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24章

作品:《假千金带球跑后

    妇人阿莲在院子里搓洗衣裳,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门外。


    当家的咋还没回来呢?


    难道这一次送去的货有什么问题?


    衣裳洗好了,阿莲拎着木桶出门,往河边走。


    巷子两边,原本住着不少人家,但是后来都陆续搬走了,因为附近闹鬼。


    只有阿莲一家仍旧在这里住着。


    邻居搬走前劝他们也搬走。


    阿莲夫妻却不肯,“我们搬走了,要是珠儿找回来了,见不到我们怎么办?”


    邻居叹息一声,不好再劝了。


    殊不知,闹鬼一事,就是阿莲夫妻俩搞出来的。


    为的就是让左邻右舍搬走。


    因为他们时不时就会拐带孩子回来,要是熟悉的邻居继续住在旁边,时日久了难免会发现不对劲。


    阿莲走在空旷的巷子里,想起以前这里热闹的场景,神情有些恍惚。


    以前,邻居们会坐在门口拉家常。


    坐在一块儿剥豆子择菜。


    小孩子们会跑来跑去地嬉戏玩闹。


    可自从珠儿不见了后,一切都变了。


    有时候她觉得,这样造孽地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可她不敢死啊,她的珠儿还没找回来。


    当阿莲提着涮洗好的衣裳回来时,就见丈夫蹲在院子的墙角,一脸颓然。


    除了丈夫,院子里还有一对陌生的男女。


    女子怀里抱着个女娃,不正是灿灿?


    被她关在地下室的大黑狗,这会儿就趴在女子的脚边。


    一见了她,就冲她龇牙咧嘴,满脸凶相。


    “阿莲。”汉子低低地唤了她一声。


    阿莲手里提着的木盆“砰”一声砸在地上。


    却说不久前,唐珺得知灿灿是被迷晕了过去,立刻拿出清醒喷剂给灿灿喷了两下。


    灿灿醒了过来。


    对着唐珺喊娘,对着孟绥喊爹。


    唐珺:“……”


    爹的事儿暂时放到一边,唐珺拿清醒喷剂对着汉子喷了两下,在他醒来时,往他嘴里滴了一滴吐真剂。


    在吐真剂的作用下,汉子什么都吐出来了。


    他不是要送灿灿去官府,而是要送灿灿去五爷那里。


    五爷是谁?五爷是随州城里拐卖团伙的头子,手下拐来的孩子都要送去给他过目,让他评级。


    他也不想拐卖别人的孩子,可他没办法啊。


    他的女儿珠儿走丢了,夫妻俩为了找女儿倾尽家财,呕心沥血,可还是没找到。


    最后实在没办法,他们想出了个主意,混进拐卖团伙,打入敌人内部。


    这样或许能打探到珠儿的下落。


    一开始,夫妻俩也是良心不安,不敢,也不愿对别人的孩子下手。


    可想到女儿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他们还是狠下了心,做起了这丧尽天良的勾当。


    次数多了,也就熟练了,麻木了。


    听汉子讲完,唐珺让他带路,跟着他回了小院。


    孟绥也跟着一起。


    唐珺也没拒绝。


    路上还对他道了谢,“刚才要不是你,我还真把这厮当好人了。”


    孟绥:“娘子客气了,这种事谁遇到了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唐珺:“不知公子贵姓?”


    孟绥顿了下,还是决定暂时不袒露身份,于是报出了化名:“在下荀启。”


    说回眼前。


    阿莲看到院中的情形,就知道自己夫妻二人最终还是暴露了。


    常在河边走,哪儿能不湿鞋?


    对这一天,她早有预料。


    甚至真正来临的那一刻,她还感到一种尘埃落定的踏实。


    只是,她还是不甘心啊。


    她和丈夫造下了这么多孽,还是没能打探出珠儿的下落,将珠儿接回来。


    阿莲仿若没事人似的,对唐珺“一家三口”笑道:“家里来贵客了,当家的你还愣着干嘛?快去烧水泡茶。”


    汉子愣了下,但是对媳妇言听计从的本能还是让他站了起来,到厨房烧水。


    “姨姨。”


    唐珺怀里的灿灿冲阿莲露出灿烂的笑容,像一朵明媚的太阳花。


    唐珺见灿灿笑得这么开心,愕然,看来灿灿被这对夫妻拐来期间,并没有遭到什么虐待。


    不然也不可能对阿莲这么热情。


    心里的气不由散了些。


    阿莲也是愣了下,旋即也冲灿灿笑了。


    “窝找到爹爹了。”灿灿一脸骄傲。


    阿莲看了孟绥一眼,这个男人五官端正,身材挺拔,气质出众,显然不是一般人。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姨姨去给你拿好吃的。”


    唐珺朝荀启递了个歉意的眼神,孩子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孟绥摇头,伸手抚了抚灿灿的脑袋,动作小心翼翼的,仿若抚摸的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这是阿珺的孩子,虽然是阿珺和别人生的,但,他很乐意给灿灿当爹爹。


    阿莲进屋拿了花生、南瓜子、冬瓜糖这些东西,装了两个盘子,摆在桌上。


    招呼唐珺:“你们坐会儿,吃点儿零嘴,我把衣裳晒了就来杀鸡给你们吃。”


    虽然衣裳已经没有晾晒的必要了,但好歹洗了这半天,还是晒着吧。


    唐珺和荀启对视一眼,对这夫妻俩的反应都有些诧异。


    这夫妻俩的精神状况,似乎不太正常。


    还是说,夫妻俩想借此降低他们的戒心,趁机在茶水里下毒?


