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蒋瓛报信

作品:《大明:天天死谏,我成千古明君了?

    房间里一阵沉默这沉默沉甸甸的


    空气中仿佛凝结了一层看不见的薄冰寒冷而脆弱任何一点动静都可能让它碎裂开来.


    只有那摇曳的烛火随着不知从哪里钻进来的风一下一下地晃动火苗忽明忽暗在墙壁上投下摇摆不定的影子那影子拉得很长扭曲着晃动着如同众人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七上八下没有个着落一颗心悬在半空怎么也落不到实处。


    烛芯偶尔爆开一个细微的火花发出轻轻的噼啪声在这极致的安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窗外时不时吹进来一些晚风带着夜晚特有的凉意轻轻拂过人的皮肤带来一丝丝的寒意让人忍不住想拢一拢衣襟把那份凉意隔绝在外面。


    风掠过庭院中的树叶发出沙沙的轻响更衬托出屋内的死寂.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房间像一层薄薄的纱铺陈在地面上些许月光映照在四人的脸上让他们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明暗不定增添了几分难以捉摸的感觉。


    谁也看不清他们究竟在想些什么那光与影的分界恰好划过了他们的眉宇和嘴角将他们的面容分割成清晰和模糊的两部分。月光下的尘埃缓缓飘浮如同他们此刻纷乱无章的思绪。


    眼下的情况是四人都没有想到的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一时间有些乱了方寸脑子里像是塞了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只觉得各种念头纷乱杂陈搅和在一起。


    一种无力的感觉从几人心底慢慢蔓延开来传递到四肢百骸


    原本在听到燕王府学宫将开的消息之后朱樉还觉着应该还有时间留给自己应对可以慢慢想办法一步一步来总能够找到解决的法子事情总不会一下子就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总会有回转的余地。


    他还暗自规划了几个可能的方案觉得总有一条路能走得通。


    可谁也没想到朱棣和朱允炆联手开的这燕王府学宫居然只是散播消息一日的时间就已经取得了如此大的进展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动作迅猛得如同闪电一下子就把他们逼到了墙角连一点回旋的空间都没有留下。


    这种速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仿佛一记重锤砸在胸口。


    一日之间燕王府的门槛都快要被踏破了那些个商贾络绎不绝地前往燕王府一个接着一个


    车马堵塞了街道仆从们忙碌地穿梭呈现出一派兴旺景象。


    这让原本已经制定好了应对之策的朱樉、朱棡、蓝玉和朱允熥都不禁无语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胸口发闷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连气都喘不匀实喉咙里干得发紧。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以目前的局面而言这原本制定好的应对之策指定是要更改了不能再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否则必定会吃大亏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哭都找不到地方。


    原先的谋划在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可如何更改?


    这又是一个问题一个摆在眼前迫切需要解决的大问题像一块大石头堵在胸口让人感觉沉甸甸的难以呼吸却又不得不去面对硬着头皮也要想出办法来。


    这个问题萦绕在每个人心头沉甸甸地压着找不到出口


    房间里鸦雀无声静得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甚至能听到烛火轻微爆开的噼啪声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轻微的响动都牵动着人的神经让人的心也跟着一跳。


    朱樉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击发出几不可闻的哒哒声。


    足足过了好半晌之后朱棡才清了清嗓子喉咙有些干涩地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安静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听起来有些艰难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他说话时目光低垂没有直视任何人的眼睛。


    “如今燕王府情况如何我们尚且不得而知或许情况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般差劲可能还有转圜的余地事情未必就到了最坏的地步我们也不要自己先吓唬自己自己乱了阵脚。”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却显得格外单薄。


    朱棡来了一句安慰性的话,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让大家的眉头不要皱得那么紧,心情能够放松下来,不要太过紧绷,给自己增添不必要的压力。


    他的嘴角努力向上扯了扯,想要做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


    只是这一句话显然没有起到什么实际的作用,听起来有些苍白无力,连他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底气,难以让人信服,话说出口,连屋子里的烛光似乎都暗淡了几分,气氛反而更加凝重了。


    朱樉的眉头反而皱得更紧了。


    商贾们都已经把燕王府的门槛都踏破了,这具体情况虽然不得而知,可管中窥豹已然可以猜测出一些实际情况,那场面定然是十分热闹,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绝不会是冷冷清清的,空无一人的。


    这种显而易见的繁荣景象,让任何安慰的话语都失去了分量。


    而这仅仅猜测出来的情况而言,稷下学宫要面对的都是一个劲敌,一个非常强大的对手,让人不敢小觑,必须严阵以待,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丝毫马虎不得。


