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锦书来

作品:《不见当年河山

    时间转瞬即逝,这是南长宁在北定宫过的第二个守岁夜。


    自从上次魏巘和赵恒遗一起来过北定宫后,除了魏峋和戴城,再也没有别人来过这里了。


    前几日戴城来过一次,他和南长宁说,关于吴阵的事已经有了些眉目,只是现在还拿不准最终结果,自己会好好查明白的。


    南长宁叹了口气,笑道:“如今我在这里磋磨时光,想要知道点什么都困难,若是明年顺利的话,必须抓紧时间才是。”


    戴城安慰道:“现在这个境况,着急倒是没用了,你也不要太担心,到时候总会有办法的。”


    南长宁又问戴城在北漠国听说过盎氏家族,戴城眼神躲了一下,笑了,“是听过这个家族,只是我不太了解。”


    “哦,我就是随便问问。”南长宁感觉戴城似乎有事瞒着自己,只是他不愿意说,她也不强问了。


    两人在南长宁离宫后不久便又有了联系。


    戴城行事谨慎小心,凡是离开北漠国,便带着面具面巾,一开始南长宁看到他以为是刺客,正准备喊人,只见来人解下了面巾的右半部分,南长宁看到了长长的一条疤痕,才知道这是谁。


    戴城第一次来的时候,渡儿还问了这位公子是谁,南长宁随口说道是之前的朋友,渡儿并不认得他,后来也没有再多嘴。


    那日临走前,戴城说道:“快到年末了,新的一年马上就要来了。”


    南长宁笑笑,没说话。


    “长宁,”戴城叫她,“希望新的一年,我们都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南长宁笑了,说道:“好。”


    夜更深了,宫人们都去休息了,只剩下渡儿还守在南长宁桌边。


    “你去休息就好,不用管我。”南长宁又翻了一页书,“我要看完才能休息呢。”


    “没事,奴婢陪着您。”渡儿说道。


    “那好吧!”南长宁放下书,铺开纸拿起笔,“那你坐在我旁边看我写会字?”


    这次渡儿倒是没拒绝,凑过去帮南长宁研磨。


    南长宁整理了一下衣袖,想了想,提笔落字:心中盼念春时景,难以再见旧河山。


    “旧河山?”渡儿念出了声,“殿下所指的是......”


    南长宁抬起头,看着渡儿一脸惊讶的样子,笑了。


    “你以为是什么?”


    “奴婢不敢妄言。”渡儿连忙低下了头。


    南长宁笑笑,“不过是今年过去了,辞旧迎新嘛。”


    “哦......奴婢学识浅陋,不知道殿下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渡儿说道。


    “没事,我随便写写而已。”南长宁放下笔,等字迹完全干透了,随手把折起来的纸压在了一旁。


    “好了,我要休息了。”南长宁说道。


    放下帷帐前,南长宁盯着不远处的烛台看了好一会,才说道:“有些晃眼,灭掉两盏吧。”


    第二日一早,南长宁正用着早膳,北定宫的侍卫却突然过来通传,说魏宫来人想要见殿下。


    南长宁有些不明所以,渡儿猜测道:“会不会是陛下让殿下回宫的旨意?”


    南长宁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让人进来吧。”


    “臣刘啸鼎,参见殿下。”


    听到熟悉的声音,南长宁惊喜地抬起头,笑道:“怎么是你来了!”


    刘啸鼎笑了笑,说道:“殿下让我来给您送点东西,都在外面呢。”


    南长宁和渡儿说道:“这是熟人来了,我这边没什么事,你先出去看看十四殿下让人带来的东西吧。”


    渡儿看了刘啸鼎一眼,才向南长宁行礼告退。


    南长宁收拾了一下,换了个合适的地方和刘啸鼎说话,“怎么今天就过来了?”


    刘啸鼎道:“十四殿下惦记您呢。”


    南长宁笑了笑,“我也惦记他,只是让你跑这么远。”


    “这点路,对属下来说不算什么。殿下差我给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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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点宫里的点心,还有布料和首饰,还有就是......”说着,刘啸鼎从袖口掏出来一支信筒,双手呈递给南长宁。


    “殿下让属下务必亲自交到您手中。”


    南长宁接过那信筒,摩擦了两遍。


    信筒上雕刻的花纹南长宁在书上见过,是魏国独有的,只是这支上面还刻着魏巘的字——献江。


    南长宁笑道:“我也不知道你要来,也没给献江写点什么,你帮我口头转达一下吧。”


    “那也成。”刘啸鼎说道。


    “就......希望他新的一年,学业更上一层楼。”南长宁说道。


    这样的日子,对着这样身份的人,南长宁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没啦?”刘啸鼎有些震惊。


    南长宁笑了笑,“你今天来的太突然,给我吓一跳,我这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什么吉祥话了,等日后我托人送信回去,你只管把我的话告诉献江就好。”


    “行!”刘啸鼎一口答应道,“属下今日还有别的要务,就先行告退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南长宁说道。


    送走了刘啸鼎,南长宁又拿出那支信筒看了看。


    其实很久之前她曾远远地看到过这样的信筒,是戴城的母亲——南珑,嫁到魏国后,寄信回母国,便是用的这样的信筒。


    南长宁今日情绪实在不算太好,想起了许多故国往事,又想到魏巘,他对自己是很好,但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魏长安。


    真正的魏长安或许会开心,但她南长宁不会。


    魏巘,是她的仇人之子。


    她最终还是没打开那支信筒,叹了口气,随手放在了抽屉里。


    南长宁走出正殿,看着两旁的侧殿门上都挂上了红灯笼——这是和平日唯一一处不一样的地方了。宫人门都在值房,北定宫依旧冷冷清清。


    昨夜她听到维州村的烟花声心里有些高兴,那是她又熬过一年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