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节:现在,你归我了
作品:《逆天邪神之永夜魔君》 行刑汉子被这赤裸裸的挑衅彻底激怒,脸上的横肉因暴怒而抖动。他低吼着,将那烧得通红、滋滋作响的烙铁猛地朝萧寒的胸膛捅去!
嗤——
青烟顿时从萧寒胸前冒起,皮肉焦糊的刺鼻气味迅速弥漫整个刑室。
少年额角与脖颈青筋暴起,闷哼一声。
那汉子带着残忍的满足感,正要用力将烙铁狠狠拧动,以求造成更大的创伤。
“行了!”
脚步声与喝止声同时传来。
一道被宽大黑袍笼罩得严严实实的身影疾步走来,身后还跟着另一个同样装扮、气息阴冷的‘随从’。
为首那人高举一枚令牌,声音故意捏得沙哑:“殿下有密令,此处由我二人暂时接管。门外准备了酒肉,你们退出去,不得靠近!”
行刑汉子和文吏同时一愣,互相对视一眼。
太子府的令牌做不得假,他们不敢多问,更不敢违逆。只得放下手中刑具,躬身低头快步退出阴森的刑室。
待两人关上铁门,持令的黑袍人立刻走到门边把守。
门外很快传来文吏和汉子的把酒、划拳声。
而另一名黑袍人,则缓缓地、一步步地走向被锁在刑架上的萧寒。
他抬手,慢慢扯下遮面的兜帽和黑巾,露出一张写满残忍与扭曲的脸。
萧寒冷笑着盯着来人,毫不意外:“早知道你会来!”
“哈哈,萧寒啊萧寒,昨晚你让我丢尽颜面,今日本少主给你的回礼,可还满意?”
焚绝城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我说过,你加诸在我身上的耻辱,我必百倍奉还!虽有天剑山庄保你小命,可没说不许你变成一个彻底的废人!”
“这里、现在、归我了。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说着,他慢慢地抓住萧寒带着储物戒的指头,猛地用力一掰!
咔嚓——
萧寒的手指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扭曲,而那枚储物戒则应声落入焚绝城的掌心。
“等你死后,我倒要瞧瞧,这里面藏了多少好东西!”
萧寒咬住牙关,唇齿挤出冰冷的嗤笑:“呵…你真以为,我会死在这里?”
焚绝城故作惊讶地挑眉,夸张地凑近了些,用一种虚伪到极致的语气说道:“不然呢?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连丧家之犬都不如。真叫本少主……心疼啊。”
话音未落,他脸上那点怜悯瞬间被狰狞取代。
毫无征兆的,他右拳猛然紧握,一股强横的玄力波动骤然爆发,拳风带着满腔妒火,狠狠地砸向萧寒的腹部!
“呃!”
萧寒被铁链死死禁锢,无法卸力,硬生生吃下了全部冲击。
他猛地弓起身子,又因锁链的拉扯而弹回,一口鲜血无法抑制地喷溅而出,洒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别急,现在才刚刚开始……昨晚,你是用哪个拳头打的我?哦,右拳是不是……”
焚绝城眼中凶光骤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抓住萧寒的右臂,五指如铁钳般死死扣住其手腕关节处,随即狠狠一折!
咔嚓——
又是一声骨裂的脆响,剧烈的疼痛如同潮水般再次席卷而来,萧寒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额头上沁出豆大的冷汗。
“这么着急想我死?萧无机…他同意么?”
焚绝城春风满面,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哦?看来,你倒是比我想象的聪明一点,已经知道是他与我联手将你送入这绝地了?”
萧寒有气无力扯了扯嘴角:“除了萧宗内部的人,还有谁能如此清楚我昨夜留宿太子府的行踪?我只是没想到…他为了彻底除掉我,竟然连自己的孙女都可以抛弃。”
“哼!萧寒呐萧寒。”
焚绝城嗤笑一声:“说到底,你不过是个泥腿子出身,永远无法明白,像我们这般立于云端之人,为了巩固手中的权力和地位,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牺牲的。杀个人而已,只要能够达到目的,是谁很重要么?”
萧寒眉头紧锁,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极度厌恶与鄙夷的神色。
“照你这么说…将来若是焚天门遭遇存亡危机,为了保住宗门,你父亲…是不是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焚绝城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猛地张狂大笑起来。
“萧寒,我看你不仅是骨头断了,连脑子也被打坏了吧?我焚天门乃威震天下的四大宗门之一,根基深厚,强者如云,谁敢撼动?又何需用什么下作手段来‘保住’宗门?”
他止住笑,俯下身,用看蝼蚁般的眼神盯着萧寒:“只有你们这些挣扎在泥潭里的贱民,才会整天担心被抛弃,被牺牲。而我们,生来就在云端,注定永远主宰别人的命运!这种问题,本身就是对我焚天门最大的侮辱!”
“哦!”
