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皮肉生意也是生意

作品:《把黑粉训成忠犬了

    演员这份工作就是这样。


    不管迟若霓想还是不想,这段被欺压的戏,她都要和不同的对手,演上好几遍。


    她对此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眼下,正平静地跟导演不知商量着什么。


    江启敖再次扫了一眼那个男人,说不上具体原因,就觉得看他不顺眼。


    他刻意忽略这种情绪的波动,把注意力转回到剧本上。


    设备调好,分秒都珍贵,准备就绪,试镜便开始了。


    “Action!”


    剧情从迟若霓进入江启敖家里开始。


    余彦放“许萍玉”进屋,关好门,打着哈欠摔回沙发,见女人还在客厅中央杵着,玩味地笑了一声:“坐啊。”


    从那天饭局结束至今,江启敖和迟若霓没有过任何一句面对面的交流,但目光相撞,两人瞬间就找到了无言的默契。


    许萍玉先一步移开视线:“我来找你谈生意。”


    余彦仰躺在沙发看着电视,一只手扶着沙发背,另一只手大喇喇拍拍旁边:“坐过来谈。”


    许萍玉犹豫着看看沙发,没有挪动脚步。


    “怕沙发烫屁股?”余彦等了片刻没有动静,呲牙冷森森看向她:“还是你想干脆去床上谈?”


    许萍玉像是被噎了一把,低下头,在沙发边缘坐了下来。


    “离那么远谈个屁啊!”余彦又拍了一下旁边,语气明显不耐烦:“坐过来。”


    许萍玉只好挨着他坐下。


    桌上有烟和打火机,是刚才导演找江启敖谈心时落下的,这时成了绝佳的道具。江启敖漫不经心捞在手里,点燃深吸了一口,过了片刻,徐徐地把烟喷在了“许萍玉”脸上:“开张了新生意?想要哪个摊位,说吧。”


    许萍玉被呛得直咳嗽,撇过脸低声道:“不是摊位的事。”


    “什么?”余彦似乎有了点兴趣,正想细问,低头看见了女人的脖子,白净细腻,像一块喷香的豆腐。


    这里有一个眼神的转换,江启敖刚才还慵懒散漫的目光,扫到迟若霓的脖子,忽而透出兽性的贪婪。


    这很容易,他甚至不需要演。


    江启敖咬耳似的贴了上去:“也对,皮肉生意也是生意。”


    *


    余彦是不会怜惜许萍玉的。


    煮面的摊子开在石板桥巷口,那是个热闹集市,聚集了炸油条的,蒸粘豆包的,卤酱肘子的……小摊有几十上百。


    有多少个摊子,就有多少个家庭,就有多少女人。


    这些女人在余彦眼里,没有分别。


    他没有特殊需求的时候,她们的作用只是乖乖交租。当然,作为男人,余彦有蠢蠢欲动的时刻。每当这种时刻来临,而他又懒得叫鸡,余彦就会在集市里随便找个愿意被摸欺辱的女人干那事,反正只是做,做完用个把月租钱结账,她们也乐得这么交易。


    世道就是这样,工厂倒下了,人还得活着。从前在厂子里卖力气,卖手艺,现在卖不了这些,就该卖些自己拥有的其他东西。


    有X的卖X,余彦认为这很正常,也很普通。


    许萍玉则是个不正常的——既没钱,也不肯卖。


    余彦收保护费,对集市的每个客户都有印象:许萍玉是集市边角煮面条的女人,有个瘸子老公和儿子,年纪不小,但看着招人。


    冲着这份招人,余彦经常在收租和闲逛的时候对她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偶尔也上手摸两把,她总躲躲闪闪,余彦就不再勉强。


    毕竟集市上招人的娘们儿多得很,哪个不是干,何必找个麻烦的给自己找不自在?


    只是,今天的情形又不一样。


    今天是许萍玉自己送上门儿的。


    他余彦是个什么东西,她不知道吗?


    兔子进了狼窝还指望着全须全尾的出去,是天真,是愚蠢,是荒唐,是作茧自缚。


    余彦顺着那条雪白的脖子看下去,衬衫下面是隐没在光影里的锁骨,似埋藏无限春光,挑动着他暴躁的神经。


    “我不是来……”许萍玉正要反驳,忽被大力摁倒在了沙发上,上面的人像一头饿极了的狼,粗暴地啃咬她的脖子,用口水把那里弄得一片湿漉。


    许萍玉惊呆了,她一时忘了反抗,直挺挺地任余彦动作,等对方把脖子啃疼了,才“啊”地一声哭嚎起来,拼命弹蹬着腿,手使劲往余彦脸上拍打:“滚!畜生!”


