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朱御史,大事不好了!

作品:《大明:天天死谏,我成千古明君了?

    御书房内。


    烛光静静地左右摇曳着,那昏黄的光芒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忽明忽暗,在墙壁上投下长长短短的影子,光影交错间,连空气都似乎变得凝重起来,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烛火的影子随着火焰的跳动而轻轻晃动,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墙上舞蹈,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房间里一片寂静,静得仿佛能听到烛火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以及几人若有若无的呼吸声,那呼吸声轻得几乎要融入这沉沉的夜色里,化作虚无,消失不见。


    在这片寂静中,连衣袖摩擦的细微声响都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布料相触的声音都像是被放大了数倍,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回荡。


    朱允炆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老朱,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皇爷爷那张布满皱纹却又威严不减的脸上,那双眼睛里藏着太多他读不懂的东西,复杂得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看不透,摸不清。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轻轻抵在掌心,指尖微微发白。


    见老朱沉默不语,朱允炆心中不由得暗喜,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从心底缓缓升起,像春水般荡漾开来,渐渐漫过心田,让他整个人都有些轻飘飘的。


    他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又迅速压平,生怕被人看出他内心的波动。


    他觉着这一定是皇爷爷被自己和四叔所筹办的燕王府学宫一日之间从商贾手中筹措五十万两银子的壮举所震撼,以至于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份成就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有些不敢相信,仿佛在做梦一般。他悄悄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有些过快的心跳,感受着胸腔里那颗心仍在急促地跳动。


    只是他却丝毫不知,此时的老朱心中所想与他截然不同,老朱此刻再一次被朱煐那出众的才华所惊艳,心中满是感慨,那感慨如潮水般一波波涌来,拍打着他的心岸,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老人的手指在御案上轻轻敲点着,思绪却已飘远,回想起朱煐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表现。


    在老朱看来,是朱煐第一个提出重开稷下学宫这个想法,主动接下筹措湖广赈灾钱粮这个艰巨任务之后,以重开稷下学宫的名义让商贾购买稷下学宫的入学名额,一日之间


    就筹措到三十六万两更是在短短几日之间筹措到了四百六十三万两这样一个惊人的数目!


    这份能耐放眼满朝文武也找不出第二个独一份的存在无人能及。


    他回想起朱煐当时陈述计划时那沉稳笃定的模样心头又是一动那少年自信的眼神仿佛还在眼前。


    而燕王府学宫眼下这一日之间从商贾手中聚拢五十万两的事情无论是过程步骤还是人员结构全都不过是照猫画虎完全模仿朱煐之前的做法连一点新意都没有纯粹是跟在别人后面学步拾人牙慧。


    老朱的目光扫过朱允炆那隐含期待的脸心中暗暗摇了摇头这孩子还是太年轻看不透事情的本质。


    所以在老朱此刻的心里对朱煐才华的震惊更胜于眼下这燕王府学宫聚拢到的五十万两那份惊艳之感久久不能平息像烙印般深深印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时时想起。他微微合眼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个少年挺拔的身影


    御书房的角落。


    暗处。


    蒋瓛恭敬地站在雕龙画凤的柱子旁身子微微前倾保持着谦卑的姿态整个人几乎要与那阴影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的存在如同隐形了一般。


    他的目光低垂落在自己靴尖前的地面上盯着那块青石板上的纹路。


    他借着大柱子在烛光下形成的阴影将自己的身形尽量隐藏就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动了旁人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他的耳朵却竖得直直的不放过房内的任何一丝动静每一个细微的声音都被他仔细捕捉。


    他可不想引起老朱和朱允炆的注意生怕自己的存在打扰到他们的谈话那样的话就太不识趣了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吃不了兜着走。


    他将身子又往阴影里缩了缩让黑暗更好地包裹住自己。


    他还想要收集更多的信息去给朱煐通风报信呢这可是他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半点马虎不得必须谨慎再谨慎小心再小心。他在心里默默记下刚才听到的每一句话反复咀嚼其中的含义。


    老朱是他实打实的主子可同样老朱也已经将他一半托付给了朱煐这让他肩上的担子重了不少时常要权衡两边的关


    系,小心应对,如履薄冰。


    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这个位置实在不好坐。


    论身份,朱煐是真正的皇长孙,是太子朱标和常氏所生,这一点毋庸置疑,血脉纯正,再正统不过,任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蒋瓛在心里又确认了一遍这个事实,这个认知让他对朱煐更加敬畏。


