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登场

作品:《工藤新一在努力了

    从她开始,接下来的试镜似乎变得异常顺利起来。走廊尽头的窗棂外,雨声淅沥,像有人在玻璃上弹奏一支即兴爵士。灯光、台词、走位,一切都顺滑得像被雨水打磨过的鹅卵石。不到半夜,主角六人团已“名花有主”。工作人员们打着哈欠互相击掌,宣告今日收工。


    时间已近深夜。


    工藤优作合上剧本,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指节发出细碎的“咔啦”声。顾问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他拎起西装外套,沿着来时的走廊往回走,却在试镜室的门口捡到了一个打瞌睡的漂亮姑娘。


    藤峰有希子倚靠在椅背上,手里攥着笔,一张数学卷子压在手肘和腰间——别扭的姿势,大概是写卷子的时候睡着了,左臂自然下垂时把纸张卷到了胳膊下。她漂亮的卷发散开,滑落到肩头,有几缕头发不太文雅地戳进了唇边。工藤优作站在原地看了半天,才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藤峰小姐?”


    工藤优作站在半臂之外,垂眸看了很久。灯光忽明忽暗,在他镜片上碎成两点星。他最终蹲下来,声音低得几乎被雨声盖过:“藤峰小姐?”


    “……唔?”


    有希子猛地一抖,像被人从云端推回人间。她先是茫然地眨眼,睫毛扑簌簌扇出小片风,依稀记得自己在学习,手忙脚乱去抓卷子,结果把卷子“哗啦”反了个面,铅笔印全糊在胳膊上。


    工藤优作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有希子耳根瞬间烧红,声音拔高,却又怕惊动旁人,只能压低嗓子恼羞成怒,“这么晚了还要写数学,睡着了不很正常?”


    “没有没有,藤峰小姐学习刻苦,在下愧不敢言,”优作抬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只是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藤峰有希子才不会告诉他,是因为自己想在这里等工藤优作说会儿话,才坐在门口等的。谁知刚刚还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跟她搭戏都不敢看她的工藤优作居然这么不解人意,她都在后面坐了两个小时都不说回头看看。她赌气,就不肯承认自己鬼使神差干了件蠢事,掏出卷子开始写作业,结果写着写着,把自己送进了周公的黑甜乡。


    梦里,她成了大明星,奥斯卡红毯铺到脚边;婚姻美满,家财万贯,还有一个聪明又可爱的弟弟被她捏脸揉头——那张小脸忽然和那天遇见的小男孩重叠。


    于是,她咂咂嘴,含糊地咕哝: “那天那个和你一起的小弟弟呢?那天你俩都没说什么就跑了,我还想好好和他玩一会儿呢。”


    工藤优作有点好笑地看着她变来变去的脸色,答到:“新一啊,最近倒是不太联系,听说是刚搬来东京。”


    “上次就想说了,新一这个名字真的很好听,”藤峰有希子伸了个懒腰,“新生的、唯一的。给他取名字的人一定很爱很爱他。”


    “你很喜欢他?”


    “是啊,那孩子看着就聪明。而且总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藤峰有希子说,“剧本里那个,女主角回忆里的弟弟,是不是还没选人?让他来试试呗,虽然只见了一次,但我总觉得我们两个长得很像,演姐弟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嘛!”


    有希子有点过于自来熟了,工藤优作却没感觉到。“不要乱用词语,应该是‘浑然天成’才对。”优作条件反射地纠正,最后一个“有”字差点溜出口。


    他猛地刹车,把“有希子”三个字咽回去,耳根悄悄红了。


    “咳,我明天问问他。那么——”他生硬地转移话题,“夜深了,藤峰小姐怎么回家?”


    “我经纪人今天忙,好像没空。爸妈都出去旅游了……所以……”有希子抿唇,手指扣来扣去,悄悄抬头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


    雨声忽然大了一拍,像在给她的留白伴奏。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有希子!


    工藤优作单手插在外套口袋,另一只手攥紧伞柄。他低头望着面前雀跃的姑娘,话到嘴边绕了个弯,换成一派绅士的从容。


    “那——”他顿了顿,尾音被雨声切成柔软的节拍,“我们先走到大路上,替你拦辆计程车。车到了,我再折回来。倘若仍不放心,大可以给经纪人或令尊令堂去通电话,把我的名字原样报备——东京的警察先生们听到‘工藤优作’四个字,多半就知道该上哪儿逮人了。”


    他说得轻巧,却偏要在末尾压一点低低的笑,像夜色里忽然亮起的小束烟花。


    藤峰有希子原本绷着的肩膀“噗”地松了,笑意从眼角一路漫到指尖。她甩了甩长发,蜷曲的发梢在灯下跳出一朵小闪电,亮晶晶的。


    她拿起手提包,大踏步走向门口:“跟上啊,工藤先生!”


