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三人行

作品:《不见当年河山

    赵恒遗和魏巘两人到的有些突然,虽然不知道马车里面坐的是谁,但南长宁认得那是魏宫中的马车,而不明所以的戴城还在问“这是谁”时,南长宁只好小声说着“宫里来人了”,然后推搡着他上了马车,让他快点走,又喊着路上慢些。


    随后,南长宁紧张的看向马车,只见帘子晃动了一下,她有些担心,不知道里面的人有没有看到自己和戴城。


    渡儿刚被南长宁打发走了,这会急匆匆跑出来,魏宫的马车也正好停在北定宫门口,南长宁还好奇里面坐的是谁,魏巘先掀开帘子露出笑脸,说道:“姑母,是我和子谦哥。”


    魏巘说完这句话便去叫赵恒遗,南长宁在那儿站着发懵,喃喃自语道:“刚才是献江吗?”


    渡儿回道:“奴婢不认识。”


    南长宁笑笑,让她先进去备茶,车上的算她的老熟人了,自己在这里就行,渡儿应下便离开了。


    赵恒遗下马车前还让魏巘看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魏巘笑他:“子谦哥是平日里就这样,还是要见到姑母了才这样?”


    “平日里也要注意自己的仪表的。”赵恒遗笑道。


    南长宁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上一次这么紧张的情绪是什么时候?好像就在不久前,是她与戴城在北定宫西南角碰面的时候。


    那个时候南长宁激动地哭了出来,戴城也哭,说着“我们只有彼此了”......


    “姑母!”魏巘跳下马车,又喊了南长宁一声,南长宁回过神来,往前走了几步,魏巘上前一下拉住了南长宁的双手。


    那一瞬间,南长宁仿佛触电一般想要松开,但奈何魏巘紧紧的拉着她的手,抽出去实在太明显。她只好想着两人不过是姑侄关系,好像也没事,便由着魏巘了。


    赵恒遗也下了马车,他站在魏巘身后,冲她礼貌笑着:“殿下这两年可还好?”


    南长宁目光掠过魏巘的肩膀,对着赵恒遗笑道:“我一切都好。”


    魏巘侧过身,看了看赵恒遗,又看向南长宁,开玩笑道:“我成多余的了!”


    赵恒遗看到魏巘拉着南长宁的手,没开口。而南长宁冲着魏巘笑道:“那哪能?我们先进去吧,我让人已经备好茶点了。”


    魏巘十分自然地松开了南长宁的手,就往前走了,他边走边说:“我先去看看有什么,正好你们单独说会话。”


    刚才南长宁一直被拉着手,和魏巘温热的掌心互相贴着,这会感觉有点凉飕飕的,少了点什么一样。南长宁握了握自己的双手,微笑道:“我们走吧。”


    赵恒遗点点头,两人便并肩向宫内走去。


    魏巘走得快,早就到了正殿,而这一路上南长宁和赵恒遗说的话大抵也是围着“好不好”来说,实在没什么话可聊,南长宁也不好意思直接提婚约的事。


    一是她骨子里还是有南国姑娘的矜持,不好直接开口;二是自己现在这个情况,万一让赵恒遗误会了怎么办?让人家觉得自己一直想着,目的就是靠着他家离开这里、离开魏宫?


    赵恒遗看着身旁的人咬着嘴唇满怀心事的样子笑了笑,没说话。


    南长宁想着既然赵恒遗都来了,婚约的事肯定还是照旧,否则的话,魏豫随便打发个人来告诉她不就得了?


    到了正殿,魏巘早就坐好了,渡儿正在上茶。


    南长宁坐在了魏巘对面,赵恒遗犹豫了一下,正要坐到魏巘身边,魏巘却笑着推他去对面坐,“子谦哥,刚才咱们两个都挨着一路了,这会就别在我旁边了吧?”


    南长宁笑道:“快坐吧。”


    赵恒遗最后还是坐在了南长宁身边,渡儿又给这两人上茶。


    南长宁先开口,问道:“怎么今天你们两个来了?之前也没听到消息啊。”


    “是陛下恩准我来看望你,就是劳烦献江一起同行了。”赵恒遗说道。


    南长宁倒是知道这个规矩,臣子是不能单独来北陵这边的,她前些日子听渡儿说魏峋生病了,那换个殿下和赵恒遗一同前来倒也情有可原。


    “怎么能叫劳烦,我也许久没见姑母了。”魏巘笑道,“姑母,你这两年还好吗?”