    论情感,朱煐流落民间十年,更是得了失魂症,老朱心中对他亏欠良多,更是因此至今不敢与他相认,这份复杂的情感蒋瓛都看在眼里,心里也不是滋味,有些唏嘘,感慨命运弄人。


    他轻轻叹了口气,那气息轻得几乎听不见,消散在空气中。


    蒋瓛还记得十分清楚,仿佛就在昨日,一切都历历在目,想忘都忘不掉。那几个月的场景依旧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清晰,记忆犹新,仿佛就发生在眼前。


    朱煐通过殿试进入朝堂,殿试当日,就国本立储之事与群臣舌战,最后哪怕是面对暴怒的老朱也没有后退半步,选择硬刚到底,没有丝毫畏惧,挺直了腰杆。


    蒋瓛当时就在殿外值守,虽未亲眼目睹,但那番动静却听得真切,那铿锵有力的声音至今还在耳边回响。


    他全然将生死置之度外,那刚正的性子,那视自己性命如草芥的风采,蒋瓛直到如今也依旧历历在目,每每想起都感慨不已,那样的气魄实在少见,令人钦佩,由衷叹服。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刀柄,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


    老朱将其打入天牢之后,让蒋瓛调查其身份,这才得知了朱煐真正的身份居然是流落民间多年,当年入葬当日尸身却离奇失踪的皇长孙朱雄英!这个真相让他也大吃一惊,差点叫出声来。


    他至今还记得自己刚查到这个消息时手心的冷汗,那湿漉漉的感觉仿佛还在。


    蒋瓛依旧记得当老朱知晓这个消息之后的表情,那震惊、愧疚、欣喜交织的复杂神情,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样的老朱是他从未见过的,完全不同于平日里的威严,像是换了一个人。


    那一刻,御书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时间也停止了流动。


    也正是因为朱煐刚正无比的性子,以至于哪怕老朱知道了朱煐的身份却不敢与之相认,生怕一个不好就永远失去这个孙


    子那样的结果老朱承受不起无法面对连想都不敢想。


    蒋瓛看到老朱几次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也跟着着急却也无能为力。


    要是换做别人知道自己是皇长孙知道自己有个皇帝爷爷那估计都能高兴得起飞恨不得立刻认祖归宗欢天喜地敲锣打鼓。


    蒋瓛设身处地一想觉得这确是常理寻常人都会如此。


    可朱煐.


    以他的脾气。


    还真说不定宁死不认这一点老朱再清楚不过所以才这般小心翼翼不敢贸然行动生怕弄巧成拙。


    蒋瓛在心里默默补充道这确实是朱煐做得出来的事那倔强的性子他早已领教。


    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老朱不敢摊牌只能将这份亲情默默藏在心底独自承受这份煎熬默默守护暗中关注。


    蒋瓛有时能看到老朱独自对着朱煐的奏折出神一坐就是半天。


    连带的老朱也给蒋瓛下了封口令严禁他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违者重处绝不轻饶没有丝毫情面可讲。


    蒋瓛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一阵凉意袭来.


    眼下放眼大明真正知晓朱煐身份的也就只有老朱和蒋瓛哪怕是朱煐自己都不知晓自己的身份这不得不说是一件令人唏嘘的事情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捉弄人造化弄人


    蒋瓛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涌起一阵无奈的感觉


    当然这也就让蒋瓛有了得天独厚的优势能够同时为两位主子效力这份差事既光荣又艰难需要格外小心步步为营。


    他时刻提醒自己谨言慎行一言一行都可能带来不可预料的后果。


    随着朱煐展露天赋和能力老朱俨然已经将其当成了大明的未来储君对他的期望越来越高那期盼的眼神任谁都看得出来再明显不过不言自明。


    蒋瓛注意到老朱看朱煐的眼神越来越柔和那份慈爱几乎要溢出来。


    现在朱煐距离大明未来储君的位置只差一步那就是老朱摊牌身份之后朱煐点头这看似简单的一步却难如登天谁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充满变数前途未卜。


    蒋瓛想到这里心头也不由得紧了紧为这个不确定的未来担忧。


    在老朱心里头已经笃定了要将大明交到朱煐的手上这个念头越来越坚定不容动摇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铁了心。


    蒋瓛从老朱近日的言行中早已窥见这份决心那是不容置疑的。


    他不止一次说过这事也和蒋瓛不止一次说过要将他留给朱煐并让他提前和朱煐打好关系为将来做准备这些话蒋瓛都牢牢记在心里不敢忘记时刻提醒自己。


    每一次这样的谈话都让蒋瓛感觉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一分压力也随之增加。


    正因为有老朱的亲口嘱托是而朱煐虽然还不是皇帝却已经成了实质上蒋瓛的小老板小主子这份关系颇为微妙需要小心把握谨慎对待不能逾矩。


    蒋瓛在面对朱煐时总是格外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生怕有丝毫冒犯。


    所以对于所有有关朱煐的事情蒋瓛那是十分上心不敢有丝毫怠慢生怕出了什么差错辜负了老朱的信任坏了大事。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御书房内的几人耳朵捕捉着每一句话每一个细微的语气变化。