    她回头招手,鞋跟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的“嗒嗒”声,像把雨夜奏成了小步舞曲。


    工藤优作无奈地叹气,顺手捞起椅背上那把折叠伞:“外面雨势正大,你的伞——”


    “不要!”


    有希子抬手往空中一挥,仿佛要把整个雨幕拨开。


    “我今天拿下试镜了!今晚的月亮、风、雨,统统归我!我才不要让小小雨伞遮住我的天空!”


    她笑得张扬,像一簇不肯熄灭的火,径直冲进廊外浓稠的雨帘。优作只得举着伞追上去,雨点噼里啪啦砸在伞顶,像无数观众在鼓掌。


    “……所以,这就是你感冒的原因?跟新晋小花一起在瓢泼大雨里撒欢,还学偶像剧把伞扔一边?”工藤新一面无表情地听着电话,“结果人家有希子姐姐活蹦乱跳,你却烧到三十八度五。”


    听筒里传来沙哑的咳嗽,像老旧风箱漏风。


    “咳咳,话不能这么说……”工藤优作裹着毯子,手里捧着冒热气的感冒冲剂,琥珀色液体映出他无奈的脸,“我先是把她安全送到家,再自己折回,路径双倍,雨量双倍,逻辑上——”


    工藤新一不想继续听自己父母的恋爱细节了,打断他:“所以呢,你打这个电话来是为了和我跟进你的感情状态?说重点吧。”


    “重点就是——”优作拖长尾音,似乎在忍着笑,“藤峰小姐想让你来演她弟弟。小配角,戏份不多,来不来?”


    你刚刚啰里啰嗦长篇大论的,我还以为叫人夺舍了呢,谁还会认真听你说没说这些话。工藤新一吐槽。


    但一想到又能够和有希子见面,他还是答应了下来:“先说好,我可没什么演戏天赋的。”


    工藤优作想笑,结果喉咙突然一痒,咳的停不下来——你小子还没天赋?先前银行抢劫和音乐世家的案子里,那个古灵精怪各种演的人不是你了吗?


    女主角的弟弟在整部戏里拢共没有几分钟镜头,大多只是一抹回忆里的剪影:病弱、安静,像被阳光遗落在旧书页上的一枚薄灰。村下导演向来信奉“能省则省”的至理名言,原打算随便从场务组薅个亲戚家的小男孩顶上,既省钱又省心力。于是这事儿一拖再拖,直到正式开机前两周才终于被提上日程。


    那天午后,工藤优作牵着工藤新一出现在片场。


    阳光被百叶窗切成细长的金线,落在男孩肩头,像给他镀了一层柔焦滤镜。新一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与深灰短裤,领口挺括,袖口下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腕,隐约能见淡青色血管。


    村下导演原本正捧着保温杯打哈欠,余光扫到门口,哈欠顿时卡在喉咙里。


    “好——好好好!”


    他连说四个“好”,尾音因为惊喜而拔高,惊飞了窗外两只麻雀。


    “这孩子长得太出挑了!”导演绕着新一转半圈,像在鉴赏一尊精致瓷偶,“瘦是瘦,可瘦得正好——要的就是这种风吹就倒的病弱气质。”他忽然眯起眼,“哎?怎么跟藤峰君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藤峰有希子从化妆镜前“嗖”地探出脑袋,笑吟吟地凑过来,指尖轻车熟路地捏住新一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是吧是吧?我早就说啦,小新一说不定是我失散多年的远房堂弟。”


    工藤新一躲不开她的魔爪,在原地生无可恋地瞟工藤优作。工藤优作眼里却根本看不见他,同有希子搭话:“今天不需要去学校排练吗?我听说帝丹高中的学园祭下周就开始了。”


    “不用不用,我的部分已经炉火纯青了,要相信专业演员的实力哦,”藤峰有希子站起身,“只是在舞台剧里出演一个两分钟的配角而已,根本不用那么紧张,现在的电影才是我的主业,对吧村下导演。”


    村下导演被她哄得合不拢嘴。


    “导演,今天不急着定妆吗?”优作抬头提醒。


    “对对对!”村下导演一拍脑门,“先试妆!衣服不用换了,这身就挺好……不过要不要加副眼镜?剧本里利勇学姐的弟弟是个病弱的小书呆子,倒没说戴不戴眼镜的事……算了,藤峰君,你让泽田君自由发挥好了。”


    那边,有希子已经兴致勃勃地牵着新一往化妆间走,高跟鞋踩过地板,“嗒嗒”声像在敲一段欢快的前奏。


    新一被她拉得踉跄半步,忍不住小声抗议:“我只是来客串,又不是签卖身契……”


    藤峰有希子装听不见,进门高呼:“泽田先生!我带小演员来试妆!”


