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他惹到我家里人了

作品:《八零:开局捡到野山参宠妻女

    江河回到家时,林晚秋正把最后一只碗擦干放进橱柜。


    “回来了?”


    她迎上来,接过江河脱下的外套,闻到上面淡淡的烟草味和海风的咸味,心里便觉得安定,“今天来的客人,是大领导?”


    “嗯,市里新来的吴书记。”


    江河在桌边坐下,端起妻子倒好的温水喝了一口。


    林晚秋的动作顿了顿,有些担心地问:“他……没为难你吧?怎么会找到我们家来?”


    “没事。”


    江河笑了笑,不想让她操心太多,“就是下来视察,顺路过来看看。还夸我们家大丫钢琴弹得好,给了五块钱饭钱。”


    提起这个,林晚秋才放下心来,脸上有了笑意:“那书记人还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他听大丫弹琴的时候,为什么看着那么难过。”


    夫妻俩正闲聊着,院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压抑着怒气的话语声。


    “真是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简直就是个地痞流氓!”


    话音未落,李雪梅和画家王老师就一脸恼怒地走了进来。


    李雪梅气得脸都红了,而一向沉静的王老师,此刻也是嘴唇紧抿,脸色煞白,眼眶里隐隐有水光。


    “怎么了这是?”林晚秋连忙上前扶住王老师,“谁欺负你们了?”


    “还能有谁!”


    李雪梅愤愤不平地一跺脚,“就是村东头那个江海!我们去镇上给大丫买画纸,回来的路上,他竟然开着拖拉机把路给堵了,拦着我们不让走!”


    “他……他还对着王老师说些不三不四的浑话,说什么看上王老师了,要追她,还扬言说,用不了多久,就要找媒人上门提亲!”


    江河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子,缓缓坐直了。


    他脸上的温和笑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沉寂。


    屋子里的温度,仿佛都跟着降了几分。


    “他动手了?”


    江河的声音很平,听不出喜怒,但每个字都像冰碴子。


    王老师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颤:“那倒没有……就是拦着路,嘴里不干净。后来路上有人经过,他才开着拖拉机走了。”


    “江河,你可别冲动。”


    林晚秋看丈夫的脸色,就知道他动了真怒,连忙拉住他的胳膊,“为了那种人生气不值得。”


    江河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向王老师,目光沉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王老师,李老师,你们放心。再有下次,他要是再敢来纠缠,你们什么都不用做,直接告诉我。”


    第二天,木匠老张带着两个徒弟来家里,开始叮叮当当地为新厨房上梁封顶,院子里一片忙碌热闹的景象。


    王老师经过一晚的调整,心情平复了不少。


    她是个痴迷于绘画的人,眼看海边的光线正好,便又背起了画板,准备去礁石区写生。


    “王老师,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李雪梅担忧地拦住她。


    “没事,大白天的,他不敢怎么样。”


    王老师勉强笑了笑,但眼底还是藏着一丝不安。


    “王老师,你去吧。”


    一直沉默着干活的江河突然开了口,他将一根木料递给木匠,拍了拍手上的木屑,语气平静地说道:“放心去,今天他不会再来烦你了。”


    他的话里有一种奇特的安抚力量,王老师看着他沉稳的眼神,心里的担忧竟真的消散了大半,点了点头,背着画板走出了院子。


    江河目送她离开,转身对林晚秋交代了一句“看好家”,便也走出了门。


    他没有去海边,而是径直朝着村西头走去。


    在发小李虎家的院墙外,他找到了正在修补渔网的李虎和自己的大哥江洋。


    “哥,虎子。”江河走了过去。


    “怎么了?”李虎抬头,江洋也停下了手里的活。


    江河没废话,直接开口:“帮个忙。”


    “说。”


    “江海。”


    只说了两个字,李虎“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把手里的梭子往地上一扔:“妈的!我早就看那孙子不顺眼了!是不是又欺负人了?”


    江洋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又做什么了?”


    “他惹到我家里人了。”


    江河的语气依旧平淡,但熟悉他的哥哥和发小都听出了那份平静下的怒火。


    “干他!”


    李虎和江洋几乎是异口同声,没有丝毫犹豫。


    欺负谁都行,不能欺负到江河的家人头上,这是他们从小到大刻在骨子里的默契。


    “什么时候?在哪儿?”江洋问。


    “晚上七点,新码头。”


    江河看着远方正在施工的码头,眼神冰冷,“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什么人不能惹。”


    夜幕降临,海风带着凉意。


    新码头的工地上,几盏昏暗的灯泡亮着,江海正叉着腰,对着几个还没收工的工人颐指气使地大声吆喝。


    不远处的黑暗中,三道身影如同礁石般,一动不动地潜伏着。


    一直等到工人都散去,江海才得意洋洋地锁上工棚的门,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腰包,准备回家。


    这段时间靠着走私的门路,他挣的钱比过去十年打渔挣得都多,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江河那个傻X,不识抬举!”


    他一边走,一边低声咒骂着,“守着几根破鱼竿能有什么出息?老子现在一天挣的,顶他一个月!”


    他又想起了白天见到的那个城里来的女画家,越想心里越是火热。


    “长得真带劲,比村里这些婆娘水灵多了。还跟我装清高?”


    他啐了一口,“等老子再挣一笔大的,直接找镇上最好的媒婆,抬着彩礼去提亲!我就不信,有钱还砸不开她的门!”


    他越想越美,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抱着美人,成了村里最有头有脸的人物,嘴角不由得咧开,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


    他刚哼着小曲拐进一条回村的僻静小路,身后猛地窜出三道迅捷的黑影。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粗糙的、带着鱼腥味的麻袋便当头罩下。


    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呜!”


    一声闷响,江海只觉得天旋地转,膝盖一软,整个人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踹得跪倒在地。


    紧接着,雨点般的拳脚便落了下来,每一记都沉重无比,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