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太子爷又心疼了20

作品:《快穿:渣攻改造指南,代价是病弱

    虎子在一旁立刻握紧小拳头,小声给薛稷鼓劲,


    “大人,通则不痛,痛则不通,您忍着点,揉开了就好了!”


    薛稷咬着牙强忍着。


    直到这痛渐渐化为一种带着热意的酸麻。


    虎子都等不下去了睡着了,周行已这才停了手。


    他小心地替薛稷重新将裤腿放下,又将那对厚实的护膝套回伤处。


    做完这一切,周行已摸出一方帕子,动作自然想替薛稷拭去额角的汗。


    就快触碰到那微湿的皮肤时,薛稷的手却更快地抬起。


    一把攥住了他拿着帕子的手腕。


    又捏了捏那方帕子的一角,一个薛字的小刺绣就在这突起。


    虽然他眼尾因为刚刚的痛还留着一抹薄红,但眸光却清亮锐利。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帕子往周行已眼前略略一递。


    眉梢挑了一下,虽然无声。


    但周行已一下子就懂了——


    薛稷在问自己,为什么这帕子会在你这?


    尴尬无声发酵。


    周行已心乱如麻。


    虽然他清楚先生肯定识破了他的身份。


    但他喉头发紧,一句解释也说不出来。


    目光低垂,更是不敢再看薛稷。


    薛稷见他这样不说话,也只闭目养神,也不再理会周行已。


    这微妙的僵持,一直持续到马车驶入分平县衙署门前。


    薛稷下了马车,试着活动了一下伤腿。


    昨夜周行已按揉过的地方,酸痛感减轻了许多,


    他就没有坐轮椅,也没有拿着木杖。


    直接带头走向县衙大门。


    周行已跟在身后,嘴唇动了动,但还是不敢劝。


    他身份现在已经暴露了,就不能如从前一样。


    顶着太子的名头,理直气壮地“狐假虎威”了。


    几人直抵公堂。


    堂上只有几个皂隶歪在角落打盹。


    海刚沉着脸,上前几步,抓起惊堂木,猛地拍下!


    徐师爷惊醒,见到这群人来者不善,连忙跑到后院。


    过了一会,那县太爷怒气冲冲赶了过来。


    还没见到人,就听到了他的骂声,


    “徐师爷,你瞎了眼了现在才几点,你就喊本官……”


    徐师爷本来也不想的,但是他懂得些看相之术。


    一眼就看出来薛稷几人的不凡。


    他只能忍着挨骂的风险,要把县太爷赵有成从美人窝里喊醒。


    赵有成衣衫不整,眼泡浮肿。


    因为怒气,脸边上的肥肉都在微微发颤。


    毕竟是自己花了钱请来的师爷,赵有成把火收了,转头对着薛稷几个人怒斥,


    “你们几个不要命了,敢打扰本官美梦?”


    海刚最看不惯这种官员,


    “你知不知道大雍国法规定,县令卯时初刻便该升堂理事?我们还等了你一会。”


    眼看赵有成又要嘴里喷粪,薛稷是不打算让他再说下去了。


    直接把自己的官印掏出来,冷声呵道,


    “赵有成,给本官滚下来。”


    赵有成骂到嘴边的话猛地噎住,死死盯住薛稷手中那方小小的铜印。


    那形制……他心头猛地一跳。


    但是他还是不愿下来,就示意徐师爷去看。


    “赵有成,本官是让你下来。”


    赵有成被薛稷阎王一样的话给吓住了,他苦哈哈来一句,


    “本、本官不认得字!你让他看!”


    周行已直接闪身猛踹了脚赵有成。


    他整个人就像滚地葫芦般从堂上栽了下来,


    海刚紧随其后,一脚蹬在他腿的膝窝。


    “大人让你下来,哪那么多废话!”


    赵有成“扑通”一声,结结实实跪在了薛稷面前。


    撒觉推来一把椅子,薛稷坐下,用手拍了拍赵有成的脸。


    “不认得字?你是怎么当上的县令?”


    拍脸的力道不重,侮辱性却极强。


    赵有成活了半辈子,在这分平一地作威作福惯了,何曾受过这等折辱?


    他眼中凶光毕露——


    反正这里是他的地盘。


    眼前不过几个人,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薛稷将他眼中那点凶光看得分明。


    他咳了几声,似笑非笑。


    一个连字都认不全的蠢物,胆子倒是不小。


    薛稷直接抽出海刚腰间的佩剑,用刀背狠狠砸向赵有成的嘴。


    力道用了十成。


    这干脆利落又狠戾的一击,让站在薛稷另一侧的周行已微微一怔。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腰间的剑柄,指尖用力。


    明明他离先生更近些。


    先生是……气极了,连他的剑都不肯用么?


    薛稷握着刀柄,刀尖垂地,神色彻底冷了下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的赵有成,眸光幽幽,


    “赵有成,把你那点腌臜心思都收干净,你是想被诛九族么?”


    这一下打得赵有成眼前一黑。


    嘴里一阵血腥味,也把赵有成的凶性给压了下去。


    他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位年纪轻轻却气势逼人的主儿……


    除了那位新到任便搅动山晋风云的薛稷,还能是谁?


    赵有成彻底歇了心思,薛稷见他可以沟通了。


    用刀挑起赵有成的下巴,迫使他抬起脸。


    “虎子的哥哥,孙富,”


    薛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你关哪了?带路。”


    赵有成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忍着剧痛和眩晕。


    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在前引路。


    还没靠近大牢,一股子霉味混着阴冷扑面而来。


    薛稷蹙紧眉头,忍不住以袖掩口。


    低咳了几声,脸色在火把照耀下显得有些苍白。


    周行已先开了口,


    “大人,您要不在外面等我们,我们……”


    谁知道薛稷好像没听见,甚至没有侧目看他一眼。


    他径直绕过挡在身前的周行已。


    脚步未停,跟着赵有成继续往里走去。


    剩下几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神色莫名跟着薛稷进去了。


    周行已心里骤然一空,压下翻涌的涩意,只能快步跟了上去。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气味越令人作呕。


    终于,赵有成在一间牢房前停下,抖着手掏出钥匙开锁。


    海刚举着火把,光线才勉强透入牢内。


    薛稷的目光落在那蜷缩在角落草堆上的人形上,只是一眼,他瞳孔一缩。


    立马用宽大的袖袍转身遮住虎子的眼睛。


    周行已立马会意,将虎子半扶半抱带了出去。


    虎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心还沉浸在马上就要把哥哥救出来的喜悦中,


    “大人的手好凉,你们为什么让我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