    左右也无事,且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茶水泡好了,鸡也炖上了。


    阿莲还使唤丈夫去街口买几样卤味酱菜回来。


    她又炒了两个小菜。


    还把院子里银杏树下埋着的那坛子女儿红给挖了出来。


    “随便整的一桌,客人莫嫌弃。”


    阿莲局促地拿围裙擦了擦手。


    “快坐,我去给你们盛汤,鸡汤已经炖出火候了。”


    唐珺抱着灿灿坐下,孟绥下意识想坐她旁边。


    唐珺看了他一眼。


    孟绥反应过来,步子一顿,拐到了另一边。


    桌上摆得满满当当。


    鸡汤,卤鸭,烧鹅,猪头肉,蒸腊肠,炒青菜,肉沫鸡蛋羹。


    鸡蛋羹是特意给灿灿做的。


    这一桌,对阿莲夫妻俩来说,比过年还要丰盛。


    他们似乎知道这很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顿了,所以极尽所能地做得丰盛。


    灿灿看着满桌子好吃的,张大了嘴巴,口水从粉嫩的牙床上流淌而下。


    “哇,好多好吃的。”


    阿莲给灿灿夹了根大鸡腿,“好吃就多吃些。”


    汉子给孟绥倒上了酒。


    给自己也倒了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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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头咕咚下去。


    向孟绥展示了下空酒杯。


    似乎是让他放心,酒里没下毒。


    唐珺却不敢放心,不动声色地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颗试毒珠。


    笑着问阿莲:“不介意我验一下毒吧?”


    阿莲和丈夫错愕地对视一眼,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地要验毒。


    “当然不介意,你尽管验,你不信任我们夫妇也很正常,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酒菜里绝对没有下毒。”


    唐珺不置可否,下没下毒,要验过才知道。


    她拿着雪白的试毒珠在每一道食物上方停留了一会儿,试毒珠始终没有变色。


    接着她又验了下酒壶、酒杯以及碗。


    试毒珠还是没有变色。


    阿莲:“这下你放心了吧?”


    唐珺心下疑惑,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阿莲夫妇真的悔过了,放弃挣扎了?


    孟绥递上自己的筷子,“这个还没验。”


    阿莲夫妻脸色一变。


    唐珺自然注意到了,拿试毒珠在筷子上晃了晃,刚才还雪白的试毒珠,一下子变得漆黑。


    “试毒珠颜色越黑,代表毒性越大。”


    唐珺冷笑一声,“看来你们在筷子上下的,是见血封喉,立刻就要人命的剧毒啊!”


    阿莲和丈夫眼见下毒之事败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抽出刀来朝两人杀去。


    但还没靠近,就被孟绥一挥袖子扇飞出去,撞到院墙上,重重落地。


    两人挣扎着爬起来,看着毫发无损的夫妻俩,脸色都灰败下来,颓然坐倒在地。


    他们本想拼死一搏,结果还没博呢,就失败了。


    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


    “娘亲,宝宝饿了,想吃肉肉。”


    灿灿抓着娘亲的袖子晃了晃。


    唐珺冷若冰霜的脸,霎时冰消雪融,变得温柔无比,“宝宝饿啦?娘亲给你夹鸡腿吃。”


    借着袖子的遮挡,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两双筷子,给了荀启一双。


    孟绥给灿灿夹了一根大鸡腿,吹凉了才给灿灿。


    灿灿两手捧着大鸡腿,啊呜啊呜大口吃着。


    即便吃得满嘴油光,脸颊脏脏,看起来也还是那么可爱。


    孟绥已全然代入了老父亲的视角,看得心都化了,不停给她夹菜。


    阿莲夫妇:“……”


    两人无语且疑惑,不是,怎么又吃上了?


    吃饱喝足,灿灿打了个可爱的小哈欠,在娘亲怀里睡了过去。


    手里还抓着一块没啃完的烧鹅。


    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奶呼噜。


    阿莲和丈夫对视一眼,起身朝唐珺跪了下去。


    唐珺给灿灿擦着嘴巴,头也没抬,“你们这是做什么?”


    指望跪一跪,她就原谅他们?


    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


    阿莲压低了声音道:“我珠儿是五岁时走丢的,现在已经十岁了,也不知她还记不记得娘亲爹爹……”


    她抹去脸上的泪,“我知道,我们造下的孽,几辈子都偿还不清,方才,我们还想下毒杀了你们……我们也不求贾娘子原谅,只求贾娘子再容我们些时日,让我们把珠儿找回来。


    “不然,我们到了黄泉之下也不安心。”


    说完,就对着唐珺“砰砰”磕头。


    汉子一句话也没说,只默默跟着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