    就在御书房里一片寂静的时候静得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连空气都凝固了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


    忽然门外响起一道清脆的敲门声。


    “咚咚咚”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门外带着疑惑与探究不明白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在这个时辰打扰扰人清静。


    朱允炆的身子微微直起朱棣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老朱、朱允炆、蒋瓛的目光全都汇聚到了一起不约而同地望向那扇紧闭的大门等待着门外的动静心中各自猜测思绪纷飞。


    老朱的手指在御案上停顿了一下敲击声戛然而止。


    “父皇儿臣求见。”


    门外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洪亮而有力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穿透门板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燕王朱棣!


    老朱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没料到朱棣会在这个时候前来有些意外措手不及。


    他的目光扫过朱允炆见他也是一脸讶异显然同样不知情。


    “进来吧。”


    随着老朱开口大门直接被缓缓推开朱棣站在大门口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宫中侍卫抬着一个个沉甸甸的木箱子看起来分量不轻很是吃力脚步沉重。


    箱子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刺耳。


    在三人的注视下朱棣让人将几个大箱子抬进了御书房箱子落地时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内格外突兀打破了之前的宁静余音回荡。


    烛光映在箱子的金属包角上反射出点点光芒晃人眼睛。


    朱棣扫了一眼朱允炆心里头暗暗骂娘一股无名火起但面上还是保持着平静不露声色强压怒火。


    他的嘴角扯出一个极淡的弧度算是打过招呼但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他奶奶的还是晚了一步!


    早知道就该先留住黄子澄和齐泰那俩货不让他们有机会通风报信真是失策棋差一着。


    他的指甲悄悄掐进了掌心带来一丝刺痛感。


    指定是这俩货进宫给朱允炆这小子通风报信了不然他怎么会来得这么早抢在了自己前头占得了先机拔得头筹。


    朱棣的目光在朱允炆脸上转了一圈又迅速移开掩饰住内心的不满。


    朱棣心里只感觉日了狗说不出的憋屈像是被人摆了一道心里堵得慌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了一下又迅速平复保持外表的镇定。


    有种被背刺的感觉这份背叛让他很是不爽但又不能当场发作只能忍着打落牙齿和血吞。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将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


    他与朱允炆两人之间是合作关系一同联盟开设燕王府学宫为的就是对付共同的敌人以朱煐为中心的稷下学宫众人目标一致同仇敌忾。


    朱棣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这层关系提醒自己大局为重不能因小失大。


    两人之间联盟归联盟可事实上心里头依旧有着属于自己的小心思各自打着小算盘这一点彼此心知肚明心照不宣谁也不点破。


    朱棣的视线再次掠过朱允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这份合作显然并不纯粹。


    朱棣在一日之间从商贾手里聚拢了五十万两银子


    完成了这等壮举之后高兴之余将此事告知了黄子澄和齐泰。


    他原本以为那两人会等他一同进宫共同面圣。


    不过他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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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准备在第一时间告诉朱允炆而是准备先入宫见老朱在老朱面前出出风头等风头出差不多之后再将此事告知朱允炆让朱允炆喝点汤汤水水的分点功劳沾点光。


    他的算盘打得很响却没想到落了空计划被打乱。


    只是他没有想到黄子澄和齐泰转头就马不停蹄地入宫趁着他沐浴更衣准备入宫面见老朱的功夫直接开溜直接去了东宫行动迅速快如闪电。


    想到这里朱棣的牙关又紧了紧心中暗恨那两人的背叛。


    而朱允炆则是在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就空手先来个老朱打起了汇报这份急切可见一斑分明是想独占这份功劳抢风头吃独食。


    朱棣看着朱允炆那故作镇定的样子心里一阵冷笑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眼下朱棣看到朱允炆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心中了然但碍于老朱在场不好多说什么


    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但那笑意并不达眼底。


    朱棣看着朱允炆没有说话但那眼神中的意味却是不言而喻带着几分不满和审视意味深长耐人寻味。


    他的目光在朱允炆脸上停留了片刻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


    朱允炆挺了挺身子也装作无事发生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仿佛这一切再正常不过理所当然问心无愧。