    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朱棡说完话之后也意识到了自己言语间的问题,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没什么说服力,只得悻悻然退回原位,不再多言,脸上有些挂不住,感觉有些难堪,目光低垂着,看着自己的鞋尖,仿佛那上面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东西。


    他的耳根微微发红,泄露了内心的窘迫。


    稷下学宫和燕王府学宫之间的差距无非就在于启动资金上。


    这一点朱棡此前向朱樉早有过分析,已经说得很明白,掰开揉碎地讲过了,反复强调过多次,生怕朱樉记不住,理解不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他当时还特意用茶水在桌上画出了大致的数目对比。


    当日朱煐以开稷下学宫之名,售卖学宫入学名额,向商贾筹措银两用用于湖广赈灾,总共募集到了四百六十三万两。


    这些钱大部分都进了朝廷的口袋,用于湖广赈灾和充盈国库,解了燃眉之急,缓解了朝廷的财政压力,让朝廷缓过了一口气,能够继续运转下去。


    户部的官员们当时都松了一口气。


    但同时,还剩下一百多万两银子是留给稷下学宫发展的,作为起步的本钱


    ,是学宫的根基,支撑学宫初期运作,维系学宫的日常开销,保证学宫能够正常运转。


    这笔钱被小心翼翼地保管在专用的库房中。


    这一百多万两银子就是朱棡的底气,是他觉得还能一搏的依靠,是手里最后的牌,关键时刻可以打出去,或许能扭转局面,带来一线生机。


    他时不时会在心里计算这笔钱的数目,寻求一丝安慰。


    有钱虽然不能解决百分之百的问题,可却也能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这是很实在的道理,人人都懂,再清楚不过,没有钱,那是寸步难行,什么事也办不成。


    这个简单的道理在此刻显得如此沉重。


    燕王府学宫和稷下学宫两相比较。


    祭酒都是老朱,这一方面没有差距,算是持平,谁也占不到便宜,处于同一起跑线,谁也压不过谁,算是公平竞争。


    这个层面双方打了个平手。


    副祭酒,燕王府学宫的是燕王朱棣,皇孙朱允炆。


    而稷下学宫的副祭酒则是秦王朱樉,晋王朱棡,以及中兴侯朱煐。


    虽然稷下学宫小胜,可在博士一个层面,掌握着朝中文官集团历练的朱允炆加持下,可以想象,一旦燕王府学宫正室开设,那在博士这个层面的人才肯定会远胜于稷下学宫,会有很多读书人愿意去,趋之若鹜,争先恐后,生怕去晚了没有位置,错过这个机会。


    文人学子们的动向往往很能说明问题。


    人才上,燕王府学宫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这要是再有了钱.


    那稷下学宫可就当真危险了,处境会非常艰难,前途一片黯淡,看不到什么希望!就像风雨中飘摇的小船,随时可能被大浪打翻,沉入海底。


    想到这些让在座的每个人都感到一阵心悸。


    “唉。”


    安静良久之后朱樉不由得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显得心力交瘁,整个人都像是瘦了一圈,没什么精神。


    他的肩膀垮了下来,整个人陷在椅子里。


    “是本王无能啊。”


    朱樉有些灰心,语气低沉,脑袋也耷拉了下去,显得无精打采,连肩膀都垮了下来,整个人缩在椅子里。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泄露出内心的焦躁。


    想到朱煐那么信任自己,将发展稷下学宫,和燕王府学宫打擂台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全权交给自己负责,可没想到,这都还没有开打呢,自己就已经被逼到了蹲墙角,面对朱棣和朱允炆联手开办的燕王府学宫无计可施,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实在有负所托,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千斤重石,沉甸甸的,让人直不起腰来。


    一种深深的愧疚感啃噬着他的内心。


    “老三,凉国公,你们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朱樉抬头看向朱棡和蓝玉,眼中带着期盼,那目光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渴望得到一些有用的建议,哪怕只是一点点光亮也好,能照亮眼前的黑暗。


    他的眼睛在烛光下闪着微弱的光


    现在他能指望的只剩下了朱棡和蓝玉了,希望他们能想出办法来,打破这个僵局,找到一条出路,让事情能有转机,不至于一败涂地。


    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两人身上。


    朱樉虽然脑子开发程度一般,但却也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对自我的认知清晰,知道自己不擅长动脑筋,不是那块料,很难想出什么妙计,只会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他很有自知之明


    他很清楚明白,想靠自己玩过朱棣,在脑子上面在朱棣、朱允炆的联手中占据优势,那是半点可能也没有,根本做不到,无异于痴人说梦,太过天真,只会自取其辱,让人看了笑话。


    这让他感到既无奈又释然.


