出细碎的声响,“还有,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寡妇,狐狸精’这些字眼,我就直接报告政治部,看看是烈士家属该受辱,还是你们这些嚼舌根的该受教育!”
几个妇女脸色由白转红,一个个的嗫嚅着说不出话。
这时,乔星月瞧着面前这堵结实的肉墙,心有感激。
她对谢中铭说了声谢谢,然后把安安带到他面前,“谢团长,帮我照看一下安安,安安不能这样不明不白被冤枉。”
随即,走到躺在地上的周婆婆面前,“诬陷我家娃偷你钱,摔断了你的腰,要讹钱是吧?”
周婆婆躺在地上,一脸凶神恶煞,“啥叫诬陷你家娃偷钱,她本就偷了我家两毛钱,还把我的腰摔断了。”
“断了?”乔星月蹲下去。
一根银针扎下去,疼得那周婆婆直从地上坐起来。
“腿也断了吗?”
又一根银针扎下去,周婆婆直接从地上跳起来,“嘶,嘶,你这小寡妇,你给我扎了什么,好疼。”
“不是腰断了吗,怎么站起来了,还活蹦乱跳的?”乔星月握着拳头,冷哼了一声。
趁她不在,敢这么诬陷和欺负她家安安。
今天她这个当妈的,必须为自己女儿讨回个公道来。
眼见被拆穿,周婆婆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吱吱唔唔了半天,“那,那,那,那……确实是你娃来我家一趟,我家缝纫机上的两毛钱就不见了,她就偷我家钱了。你现在跟我道歉的话,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你一个寡妇计较。”
“就是地上这两毛钱吗?”
地上那张绿色的两毛角票,被乔星月捡起来,“你说这钱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了?那你倒是说说,这钱上面有什么特征?”
“就是两毛钱,还能有什么特征。钱不都长一样。”
“你也知道钱都长一样?”
“……”
“周婆婆,这张两毛的角票是我放在饼干盒子里的。背面的人民银行下面,我画了一道浅浅的直线。这是我家的钱,不是我家娃偷你们家的。”
“……”
“不信大家看看。”
乔星月把背面翻过来,最先递给家属委员会的陈主任。
陈主任接过来一看,“还真是有一道浅浅的直线,这钱是乔同志家的。”
自从在昆城军区,安安同样被人诬陷过偷人钱后,乔星月便将家里的钱都标记了一些不太明显的记号。
这钱明明就是她家的。
陈主任又带了人,去周婆婆家看了看。
原来周婆婆的两毛钱,是掉在缝纫机的墙缝里了。
这下证明了,是周婆婆冤枉了安安。
陈主任是家属委员会选出来的代表,专门负责处理大院里的各种纷争矛盾。
她主持着公道,“周婆婆,这事是你诬陷了安安,你应该向安安和乔同志道歉,并且要写检讨书。”
周婆婆昂着脖子,一脸不服气,“凭啥道歉,你瞅瞅,这丫头片子给我婆孙俩抓的,挠的,咬的?她不仅要给我们婆孙俩道歉,还要赔医药费。”
这周婆婆的刁钻不讲理,和谢师长家的师长夫人,有的一拼。
陈主任头疼,却坚持原则道,“周婆婆,张婶都看见是你和你孙子抢了安安的钱不说,还先动手。安安只是正当防卫。再说,她一个小女娃,还能打得过你们婆孙俩人?”
周婆婆还是不服气,“那我和小兵身上这些伤是哪来的?”
陈主任,“你不先欺负人,人家女娃能还手吗?”
乔星月眼见着这个周婆婆是个不讲理的,也没什么好跟她说的,她满眼锐利道,“陈主任,她不道歉也就算了。我直接叫治安联防队,反正人证物证都有,到时候该怎么赔,就怎么赔。”
懒得跟这种人渣费什么口舌。
不给这老太婆一点颜色瞧瞧,日后还指不定怎么欺负她们娘仨。
说着,乔星月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拉着安安破皮的小手。
“安安,你先回家里,妈妈去叫人。”
安安手上、脸上、脖子上的伤,还有她乱糟糟的鸡窝头,惹得谢中铭胸口又堵又疼。
这么乖巧懂事的娃,却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谢中铭只觉得好像是自己的娃被人欺负了一样,无比心疼和愤怒。
“安安,很疼吧?”他也蹲下来,轻轻摸了摸安安的脑袋。
见安安坚强地摇了摇头说不疼时,更是心疼。
“叔叔帮你主持公道。”
“乔同志,你留下来照看孩子,我去叫治安联防队。”
然后,谢中铭吩咐了陈主任,让这些围观的人都先别走,这就踩着二八大杠,去叫人了。
很快,治安联防队的人来了,了解事情的经过后,人证物证俱全,确实是周婆婆诬陷栽赃打人小女娃在先,并要求周婆婆道歉。
周婆婆昂着脖子正要拒绝道歉,乔星月斩钉截铁:
“同志,我家娃身上到处都是伤,我要周婆婆赔偿医药费和营养费,还有我留在家里照顾娃的误工费。”
她补充道:
“我家娃伤成这样,我这至少得照顾三天吧,我一个月工资58块,三天误工费6块钱。加上医药费营养费,不要多了,至少赔我十块钱。”
“这周婆婆要是不道歉不赔钱,你们就直接把她移交公安机关吧。”
“诬陷栽赃殴打他人属于侵犯公民人身权利的行为,公安机公有权对打人者拘留三至十五日。”
乔星月说得有理有据,连旁边的谢中铭也觉得她思路清晰,智慧过人。
这一般的妇女同志受了这样的欺负,哪里有她这样的冷静从容,而且她对治安条例很是了解,根本不像是连小学也没读完的学历。
之前邓盈盈擅自查阅她的背景资料,了解到她没读过书,没有医师资格证。
这和乔同志实际的情况,一点也不附和。
全程,谢中铭像个护花使者一样,默默守在乔星月和安安宁宁的身旁,除了对她充满赞赏以外,谢中铭更是怀疑乔星月的身份。
以乔同志的胆识、眼界、智慧、处事应变能力、口才、魄力还有医学方面的专业能力,绝对不是个小学都没毕业的。
乔同志的身份,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