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太子爷又心疼了18

作品:《快穿:渣攻改造指南,代价是病弱

    而陈元最近很不好。


    太子殿下染病后,他明显感觉自己被疏远了。


    在第三次在殿门外吃了闭门羹时,他再也忍不住了。


    直接扑通跪在地上叩头,


    “太子殿下,您为何不愿见臣!”


    “臣的心您还不懂吗?臣对殿下忠心耿耿,就算您染上传染的疫病,臣也有事要见您!”


    鬼哭狼嚎听得里面的福元,是一阵牙疼。


    福元觑了一眼垂落的帷幕,那里头端坐着个足以乱真的替身。


    反正里面有个“太子”,福元就把陈元放进来了。


    陈元赶紧擦干眼泪,


    “太子爷,您太让微臣担心了,眼下考绩法还在推行……”


    渐渐地,他絮叨的声音低了下去。


    不对。


    太不对了。


    以前太子爷双目炯炯有神,现在看着却死气沉沉。


    自己要是不说话,太子就和影子一样安安静静,也不动。


    除了偶尔一句孤知道了,再也不说话了。


    听着声音都因为生病沙哑了几分。


    陈元又说了几句,也没有心思再说了,让太子殿下保重身体,自己就退出去了。


    跨过高高的殿门槛,一阵穿堂风掠过,陈元猛地顿住脚步。


    难道太子得的病症是……


    相思病?


    是不是因为自己一直不让太子接触心爱的人,所以太子爷相思成疾了?


    自己岂不是天大的罪人?


    陈元表情复杂,心里万分纠结。


    最后又像是想通了,长叹口气对福元说,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以后太子爷想见他心仪之人,你就让他见吧,咱也别拦着了。”


    福元目送他的背影,擦了擦额头的汗,他想拦也拦不住啊。


    人都已经去了。


    而车厢内,周行已把毛笔放得远远的。


    面对薛稷那句带着调侃,周行已隔着面具,声音闷闷地传出,


    “属下就是天生胆大。”


    又瞥见薛稷眉宇间倦色浓重,周行已就不再多言。


    抬手便将两侧的车窗布帘给严严实实地拉下。


    骑马护在车旁的海刚恰好瞥见这一幕,疑惑地“咦”了一声。


    侧头问撒觉,


    “撒同知,这大白天,薛大人怎么把帘子全拉上了?”


    撒觉耸耸肩,


    “劝你别问,大人的心思你别猜。”


    海刚被噎了一下,摸了摸后脑勺,一脸莫名其妙。


    帘子一拉,车厢里顿时昏暗起来。


    薛稷靠在软垫上,因光线变暗而微微眯了眯眼,


    “周乙是吧?”


    周行已身子一僵,直觉告诉他,先生“不怀好心”。


    果然,下一刻他就听见先生说,


    “左右此刻就你我二人,不如……你把脸上这面具,摘了让本官瞧瞧?”


    语气里带着赤裸裸的逗弄


    周行已却听不出来,以为薛稷是认真的,连忙想出个借口,


    “太子有令,暗卫是不能露脸的。”


    薛稷故意把语调拉长,慢悠悠地叹道,


    “哦,那你家太子怪小气的。”


    周行已:……


    他默默咽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憋闷,面具下的脸皮微微发烫。


    飞快地转移话题,声音刻意放得平稳,


    “路途还有段距离,大人先休息吧,到时候属下会喊您。”


    笔也被收走,光也被拉暗,薛稷也没有法子了,就只能躺下休息。


    或许是太子殿下在这里,薛稷这一觉睡得还算不错。


    梦里自己的妹妹薛遥也在。


    两个人赤着脚在一个新的星球上奔跑。


    草叶是奇妙的粉色,远处还有巨大的蓝色星球悬在澄澈的天空上。


    空气清新还带着点甜,流水潺潺,阳光温暖。


    “遥遥……”


    薛稷在梦中低唤,声音带着些温柔,


    “别跑远了……”


    车厢里,周行已正取出一条毛毯,准备给睡着的薛稷盖上。


    这声模糊的呓语,瞬间吸引了太子殿下全部的注意力。


    他动作顿住,屏住呼吸。


    凑近薛稷的嘴唇,试图听得更真切些。


    遥遥……


    先生不是说,不喜欢女眷吗?


    难道先生,身边还有叫遥遥的男子?


    查,一定要查。


    到底是谁能让先生这么惦记?


    他气愤之余,又忍不住幻想。


    要是先生在睡梦中……


    唤得是自己的名字,行已。


    那该多好。


    仅仅是幻想了一下这个场景,周行已心里就是一阵发痒。


    他紧紧盯着薛稷在昏暗中沉静的睡颜,尤其是那唇,心里涌起无限冲动。


    他突然想趁着先生睡着,将面具摘下,凑近一些。


    但是,变故突生。


    “站住!留下买路财!”


    粗犷的呼喝伴着杂乱的脚步声在车外响起。


    他们碰上山匪打劫了。


    因为薛稷几人并不打算引人注目,所以都没穿官服,更没有仪仗开道。


    落在山匪眼中,不过是一队富家子弟出游的车驾,正是再好不过的肥羊。


    薛稷被喧闹声惊醒,心口一阵难受。


    视线尚未清明,猝不及防就撞进一双近在咫尺的眼眸。


    情况不对的第一瞬间,周行已就半跪在薛稷身前,身体绷紧,将他护住。


    那双眼眸中,除了映出薛稷惊醒的模样。


    薛稷还能在里面看到,被撞破的狼狈与一份……


    恼羞成怒?


    “大人您待在车里。”


    周行已的声音低沉,长剑随着主人一同从马车内出鞘。


    薛稷定了定神,他腿脚不便,就老老实实在车里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但透过车窗望去,拦路者不过数十人,衣衫褴褛。


    手中所持也不过是锈迹斑斑的农具。


    阵型散乱,脚步虚浮,一看就不是专业的山匪。


    周行已冲入人群,剑光所到之处,匪徒手中兵器纷纷脱手。


    海刚也是练家子,也拔了刀跃下马背。


    撒觉捻着稀疏的山羊胡,勒马退后几步,嘴里一直在给海刚加油。


    再加上随行人员之中,也有士兵。


    不过几个呼吸,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山匪已倒下一片。


    剩下四人也被周行已和海刚的煞气慑住,挤作一团,面如土色。


    “捆了!全都押送到前头县衙发落!”


    海刚收刀入鞘,正气凛然。


    “送官?”


    听到这话,一个眉毛粗浓的匪徒抬头。


    对着最近的海刚,狠狠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梗着脖子大骂一声,


    “呸!老子们穷得叮当响,没银子赎命!你还不如现在就把我们给杀了。”


    那话语里不加掩饰的委屈和愤怒,让薛稷眉峰微蹙。


    他抬手,示意大家停下,


    “让他们说。”


    或许是觉得说了也白说。


    几个匪徒冷哼了几声,就是不肯开口。


    只有缩在最后的半大少年,约莫十岁不到,衣衫最是整齐,脸上也稚气未脱。


    他偷偷抬眼,看见薛稷长得像个仙人。


    尤其是那眼神沉静清亮,一点鄙夷凶色都没有。


    他鼓起勇气,开口,


    “我叫虎子,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