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太子爷又心疼了19
作品:《快穿:渣攻改造指南,代价是病弱》 严息儒一大早就被元亨帝给叫来。
在场除了黄岩,还有一个新的小太监。
脸生,自己应该是没见过。
然后元亨帝从蒲团上起身,走下台阶,居然亲自给严息儒磨墨。
吓得严首辅是颤颤巍巍给元亨帝下跪,
“还请圣上不要折煞老臣。”
元亨帝眯着眼笑笑,
“听说你书法极好,朕请你写几个字,不知道严阁老同意否?”
严息儒跟着元亨帝数十年,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自己要是扭扭捏捏。
那元亨帝又会换着法子来折腾自己。
“臣自己来,臣自己来,不知道圣上要臣写什么?”
元亨帝故作沉吟,轻飘飘将话头抛回,
“先帝给你们严家写了什么,朕就不好再写同样的话了吧?”
皇帝的话又有哪句是废话?
先帝和元亨帝孰轻孰重?
严息儒立刻回答,
“圣上就算是写同样的话,老臣也感激不尽。”
元亨帝大手一挥,就让严息儒写一样的话。
严息儒写好后,元亨帝捧起来欣赏,
“好字啊。”
“冯倍,你把这交给薛江陵吧,让他给严家做块新牌匾,挂门上。”
这个新来的小太监正是冯倍。
薛稷四日的路程,他硬是咬着牙,捂着裆,骑着马,第三日天未亮便赶到了。
他将薛稷的亲笔信呈给元亨帝,皇帝面无表情地细问了几句。
冯倍谨记薛稷临行叮嘱,不敢有丝毫隐瞒。
当听到严家人仗着先帝御赐牌匾阻拦官员时,元亨帝冷笑几声,
“薛江陵倒是个明白人,总算知道朕才是他最大的倚仗。”
见冯倍退下,严息儒也向元亨帝告退。
自己的老父母还有亲兄妹都被接到了这上京,本家剩下的就只是些沾了点血缘的亲戚。
自己几年没嘱咐,这群人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元亨帝岂不知这老狐狸急着回去通风报信?
面上依旧带笑,硬是留了严息儒一个时辰,强令其陪着打坐,方才放人。
在冯倍快马赶回的途中,薛稷等人已经从虎子口中得知真相。
这些盗匪本来就是老实的农民。
虎子的哥哥经常砍柴供给那些富人换钱。
结果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一个富商,哥哥被冤枉偷了他家的席子。
人被扭送到官府,县太爷居然直接判了死刑。
他们听到这个消息,连忙跑去官府问大雍哪条王法规定。
就算定罪,偷了席子怎么也不可能判死刑吧?
结果这县太爷说是孔子规定的。
说孔子说,朝闻盗席,可死矣。
还说自己还算心软,没有当晚就给他处死。
但是三日内收不齐一百两白银,就让虎子家人替他哥哥收尸吧。
他们务农一年才能换多少银子,完全是走投无路才走了这险路。
结果第一次打劫,就碰上了薛稷他们。
听到这,几人面色沉重,都看向薛稷。
虽然大家都没有说话,但薛稷也和大家想得一样。
当即拍板,要去会会这个于达县的县令。
此时天色不早了,虎子执拗地要跟着薛稷去救哥哥。
他的家人都拘谨地搓着手,面有赧色,连连推辞同行。
只是说去邻村借辆牛车随后就来。
虎子是第一次坐马车,看什么都新鲜。
一下子摸摸光滑的车壁,又小心翼翼踮脚看看车顶。
即便薛稷身后,立着个戴着黑漆漆面具的周行已。
虎子也不害怕,反而时不时好奇地偷瞄他几眼。
怕孩子饿了,薛稷将随身带的几块干粮递给他。
虎子眼睛一亮,道了谢。
小心地拿起一块,只咬了两三口,便停住了。
他舔舔嘴唇,将剩下的点心仔细地用包好,揣进怀里。
虎子察觉到薛稷的目光,扬起脸,露出一个带着点羞怯的笑,
“我给哥哥留一点。”
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
“但我哥其实可厉害了,他总说自己不吃东西都不会饿。”
周行已守在薛稷身后,听着虎子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哪有人不怕饿?
无非是想把自己这一口省出来。
以前在京城微服私访了几次,就标榜自己能体察民情。
如果不是先生……
自己也不过是高居庙堂之上,根本不懂百姓疾苦的太子罢了。
虎子在薛稷的同意下,在车厢里摸来摸去,忽然摸到了一根木杖。
他“咦”了一声,伸手便将它拿了出来,转向薛稷,
“大人,您腿脚不好吗?我爹伤了腿,也要用这个。”
薛稷看到自己怎么都找不着的木杖,原来被周行已给藏在了马车上。
朝虎子点点头,随即眼风淡淡一扫,睨向一旁的周行已,
“原来本官的木杖被某人藏在了此处。”
周行已身子僵了一下,扭过头,避开了薛稷的视线。
虎子没留意这微妙的气氛,自顾自说着,
“我爹的腿是上山打猎伤的,疼起来可厉害了。我娘每晚都给他揉,揉着揉着就不那么疼了。”
说着,他放下木杖,撸起袖子,跃跃欲试地看向薛稷的腿,
“大人,我给您揉揉?保管舒服!”
他小手刚伸过去,周行已很快挡在了他前面,
“你教我,我来。”
虎子小嘴一撇,不服气,
“你?你不一定有我揉得好咧!我娘都夸我手上有劲儿!”
周行已垂眸看着他,语气肯定,
“我比你高,力气比你大。你还想不想薛大人的腿快些好?”
虎子被噎住,看看薛稷,又看看周行已高大的身形,终究不甘不愿地“哦”了一声,
“那……那好吧。”
于是,这一大一小全然不顾薛稷是否愿意。
虎子在一旁煞有介事地指点着穴位和揉按的力道方向。
周行已半跪下来,按照虎子的话将手掌覆在薛稷的膝上,缓缓施力。
虎子凑近了看,他忍不住小声惊叹,
“大人您真白,跟我娘做的嫩豆腐一样白。”
他转头,天真地问周行已,
“你吃过嫩豆腐没?”
周行已正凝神感受着手下的温软触感。
随着他用力,那块白皙的肌肤已经开始有些发红。
被这样这一问,周行已也没有心思思考,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虎子教得法子倒真有些门道。
周行已力道沉稳适中,揉按片刻。
薛稷便觉伤处隐隐发热,僵痛的关节似乎松动了几分。
然而,当周行已试探着按压到膝侧另一处粘连的筋络时。
一阵酸胀让薛稷猝不及防,喉间溢出一声带着气音的闷哼,
“唔……停,别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