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粉墨

作品:《工藤新一在努力了

    工藤新一终于痛痛快快地度过了一个不需要耗费脑力的夜晚。


    经过今日的一番谈话,他可以肯定赤井玛丽已经明白了问题的严肃性。不论是为了妹妹一家的平静生活还是为了阻挠黑衣组织的非法药物研究,他们MI6都会竭尽全力保护好宫野一家。


    而组织也还没到坚决招揽他们的地步,即使受挫,也不会狗急跳墙。这样一来,宫野一家彻底脱离组织视线,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唯一让他心里犯嘀咕的,是赤井秀一今天的举动。那人竟会堵住他,只为要个联系方式——实在反常。


    工藤新一陷在酒店柔软的床上,举着手机出神。翻身时,他压到了胸口那只药盒。空的,轻得几乎不存在。他捏着它,像要透过塑料壳看出裂缝来。


    不会……真的是它出问题了吧?


    算了。如果赤井秀一真起了疑,迟早还会找上门。


    他关掉手机,心满意足地沉入黑甜的梦里。


    翌日清晨,诸伏英拓带来一条急讯——今晚,他们就得驱车折返长野。


    原定的东京之行足有一月之期,如今显然尚未过半。诸伏景光肉眼可见地蔫了下去,像被抽走一半空气的软皮球。


    诸伏加奈揉了揉小儿子的发旋,温声解释:“爸爸那边临时出了点状况,得立刻赶回去处理。我们开车来的,车也得开回去——景光,妈妈不会开车,只能一起走了。”


    “……好吧。”景光鼓着腮帮子,像塞了两颗糯米团,还是点了点头,“那我今天还能去找zero玩一会儿吗?我保证早早回来。”


    “当然。”诸伏英拓笑了笑,知道这是孩子与好友的告别仪式,“不用赶,晚饭前回家就行。新一和高明也出去走走?”


    诸伏高明摇头:“我留下看书。”


    工藤新一这几天耗尽脑力,骨头里都泛着倦意,也懒懒地摆手:“我补觉。”


    于是,小小的诸伏景光独自背起背包,沿着晨风跑向公园——去找那个金发、肤色微深、笑起来像太阳的朋友。


    降谷零正拎着个小渔网,聚精会神地在公园的小溪边捞小虾。看见景光来了,兴奋地招呼他一起。


    金发的男孩脸上还贴着个创口贴,神色却活泼而快乐。他烟紫色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着这个年纪该有的光。


    诸伏景光接过他递来的另一把渔网,心神不宁地捞了一会儿,什么活物都没捞到,倒是渔网叫水草给缠住了。他站起来抓着把手,使劲扯了几次才救出渔网。


    “你怎么啦,hiro?”降谷零把渔网里刚捞的小虾倒回溪里,晶莹的水珠溅到他晒得泛红的手背,“闷闷不乐的。”


    诸伏景光抿着唇,奶白的小脸皱成一团:“我要回去了,zero。”


    降谷零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以为他只是回酒店,刚想说“那我陪你”,话到嘴边却猛地刹住——hiro指的并不是酒店。


    “……你要回去了?”他声音一下子低下去,“回……家?”


    “嗯。”


    “长野?”


    “对。”


    降谷零的嘴角再也扬不起来,他把渔网随手扔到一旁,挨着景光坐在溪边的石头上。


    “怎么连你也要走啊……”


    “还有谁要走吗?”景光侧头。


    “艾莲娜医生和明美他们——就在你来之前。诊所昨天就关门了,早上我看见艾莲娜医生和她丈夫在院子里清点行李。她说因为工作,得带全家去国外住一阵子。”


    “我们家也是‘工作原因’。”景光的声音更闷了。可他闷闷不乐的理由,有一半是为了zero——zero原本朋友就不多,现在他要走,连明美妹妹也走,zero一个人该多孤单。


    再说,他也真的、真的舍不得zero。


    一想到这个,小男孩蓝色的猫眼就开始泛起涟漪,又觉得不够男子汉,硬生生憋了回去,用带着点鼻音的声音问降谷零:“那zero呢,zero会一直住在这里吗?”


    “应该会吧。”降谷零说,“我家里只有我和阿姨,应该不会搬家。”*


    两个男孩在草坪上躺了一会儿,诸伏景光先坐起来:“我要走了,zero,我还得收拾我自己的行李。”


    降谷零一骨碌坐起来:“这么急?你们什么时候走啊?”


    “吃过晚饭之后吧。那我走了,zero。”


    诸伏景光起身向酒店的方向走了。降谷零拎着两个渔网,也慢吞吞地回家去了。


    晚饭后,行李已齐整码在门口。诸伏一家五口乘电梯下到一楼,诸伏英拓去前台办退房,加奈带着孩子们在沙发区等候。


    “Hiro——!”


