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背锅

作品:《哑奴(女尊)

    主院中洒扫的活有专门的家奴劳作,江雁回一走,阿丑顿时闲了下来。


    除了按照惯例整理好江雁回的床铺,其余时间阿丑坐在廊檐下望着飘雪发呆,有时想着想着变将自己羞的脸红心跳,思绪一下就跑到远在军营的江雁回处了。


    在被押送的过程中阿丑听人闲聊时谈论过陵州城外的军营,皆是称赞其丰功伟绩,护着陵州安稳,为百姓创造出安身立命的家园。


    阿丑不禁幻想军营是什么样子,在军营内的江雁回又是何种状态,想着想着就又想到了前夜时亲密的缠绵。


    从未想过男女之事的阿丑被玩弄的溃不成军,无数陌生的刺激直窜大脑,激的他忘记当时的自己是怎么样一个反应,又是以什么样子面对江雁回。


    阿丑抱紧了膝盖,脸埋进了双臂间,周遭冒出粉红泡泡,显然是一副陷入爱情的相思样。


    当天夜里阿丑就做了更加让人难以启齿的梦,惊醒后满面潮红地攥紧被子,发直的目光一点不敢往下看。


    住在多人宿舍有时晚上睡眠浅,阿丑经常能碰上带着新裤子出去起夜的人。那时的阿丑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好奇却又不知道怎么表达才能诠释疑惑。


    如今是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蹑手蹑脚揣着裤子出去了。


    阿丑叹了口气,幸运的是他住在单间宿舍,不用害怕被发现偷摸着浣洗。


    收拾好一切阿丑的困意也消散的差不多了,他板板正正的躺在床上,双手规矩的交叠搭在小腹,望着房梁出神,思绪又往江雁回身上飘去。


    后半夜才觉出困意,半梦半醒的睡着,一直到天蒙蒙亮被外头上值的家奴吵醒,阿丑才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坐起来。


    洗漱完脸上的水还没擦掉,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小乐急切的低声呼喊。怕惊动什么人似的,阿丑门刚开一条缝,他就迫不及待地挤了进来。


    只看平日里笑呵呵的小乐脸色惨白,里衣的领口皱巴压着,一瞧就是慌里慌张跑过来找他。


    阿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连忙想拉着小乐坐下慢慢说,拉了两下竟然没拉动。


    小乐双目放空满是恐惧,煞白的嘴唇哆哆嗦嗦发不出声音,双腿一软干脆跌坐在了地上。


    满头雾水的阿丑急地团团转,从未见过小乐失魂落魄成这副模样,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蹲下身使劲摇晃着小乐的肩膀,试图拉回他早已消失的理智。


    大概是阿丑急切的目光令小乐回过神,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眼泪哗一下就落了下来,颤颤巍巍哭诉道,“阿丑,我这辈子完了,我要死了!”


    听小乐那么说阿丑更着急了,拍着他的手背安抚着,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担忧焦急,恨不得张口问话。


    喝了点热水,小乐崩溃的情绪得到了稍稍缓解,抖着嗓音道:“昨天院子里出事,说是窦公子有件非常重要的东西被偷了。班叔把我们屋子里里外外搜了个便,那时什么都没发现。结果…结果…今天早起我穿衣服时……”


    手伸进了胸口,掏了几次才将一枚玉佩掏出来。


    洁白的玉上镂空雕刻着一朵朵簇拥的寒梅,上头精巧的设计了个小卡扣,打开后可往里头放香珠,走起路来步步生香。


    如此精美华贵之物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当即便明白过来,窦玉丢的东西怕就是这个了。


    小乐哽咽道,“阿丑,你相信我,真不是我拿的,我怎么敢偷主子的东西。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一点,我怎么可能自寻死路。”


    处于崩溃边缘的小乐无措的哭泣,抓着救命稻草般紧紧挨着阿丑,企图得到一丝希望。


    与小乐相处许久的阿丑自然是相信小乐为人,紧迫的局势不容他细想其中的蹊跷之处,满脑子是如何保住小乐的性命。


    “府内除了你我没有可信任的人了,阿丑你一定要救救我,我还年轻,我不想那么早就死!”小乐抹着大颗向下掉的泪珠,慌不择路地对着与他差不多地位的阿丑求助。


    不论是不是小乐偷的玉佩,玉佩就出现在小乐的手里,第一怀疑对象肯定就是他,况且小乐还是在窦玉院中伺候的家奴,更加不清不楚。


    “我来的路上想过找个地方把玉佩扔了,可…”小乐痛苦地捂住脸,“可我不敢,我害怕,阿丑,我怕。”