    想要玩过对方,那就得借力,借的自然是老弟朱棡和凉国公蓝玉的力,靠他们出谋划策,自己只管执行,按照计划行事,让他们指哪打哪,绝不犹豫。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这”


    蓝玉和朱棡互视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苦色,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感到有些为难,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只能默默地对视着。


    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茫然。


    “老三你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吗?”


    朱樉见朱棡面露难色,也是有些沮丧,心情更加低落了,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连心里都变得冰凉,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他最后的希望也开始动摇了


    从小到大,两人就是穿一条


    裤裆长大的关系非常亲密形影不离几乎天天在一起有什么事情都一起扛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份深厚的情谊让此刻的无力感更加刺痛


    两人经常联手和朱棣过不去一般而言朱棡负责的就是用脑子而出主意而朱樉负责的就是动手去执行冲锋陷阵站在最前面从不退缩也从不畏惧。


    这样的分工合作一直很有效。


    可以说朱棡就是朱樉的大脑是他的狗头军师为他出谋划策指引方向告诉他该怎么做往哪里走怎么才能达到目的。


    这种依赖已经成了习惯


    但眼下军师没有了法子这让朱樉就有些无力了感觉失去了方向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里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像个迷路的孩子茫然四顾找不到回家的路。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慢慢爬上心头.


    朱棡沉吟了一下眉头紧紧皱起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可眼下我们连燕王府学宫内情究竟如何都尚且不知他们到底筹集了多少银两有哪些人愿意去任教这些都不清楚贸然做判断怕是不妥容易出错一步错步步错后果严重


    他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画着圈透露出内心的焦躁。


    “晋王所言不错眼下我们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先弄清楚燕王那边到底得到了什么进展我们再见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眼下着急也没有用反而会自乱阵脚让对手看了笑话抓住我们的破绽。”


    蓝玉也点了点头沉声赞同道语气还算沉稳保持着镇定试图稳住局面不让大家失去信心。


    他的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舅姥爷说的是啊!虽然今天商贾都去了燕王府可这也不能说明燕王府学宫就如何了么说不定他们只是去看看热闹呢并不是真的要去送钱我们也不要太过担心了自己吓自己。”


    朱允熥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语气听起来还挺乐观带着点天真的意味似乎真的这么认为脸上还带着一丝轻松的表情好像事情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单纯。


    顿时全


    场寂静.


    朱棡、蓝玉、朱樉全都不说话了,脸色都有些古怪,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不再流动。


    烛火跳动了一下,在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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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人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要说朱棡和蓝玉的话还有一些安慰成分的话,朱允熥这一句**诛心之语,就彻底揭破了朱棡和蓝玉自我欺骗的那层纸,把残酷的现实摆在了台面上,血淋淋的,不容回避,让人不得不直面它,再也无法逃避。


    现实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每个人头上。


    商贾都去了燕王府,还不能说明什么?


    那这些商贾都是去燕王府吃干饭的吗?显然不可能,无利不起早,没有好处谁会去,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再简单不过。


    这个残酷的事实让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


    朱允熥一句话,顿时把书房内的朱爽、朱棡和蓝玉给干沉默了,气氛再次凝固起来,比刚才还要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连烛火都仿佛停止了跳动,定格在了那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


    而与此同时。


    另一头。


    皇宫中。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宫内的宫道上,像是铺了一层银霜,清冷而明亮,照亮了前行的路,也拉长了独行人的影子,那影子在地上拖得老长,随着人的移动而变换着形状。


    宫墙的阴影投在地面上,形成明暗交错的条纹。


    宫道上铺满了金砖。


    所谓金砖并非是金子制成了砖块而是一种用特殊古法制作的凭证的砖石,名为‘金砖’,光洁而平整,质地坚硬,踩上去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去很远,回荡在空旷的宫道里。脚步声在静谧的夜晚格外清晰。


    月光落在金砖上,平整的金砖表面将部分月光反射,倒是让宫道显得亮堂了不少,泛着淡淡的微光,走在上面能隐约看到自己的倒影,有些模糊,随着步伐晃动,时隐时现。


    偶尔有巡逻的侍卫走过,铠甲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晚风吹过宫道,吹起宫道上的几片落叶,打着旋儿,发出沙沙的轻响,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仿佛就在耳边,触手可及。


