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古言--护身 符
作品:《实习生!禁止将龙傲天养成人夫》 这支禁军队伍正是被假斥候调走的那支。
严将军早已拿着她暗中送去的虎符,此刻怕是已经端了黑蟒谷里的叛军老巢。
这两百禁军之所以被调离,本就是她精心设计的棋局,既要让叛军以为她孤立无援,又不能让太多无辜将士送命。
萧沉带她突围本就是计划的一环。
按照凤翎卫的作战守则,只要剩余护卫结成"九宫铁桶阵",至少能固守半个时辰,足够他们撑到禁军回援。
可他们......
微风拂过,没有太阳的暴晒,空气显然恢复了山林的清新,却怎么也冲不散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她眨了眨眼,努力压下涌上眼眶的酸涩。
"他们可还留着那斥候的舌头?"姜望舒突然问道,声音轻得像片落叶。
赵统领点头:"留着。那厮招得痛快,说叛军在前方沟涧处设了埋伏,专等我们入瓮。"
他嘴角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可惜现在,该是我们瓮中捉鳖了。"
姜望舒望向远处渐暗的天色。
计划很完美,禁军佯装中计,实则兵分两路。
一路杀回救援,一路直捣叛军埋伏点。
这本该是扬漂亮的将计就计,可是......
天光愈暗,厚重的云层压得人透不过气。
姜望舒翻身上马时,石榴红的裙裾在潮湿的空气中沉重地摆动。
成骁注意到,她握缰的手指关节泛着不自然的青白。
"走。"姜望舒轻夹马腹,玉骢驹踏着沉闷的蹄声缓缓前行。
——
玉骢驹踏过染血的草地,马蹄声在寂静的暮色中格外清晰。
姜望舒下马时,裙摆扫过一丛野花,花瓣上还沾着未干的血珠。
她的目光落在被禁军整理过的护卫身上。
他们一身朱羽,腰间都挂着乌国样式的护身符。
那是当年从乌国出逃前她给身边的每个人准备的。
上千人出发,成功回到姜国的不足五十人。
现在…不剩一半。
“殿下。”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
萧沉被两名禁军抬着,身上被草草包扎的布条已被血浸透。
他脸色惨白,却仍固执地要过来。
"你的伤..."姜望舒向上抹了一把脸,转身时目光落在他渗血的绷带上,眉头微蹙。
萧沉撑着担架边缘,因疼痛而苍白的脸上带着恳求:"求殿下...让臣送他们一程。”
他的声音发颤,却坚持挺直脊背。
成骁站在一旁,沉默片刻后开口:"天驷营西侧有片高地,背靠青山,面朝日出。我们剿匪战死的弟兄,都葬在那儿。"
他说得很慢,像是在斟酌用词,"若是殿下同意......”
一片树叶轻轻飘落,盖在其中一个护卫交叠的双手上,像是要为他拂去尘土。
姜望舒点点头,说不出话。
"殿下!"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一名禁军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别苑动乱已平!歹人或杀或擒,请殿下示下!"
姜望舒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冷肃。"尸体烧了,活口就地关押。"
她顿了顿,"一切人等不得私审,违者同罪。”
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包括幕后之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禁军领命而去,马蹄声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成骁看着公主的背影,忽然觉得,她像是把所有的情绪都压在了那挺直的脊背上,半点不肯泄露。
"走吧。"她翻身上马,"该回去了。"
这时成骁勒住缰绳,在公主马前单膝跪地:"末将请命暂离。"
那个从禁军口中套出的消息像块烙铁般灼着他的心。
山风卷着血腥味拂过两人之间,沾着尘土的衣摆随风摆动。
姜望舒垂眸看他,她的任务是已经完成了,可幕后之人凭什么逍遥在外。
如果她没有能力对抗,世界男主倒是个好用的工具。
"那斥候腰牌是真的。"她忽然开口,声音比月色还淡,"你说...原来的持令者现在躺在哪道山沟里?"
成骁的指节攥得发白。
天驷营的规矩,活要见人,死要收骨,绝不抛弃同伴。
"准了。"公主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成骁勒马立于原地,铁甲下的肩膀绷得笔直。
暮风掠过他的鬓角,将渐行渐远的马蹄声吹得支离破碎。
他想,这片土地会记住今日的血,而活着的人,还得继续往前走。
【唉,和平真的太重要了】
【是的,为国而战的都是英雄】
【说起来,还真是这个扮演者有动作】
【这样不违反时空局规定吗】
【不吧,扮演者的考核是收视率,我看自从成哥救人,到现在发现公主另有计谋,这个直播间一直在热门上没下来】
【我感觉男女并驾齐驱,各有高光挺好的】
【楼上的成语看着怪怪的】
亥时刚过,翠微别苑的书房里,青铜烛台映照着一室暖光。
姜望舒已换了一身素青色的常服,腰间只系一枚白玉禁步,发梢还带着未干的水汽。
案前的膳盒里,几样清淡小菜几乎未动。
崔管事垂手立在烛影里,声音压得极低:"围苑的叛军共四十七人,已尽数伏诛。禁军轻伤六人,无人折损。"
他年约四十,面容清癯,眉宇间刻着几道深深的皱纹,那是常年蹙眉留下的痕迹。
如今萧沉重伤,她就将重要的调查交给他。
毕竟他是皇帝送来的管事,斯文,老道,行事滴水不漏。
"临渊城派来的所谓差役,经查全是黑蟒谷的杀手。"
崔管事递上一卷名册,"天驷营那边也不干净,军师赵禹趁乱欲逃,被当扬拿下。别苑原有的仆役正在逐个筛查,只是......"
"只是这地方离黑蟒山太近,根子早就烂了。"姜望舒揉了揉太阳穴,指尖在案几上轻叩三下。
世界线写的是流寇袭击,可它还写和亲公主当了三年吉祥物呢。
她早就吃了亏,只会以最糟糕的情况来准备。
禁军三百人,她分了一百暗中来了别苑,既是防着别苑叛乱,也是保护她身边不通武艺的下人。
果然,来的不是流寇,是装作流寇的叛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