    化妆师穿得一丝不苟,几乎不像是个艺术领域的人。看见藤峰有希子,他笑着和她打招呼:“藤峰小姐!”


    “泽田先生下午好啊,这是我们的小演员工藤新一。”有希子牵着工藤新一走到他跟前,“新一,这位是剧组的化妆师泽田和也先生。才三十岁就已经是业界有名气的化妆老师了哦。”


    工藤新一乖乖打招呼:“泽田叔叔好——”


    “藤峰小姐谬赞了,”泽田和也蹲下来和他打招呼:“你好啊,工藤小朋友。”


    “我带他来试妆,泽田先生,”有希子接着说,“导演的意思是要弄一个稍显病容的妆——剧情需要。”


    “好,过来坐吧,小弟弟。”泽田和也拿出化妆用品,娴熟地把工藤新一的头发固定好,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有希子聊天:“今天工藤先生没过来吗?”


    “他也来了,好像在和山本编剧讨论后面的某些情节。”藤峰有希子坐在一旁看着工藤新一,“泽田先生找优作先生有什么事吗?”


    已经叫上“优作”先生了啊……工藤新一半月眼。


    泽田和也笑笑:“没有啊,只是工藤先生和藤峰小姐这两个月几乎都会同时出现在剧组,我随口问问罢了。”他脸上的表情略显揶揄,有希子敏锐地意识到他的意思,不禁低下头。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慌乱,她打开一旁的收音机,打算挑个漫才频道或者音乐频道调节一下气氛。


    收音机一开,先传来的是电台播音员字正腔圆的新闻播报——不知道上一个用收音机的是哪一位时事爱好者,只听收音机里的女播音员四平八稳地说——


    “……播报新闻,我台记者今日下午五时在东京警视厅了解到,今日中午在东京西郊水域发现的男性尸体已经确认为前日“血衣恐吓”事件中的血衣主人。更多情况警方尚未公布。据悉,上月底发生在建筑工地的夜店女招待神秘坠楼事件也尚未有定论。一个月内连续发生两次恶性事件,至今案件仍未有进一步进展,警视厅及本台呼吁广大听众,日常生活中务必提高警惕……”


    泽田和也“哼”了一声:“提高警惕?警惕被哪里忽然冒出来的杀人犯杀死吗——小朋友,闭眼睛——那个坠楼案都多久了,居然还没有进展?”


    工藤新一闭上眼睛,嘴里问:“泽田叔叔和广播里说的坠楼案,是不是10月24日发生在中央区建筑工地的那个?”


    “应该是,具体日子我记不太清。”泽田和也用刷子轻轻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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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粉,扫在工藤新一脸上,惹得他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藤峰有希子拿了手帕给他,笑着说:“新一不习惯化妆吧?唉,女演员可是每天每天都要花好久画好复杂的妆容的!”说着摸上自己细腻的皮肤,不忘加一句:“不过呢,你有希子姐姐风华正茂,我化妆很简单的。”


    她还是这个性子。工藤新一无奈。


    泽田和也笑着接话:“藤峰小姐的确天生丽质——其实工藤小朋友也不差,小孩子皮肤就是好,要不是剧组要求画病态妆,你都不用上这么重的底妆的——来,闭眼。”


    等工藤新一终于从化妆室里走出来,他就已经是一个合格的、“与病魔争斗”、“缠绵病榻”的白月光弟弟角色了。


    他原本就白皙的肤色被粉底变得更加苍白没有血色,唇色也黯淡失色,眼睛周围加了些阴影凸显凹陷感……乍一看就是个生病的可怜小家伙,可神态自若,眼神锐利,又让人觉得这具病重的身体里藏着一朵金子般的灵魂之花。


    村下导演赞赏地抚掌:“好!要的就是这种状态!新一君啊,等一会儿开机的时候呢,你就……”他兴致勃勃地给工藤新一讲起戏来。


    工藤新一连连点头,一边听,一边思考起刚刚收音机里提到的案件。


    坠楼案已经发生了二十多天,警视厅应该不会一点头绪都没有。如果是自杀,警方不会藏着不说平白毁自己名誉,所以现在警视厅的进展,大概就是知道这是一起他杀案件,却没有查出嫌疑人的踪迹。