    酒店玻璃门外,一个衣衫皱巴巴的男孩正用力挥手。零?工藤新一和景光同时抬头。他跟着景光跑出去几步,又识趣地停在几米外——这种场合,还是留给他们自己吧。


    降谷零拍了拍衣摆。他在门外等了太久,站累了就倚墙,结果衬衫被压出一道道褶。他从兜里掏出一只崭新的白色小汽车挂件,钥匙圈在灯下亮闪闪,双手递到景光面前。


    “给你,hiro。”声音小小的,却郑重得像在交出一整颗心,“送你的。”


    景光送他的向日葵挂件还挂在zero的书包上,这就算是回礼吧。工藤新一想。只是……也不至于这么庄重,好像生离死别似的——


    诸伏景光双手接过,小声道谢后便说不出别的话。降谷零的下垂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盯得景光鼻尖发酸,几乎迈不开腿。可那个没意识到自己在撒娇的金发男孩却先一步转身跑开。


    “Hiro,再见!”


    景光追了两步,也喊:“再见,zero!”


    下一次来东京,谁知道是什么时候呢。工藤新一坏心眼地决定,先不把真相告诉他。


    半个月后——东京。


    夕阳把校门口照得金灿灿。诸伏景光捏着那只白色小汽车挂件,尴尬地朝降谷零晃了晃,像递出一封迟到又早到的信。工藤新一在旁边忍笑,肩膀一抖一抖:


    “英拓叔叔被调到东京的小学任教,之前回长野只是办交接。现在手续全齐,我们全家就搬回来了。”


    降谷零却压根没在意那些弯弯绕绕,眼睛倏地亮成两盏车灯:“那——以后hiro都留在东京?”


    “对呀,zero。”诸伏景光眨眨眼,忽然站直,像在课堂上做自我介绍,“以后请多指教,降谷同学!”


    工藤新一也举手补刀:“我也是,降谷同学。”


    降谷零用力一点头:“嗯!诸伏同学,工藤同学!”


    “……顺便提醒,”工藤新一拍了拍他的肩,“我们好像和你分在同一个班喔,零君。”


    天降大礼包,砸得降谷零脑袋嗡的一声。他张了张嘴,最后只憋出一个词——


    “哇哦。”


    工藤新一看着两个小孩又像之前一样玩闹到一处,悠哉地坐在长椅上打开了一张报纸。


    他随意看了看昨天的新闻,发现都是些“大阪一杂货铺老板制服盗贼”、“松田丈太郎勇夺冠军腰带”*、“日本某地修改交通法案”、“抢劫犯恰遇搜查一课刑警便利店团建”*一类的平常事,遂掏出红色手机,点开赤井玛丽新给他的邮箱地址,发了一句:“你们离开东京了?”


    赤井玛丽罕见地秒回:“刚走。你还在那?”


    “这可不能告诉你。”江户川先生的人设就是有点恶趣味的,“那些乌鸦应该已经收手了吧。”


    赤井玛丽无视了他的恶趣味,只回答正经的后半句:“嗯,艾莲娜正在飞机上。”


    那就好。工藤新一松了口气。


    事情基本上已经收尾,那么他该考虑的就是“代价”了。


    宫野一家涉及到的事情实在太广。首先是“银色子弹”和“APTX-4869”的诞生,这辈子想必是无缘面世了;然后是宫野夫妇与明美的性命,不出意外也暂时无虞;最后是宫野志保的人生,想必该会有个大反转。


    这样的话,他的代价说不定会应验在两个方面:一个是他身上的毒药和解药。如果这一世根本不会问世,恐怕他身上这一盒“绝版”也会相应受到一些影响。第二个是他的身体。比如说承担灰原哀曾经的“组织PTSD”或者宫野夫妇的大火、宫野明美的枪伤。但他现在还没有丝毫感觉,也许需要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才会开始。


    盛夏已过,东京的夜晚伴着飒飒的凉意。


    今天算是他们在东京定居的第一天,结束了一晚上的拜访邻居、走亲访友行动,三个孩子一头扎进了附近的书店。


    诸伏高明拿着本《论语》在研究,诸伏景光近日迷上了军事杂志,工藤新一则随便拿了本江户川乱步的推理小说。


    江户川乱步就是厉害,文笔相当精妙,哪怕他曾经细细读过一遍也丝毫不觉无趣。等再次读完一遍,工藤新一才放下书本,迟钝地觉得有点渴。


    “高明哥,景光,”工藤新一小声问两人,“要不要喝水,我去买些。”


    诸伏景光仰头:“要苹果汁。”


    诸伏高明则想了想:“一样吧。但是新一,你不能喝冰咖啡。”


    工藤新一吐了吐舌头,决定买个小瓶装的,在便利店喝完再回书店。


    他果然偷偷买了杯冰咖啡,一口气喝光,有一种说不出的爽快感。便利店里没有几个人,工藤新一又拿了两瓶苹果汁,没有要袋子,很快就一手一瓶,结账走出了店门。


    书店在便利店旁边那条街上,工藤新一优哉游哉地往回走。路过一处小巷时,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躲在巷子边上,往里面看了一眼。


    巷子里传来一个女人隐约的咳嗽声,声音嘶哑,气息却急促,带着点像是泣音的尾调。工藤新一犹豫了一下,站在巷口问:“您好女士,需要帮助吗?”