    他的手指悄悄整理了一下衣袖这个小动作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虽然自己单独来见皇爷爷不太道德可你丫的不也准备单独见么?也没准备通知咱么大家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朱允炆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感觉底气足了一些这份自我安慰让他稍稍安心。


    心里头这般想着朱允炆感觉自己好像也就没有理亏了这份自我安慰让他好受了许多脸上的神情也自然了些不再那么紧绷放松下来。


    他甚至对朱棣回以一个浅浅的微笑试图缓和气氛。


    “父皇。”


    朱棣进来先是给老朱打了个招呼语气恭敬


    礼数周全,不敢怠慢,规规矩矩。


    他的身子微微前倾,显示出对父亲的尊重,姿态放得很低。


    而后目光挪到了朱允炆的身上,带着几分审视,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动作倒是快,意味深长,话里有话。


    他的视线在朱允炆脸上停留了一瞬,才缓缓移开,那一眼包含了太多未说出口的话。


    “允炆,没想到你来的这么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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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好似只是随意的问候,但那话语中的深意却是不言自明,带着几分试探,绵里藏针,笑里藏刀。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袖口,动作看似随意,实则是在掩饰内心的不悦。


    “今日燕王府学宫赚取了五十万两银子,这等好消息自然要和皇爷爷通禀,四叔来的也不晚么。


    朱允炆不软不硬地回了一句,既表明了来意,又暗指朱棣来得也不慢,大家彼此彼此,谁也别怪谁,半斤八两。


    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话语中的锋芒却不容忽视。


    朱棣的脸色不由得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毕竟是在老朱面前,不能失了分寸,要保持体面,顾全大局。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将心头的不快压下去,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不过他也清楚,在老朱面前,眼下并非是两人计较这些的时候,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因小失大,耽误正事。


    他的目光转向那些箱子,脸色缓和了些,这些才是今日的重点。


    毕竟在明面上而言,两人还是盟友,是一起建设稷下学宫的伙伴,这份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不能让人看了笑话,丢了颜面,损了威严。


    朱棣的脸上重新挂上温和的笑意,但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而这时候老朱也开口了,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将注意力引到了正事上,不再纠结于这些小细节,揭过不提。


    他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威严,却比平日温和些许,似乎心情不错。


    老朱看着朱棣刚让人搬进来的箱子,眼中带着询问,其实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有了答案,心知肚明。


    他的手指在御案上轻轻点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声响。


    “这些箱子里装的就是从商贾手里聚拢来的金银?


    老朱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问不过是为了进一步确认,想听听朱棣亲口说出来,也好让这件事更加确凿,明明白白,板上钉钉。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沉甸甸的箱子,估算着里面的价值。


    朱棣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几分自豪:“是的父皇,这些箱子里总共五十万两银子,里面涵盖了金银珠宝还有一些房契地契。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带着炫耀的意味,这份成就确实值得骄傲。


    说话的功夫朱棣挺了挺身子,五十万两这个数目可是惊天了!这份成就让他颇为自得,连腰板都挺直了几分,底气十足,意气风发。


    他的眼角余光瞥向朱允炆,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在说“看吧,这是我的功劳


    哪怕是和当日朱煐重开稷下学宫卖商贾名额相比,光从这金银数目上而言也是不遑多让,这一点让他很是满意,觉得自己总算压过了一头,扬眉吐气,出了一口恶气。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箱盖,发出笃笃的轻响,那节奏透露出他内心的愉悦。


    毕竟当日朱煐重开稷下学宫的第一日也就筹措到了三十六万两银子,而眼下自己这燕王府学宫却在一日之间从商贾手里弄到了五十万两!这数目上的优势让他底气十足,说话都硬气了几分,充满自信,志得意满。


    他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那是激动和自豪的表现。


    至于什么朱煐的稷下学宫只是卖了一个名额就弄到了三十六万两而燕王府学宫则是卖了十个名额,这档子事情就被朱棣给下意识直接无视掉了,他选择性忽略了其中的差异,只盯着对自己有利的数字,自我安慰,自欺欺人。他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五十万两就是比三十六万两多,数量上他赢了。


    眼下燕王府学宫卖名额从商贾手里弄到的钱的数量已经远远超过了朱棣原本的预计,这份惊喜让他很是振奋,连带着看朱允炆都顺眼了不少,暂时放下了心中的不快,握手言和。他的脸上露出真诚许多的笑容,这份成功冲淡了他对朱允炆的不满。


    朱棣当即亲自动手将一个个箱子给打开,动作麻利而迅速,像是要展示自己的成果,迫不及待,跃跃欲试。他的手指灵活地解开箱扣,掀开箱盖,动作流畅而自信。


    箱子打开,里面的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