    阿丑拍着小乐的背安抚着,秀气的眉头快拧成结了。


    昨天大肆寻找东西的动静阿丑听闻了,是窦公子非常重要的物件。窦公子在阿丑这儿分到了好人一览,他本能的不希望窦玉找不着自己的东西。


    阿丑注视着桌上如烫手山芋的玉佩,咬紧后槽牙伸手握在了掌中,拉起懵掉的小乐就往屋外推。


    “阿丑,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小乐发疯的要抢回来。他以为是阿丑不明白其中利害之处,哑着嗓音更加崩溃的道,“在王府偷东西是要被打死的。”


    反观此时做了决定的阿丑目光坚定了很多,勾起唇冲小乐笑了下,拉着他的手晃了晃。


    意识到阿丑豁出去为自己摘干净的小乐再次绷不住的崩溃大哭,紧紧抱着阿丑好半天没能说出话,屋内只剩下他沙哑的哭腔。


    阿丑的想法很简单,小乐是他重要的朋友,不想眼睁睁看着小乐被诬陷而死。而窦玉是个好人,他也不想看到窦玉找不到心爱之物难过。


    至始至终阿丑都未将自己放在考虑的范围内。


    送走一步三回头的小乐,阿丑深呼吸了几个回合,小心翼翼揣上玉佩去找班叔了。


    ——


    奸细就如同江雁回预料的一般,除了搜到铁证如山的证据,再想审问其他幽部相关事宜以及背后主使,哪怕把牙一颗颗撬掉,指甲一片片拔了,折磨的奄奄一息也未曾得到一句有用的信息。


    围着个奸细审了一天一夜,别说朗荣头晕眼花难受的厉害,连处变不惊的江雁回进了帐也立马找个地方躺下休息。


    缓了会的朗荣从垫子上爬坐起来,敲着僵硬的肩膀,感到了深深无力,“幽部这是什么意思,是忘记怎么被我们驱逐至多落河外的吗?还不死心的想对陵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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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幽部从未放弃过进攻的想法,只是前十年将她打怕了。”江雁回双臂枕在脑后,目光所视的地方是一张羊皮舆图,上面细致的描绘着山貌地势。


    漆黑幽暗的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她缓缓道,“上一任幽部的首领快不行了,将会从十二位候选人中厮杀出一位新的首领,那时就是我们和幽部再次正面交锋的时候了。”


    朗荣沉默了,眼底浮现的痛苦和仇恨交织,情感复杂。


    战争或许对想要建功立业往上爬的士兵是一场不可多得的机遇,但对绝大多数只想安稳度日的人来说,则预示着将会流离失所、尸横遍野。


    选择了一条与人性相违背的道路时,她们就预想到了将来会面对什么,依旧义无反顾的踏上了磨炼身心的不归路。


    沉默和怅然并未在她们间持续太久,江雁回把一切不足为外人道之的情绪依照惯例掩藏,调整好状态就又成了人人口中歌颂的平定一方江北王。


    见她起身,朗荣跟着爬起来,挠了把有些乱糟的头发,不确定的问道,“现在就回去吗?”


    江雁回面不改色的说道,“府内还有要事等着我去处理。”


    任由谁都看不出此时一本正经的江北王,脑袋里想的竟然是回去后如何玩弄房中哑奴。


    朗荣不多问,直接道,“那我留下来等等大将军有没有其他吩咐,过几天再去你府上找你。”


    其实雪停了江雁回可以打马回去,不过朗荣担心她身上的旧伤,怎么说也不给江雁回牵马,半推半赶着人上了马车。


    马车回去的速度不比来时,日落时分才进了陵州城。


    随着距离王府越来越近,江雁回堵在心口的躁郁消散了不少,拉直的嘴角微微翘起,显示着主人心情的不错。


    府门口迎她回来的多了一人,江雁回看到安静站在潘姨身后的班叔时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转了转手腕往里走去。


    潘姨指挥着马夫绕去后门,班叔则跟上了江雁回,两人分工明确。


    班叔公事公办的汇报江雁回不在时府内发生的事,说道一半顿了下,抬眼看向江雁回的侧脸,“后来是阿丑找到奴拿出了玉佩。”


    江雁回脚步一顿,转身看着班叔疑惑的再次确认,“你的意思是阿丑偷了窦玉的东西。”


    “回王尊,依奴所见并非阿丑所为,玉佩丢失的前两日,阿丑并未前往窦公子的院中。奴问过主院伺候的家奴,他们可以作证。”


    既然不是阿丑所为,那他就是背锅的。


    丢东西在家奴看来是天大的事,落在江雁回眼里就如同一只蚂蚁从厨房搬了粒糖走。抓到后如何处罚依照府内的规矩,她没空去管零零碎碎的事。


    这事能让班叔上报给江雁回,一来丢的是窦玉重要之物,二来还东西的人是阿丑。


    在军营中审问奸细,回府还得断案,江雁回有些不耐烦,摆摆手道,“既然知道不是他偷的,你看着处罚吧,也让他明白在王府里可不兴替人背锅的风气。”


    班叔了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