    她力气不算小,可在惯常打打杀杀的男人眼里,这动作像在挠痒。


    余彦乐了,一把捉住她乱动的手:“对,我就是畜生。”他引着许萍玉的手,让她感受炽热,“一会儿畜生就要用这儿让你痛快了。”


    许萍玉惊惧交加,抖得像片寒风里的叶子:“滚犊子……去你……”


    她的话没说完,被什么东西顶了回去。


    余彦的舌头冲了进来,霸道,蛮横,携着要把她搅弄得天翻地覆的势头,他故意搅着她的舌头,咂摸出迷乱的、湿漉漉的响声,把许萍玉嘴里的辱骂都弄碎了:“畜……畜生……”


    余彦凶狠地用舌头和许萍玉交缠,他对亲嘴不感冒,但对眼前女人这种失控和错乱的表情很满意,她眼里已经含泪了,雾蒙蒙的,还没开始好像已经丢了魂。这让余彦体会到了和叫鸡不同的乐趣,良家妇女不如鸡专业,不懂配合,可这种矜持也是鸡演不出来的,偶尔玩玩正好调剂口味。


    许萍玉并不知道余彦在想什么,她已经被恐慌压得喘不过气,像只被老鹰摁在爪下的鸡崽儿,只能任余彦啃食,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个沙漏,力气就那么一点一点地流出去,软成了一滩烂泥,不断在喘息的间隙咒骂:“挨枪子儿的……雷劈死你……”


    反抗没有起到震慑作用,反而令余彦觉得兴奋,他停住,舌抽离出来,分别时卷起舌尖在她嘴角顽劣地一勾,扯出了一根长长的银丝。余彦带着笑意把丝线顺着许萍玉的唇角涂抹下去,一直涂到领口,然后猛掐了一把:“能不能拽俩新词?这些我都听腻了。”


    “我日——啊!”许萍玉猛地一颤,痛苦地噤了声。


    余彦不要脸地咬她的耳廓,喘着气问:“日什么,急了?是不是你的瘸子老公干不爽你,才找上我来了?”


    说着,他进一步动作,许萍玉像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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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的弹动一下,哆哆嗦嗦地挣扎着咒骂:“日你祖宗……你这……没……没管教的……畜……畜生……”


    余彦的表情冷下去。


    他不在乎祖宗与人发生X关系,也不在乎“畜生”,但不喜欢“没管教”三个字。


    “啪”一声脆响,巴掌落在了女人脸上,白皙的皮肤瞬间镀上一层浅红。


    余彦揪住许萍玉的头发,话一字一字咬着后槽牙出来:“他妈嘴给老子放干净点,再不干不净的,老子弄死你!”


    他只顾发泄怒气,眼里聚满暴戾的血丝。丝毫没有注意,许萍玉右手已经捞起桌上的玻璃烟灰缸,重重地向他后脑砸去。


    “CUT!”


    片场的气氛简直怪异,静悄悄的,所有人都似乎忘了这是在试镜,直到这一声喊停,才窸窸窣窣响起了声音。


    徐立明显很兴奋,搓着手踱步,用手指着江启敖:“小江啊小江,我没看走眼,你真是个混账东西!”


    他嘴里的“混账东西”整个人正四肢僵硬,毯子似的压在迟若霓身上。


    深入戏里觉不出什么,现在导演喊停,江启敖才发觉这个姿势贴得着实太紧密。他的手还在迟若霓腰间,腿贴着腿,肉挨着肉。


    “停了。”


    迟若霓推了推江启敖,他如梦初醒,沉下脸匆促地起身,和她拉开一段距离:“刚才姿势不好借位,碰到了一点。”


    迟若霓入戏时的慌张、惊恐都没了,她坐好,整理被江启敖揉得乱七八糟的衬衣,摆手道:“没事,试镜结束了。”


    江启敖:“我去拿块冰,你敷一下。”


    只是指尾蹭到了一点,迟若霓认为小题大做,想说“没必要”,但江启敖已经走了。


    他离开,迟若霓也从沙发站了起来,把还在看监视器的徐立叫到了一边,这回是脸色真不好看:“老徐,刚才什么情况,你解释解释。”


    开拍前俩人早就商量过,从许萍玉进门开拍,必要的话,拍到余彦强吻结束,试镜的部分就到此为止,足够看出来演员和角色的适配度,也足够观望演员之间的化学反应。


    可徐立喊卡的部分比原来多出了一倍还不止!


    徐立这会儿也没了刚喊停的兴奋,臊眉耷眼的,导演的气势一点没了:“我的错,看你俩反应很好,拍着拍着给忘了……同样问题绝不会再出第二次,我发誓!”


    他的态度,固然有迟若霓是制片人的成分,但更多的,还是发自内心的歉疚:从这部戏筹备之日起,迟若霓付出的比剧组任何人都更多,关键环节事必躬亲,苦活累活毫无怨言,还格外尊重专业人士意见。单从合作角度说,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搭档。


    可他竟然因为对戏的两人戏感太好,在该卡的地方没有卡。


    ——还是在拍激情戏的时候。


    但凡换别个有脾气的女明星,这会儿大概已经把剧本摔他脸上了,不,不对。人家根本就不会配合到喊停。


    迟若霓火气还在冒:“今天总共五个试余彦的,如果每人都这么来一遍,再给我一巴掌,你是看我欠揍还是觉得我喜欢在片场玩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