萧寒回了个意味深长的单字。
他不再看焚绝城,而是缓缓低下头,嘴角咧出淡到极致的弧度。
这突如其来的沉默,反而比任何激烈的反驳,更让焚绝城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
“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
焚绝城的声音陡然拔高,试图用暴怒来掩盖那瞬间涌上的脆弱:“快点给我说!求饶啊!咒骂啊!让我听听你骨头断裂的声音,听听你临终之前的哀嚎……快点……”
他语无伦次,几乎失控般向被铁链锁死的萧寒拳打脚踢。
这与其说是在施加酷刑,不如说更像是一种狼狈的发泄,试图用暴力驱散自己心中那份被无声蔑视所勾起的恐慌。
随着他的暴怒乱打,萧寒肋骨瞬间又断了几根。
守门的黑衣人见焚绝城有些失控,干咳一声提醒:“少主,慎手。若真将他打死,我们不好交代……”
焚绝城喘着粗气,终于停下了动作。
“我知道分寸,用不着你来提醒!”
他看了一眼几乎昏死过去、却依旧咬紧牙关不吭一声的萧寒,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萧寒的头无力地垂着,唇边挂着殷红的血水,每一次微弱吸气都带着明显的颤音。
几个呼吸之后,他才勉强抬起头:“你希望我说什么?说你们惧怕一个泥腿子?说焚天门和萧宗联手设局杀害太子妃,就是为了陷害我?”
“没错,就是这样!”
焚绝城像是被彻底撕破了伪装,猛地亢奋起来,他享受着揭露真相的快感,面目扭曲的低吼。
“就是我们联手做的局!我不妨再告诉你的更清楚些——太子妃的衣服是我拔的,而砍死她的人,就是最疼爱她的爷爷。你知道她当时的眼神……有多绝望么?”
说到这里,他张开双臂,脸上洋溢着病态的得意,仿佛在炫耀一件伟大的功绩:“如何呢?你知道这一切又能怎样?咬我呀……”
萧寒眼中猛地迸射出骇人凶光,骤然向前一挣,带血的牙齿狠狠朝着焚绝城近在咫尺的手臂咬去!
焚绝城惊得猛地向后一缩手臂,萧寒的牙齿最终只徒劳地咬合在冰冷的空气里,随即啐出一口污血,溅落在地。
这徒劳的反击让焚绝城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更加疯狂得意的大笑:“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和我之间的差距。哦,忘了告诉你。等你死后,我会迎娶苍月公主,到时候…我会在床上,好好‘照顾’她的。”
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淫邪而残忍的光芒:“我会一夜一夜地,慢慢折磨她。如果你愿意,我甚至可以带她到你坟前,让她在你墓旁呻吟…你说,这是不是对你最好的祭奠?哈哈哈哈!”
“你……是个变态!”
“变态?哈哈,弱者只会逞口舌之快!”
焚绝城近乎疯狂地笑着,笑声在阴湿的地牢中回荡,充满了病态的满足。
直到守门的黑袍人再次干咳一声,低声催促:“少主,时辰不早了。”
焚绝城这才意犹未尽地止住笑声,眼中凶光一闪,又重重地给了萧寒两拳,砸在他早已不堪重负的胸膛上,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和血沫。
他最后用力拍了拍萧寒冰冷的脸颊,得意地说道:“你说得对,确实不能让你这么快就死了…那太无趣了。今天,本少主也打累了。明天,咱们再继续…好、好、玩!”
说完,他整理了一下衣袍,带着一脸施虐后的愉悦,转身与黑袍人走出地牢。
——
揽月宫中,六神无主的苍月早已哭红了双眼。
秦无伤带回来的消息令她绝望,所有的人证物证似乎都在证明,萧寒就是杀了太子妃的凶手。
即便父皇苍万壑心中仍有疑虑,甚至可能存有一丝回护之意,但在如此‘铁证如山’、群情汹涌之下,身为帝王的他又能如何徇私?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关押萧寒的位置。然后放他逃走,躲到一个无人知晓、暗无光日的地方去。
可她清楚萧寒的性格,他宁愿昂首战死,也绝不会低头苟活。让他如阴影般藏匿一生,对他而言,或许比死亡更加屈辱。
如果不是因为他这样,自己又怎么如此不顾一切地倾心于他!
巨大的无助感和即将失去挚爱的恐惧,几乎将她纤细的身躯压垮。
“皇妹!”
一声熟悉的呼唤从殿外传来。苍月猛地一惊,慌忙用袖口拭去脸上的泪痕,强压下翻涌的情绪,转头望向门口。
只见三皇子苍朔正乐呵呵地站在那里,而他身后半步,跟着的是面带谦和微笑、眼神隐含炙热的焚绝城。
苍朔笑着迈步入内:“听闻皇妹今日心绪不佳,为兄心中担忧。恰逢焚少主亦有此心,便一同前来探望。”
苍月此刻心乱如麻,哪有心思应付他们,当即毫不客气地冷声回道:“有劳皇兄费心,本宫现在谁也不想见!”
焚绝城唇角冷笑,假模假样地行了一礼:“公主殿下何必拒人千里,在下此行冒昧打扰,实乃有要事相告,是关于一位萧宗弟子的消息!”
他狡猾地没有直接提及“萧寒”的姓名,但这含糊其辞的指向,在此刻的苍月听来,却无异于最精准的惊雷。
“你……你是说……”