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梦梦手腕轻转，缠在老夫人颈间的鞭子突然收紧。


    同时另一只手快如闪电，精准无比地扣住了她持鞭的手腕。


    “咔嚓”一声脆响，在寂静的牢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老夫人的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下去，软鞭“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她疼得眼前发黑，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哀鸣，看向韦梦梦的眼神中终于染上了真正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怎么也没想到，韦梦梦竟然会武功，而且武功如此高强！


    她在韦梦梦面前，竟然连一招都走不出去。


    这武功，比当年教她功夫的那个人还要恐怖！


    她还能在那人手下走个五招，可在韦梦梦面前，竟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这手法，像极了当年你拧断我母亲奶娘手指的模样。”


    韦梦梦凑近她耳边，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字字淬冰，带着刺骨的寒意，“你当年说，‘奶娘也是贱婢，敢多嘴就该断手断脚’，这话你可还记得？”


    老夫人浑身一颤，猛地想起那个总是护着李菲儿的奶娘。


    当年就是因为那奶娘看得严格，让她没机会害李菲儿。


    她找了借口，就被她亲手折断了手指。


    后来她还当着李菲儿的面，让人将那奶娘侮辱了。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李菲儿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才会提早生产，她才有机会对李菲儿下毒手，让她难产而死。


    可她明明已经把所有相关的人都处理干净了，韦梦梦怎么会知道？


    李菲儿的奶娘早就死了，韦梦梦那时才刚出生，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老夫人哪里知道，这些事是李菲儿亲口“告诉”韦梦梦的。


    当时在那神秘的空间里，李菲儿和真正的韦梦梦的魂魄在彻底消失之前。


    李菲儿将她生前被老夫人陷害、折磨致死的所有记忆，都毫无保留地转给了如今的韦梦梦。


    所以，韦梦梦对老夫人当年对李菲儿所做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刻骨铭心。


    老夫人眼中的恐惧如潮水般蔓延开来。


    她死死地盯着韦梦梦，眼神怨毒得仿佛要从她脸上剜下一块肉来：“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韦梦梦缓缓松开手，老夫人像一摊烂泥般瘫倒在地上，断腕处的剧痛让她浑身抽搐，脸色扭曲变形。


    韦梦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扫过她身上染血的囚服，语气平静无波：“我母亲托梦告诉我的。”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是已经把她给……”老夫人疯狂地摇着头。


    她做得那么完美，李菲儿早就死了，怎么可能托梦？这绝对不可能！


    韦梦梦依旧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在地上的老夫人，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旧物。


    她缓缓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老夫人因剧痛而扭曲的脸颊，声音平静得可怕：“你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可这世间哪有真正能藏住的罪孽？


    我母亲死后魂魄不安，无法投胎转世，皆是你当年动了手脚，用邪术禁锢了她的魂魄。”


    老夫人张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韦梦梦眼中那抹与李菲儿如出一辙的清冷与决绝，心中的恐惧愈发深重。


    秦钰在一旁听得魂飞魄散，浑身抖得像筛糠。


    她终于明白，韦梦梦今日来这里，根本不是为了清算当年的旧账那么简单，她是来索命的！


    是来让她们血债血偿的！


    “青禾，去把太医请来，可不能让她们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死了。”


    韦梦梦的声音冷得像冰，“我要让她们好好活着，尝尝我当年所受的痛苦。”


    青禾领命，立刻转身快步离去。


    “好了，现在这里只剩我们了。”


    韦梦梦的目光缓缓扫过牢房里的三人，眼神冰冷如霜。


    她轻轻甩了甩手中的鞭子。


    那鞭子划破空气发出“咻”的脆响，在死寂的牢房里炸开。


    “当初你们是怎么打我的，今日，就先让你们好好品尝品尝那疼痛的滋味。”


    鞭子划破空气的脆响在死寂的牢房里回荡，秦钰和韦梦想吓得尖叫着抱作一团，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就连隔壁牢房的韦恒，也忍不住别过了脸。


    他虽然恨老夫人和秦钰，但韦梦梦此刻身上散发出的狠戾之气，还是让他心中发怵。


    韦梦梦的目光落在老夫人断腕处不断渗血的伤口上，鞭梢轻轻点了点地面的血迹，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老夫人浑身剧烈颤抖，浑浊的眼睛里滚出浑浊的泪水，混合着脸上的血污淌下来，看起来狼狈至极。


    她终于放下了所有的尊严，带着哭腔哀求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吧……”


    “饶你？”


    韦梦梦笑了，笑声里裹着彻骨的寒意，听得人毛骨悚然。


    “当年你对我母亲痛下杀手时，可曾想过饶她性命？


    我被你们扔进冰窟，冻得只剩一口气时，谁又曾想过饶我？”


    她猛地扬起鞭子，却在即将落下的瞬间收了力，鞭梢只是轻轻擦着老夫人的脸颊划过，却依旧带起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老夫人尖叫着缩成一团，像只被踩住尾巴的耗子，浑身抖得停不下来。


    “疼吗？”


    韦梦梦俯身，凑到她耳边，声音轻柔却带着魔鬼般的诱惑。


    “这才刚开头呢。接下来的，会比这疼上千倍万倍。”


    秦钰突然像是疯了一般，猛地撞向牢门，铁链被撞得“哐当”作响，发出刺耳的声音：“韦梦梦！你不能这样！


    我们是血亲！你这样对我们，会遭报应的！老天爷不会放过你的！”


    “血亲？”


    韦梦梦缓缓转头看她，眼神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像看一个跳梁小丑。


    “当年你亲手扒我指甲时，怎么不说我们是血亲？


    你拿着鞭子一下下抽打我，最后还把我扔进乱葬岗喂野狗时，怎么不说报应？”


    她扬手一鞭，精准地抽在秦钰抓着牢门的手上。


    秦钰惨叫一声，手背瞬间浮起一道狰狞的红痕，很快便有血珠渗出，疼得她眼泪直流。


    秦钰却像是豁出去了一般，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嘶吼道：“韦梦梦，你怎么那么恶毒！


    要不是我把你扔进乱葬岗，国师会救你吗？


    你会有今天这高高在上的公主身份吗？


    你不感谢我们就算了，竟然还想置我们于死地？


    你简直是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