    巷子里的女人没出声。


    工藤新一逐渐靠近她。那个女人戴着帽子、捂着脸,看不清具体的模样。几缕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地炸开在兜帽外,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她手上的皮肤像是久不见天日般苍白,整个人在看见工藤新一时一抖,迅速平静下来。


    那双手很好看。


    “我没事,小弟弟。”女人偷偷瞄了他一眼,黑暗中看不清面容。大概是发现只是个小孩子,简单地敷衍了他一句——她的嗓子已经嘶哑得像个破锣嗓的公鸭了。


    “大姐姐,真的不要紧吗?”


    工藤新一站在巷口,外面街道上的霓虹灯光在他身影周围镀上一层光。他仍然拿着那两瓶苹果汁,低头关切地看着她,样子像是个……小企鹅?


    女人把头埋得更低,不看他,重复了一次:“我没事。”


    连续两次被拒绝帮助,工藤新一也就不再勉强。不过女人显而易见的难过并不作伪,工藤新一折返回便利店,要了个袋子装好苹果汁,又买了一杯热牛奶。


    等他再回到小巷,那女人已经不见了。


    工藤新一扁扁嘴,大声喊了一句:“我买了热牛奶给你,姐姐如果还在,知会我一声,我把牛奶放在这里。”


    半晌,更深的巷子里传来一声“谢谢”。


    工藤新一把牛奶放下,又喊了一句“大姐姐再见”,才拎着苹果汁继续往书店走。


    等他走进了书店,那状似虚弱的女人才现身拿起那瓶热牛奶。玻璃的瓶子,胖乎乎、暖洋洋的。她远远看着书店的落地窗,那个“多管闲事”的男孩把袋子里的苹果汁分给了他的同伴,他的同伴和他一样,都长得很可爱,尤其是那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


    工藤新一抱着刚挑好的文库本回到书店角落的卡座,木质椅面还带着午后阳光晒出的温度。他刚把书摊开,手机在掌心短促地震了两下——邮件只有一行英文,来自赤井玛丽:


    “Elena and her family have arrived safely in the UK—no pursuers. Don’t worry.”(“艾莲娜一家已平安抵英,无追兵,勿念。”)


    短短十几个词,像一道闸门落下,把连日绷紧的神经猛地松开。可就在他准备合上手机的瞬间,一股诡异又熟悉的震荡突然自头顶灌入——像有人用冰锥在颅骨上轻敲,寒意顺着脊椎一路炸开。


    呼——


    书店的空调风明明温吞,他却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手腕上的细小汗毛根根倒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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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被无形的目光刺穿。工藤新一缓缓转头,目光穿过落地窗。


    街对面,车流如织,行人匆匆。夕阳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老长,像一条条黑色的尾巴。可偏偏在斑马线尽头,一个戴着兜帽的女人停住了脚步——帽檐压得极低,脸孔隐在阴影里,手里握着一杯牛奶。那人似乎察觉到窗内的视线,微微抬头。


    隔着两层玻璃与十米空气,工藤新一仍感到心脏被攥了一下。


    不会错的。这股恶寒,这种让人胃部绞紧的直觉——组织。


    如果这一次,他替灰原哀扛下的代价真的是“PTSD的转移”,那么触发条件便是“气味”“声音”甚至“仅仅一个模糊的轮廓”。只要附近有组织的影子,身体就会提前替他拉响警报。


    ——倒也还挺方便的。工藤新一苦中作乐。


    几公里外的拍摄基地,编剧山本正在门口等着个什么人。天色渐渐黯淡,乌云慢慢笼罩了天空,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屋檐。山本编剧左顾右盼,终于在朦胧的雨中等来了一辆计程车。


    “抱歉啊山本先生,”计程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人,没有打伞,冲进雨幕三两下来到了屋檐下。他拍了拍身上的雨水:“路上有些堵车,劳烦你在这等我。”


    山本编剧笑着:“哪里哪里,没等多久。工藤先生,你来的正好,我们这边刚开始试镜,几个主要角色都还没开始选人,你作为原著作者,也帮我们参谋一下。”