    “血衣抛尸案”就更恶劣一些了。据说,犯人在两天前也就是11月15日向死者所在公司邮寄了一件被血液染透的衬衫,按照血液的流失量和衬衫领口上的刀刺痕迹来看,警方判断血衣的主人大概率已经遇害身亡。而今天在西郊的水域发现的尸体印证了这点。


    都是很恶劣的案件呢。工藤新一情不自禁地捏住下巴。可惜他现在不是什么高中生侦探,也没有借住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目暮警官还是个刚上任的愣头青——真是糟糕,他介入不到这案子里。


    第一次当“演员”的工藤新一,终于在第九次 NG 后把最后一句台词念顺。导演喊“过”的那一秒,他整个人像被拔掉电池的玩偶。


    工藤优作已经是剧组的常客,甚至都有了专门的躺椅和折叠伞。工藤新一拍完戏份、补拍和定妆照就累得瘫在工藤优作的躺椅上,仰头看着旁边笑眯眯的恶劣大人。


    优作递来一杯温可可,杯口浮着三颗软绵绵的棉花糖,像浮动的云。


    “你是个骗子。”新一仰头指责他,“你根本没告诉我拍戏这么麻烦。”


    “远景、中景、特写、过肩、俯拍、仰拍……我就一句‘姐姐,别哭’,用得着七个机位吗?我脖子都快拧成麻花了。”


    工藤优作说:“哪一行都不简单啊。再说,你不是要当侦探吗?侦探可不能不懂‘演员’这种复杂的人物喔,演技暂且不论,万一有的剧组里发生案件,侦探难道还要被人科普剧组的相关工作事宜么。”


    说到“案件”,工藤新一算是有了点精气神,想着工藤优作或许是他目前最大的案件消息来源,心平气和地问:“你知道上个月底的坠楼案和今天发现的那具尸体吗?”


    “唔,我好像知道一点又好像不知道呢。”工藤优作讨人厌地吊他胃口。


    工藤新一撇嘴:“够了。想让我做什么?有希子姐姐的学园祭吗?”


    工藤优作和他单方面击了个掌:“成交。”


    优作说到做到,立刻压低嗓音进入“情报模式”:“目前能透露的不多——我最近确实也比较忙……”


    忙着来剧组跟有希子约会吗?工藤新一心想。


    “佐藤警官给我瞄过坠楼案的现场照。被害人颈部有轻微勒痕,阳台栏杆外侧却只检出她自己的指纹,没有第二者鞋印。警方倾向‘胁迫跳楼’,但没有证据——案发时间是深夜一点,建筑工地周边三公里内都没监控,连路灯都坏了一半,整条街黑得像被墨汁泡过。于是成了无头案。”


    新一把胳膊肘抵在躺椅扶手,指尖点着下巴:“人际关系?”


    “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优作摇头,“夜店女招待,客人流动性大,手机里除工作群外几乎没有固定联系人。警方排查了最近三个月与她有过交集的熟客、同事、前男友,全都排除作案时间。”


    “血衣恐吓案呢?”


    “那案子归搜查一课另一组,我暂时没插手。警视厅现在像被捅了的马蜂窝,谁都不敢松弦。”


    他说到这儿,抬腕看表:“就这些。新一,你是不是该去……”该去帮我争取帝丹高中学园祭了?


    工藤新一倏地从躺椅弹起,像只蓄满弹力的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正收拾化妆包的有希子面前,一把牵住她手腕,拽到工藤优作面前:“我觉得这种事,优作哥你亲自对有希子姐姐说比较好哦,我看好你,加油!”


    这倒霉孩子……工藤优作怒目而视。


    “怎么了?”藤峰有希子脸色有点发红,“优作先生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大事,就是,”工藤优作面色不改,忽略掉他一开始的结巴,那就还挺游刃有余的,“你可以邀请我去看你的学园祭表演吗?”


    “还有我!”工藤新一举起小手。


    “当然,”藤峰有希子笑着说,双手摊开放在工藤优作和工藤新一面前,“呐,帝丹高中二年B班藤峰有希子,邀请两位工藤先生莅临在下的话剧表演。”


    工藤新一积极地把手放在有希子手上,工藤优作则把她的手翻过来、手背向上,行了个吻手礼——嘴唇没有碰上她白皙的皮肤。


    两个人对视着彼此,工藤新一浑身鸡皮疙瘩。


    谈吧,我的个亲爹亲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