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我是菜市场摆摊的npc
作品:《原来我才是隐藏boss!?[无限]》 天色一点点暗沉下去,市场里的喧嚣却没有完全平息,只是变了种调子,从白日的疯狂嘶吼变成了夜里压抑的呻吟和偶尔爆发的短促冲突。
时与把最后一份没卖完的章鱼小丸子装进自己的饭盒里,盖好盖子。铁板下的火早就熄了,油垢凝固成深褐色。她拿起抹布,开始慢吞吞地擦台面。
动作很仔细,角落缝隙都不放过。擦完了台面,又擦酱料瓶,把每个瓶子都摆回固定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她直起腰,抬头看了看市场的方向。
空荡荡的。
没有那个熟悉又碍眼的身影挤过人群跑回来。
太阳彻底沉到了棚户区的屋顶后面,只剩下一点灰紫色的余晖,勉强勾勒出乱七八糟的天际线。
【主人~主人!】脑子里那个贱兮兮的声音又冒了出来,带着点迫不及待的雀跃,【去嘛去嘛!那边那边!管理房那边!能量波动强得都快溢出来了!】
小银在她手腕上轻微震动,镯子表面那点温润的光泽在昏暗里隐隐流动。
时与没理它。她把擦干净的抹布叠好,放在推车下层。然后开始把工具一样样收进车斗里。
【哎呀别收了!那个麻烦精肯定折里面了!您不去看看?虽然是个麻烦,但好歹……好歹吃了您两个丸子呢!还没给钱!】小银换了个角度怂恿,【而且摊位费!摊位费该交了!那老白毛最讨厌别人拖欠管理费了!】
时与的动作顿了一下。
没给钱。
摊位费。
她沉默地站了几秒,然后啪一声,把推车的挡板合上,锁死。
推起车,她没往家的方向走,而是调转车头,朝着市场深处推去。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只剩下几盏昏黄摇晃的灯泡勉强照明。
地上的污秽更多了,烂菜叶、打翻的食物、各种包装袋和空盒子堆在角落,散发着一股馊臭味。更多的是已经变成暗褐色的、黏糊糊的液体,蜿蜒流淌,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汇成一道道令人不适的痕迹。
空气里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铁锈味混着某种腐臭,直冲鼻子。
时与推着车,车轮碾过那些污秽,发出咕叽咕叽的轻微声响。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平直地看着前方,对两边的景象视若无睹。
几个还在游荡的玩家或npc看到她,眼神各异,有的贪婪地瞥向她的小推车,有的则带着忌惮悄悄退开。
她没理会,径直穿过这片比白天更显阴森的区域。
直到那间孤零零的白瓷砖小屋出现在视野里。
小屋窗口透出的灯光比其他地方更亮,更冷,在昏暗的市场深处,像一块巨大的、方形的囚笼。
越是靠近,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反而淡了,被一种更强势的、刺鼻的消毒水味覆盖。
这味道时与很熟悉,每次来交摊位费都能闻到。
她把推车停在离门口几步远的地方,没上锁。
反正也没人敢碰她的东西。
走到那扇紧闭的白门前,她抬手,敲了敲。
叩、叩。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时与等了几秒,没什么耐心,直接伸手推开了门。
惨白的光线瞬间涌出,刺得人眼睛微微不适。
房间里依旧干净得诡异。穿着纯白制服的管理员坐在桌子后面,脸上挂着那个标志性的、僵硬的笑容。
“小时啊,”管理员先开了口,声音平直,“来交摊位费?今天生意怎么样?”
他的目光落在时与身上,镜片后的眼睛像两颗打磨光滑的玻璃珠。
时与没立刻回答。她的视线扫过房间,然后,定格在管理员身侧。
那里站着一个人。
同样穿着笔挺的白色制服,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站得笔直,像一尊刚刚组装好的、精致的人偶。
是迟归。
时与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那身过于合身、过于干净的白制服,穿在她身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违和与……僵硬。
她很快移开视线,像是没认出这个人一样,看向管理员,昂了昂下巴,算是回应他之前的问话。
管理员那僵硬的笑容似乎加深了一点:
“唉,有那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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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我都不好管理了。”
他像是抱怨,又像是陈述,“扰乱市场秩序,就该付出代价。你说是吗,小时?”
时与的注意力根本没在他的话上。她又瞥了一眼站得笔直的迟归,然后像是随意地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
“新招的助理?”
管理员咯咯地笑了起来,声音干涩得像树枝在摩擦:“这小朋友能力不错,刚刚还帮我解决了两个人。”他侧过头,用那种空洞的眼神看了迟归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诡异的嘉许,“你有空,也多关照她一下。”
解决了两个人?
时与心里念头闪过,脸上却波澜不惊。她没接这话茬,只是拿出手机,点开扫码界面。
“交费。”
管理员指了指桌角贴着的二维码。
时与扫了码,输入金额,支付。冰冷的电子音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微信支付,收款一百五十元。”
“好了。”时与收起手机,目光再次落到迟归身上。迟归依旧一动不动,眼神空茫地望着前方,对她的注视毫无反应。
时与收回目光,看向管理员,语气平淡地像在说明天的天气:
“我明天再来看她。”
言外之意,清晰无误——人,我看到了。
今晚放在你这。明天我来的时候,她必须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里。
管理员那僵硬的笑容定格在脸上,镜片后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看向时与。
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无声对峙的冰冷气息。
几秒后,管理员缓缓地点了点头。幅度很小,但意味着应允。
时与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冷冽的空气瞬间取代了屋里那令人窒息的消毒水味。
她走到自己的推车前,握住把手。
夜色浓重,菜市场里的人越来越少了,只剩下零星几点灯火和模糊的影子在深处晃动。
时与推起车,车轮碾过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朝着来时的路,慢慢走去。
她明天会再来。
至于今晚……
她还有别的事要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