    两人说着,并肩向棚里走去。工藤优作客套道:“隔行如隔山,我就一个写书的,还是得各位专业人士掌眼。”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导演身边。


    村下导演是个年近四十却仍籍籍无名的倒霉导演——无他,只是但凡他经手的影片、电视剧,总会出几个不大不小的篓子,从业十几年不温不火。这次他牟足了劲要大干一场——先是选中了新锐作家工藤优作的推理悬疑作品《莫比乌斯》,再是剧组重整、演员海选,誓要一雪前耻。


    《莫比乌斯》讲述的是一个校园推理社遇见的诡异案件——他们误入了一个废弃的别墅,却在调查中发现这就是他们自己的推理社基地,而里面的六位死者正是他们自己的尸体——谁杀了他们?而正在推理案件的他们又到底是谁?


    这本书情节诡异,极度烧脑,把六个少男少女之间的隔阂、矛盾、友谊刻画得淋漓尽致。书的结尾,六个朋友回到现实世界,才发现,如果没有这场经历,他们不会发现仇家的潜在威胁,他们的未来就真的会像那个废弃的基地和尸体一样,悲哀而充满遗憾。


    原著小说一环扣一环缺一不可,各个角色的成长轨迹也脉络清晰。更重要的是,角色性格决定了他们的行为。


    因此他对原著作者工藤优作相当热情,甚至邀请他来做这部电影的顾问——谁能比原著作者更了解笔下的角色呢?


    “我们正要开始选女主角呢,工藤先生,一起来看看,哪位演员最符合你作品中的‘利勇学姐’。”


    此剧导演无名、剧本无名,自然是来不了什么明星大咖的。一连试镜了五六个在圈中叫不出名字的女演员,效果都勉勉强强。


    村下导演从配角开始试镜了一整天,现在已经头痛欲裂,全靠咖啡续命。工藤优作看出他的疲惫,道:“要休息一会儿吗?”


    “不了不了。早一天确定下演员,也能省一些经费。”村下导演摆摆手,让工作人员继续喊人。


    山本编剧翻了翻名册,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他有点儿兴奋地拍拍导演的肩膀:“村下先生,下一个是那位前段时间很火的小花诶。”


    工作人员正好报幕:“七号,藤峰有希子小姐!”


    工藤优作听到耳熟的名字,转头看向来人。有希子穿着帝丹高中的校服,拎着的书包看上去都沉甸甸的。看样子像是放学之后匆匆忙忙赶来试镜的。


    导演的眼睛忽然亮了。且先不论藤峰有希子的演技是否精湛,单凭她优越的外貌、17岁的年龄和学生身份就很契合电影中女主的气质。


    藤峰有希子单手拎着书包,站在舞台中央:“各位导演老师、编剧老师好,我试镜的片段是第三十六幕,与男主角的冲突戏份。”


    “需要搭戏吗?”山本编剧问。


    有希子笑着说:“如果可以的话。”


    第三十六幕的冲突戏是男女主之间意见不和、吵架的片段。但并不是什么情侣吵架,这部剧最有意思的点其实就是几位主角的关系:没有爱情,只有互相扶持的友情。


    工藤优作主动接过山本编剧手中的搭戏剧本,轻咳一声:“我来搭可以吗?”


    藤峰有希子这才注意到他,诧异地眨了眨眼,湛蓝色的眼睛望向他:“那就太感谢您啦,工藤老师。”


    工藤优作被她看的有点不自在,点点头:“那开始吧。”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做,利勇学姐。”工藤优作毕竟不是干这行的,读剧本的语调稍显生硬,但情绪到位,“推理社是你一手建成的,现在我们一起进入了这场冒险,就该团结一心,一起前进。你现在宣布解散是什么意思?”


    藤峰有希子迅速进入角色,两只手攥紧了手里的包,色厉内荏的回道:“现在是一个什么处境你不知道吗?本来我们大家就不是什么能同生共死的伙伴。大难临头各自飞不是很正常?”


    “可是这里只有我们,学姐,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别的东西?”


    “我……”藤峰有希子低下头,声音已经没有刚才那般锐利,“我不能说。”


    “我不能说,我不能说……”她忽然把包扔到一边,蹲下来,双手捂着头,声音也逐渐变得歇斯底里,“这里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我已经卷进来了,可是你们还没有!小岛君,你们还没有……”


    接下来仍然是两个角色之间的争吵。“小岛”继续劝说“利勇学姐”,让她不要单打独斗说出自己知道的信息,而学姐固执己见,坚持认为不能牵扯到更多人——她已经循环无数次了,最开始她也把所有信息公之于众,可得到的却是失望。她对接下来的未来不抱丝毫幻想。两人不欢而散。


    总而言之,酣畅淋漓的第36幕试镜结束了。藤峰有希子拿下了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