    风中带着一丝凉意,预示着夜晚的深沉。


    宫道


    两旁的树木也在晚风的吹拂下簌簌作响,枝叶轻轻摇动,影子也跟着晃动,在地上画出变幻的图案,像是一幅流动的画,不停地改变着模样。


    树影婆娑,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动。


    蒋瓛寻了个机会告退,从御书房离开,脚步匆匆,不敢有丝毫耽搁,生怕误了时辰,坏了事情,脚步迈得又急又快。


    他的袍角在夜风中微微飘动。


    而在离开了御书房之后,蒋瓛立刻马不停蹄地让人前去给朱煐通风报信,一刻也不敢耽搁,急匆匆地安排下去,像是背后有火在烧,催着他赶快行动。


    他的表情严肃,眼神锐利。


    他派遣的是锦衣卫的心腹,没有半点遮掩的意思,很是直接,光明正大,毫不避讳,仿佛就是要做给什么人看,故意让人知道似的。


    这个举动看似大胆,实则经过深思熟虑。


    事实上也只有这样毫无遮掩地偏向才能让老朱放心,觉得他坦荡,没有二心,值得信任,不会在背后搞小动作,**什么花样。


    这是一种微妙的平衡艺术。


    锦衣卫是老朱的心腹机构,是谁也不能触动的逆鳞,地位特殊,只对皇帝一人负责,只听皇帝的命令,其他人的话都可以不听,也不必理会。


    这个机构的特殊性决定了蒋瓛行事必须格外小心。


    包括蒋瓛在内的锦衣卫在内,所有人都只听老朱的调动和命令,唯命是从,不敢有违,绝对忠诚,把老朱的话当作最高的旨意,不容置疑。这种忠诚是他们在朝中立足的根本。


    但凡有人想要染指这个机构,必然会引发老朱的雷霆一击,后果非常严重,想都不敢想,下场会很惨,没有人能承受得起,连想一下都觉得胆战心惊。


    这个禁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这也是为什么蒋瓛做这些事情直接用锦衣卫,而不是避开老朱的原因,他必须表现得坦荡,把事情放在明处,让老朱看得清清楚楚,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他就是要把事情放在明面上做,放在老朱的眼皮子底下去做,让老朱实打实的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就是给朱煐通风报信了,没有隐瞒,坦坦荡荡,一切都摆在台面上,经得起任何查验,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光明正大反而成了最好的掩护。


    要是换个人,蒋瓛将御书房中老朱同他人商讨之事通风报信出去,那不用说,以老朱的脾气,等待蒋瓛的只有一死,没有别的可能,绝无幸理,必死无疑,连求饶的机会都不会有,立刻就会身首异处。


    这个后果他再清楚不过。


    可朱煐却不同,身份非常特殊,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没有人可以相比,在老朱心里有着极其重要的位置,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朱煐特殊性让一切规则都有了变通的余地。


    朱煐是谁?


    是陛下他失而复得的大明嫡长孙,血脉尊贵,不容置疑,是正统的继承人,身上流着最纯正的血,代表着大明的未来。


    这个身份本身就具有特殊的意义。


    是流落在外十年,才在月旬之前入了殿试之后触怒龙颜被打入天牢调查其身份偶然间发现的流落民间的大明长孙!这段经历颇为曲折,充满了偶然,像是老天爷的安排,让人感慨命运的无常,世事难料。


    是自幼就犯了失魂症让陛下心中有愧,可却能力超群,性情刚正的大明嫡长孙!让人又心疼又敬佩,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才好,心情复杂,既想弥补,又怕方式不对,反而弄巧成拙。


    这种矛盾心理让老朱对他的态度格外复杂。


    眼下放眼大明,也只有老朱和蒋瓛知道朱煐的**,这是一个秘密,天大的秘密,不能对外人言,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会引起轩然大波。


    老朱担心以朱煐那刚正的性格,那将自己的性命视若草芥的硬脾气,一旦要是摊牌身份,朱煐直接就同他**,再也不相往来,那是老朱无法承受的,会让他心痛,比失去江山还要难受,日夜难安。


    这担忧让老朱迟迟不敢相认。


    老朱根本就不敢摊牌,反而给蒋瓛下了封口令,不许外传,违令者斩,绝不轻饶,没有半点情面可讲,态度十分坚决。


    而朱煐的出色表现和能力再加上老朱心中对朱煐的情感,让老朱心中已经将朱煐定做了未来大明的皇帝,对他寄予厚望,把江山托付给他,相信他能治理好国家,让大明更加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这个决定虽然未曾明说,但已经不言而喻。


    老朱也不止一次同蒋瓛明言若是他能够得到朱煐的认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