    “我还好,你呢?有没有好好读书?”南长宁问道。


    “自然是有的,”魏巘说道,“我还把子谦哥写的文章读了好几遍呢。”


    南长宁笑了笑,却总觉得“子谦哥”这三个字怎么听怎么别扭,反应过来是觉得乱了辈分,她若是和赵恒遗成了,这哪还是魏巘的“哥”,不就是他的姑父了吗?


    可算反应过来,南长宁也没说出来,毕竟这事也不是完全确定的,等明年到底能不能成还要现看呢。


    南长宁心里一直记挂着玉兰和盎婕,便主动开了话头,问她们的状况。


    南长宁问道:“不知道舒才人的近况可还好?献江你在宫中可有听到?”


    魏巘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便有些不自然了,赵恒遗觉得这属于宫中的事,借口出去转转,南长宁便让渡儿跟着去了。


    南长宁也不笑了,面色凝重,问道:“舒才人她不好吗?”


    魏巘说道:“姑母你先别激动,就是......”


    “你说就好。”南长宁有些着急。


    “舒才人今年有了身孕,但是前不久却小产了。”魏巘说道。


    南长宁不可置信道:“是意外还是不小心?”


    其实南长宁对于盎婕怀孕这件事已经很吃惊了,毕竟她离宫前魏豫对盎婕的态度可不算太好,盎婕话里话外让南长宁觉得魏豫不会允许她有孩子的。


    “我只听说是,舒才人自己不小心跌了一跤,就小产了。”魏巘说道。


    “那她现在,身体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啊?陛下呢,陛下派大夫了吗?”南长宁双手扒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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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前倾,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姑母,没事的,我问过了,舒才人一切都好,现在就在永乐宫安心养身体。”魏巘说道,“您别急,舒才人一切都好,父皇也派人照看着了。”


    “那就好,那就好。”南长宁现在只恨自己没办法回宫,不知道经历了这一遭她的精神会不会更脆弱,希望玉兰能在她身边抚慰着她。


    南长宁叹了口气,“我只恨自己身不由己。”


    “姑母。”魏巘看了看殿外,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一封信飞快塞到南长宁手里。


    “这是玉兰找到刘啸鼎,拖我带过来的。”魏巘说道。


    南长宁看了看手中的信,又看了看魏巘,感激道:“多谢你,我和玉兰,已经两年多没联系了,我很想她。”


    “她也很想你。”魏巘道,“她和刘啸鼎说,舒才人本来能帮她送信,结果后来出了意外,她本来不想麻烦我。”


    说完,魏巘停下笑了笑,继续道:“但她说她太想你了,没忍住就找刘啸鼎了。”


    “嗯。”南长宁擦了擦眼泪,“谢谢你,我信你,她也信你。”


    魏巘笑了笑,“我也会看着点她的,我们都在等你回去。”


    南长宁点点头,“好。”


    赵恒遗把北定宫转了一遍,再回去时两人聊的也差不多了,赵恒遗难得开了次玩笑,说:“献江还说自己多余,倒是我才是多余的。”


    “那可不行。”南长宁说道,“你们都是我的贵客,都不多余。”


    三个人聊天的氛围越来越好,等到刘啸鼎来催时,魏巘还有些不舍得离开,但他也不好意思多留,自己先上了马车,让赵恒遗和南长宁单独说说话。


    赵恒遗叹气,“长安,你一个人在这边,万事要小心,不要中计。”


    南长宁愣住了,她说道:“好端端的,怎么说这么沉重的话。”


    可赵恒遗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笑。


    “我会小心的。”南长宁笑起来,“我怎么也要等到明年回去和你成亲啊!”


    赵恒遗听到这话,耳朵不自觉染上了红色,而南长宁也是第一次这么直接的对异性说这话,自然是更加羞涩,她说完便迅速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去看赵恒遗了。


    过了一小会,她听到旁边的人含着笑意说道:“好啊。”


    赵恒遗上马车前,魏巘扒着车窗笑,“姑母,我刚才自己呆着,忽然反应过来,其实我管赵大人叫‘子谦哥’是坏了辈分了。”


    赵恒遗似乎也是刚被点醒,他看了看南长宁,说道:“貌似......还真是。”


    “咱们就不在乎这些了!等明年你再按照辈分改口也不迟。”南长宁笑了笑。


    赵恒遗在旁边看着两人的对话一直面带着微笑,不置可否。


    随后南长宁又和他两个说了几句话,魏宫的马车才缓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